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侠,”赵镇长嘶嘶地说道,“你们瞧,老夫伤成这样,恐怕蛇怪的事得改天再谈了。”
三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楚清歌问道:“赵镇长,你这是怎么了?”
“嗐,别提了。”赵镇长郁闷地挥了挥手,“这收稻子的时候,镇上陈寡妇家一个像样的男丁都没有,最大的儿子也才八岁。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得很,我就去帮着她收稻子去了,没想到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从田垄上摔下去了。”
“爹,”赵容不赞同地说道,“我早就说了,这样的事儿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做就行了,您都一把年纪了,也不顾着点身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赵镇长拍了拍赵容的手,义正辞严地说道:“容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打小的时候我就教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良善,要有责任心,我身为一镇之长,乡亲们遇到了麻烦怎么能推诿呢?况且这几个月正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自己都忙不过来了,除了我谁会去管陈寡妇?”
赵容嗔怒道:“你总是这样的,只顾别人却不顾自己。”
曲湘湘半信半疑地盯着这父女俩。
“我瞧赵镇长脸上的伤也不严重,”她摸出来一瓶普通的创伤膏,“抹点这个,不出三天,保管赵镇长你的脸上连个印子也不会留下。”
赵容怒气冲冲地瞪着曲湘湘:“曲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小姐,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爹从田垄上摔了下来,还指不定伤到了什么要紧的地方,你就不能等大夫过来为他诊脉之后再提蛇怪的事吗?我爹都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赵小姐,既然赵老爷对镇民们如此挂心,我想他一定也想早日抓到蛇怪,如此才能安枕无忧地养伤不是吗?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要让赵镇长和我们一起去抓蛇怪,只要他告诉我们蛇怪的习性相貌以及它常出没的地方,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赵镇长操心了。”
赵容鼓着眼睛怒视着曲湘湘,辩驳道:“与我而言,没什么事能比我爹的身体更重要。”
曲湘湘笑着摊了摊手:“赵小姐,你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今天晚上赵镇长到底有没有时间和我们谈谈。”
赵镇长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老夫明白三位的好意,不如这样,等我去梳洗一番,上过药之后再来与三位详谈,正好你们可以先用晚饭。”
话说到这份上,曲湘湘只好点头。
赵容扶着她爹回房时还用一个非常凶狠的眼神剜了曲湘湘一眼。
一直被这父女俩拖着,曲湘湘心里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被点燃了,她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回去。
楚清歌脸上惯有的笑意淡了:“他们在拖延时间。”
曲湘湘不耐烦地坐了下来:“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他们就不怕被那条蛇找上吗?”
“连赔上性命都不怕,这其中必定有鬼。”
“这父女两跟蛇怪的事想必会有所牵连,我们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
“有什么办法能撬开他们的嘴呢?”【妙】 【书】 【斋】 【妙书斋】
“简单。”曲湘湘满不在乎地抽出了慕含章腰间的佩剑,“我不觉得他们会不怕这个。”
楚清歌笑眯眯地说道:“剑指凡人,不大仁义。”
曲湘湘和慕含章同时用“你没事儿吧”的烦躁眼神看着楚清歌。
楚清歌无奈笑道:“……开个玩笑。”
曲湘湘再次没忍住白了楚清歌一眼。
她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不仅因为这条蛇是她的心结,而且她还想尽快甩掉楚清歌去找林筝,她得问清楚她和曲蔚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湘湘大手一挥,发号施令:“走!”
……
“爹,”赵容将赵镇长扶到椅子上,“那三个人来者不善,我们须得想个办法对付他们。”
赵镇长愁眉苦脸地说道:“他们三个是修士,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镇长虽说是个镇长,但骨子里却是个懦弱没主意的,他哭天抢地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把那?我就知道我不该为了贪那点小便宜去……”
“爹!”赵容重重喝了他一声,“我说过,永远别提这件事,哪怕是在我们家里,你都忘了吗?”
“女儿啊,他们可是修士,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赵镇长心里怵得慌,生怕事情败露了,一时间竟挤出了两滴老泪来。
赵容最烦看到他爹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难怪她娘到死都看不起他。
她忍住心中的不快,劝慰道:“爹,你在这儿自怨自艾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赵镇长忙擦掉了两滴眼泪,问道:“容儿,你可有办法?”
“爹,我就你问你一句,这宅子不好吗?我们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赵镇长点着头道:“好,当然好,但是我怕啊。”
“要想过得好,就不能怕。”
“可我现在一点主意也没有,怎么能不怕?”
“哼,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只要心够狠,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可他们、他们……”
“我们家里,不是还藏起了一瓶鹤顶红吗?”
赵镇长睁大了一双浑浊的眼睛:“你是说你想将他们……但他们是修士,这能管用吗?”
“修士怎么了?修士又不是神仙,也不过是一堆血肉,还能不怕毒?况且那鹤顶红可不是一般的毒药。”赵容低声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条蛇将钱员外吞吃入腹的时候,它是伤着的?”
“那又如何?”
赵容淡淡道:“它走了之后,我将它滴在叶子上的蛇血都收了起来。”
赵镇长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惊讶于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思的同时,又不禁欣慰地笑了起来。
只要将这毒放进那三个修士的饭菜之中,他们就可安心了。
“那还等什么?快让小桃去办!”
“等等。”赵容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
活了将近二十年,她还未曾遇到过如慕含章一样清风朗月的男子,她对他一见倾心,实在不舍得就这样将他毒死。
“乖女儿啊,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来不及了。”
赵容有些不舍地说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那个姓慕的修士,他长得实在是……”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了点底气的赵镇长挺直了腰背训斥道,“儿女情长可不能让我们父女俩过上好日子。”
他这句话倒是说在点子上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
尤其是,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
“我去把小桃叫进来。”
放弃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英俊男人对赵容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把门推开的一瞬间,那三个修士站在房门外,齐齐地看向赵容。
赵容手臂一僵,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停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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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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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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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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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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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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