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对警方的触动很大,余美琪甚至听见两名刑警自己在讨论连环杀手另有其人的可能性。”
“但是遗憾的是,那个视频网站始终处于被关闭状态,应该是所有者删去了服务器上的内容,所以页面无法打开。”
“而此时,一些有关暗网的贴吧上也开始流传有人看到过真正的钩子杀手行凶视频,甚至还有截图,这些截图与美琪看到的视频内容十分相似,只是因为画面不太清晰的关系,那个受害女孩的面目有点模糊,不能清晰辨认到底是不是张宝儿。”
“【你说会不会是真正的凶手为了向警方示威,所以故意将视频公开?】”
“两个女生折腾了好几天,为了给警方提供更多的线索,余美琪真是殚精竭力,拼命在回想那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到底还有哪些特殊的细节。或许精神压力过大,她越想越是糊涂,一时眼前除了少女痛苦的面孔竟无其他。”
“余美琪捧着脑袋苦苦思索:然后呢?生怕被警方掌握自己的线索,所以又将服务器上的资料删除?”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撞击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惹人厌烦。”
“这时,方警官打来了电话。”
“余美琪大吃一惊:【额,张宝儿回来了?】”
“说完,她回头看了眼田欣,她也是满脸错愕。”
“正值叛逆期的张宝儿因琐事和母亲争执之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本打算去邻市亲戚家,长途汽车坐到一半,忽然又改变主意,临时下车约了网友见面。”
“于是,这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张宝儿都在和网友游山玩水。她有意让父母着急,因此关了手机,杜绝一切可以联系的方式,直到前几天,她在网络上赫然发现自己竟成了一桩惨案的主角,于是主动向警方联络。”
“【我们认为,那段影片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的恶作剧。你也知道,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对什么变态杀手特别感兴趣。还有关于偷拍你背影的那段视频,我们也查过了,是一个新申请的qq邮箱,发送时的ip地址就在你们学校。所以我们认为应该就是你们学生之间的玩笑,哎,现在的小朋友们,真是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很明显,在张宝儿归来之后,方警官也松了口气。”
“夜色已深,余美琪从实习的报社里归来,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从一些前辈记者们的口里,她获知了更多有关钩子杀手的信息。与那些热情高涨的网友们不同,他们倒是赞同警方的看法,认为顾耀祖就是真正的凶手,并不存在被冤枉的情形。”
“一位前辈分析说:警方在抓捕的时候一定会经过严密的调查和部署,而变态杀手的行动轨迹一旦模式化就很难改变。所以,我们都觉得警方判断没有错,顾耀祖就是真凶。”
“出了地铁,余美琪还要步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家。原本这个时候,不太宽敞的马路上总是被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占据,今天大概是城管有过行动,居然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已经走到大楼外,她正准备掏门禁卡,突然听见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的qq邮箱提示收到新的邮件,余美琪心中咯噔一声,点开一看,果然是一封没有内容的邮件,附件是一段小视频。”
“视频里,有个女孩子在路灯昏暗的街道匆匆而行,她斜背的包上挂着一只镶满水钻的蒙奇奇挂饰,在灯光下微微泛光。这段视频持续了三分钟,她从十字路口一直走进一个住宅小区。”
“她握紧了手机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竭力向外张望。
那个偷拍余美琪的人这次一路跟随她到了住宅楼外,可是外面灯光黯淡、树影随风婆娑。
若是有什么人躲在阴影处,她也根本看不见。”
“一阵寒风吹来,余美琪推开防盗门躲进大楼。”
“隔着铁栅栏。”
“她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突然,楼道里的感应灯灭了,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借助楼外的路灯洒进的一点点光亮。”
“就在此时,余美琪的脑海里电光石火般的一闪,本来已经被她丢在角落的记忆宛如星星之火,一点即燎原。”
“回去翻了翻地图。”
“余美琪基本可以知道那个视频的拍摄地点了。”
“她本想着是不是要立刻报警,可是田欣却说单凭记忆未必准确,如果警方又一次找不到余美琪所描述的线索,恐怕会对她的诚信产生疑问。”
“余美琪想也是。”
“于是,三天后,余美琪在田欣的陪伴下前往她认为的拍摄地点。田欣似乎很疲惫,就算喝了一杯咖啡仍然坐在出租车上沉沉入睡。”
“借着汽车的后视镜,司机用迟疑的口气说道:这位小姐没事吧?怎么一上车就好像睁不开眼睛。”
“余美琪看了一眼她的睡颜,平静地说道:她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被香烟烧灼,疼痛让余美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头顶的一只灯泡无风自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虽然轻微却很刺耳,让人听着难受。”
“现在其实是下午三点。”
“但是屋子里的窗户都被用木条钉死,因此日光只能从缝隙中勉强照进来几缕,屋内异常昏暗。”
“田欣兀自在梦中未醒,她倒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
“手腕分别被固定在左右扶手上,座面下有个如马桶一样的洞。”
“椅子底下放着一只肮脏的铁桶,里面积满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污垢。”
“其实余美琪不会吸烟,只是从田欣的随身包里发现了香烟和打火机,反正她还在睡觉,余美琪就点燃一支烟,看着烟雾在昏黄的白炽灯下冉冉上升,置身在这间到处散发着残忍气息的房间里,宛如经历一场噩梦。”
“田欣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她醒了。”
“余美琪熄灭了香烟,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一开始还有点迷糊,用惘然的口气问道:美琪,这里是哪里啊?”
