沧海摇头附和道:“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巫先生道:“我在塔上等了一天,围观的人都散了,也没见有个人来理睬我。他们都当我不存在一样,我生气得很。晚上我从塔上下来,遇见几个学院的弟子,正要问个端的,谁知他们一见面就给我鞠躬行礼。你猜他们叫我什么?”
沧海道:“什么啊?”
巫先生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居然开口喊我院长。”
沧海大奇,道:“他们认错人了?”
巫先生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夫明明是来捣乱的,白天那么多人看着,竟然还会被人认错,实在是太不尊重人啦。可他们一口咬定我就是院长,虽然是个副的。还说白天的时候学院里的导师就指着塔上的我跟他们介绍过了:喏,上面那个是咱们学院新来的副院长,叫巫空名,关于奇门阵法上有什么不明白的,找他就是了。”
沧海又是诧异,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巫空名道:“我当时就觉得莫名其妙,便去找到学院院长讨说法。院长二话不说就甩了一张红头玉书给我。我打开一看,他奶奶的,连官方文件都下来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任命我为修炼学院的荣誉院长,还盖着官印。”妙书斋
毕竟事情太过离奇,沧海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时隔一百多年说起此事,巫空名仍骂骂咧咧,道:“我当场质问他。他却不紧不慢地笑着说:‘老巫啊,看见这个盖印没有,这可不是普通的印,而是御印。能让我皇亲自点名到学院任职,你这可是头一遭。那玉衡殿原本就是打算留给你的,你既然搬了进去,就当你已经履职啦。’他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喊我老巫,好像我跟他认识了几十年似的,不知羞耻,简直是岂有此理。”
沧海只听得啼笑皆非,连称:“古怪,古怪。”
巫空名叹气道:“我一听是御印,就知道上了大当啦,于是连夜逃出学院,回街上找地方住。可是问遍了大大小小的客栈,不是客满就是打烊,居然没一间有住房的。我呸,客栈哪有打烊的,分明是有人不让我住。”
沧海道:“是天玑道长?”
巫空名道:“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否则修炼学院关系着国家的未来,我又没见过你们的皇,他怎会平白无故地任命一个不相识的人做如此重要的学院院长。反正那老不死的绝脱不了干系。”
沧海道:“后来怎样?”
巫空名道:“后来,后来我只好回这个塔里歇息了。我好歹也是一方阵法大师,流落到要睡大街也太不像话,对不对?先前我说的一年就是这样耗过来的。可是这一耗不打紧,学院里的人天天喊我巫院长,还经常有人死皮赖脸地跑来请教我奇门阵法的事情,我住着别人的地方,连这点小小的忙都不帮也说不过去,于是便教了。久而久之,我这个院长就算是坐实啦。”
沧海心道:“道长虽然没有明着出来切磋,实际上在这种无形的较量中,早已胜出一筹,只是巫前辈不自知罢了。”说道:“道长弄你进来当了个荣誉院长,也不算坏事啊,显然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巫空名道:“恶意是没什么恶意,就是叫人郁闷得很。后来我也问过他啦,只是在他来见我的时候,时势已经不太妙。”
沧海道:“怎么……是敌军打过来了么?”
巫空名道:“是啊,那天他忽然到访,我还以为他想通了要跟我打一架。他却和我打了一个奇怪的赌。他说:‘巫老弟,如今兵临城下,正是用人之秋,你我比试,无论谁胜谁负,都难免有所损伤,于大局百害而无一利。但你为了这一场比试,不惜万里而来,我若不应允了你,大战过后,难保我还能留得性命在,到时候不免让你心生遗憾。’我说:‘照你这样说,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样?’他说:‘我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了结掉你我之间的事情,比还是要比,但我们不比阵法,不比拳脚,不比修为。’我说:‘那还有什么好比的?咱们修道之人,不比阵法修为,难道还比吃饭拉屎不成?’他说:‘嗯,原来除了阵法修为,其他的你都不敢跟我比。’”
沧海脱口道:“他是在激你啊。”
巫空名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在激我。但明知道他使的是激将法,还没有比过我就说不敢,岂非落了下风?所以我就没跟他计较。我说:‘各人皆有长短,你且先说说是怎么个比法。倘若你要我跟你比谁收的徒弟更多,那就趁早别比。’”
沧海道:“嗯,道长门下弟子数千,比起这个来还真是叫人头大。”
巫空名道:“哼,我可没那么笨,会任由他漫天开价。他说:‘放心,既是比试,自然要公平公正,否则比起来毫无意义,我还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说:‘你知道就好。说罢,怎么比?’他说:‘我们就猜一个赌,且比一下谁能猜得对,谁猜对了,这场比试就是谁赢,如何?’我一听有点意思,便满口应承下来。”
沧海好奇之心被勾起,顿时也来了兴致,道:“前辈你这么容易就应承,可着了他的道儿啦。”
巫空名一怔,道:“此话怎讲?”
沧海道:“道长他会占卜术啊,倘若他事先占卜到了赌约的结果,想要赢你,岂非十拿九稳。”
巫空名道:“那倒不妨。占卜之术,我虽不精通,却也略有涉及。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此术臻于化境,据说的确能回溯过去,预视未来,堪称大神通术,但同时也有诸多禁忌。触犯了禁忌,那是要倒大霉的。用以打赌便是其中的禁忌之一。再说当时的那个赌约,他也未必占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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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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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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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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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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