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岁末城的些许异常视若无睹,继续他们的闲逛,看花,美食,文化,有时也走到小巷子深处看看最底层民众的生活状态,或者又小又破的苍蝇馆子,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花坊。
听人说现在还不是花期交付的日子,真到那时,整个岁末都会被来自各地的花贩子挤满的。
乐在其中。
一个镇一个镇的转下来,在来到岁末的第十天,白清浅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要说岁末九镇哪一镇的奇石兰最多,好像马蹄镇在其中独树一帜?不仅多,而且马蹄镇的奇石兰也长得格外的茁壮,我就很奇怪,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花,就紧邻的几个镇子,为什么马蹄镇就如此不同?水土有什么特别的么?
候郎,你不是五行中最擅长水土么,你的感觉怎么样?「
候茑摸摸鼻子,「这些天完全放松了,所以并没有刻意动用五行感知,如果你选择好了这个地方,那咱们就小住一段时间,你去赏花,我来研究它的水土。」
两人说定,没有疑义;在这里他们就是陌生人,对暂住的场所就只能凭感觉,既然以奇石兰为方向,那就马蹄镇吧。
没有选择客栈,两人都更倾向于租一个院子,一个小院子就好,这样更方便,更随意,也没人打扰,没有那些凡间琐碎。
在岁末城,大街小巷中像这样的小院子很多,比比皆是,每个院子就是一个小花园,甚至就是一个小花坊,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常有出租的牌子挂在院门外,区别只在院子大小,位置远近,建筑新旧......但有一点,都很整洁;这也是岁末人的一个良好的素质,他们天生见不得乱糟糟,所以屋里屋外就总是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让人油然心动。
院子太多,白清浅就有点挑花了眼,这也喜欢,那也舍不得;候茑也不催促,就在她身边当一个忠实的跟班,这也是一种享受,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会很烦燥,但对他来说,自成年后近百年的生活经历中好像还是头一回?
就这样在马蹄镇中兜兜转转,几乎转遍了每一个角落;白清浅掰着手指头心疼的一间间的往下刷,没办法,看好的太多,
候茑就打趣道:「要不,都租下来?一天换一间?反正咱也不差钱。」
白清浅瞪了他一眼,还剩四,五处院子,看着都很满意,实在是不好下手。
她这里愁肠百转,候茑突然眼神一凝,看向一处窝在里弄紧里面的院子,稍一犹豫,还是张了嘴,
「娘子,我好像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你慢慢找,我去见见他。」
白清浅虽然挑院子挑花了眼,可在其它方面却清明的很,本就怕这家伙惹事,现在如何肯放他一个人离开,有自己在还能劝劝,也能让他有所忌惮,
一把拉住他,「不成!是不是看见一个落单的美娇娘了?我也去!既是候郎的前辈,我怎么避而不见?」
候茑无法,只能任由女人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两人走进里弄。
里弄里虽然仍然很干净,但却有些破败了,能明显看出来周围道边墙头的花草缺人打理,高低不平,无人裁剪,再是整洁的城市,也少不了这样的地方。
在里弄紧靠头的地方,一个院子深埋其中,还不小;看这规格不单单是居住的地方,更像是个中等的花坊,里面有苗圃,也有温房,但显然已经长期没人看顾,显得有些凌乱。
在苗圃中的一圈石头中,一个老者背身而坐,白清浅看着完全陌生,但候茑的眼睛多毒,一眼就认了出来。
虽然院门形同虚设,院墙也才及腰,但他仍然规规矩矩的在外行
了一礼,「前辈,能在这里遇见你,实在是太意外了,但愿我没有打扰您的清修?」
老者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但候茑早就适应了他的风格,一点不耐不显,只毕恭毕敬的等待,就像私塾小学生面对严肃古板的老先生,就怕那戒尺打将下来。
一旁的白清浅十分的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自家男人那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在金丹面前也毫不示弱,大大咧咧,比如离海节度府,比如他自己的师叔。
像这样老老实实,乖巧的站在远处听人摆布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细察气息,好像也就和她差不多,丝毫没有强者的风范。
心中惊讶,面上却绝不会表现出来,知道男人此举必有深意,修真界中也尽多藏龙卧虎的高人;也不敢说话,只规规矩矩的跟着行了大礼,然后一旁默默等待。
片刻之后,老者仍然一动不动,候茑却微微一笑,就这么伸手推开了吱呀乱响的木门,轻声道:
「来吧,跟我见见前辈,他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两人来到老者身后,再次拜下,「剡门候茑,携内子见过前辈。」
在白清浅的眼中,一个瞽目老者转过身来,平平常常的面容,脸上沟壑纵横,仿佛刻满了时间的沧桑,她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好像又什么都没感觉到?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家男人认识的好像很多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瞽叟平静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和那些人一样,过来孔雀开屏的?」白清浅就想笑,这老人家别看面无表情,但说话却很风趣。ωWW.miaoshuzhai.net
候茑大汗,「前辈,弟子是陪内子一路游玩偶然路过此地,没有别的用意;而且弟子也没有尾毛,开不了屏。」
瞽叟哼了一声,「谁说你没有尾毛就开不了屏?来,开给我看看。」候茑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老头没和他开玩笑,而是意有所指。
于是也不多话,体内法力一鼓,五行力量运转,身后就真的开出如孔雀般的彩屏,一共有五色光华,青绿蓝红黄,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
但这其中却只有黄蓝两色沉凝坚实,尤其以蓝色为最;其它三色就影影绰绰,若有若无,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散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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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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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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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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