“余美琪并不回答,等到她的意识完全清醒,她蓦地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尖叫声。”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可是双手被绑得太紧,除了让铁质椅子摇晃之外,没有丝毫用处。”
“忽然,她仿佛感受到座围底下的不适感觉,脸色变得煞白。”妙书斋
“她忽然镇定了下来,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充满疑惑地看着余美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余美琪淡淡地说道:田欣,你不认识这里吗?”
“她环顾四周,脸色变了,这一次她在发抖,连带着铁椅子都发出轻轻的撞击声。”
“余美琪抓狂般地说:好好看看、仔细看看、用心看看!!!”
“说完,她抓起一根铁棍缓缓敲击她身下的铁椅子,发出碰碰的撞击声,每一下都好像敲中田欣的神经,她整个身体都是一跳。”
“她凝视余美琪的目光从惊恐逐渐变为仇恨,她的眼睛里忽然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紧紧盯着余美琪。”
“【好了,我提醒你一下吧。】”
“余美琪扔掉手里的铁棍,平静地说道:十年前,你就被拘禁在这所废弃的小学里长达三个月。绑架你的是一个因患脑瘤而导致毁容的屠夫,他心理扭曲,不断折磨你、伤害你,你所有的活动天地就局限在这张椅子上。”
“田欣瞪大了眼睛看着余美琪,她的眼珠子越瞪越大,给余美琪感觉几乎就要掉下来。她一反刚才的惊恐之色,用冷漠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说找到那个杀人视频的拍摄地点了吗?”
“余美琪之前回忆起,在那段视频里,镜头一闪,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余美琪却分明看到囚禁少女的房子外有霓虹闪烁,那应该是几个拼音字母。经过余美琪翻查地图,以及余美琪自己的判断,余美琪认为视频的拍摄地点应该就在浦江对岸的一栋烂尾楼里。”
“浦江河道蜿蜒,由南向北,虽说两岸都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
“然而在浦江西岸南段却都是一些老式待拆筒子楼,十多年前就听闻要拆迁,但因为各种原因直到现在还没有开工。”
“那里平时就人迹罕至,而到了晚上,几乎是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就在一江之隔的对岸,却是豪华写字楼高筑,霓虹宛如黑夜彩虹闪耀。”
“余美琪记得很清楚,当时视频里镜头一晃,余美琪看到了浦江东岸一栋著名银行大楼的logo忽明忽暗。”
“在余美琪通知方警官之后,虽说他们也是将信将疑,但是最终经过技术人员的距离计算,顺利找到了那栋废楼,并在某个房间里找到了一具少女的尸体。”
“那个少女正是被隔断喉咙而死,身份成谜,可能是外地来到本市打工的女孩子。”
“她身边有一只属于张宝儿的皮夹,或许是捡来的。而这件屋子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那栋银行大楼的logo灯箱。”
“余美琪号称要带着田欣去找视频里的房间,请她喝了杯加了点镇静剂的咖啡,其实却将她带来了这里。”
“这个曾经囚禁她的房间!!!!”
“田欣瞪着余美琪,恍然间,余美琪这才发现,田欣的眼睛和那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一摸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常人无法理解的情绪——恐惧、悲伤、仇恨……”
“她对余美琪嘶吼:放开我!!!”
