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小心翼翼的问过这些先他被绑来的渔民,官兵多久来提一次人,但大家也说不明白,好像没有固定时间,有时5,6天,还有时半个月也没动静。”
“但该来的终究会来,那是一天深夜,老渔民躺在破草席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像冥冥之中预感着有事发生。”
“突然,他听到一阵梆子声,和平常的梆子声不同,这次的声音异常急促,给人的感觉仿佛发生了很危急的事情,这是警报!”
“接着,躺在他身边的人就都醒了,整个山洞中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所填满。”
“随着有人拿着绑人的绳子和布条走进来,老渔民这才知道,原来今夜就是带人出去的时间。”
“这次领头的是個黑脸大汉,身材魁梧,脸上一道陈旧刀疤斜着将他的右侧眉毛劈成两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此人也不废话,拿着一个小本子,看着上面,一个一个的喊名字,然后就会有人进来,把喊到名字的人带出去,当然,更多是拖出去。”
“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事。”钱掌柜学着传闻中疤脸男人的声音,“我需要你们去做一件事,只要做好了,不但放你们回家,还会给你们一大笔赏钱,足够你们去城里买宅子置地,安稳过完后半辈子。”
“对于疤脸男人的话,老渔民等人是一个字也不信,想要活着回去是很难了,毕竟已经看到了疤脸男人,还有其他“山贼”的脸,杀人灭口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不过疤脸男人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人的态度,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个又一个人被带出来。”
“因为讲究先来后到,所以老渔民也不是很担心叫到自己,他和其他人一样,默默的低着头,听着,直到喊过最后一个名字。”
“老渔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叫狗蛋的人,很年轻,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人勤快,懂得照顾人,大家都喜欢他。”
“孩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木桩子就不松手,哭着说自己从小没有爹,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的老母亲,全靠自己养活,他不怕死,可要是自己不在了,老母亲怕不是要活活饿死。”
“狗蛋哭的撕心裂肺,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最后还是老渔民忍不住了,他没有儿子,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而且看这样子,早死晚死都是死,气血一朝上涌,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老渔民冲去过,一把推开拉扯狗蛋的两个人,大声说:不就是要去一个人吗,我去好了,你们把这孩子放了!”
“这一举动令疤脸汉子颇为赞赏,最后同意了。”
“死中得活得狗蛋对着老渔民扑通一声跪下了,连叫了十几声爹,老渔民涕泪纵横,也算此生无憾了。”
“于是老渔民和之前被叫出来的人一起被绑着,彼此间用绳子连成一串,这样想跑都跑不掉。”
“一行人被蒙着眼睛,前面有人领着,走出山洞。”
“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一阵略有些尖锐的骂声,是个公鸭嗓男人,听对话,他骂得是之前那个疤脸男人,说他不按照名册叫人,擅作主张,打乱他的计划。”
“还隐隐约约听到,这人在说着一些晦涩不懂的生僻词,貌似在测算着什么,风水,生辰八字一类的东西。”妙书斋
“疤脸男人被骂得一声不敢吭,只是一个劲的道歉陪笑,还一口一个天师的叫着。”
“等了没多久,队伍继续前进,老渔民凭感觉,知道他们是在朝山下走,而且…而且正在逐渐靠近水边。”
“因为水汽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阴冷,这股阴冷不在水边常待的人体会不到。”
“果不其然,没多久后,队伍停了下来,而且有人给他们摘下了眼罩,随着眼睛逐渐适应光线,老渔民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水边,眼前是一片漆黑宽广的湖面。”
“春神湖。”
钱掌柜特意在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江城,也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但此刻的湖面上起了一层雾,雾气不算浓厚,但范围极大,而且越往深处瞧,那雾气就显得愈发古怪,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离奇的东西。”
“更令老渔民等人心惊的是,在岸边,还停靠着一艘船,船不算很大,容纳他们几个人是足够了,而且他一眼就瞧出,这是艘好船,很结实,又很新,想来是新打造出不久。”
“你们一会就驾着这艘船去湖上,朝春神湖深处去,有多远就去多远。”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开口,声音甚至比湖水还冷,让他们几人狠狠打了个哆嗦。
还不等老渔民开口,就有一个同样上了岁数的老人激动反驳:“不,不行啊,这春神湖夜里不行船,这是多少年传下来的规律,而且还有这么大的雾气,老汉…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看过湖上生起这么大的雾气,这里面…里面…”
“不去?”
“不是不去,是真的不行啊,这湖又大又深,湖底住着水龙王哩,要是冒犯了它,我们这些人都要死,被它抓走,永世不得超生!”老人说的言辞凿凿,一副恐惧的样子。
“不去就是死!”男人也不废话,一摆手,身后的几名黑衣人“噌”的一声就拔出了刀,刀锋在夜里闪烁着寒光,令人心生寒意。
最后几人无奈,只能妥协,毕竟和虚无缥缈的传说相比,还是这快刀来的实在,老渔民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现在多说出一个不字,那么身上立刻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
几人颤颤巍巍上了船,接着在岸上众人的目送下,开始朝雾气中驶去,一个撑桨的汉子气喘吁吁说:“我说咱们也别死心眼,等摆脱他们视线后,我们兜个圈子,转个方向,换个地方登岸。”
老渔民望着岸上的人,隔着雾气,越来越远,突然,岸上的人开始对他们挥手,7,8个人,动作几乎一致,如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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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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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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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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