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早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便住了口,那男子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却已经被徐幼安一拎,人已经一甩,跌坐在地。
他一抬眼,便对上两个女子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们中间,而胳膊那处被拽的生疼。
徐幼安从那香火盆中取了一支香火,放到男子脸颊旁边,下一步似乎就要往上点,“你要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女侠,女侠...饶命。”那男子双手合十便要向她跪下,竟是个没有一点囊气的。
徐幼安暗自瞧不上他。
“女侠,小生就这一张脸能说得过去,你若是再将我这张脸烧伤了,那我以后便没有出路了。”
“呵。”徐幼安一声冷笑。
如此不中用的骚包男,不知是谁派来的。
徐幼安将发簪从发顶上取下来,立在那男子的脖颈处,“我问你,你是谁派来的,出现在这里有何意?”
那人见那细细的一根簪子就卡在自己的喉管处,当下便吓了一跳,知晓面前这女人是动了杀心,他吓得白了面色。
“我的姑奶奶,我不过是来烧香拜佛,在这里面不知觉间竟睡着了,一醒来便瞧见你们在这儿,我怕惊动你们,这才这样轻手轻脚爬了过来,你怎么能这般对小人呢?”
“呵。”徐幼安一笑,这人当真是把她当成傻子耍呢,烧个香不过是一俯身再起身的功夫,怎么还能在里头睡着了?当真是奇了。
她将发簪往里间进了一寸,“说实话,不然我便饶不了你。”
眼看着血珠就要从自己的脖颈处冒出来,那人显然慌了,“我..说真话,是一位大人特意叫小人来害你们,小人于心不忍,这才躲到那里头。”
什么于心不忍?她看这人就是瞧见自己凶悍,这才没有下手,若是她与两个丫鬟一般柔弱,这人显然已经得手了。
“姑奶奶,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点不实之言呐!”徐幼安手上的劲儿不松,那人的血一直往外冒,他害怕极了。
将人逼急了也不好,徐幼安见那血珠已差不多威慑了他一番,确保这人不会作乱,徐幼安才松了手。
“老实些。”她说着将那男子往边上一甩,那男子便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直接被她撂倒在地。徐幼安皱了皱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弱不禁风的男子,若不是他要伤害她们二人,自己还真不乐意与他动手。
“谢谢您,姑奶奶!”那男子讪讪一笑,手摸了摸头发,倒真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这人到底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徐幼安当真也没打算对他如何,她照例与冬竹并排坐着,等那将军府的侍卫发现她们。
主仆二人又说起话来,那男子还能插上一两句的嘴。徐幼安不作他言,只用余光打量着这人,两人谈论之时,她手中握着的簪子是一刻也没松。
然而两人已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瞧着这天色越来越黑,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那将军府的侍卫竟然还没有来。
徐幼安察觉不对,这事儿应当不仅仅是失误将他们关起来这般简单,定是背后有人在操纵着,而且这人的身份应当不低。
冬竹已有些发困,在眼下这个点儿,她平日在府里早便睡了,现下又极其无聊,她早已有些精神不济。
眼瞧着冬竹第三次点头如啄米般从梦中惊醒,徐幼安拍了拍她的手,“无事,你先睡吧,一会儿来了人,我叫你便是。”
“这怎么成,小姐。”虽如此说着,然而一会儿她便受不住便睡了过去。
而那男子却是一副十分精神的模样,甚至还用着那烧了一半的香,在地上比划着什么,自己玩的倒是津津有味。
徐幼安注意着他这副动作,心里留了个神儿,那男子见她观察着自己,对着徐幼安讨好道,“郡主,您也休息一会儿呗,我来给你们守夜便成。”
徐幼安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转瞬便在夜色消失,她弯了弯唇,什么也没说,只饶有兴味的瞧了他两眼,“那便辛苦你了。”
那男子以为徐幼安还在怀疑他,当下便竖起四指,“小生愿对着观音菩萨发誓,若我有半点不诚之心,想要迫害你们的性命,便叫小生不得好死。”
徐幼安没理会他这番毒誓,誓言最是无用,说黑即黑说白即白,当真是好笑,冬竹方才一直在唤自己‘小姐’,这男子若是不知晓自己的底细,又怎么会知道她是郡主?
听这一番,她也差不多明白了,这男子应当与外面那些人是一伙的。
徐幼安将簪子藏在袖口中,准备着随时都能拔出来,便闭上眼假寐着。
她倒要看看,这个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弱男子,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约摸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男子似是终于等不及了,他站起身,在徐幼安和冬竹的面上探了探,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们二人的面庞,似是终于确定两人睡着了,这才小声咒骂了一句。
“呵,臭娘们,还敢惹我。一会儿便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说着,便蹑手蹑脚的到了那烧香坛子旁,徐幼安这才将眼睁开了一条缝,她见那男子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包东西,接着便往那坛子中尽数倒了进去。
“呵呵,这下你们即便是睡不着,也得睡沉了。”
难道是蒙汗药?亦或者是...
不行!
徐幼安一下起了身,那男子不过刚倒好,她便直接拂袖一出,那坛子便“啪嗒”一下碎在了地上。
这下莫说那男子,连冬竹也受到惊吓陡然间从梦中惊醒了。
“小姐,发生了何事?!”
冬竹话音未落,便见那男子被一整个撂倒在了自己身旁。
“你这女人!”那男子显然没想到徐幼安竟是在装睡,当下气的破口就要大骂,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堵的默不作声。
“往里面下的是什么?蒙汗药?还是什么药!”徐幼安提着男子的脖颈,像是提小鸡一般,“你便是那新中的举人吧,这般羸弱,是谁派你来的,苏文帝?”
那男子显然没想到徐幼安竟这般聪明,不过才与他呆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能知晓他的底细与目的。
见男子神色的变化,徐幼安便知晓自己应是猜对了。
不过苏文帝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怎么会派人来害自己?况且之前小丫鬟也说过,这男子惹了圣怒,那苏文帝定是不会再用他。
“亦或者,是苏延悯派你来的?”
她的声音凉凉的,在静谧冷清的大殿中尤为突出。
果然,那男子的眸子即刻紧了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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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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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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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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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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