“声音,宛如一只困顿的野兽。”
“余美琪丝毫不管她露出的痛苦表情,自顾自说下去:你被虐待之后,只有一个少年关心你。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情支撑着你活下去,所以在你心中,他成了你的精神支柱。所以,当少年被警方抓住之后,你为了让警方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不惜以身犯险,冒充钩子杀手作案。”
“余美琪收到的那个视频链接,其实就是田欣故意发出的。她渔翁撒网,是谁点开那段视频并不重要,她只是需要一个证人而已。所有跟踪偷拍余美琪的视频,都是田欣所为,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恐慌。”
“田欣怒吼:神经病!!我干嘛要这样做啊!!!”
“因为你有严重的斯德歌尔摩综合症!”
“余美琪大声疾呼,田欣呆呆看着她,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屋子里很幽暗、很幽暗,唯有一只不知道多少瓦的灯泡高悬在头顶,无风而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地上很肮脏,横七竖八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如铁桶、移动式手术台、水台边扔满了钳子、剪刀、铁钩、手术刀,还有一把大铁锤竖放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更衣柜旁。”
“更衣柜相当陈旧,好几个门锁都坏了,无声地开启着。”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迹斑斑的少女躲在靠里最底层的一个更衣箱里,她个子很小、又十分瘦弱,居然可以蜷缩着身体藏在其中,手术台投下的阴影恰到处好地将她遮挡住。”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传来,伴随着拖拉铁链的声音,似乎拉着什么重物。从少女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一双显然属于男人的粗壮的小腿,那男人赤着双足,地上有个硕大的麻袋,偶尔麻袋会动一下。男人每向前一步,麻袋沿路都会留下一滩血渍。”
“少女浑身发抖,她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左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唯恐一个忍不住会爆发惊恐的尖叫。”
“男人咦了一声,似乎有点惊讶,随后他将麻袋拖到一旁,四下走动。”
“他的脚步一点一点靠近少女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少女紧张地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在男人的双腿距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时候,少女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他的脚踝划去!
吹毛刃断的柳叶刀瞬间割断了男人的脚筋,他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少女趁机从藏身处窜了出来,拿起一旁的铁锤对着男人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男人哼也没哼一声,满头鲜血,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已经晕死过去。
少女剧烈地喘气,手中的铁锤重重掉在地上,她在男人腰畔摸索到一串不知是不是长期被鲜血浸染而发黑的钥匙,冲向铁门。
她深信,只要打开这扇恐怖之门,室外必定是阳光灿烂。
少女尝试了好多次,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钥匙,当门锁转动的时候,她激动地大脑充血,身上的伤痛消失了,双腿又充满了力量。
几乎要用光她的全部力气,沉重的大门终于缓缓而开,一道光线照射了进来。少女等不及铁门全开就想要跻身而出的时候,突然有股力量扯住了她的长发。
这股力量仿佛戏弄她似的僵持了一会,随后猛然将她拉了进去。
少女被固定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她的双手由于长期被锁在扶手上,磨烂后又愈合、愈合后又磨烂,惨不忍睹。
她吃喝拉撒和睡觉都在这张铁椅子上,座面下有个如马桶圈一样的洞,椅子底下有一只铁桶,散发着人类排泄物的恶臭。长期营养不良让她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缺乏水分的嘴唇总是处于干裂状态,她疲惫不堪,既一心求死,又期待某个人的来临。
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显然属于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头戴猪面具的男人慢慢走到她面前,他体壮如牛、喘气如猪,每次他出现都会伴随着折磨和殴打。
他抓起少女的头发,少女的视线落在猪面具男身后的少年身上。
少年清秀而敏感,对着少女露出微微地笑。”
“猪面具男对着少年做了一个手势,阴沉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响:她今天不乖,你惩罚她一下。”
“少年毫不犹豫,对着少女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少女立刻左颊肿了起来,她的嘴里还吐出一颗带着血沫的牙齿。少年用怜悯的眼神凝视着她,但是碍于猪面具男的威势,动也不敢动。”
“【今晚不准喝水!】”
“猪面具男在下达了这样的指令后,带着少年离开了屋子。
四周又静谧下来,头顶的一只灯泡不断摇晃,仿佛对少女在进行催眠。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五天?还是十天?又或者已经有半个月?她想不起来,这里让她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恍然间,她有时觉得似乎会就这样渡过一生。
而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少年。
