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看却是越静不下心来。
陆秦川出征差不多月余,只上次来过一次信以后,便没有再收到来信。
白瑶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了他。
这倒是让她想到了那句,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这抹笑意,恰好被绿柚捕捉到了:“小姐笑什么呢?”
白瑶婳动作一顿:“我刚笑了?”Μ.miaoshuzhai.net
绿柚点点头,又道:“小姐应该多笑笑。”
她跟在白瑶婳身边己经有些时日,虽然平时她也会笑,可总感觉那笑里带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只有刚才的笑,才像是发自内心的。
白瑶婳挑了挑眉,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
绿柚也没有再说下去,低下头又在手中的那个手帕上补了两针。
经过她这么一打岔,白瑶婳倒是没再想陆秦川的事。
绿柚坐的位置靠窗,这几日没再下雪,天气有些微微的回暖,她便将窗子半开着,这个位置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她头上几枝临窗的红梅,开的格外鲜艳。
“绿柚,你原来叫什么?”
“嘶”绿柚轻呼一声,却见原本白皙的指尖渗出了血珠子,鲜红的颜色,就像是她记忆中的那日。
她记得那日她没了所有的亲人,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她脚下的地,她躲在人群中死咬着唇,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大家都说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不管他们是不是有罪,却都是生她养她的亲人啊。
白瑶婳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却没有再问下去。
良久,绿柚才从那些记忆里抽离,一滴清泪落在手上,晕开了那鲜艳的红,淡淡的却更加鲜明。
“姓沈,单名一个慧字。”
就在白瑶婳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她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
白瑶婳一度以为幻听了。
“沈慧。”她细细的摩挲着这个名字。
绿柚却觉得心里抽疼的厉害,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自从她卖身为奴,自从她家破人亡,这个名字便随着原来的沈慧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现在白瑶婳身边的绿柚。
今天的对话注定不会愉快,白瑶婳干脆放下了话本子,往外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停,朝着绿柚道:“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吗?”
绿柚猛然间抬头,却撞进了她那双略带关心的眼中,下意识的垂下头:“是。”
怜儿本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却被白瑶婳挡了回去,只带了绿柚一人。
白瑶婳并没有去别处,而是带着她到了后院中的那处荷池。
这个季节早就没有荷花,池面光秃秃的结了层厚厚的冰。
白瑶婳踩了上去,隐隐可以看到冰下有鱼游来游去。
“人生有时候,就跟这荷池一样,暂时冰封,但是等到来年开春,便又是一片生机盎然。”
绿柚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却听她继续道:“不管你叫沈慧也好,还是绿柚也罢,你只是你,不管过去你经历过什么,那都己经是过去了,既然活着,便应该往前看,我相信那些逝去的人,也是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绿柚心下一惊,抬起头,却见白瑶婳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有半点闪烁。
白瑶婳坦然对上她的目光,却见原本眼眶有些红红的绿柚,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走过去,拍了拍她肩:“哭吧,哭完以后,便好好的。”
其实安慰人这事儿,她着实不怎么会做。
还好后院基本上没什么人过来,她就是哭哑嗓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只是白瑶婳不知道的是,自从那天她们走后,后院这片荒芜的院子,便传出有鬼,再无人敢踏足。
上次白忠给的名册,她看了几遍,又丢到了一边。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应该去跟白忠说一说这事儿。
只是刚走出院子,就碰上了多日未见的白锦程。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要往她院子里去。
白锦程看着她的样子:“要出门?”
白瑶婳看了他一眼:“本来是要去爷爷院子里的。”
白锦程“哦”了一声,将手中东西递给她:“在街上看到的,估摸着你会喜欢,就买来送你了。”
白瑶婳接过,皱了皱眉问道:“是什么?”
他撇过脸,道:“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瑶婳看着他的样子,果真拆了开来。
半大的小盒子里,放着一个泥人,赫然就是她的样子,白瑶婳撇了撇嘴,这家伙真把她当成孩子来哄了。
不过,这泥人做的这么逼真,怕是费了不少心血。
白锦程见她面色淡淡的,以为她不喜,忙问道:“不好看?”
白瑶婳摇头道:“挺好看的。”可是她一个大龄女青年,用个哄半大的孩子的玩意哄她,难不成,她还要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
想到这,白瑶婳就觉得满头黑线。
听她说好看,白锦程倒也没有多想,又听她说要去老太爷那里,忙道:“不是说要去爷爷那边,还不快去?”
白瑶婳这才记起来,她原是打算去找白忠的。
将手中的泥人交到芸儿手中,便转身朝着白忠的院子里去。
只是她刚走,白锦程就跟了上来。
白瑶婳一回头就看到了他:“你也要一起去?”
白锦程一怔,若无其事的道:“不是。”
白瑶婳撇撇嘴,却听他道:“我回去,正好顺路。”
对于他的解释,白瑶婳持保留意见,不过:“程哥儿为什么处处都帮着我?”
这是她不解的地方,明明他应该站在柳氏那边不是吗?上次白瑶瑾的事,以及后来的事,他好像都是坚定的站在她这边的。
白锦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间问到这个,愣了愣神才道:“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这样的解释,他觉得白瑶婳肯定不会信,毕竟连他自己也不信,但是,他要怎么跟她说那些事?
那样肮脏,却每每将他折磨的难以入睡。
也只有在看到她过的好的时候,才稍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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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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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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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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