她不知道少年和猪面具男是什么关系,在猪面具男不在的时候,少年会对她展露出少有的温情。她觉得,如果没有少年,大约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但是只要猪面具男下达命令,不管是对她怎样的折磨,少年都铁面无私、从不手软。她想,那必定是少年打心底里惧怕猪面具男的缘故。
因为有时,她也会在少年身上见到累累伤痕,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她不得而知,当然也不敢多问。
铁门又被打开,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属于那个少年。”
“他拿着一瓶水,对着少女笑了笑。”
“【趁他不在,快喝吧。】”
“就在少女张开嘴巴迎接清水的时候,少年突然手一松,整瓶水掉落在地,顿时洒了一大半。
少女极度干涸的嗓子几乎要冒烟,此时失望地几乎要马上哭出来。
少年捡起瓶子,还剩下不到小半瓶,他轻轻扶起少女的脑袋,将水缓缓喂进她的嘴里。
少女贪婪地吞咽清水,虽然不多,已经如同久旱遇甘霖。
少年在喂完少女清水之后,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悄悄离开。”
“猪面具男就站在铁门外,此时他摘下了猪面具,面具底下是一张畸形怪状的脸。他冷冷地看着少年,声音就像金属撞击般难听:你再敢这样做一次,我就把你也处理掉。”
“但就在那一天,少女按照少年的吩咐躲在更衣柜最下面的格子里,半掩的柜门投下一道阴影,恰到好处地将少女瘦小的身体隐藏住。她没有想到手里的美工刀竟然如此锋利,只一下,就将猪面具男的脚筋挑断。
揭开男人的面具,畸形的脸让她惊骇至极。男人还在抽搐,少年举起一旁的大铁锤,对着男人的面孔狠狠砸下,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男人的脸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从此我们解脱了。】”
“这句话深深印在少女的心底,分别以后,虽然两人一共也只见了十来次面,但是少年俨然已经成为少女的精神支柱。每晚,少女都要传送自己的日记给少年,通过邮件往来,两人的情感越系越牢。
偶尔,少女也会觉得,似乎少年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提出见面。但是毕竟在那段地狱般的日子里,只有少年给了她温情和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猪面具男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又为什么要折磨她?这一切,都随着猪面具男的死去而不为人知,少女只知道她和少年有过同样惨痛的遭遇,他们的心灵想通,其他人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底。
所以,为了少年,她愿意付出一切。
有犯罪心理学家说过,酷爱折磨他人的人,往往在年少时被他人折磨过。
顾耀祖就是如此,田欣也是如此。
顾耀祖算是人生中的失败者,父母很早就弃他而去,他跟着年迈又古板的爷爷生活。学习不佳、人缘不佳,唯一的幸福就是每天可以和田欣通信。他并非依赖田欣,而是通过田欣,他可以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
田欣是如此依赖他,事事都要和他讲。经过那段时间的折磨,田欣的内心受到很大的创伤,为了避免外人的闲话,她不准父母报警,对外只是声称生了一场大病来掩盖她身体异乎寻常的孱弱。
顾耀祖曾经给她的一点点温暖,都成为田欣记忆中最为美好的珍宝。田欣深信顾耀祖爱着自己,如若不然,他怎么会甘愿忤逆那个凶残的猪面具男人呢?
所以为了顾耀祖,田欣愿意做任何事。
每次,顾耀祖负责选择猎物,田欣是个外表柔弱温和的女孩子,若是由她去敲门,那些女租客往往不会设防。
而当顾耀祖意外失手被捕之后,田欣为了让警方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便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惨剧。她抓住那个少女之后,看到她身上的钱包,以为她就是失踪已久的“张宝儿”,又哪料到人有相似而已。”
“田欣对着余美琪大吼大叫: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余美琪其实也是心有余悸:嗯,我就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吗?引我去了视频中的房间之后,你会再发一次视频。这次发给谁呢?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方警官。对吧?”
“说完这句话,余美琪不再理会她,慢慢走向铁门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田欣惊惶失措,余美琪从她的脸上仿佛能看到十年前那个备受凌辱的少女无助的表情。”
“美琪停步:警方说顾耀祖得了脑癌,不久于人世,所以人之将死……他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当年绑架你的男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田欣猛然抬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余美琪拉开铁门,闪身而出,淡淡道:所以……所谓折磨中的温情根本不存在,顾耀祖本身也不过是个变态而已。你就在这个房间,好好感受下当初的绝望吧!放心,一会警察就会来找你的。”
“说完,余美琪缓缓关上了那道门,那道封闭着杀人魔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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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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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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