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士子去管公孙离,李天行忙让七星卫将公孙离救下,他搞这场论战,是为了招人,可不是为了杀人。
见公孙离被救下,李天行这才说道:“哎呀,我就随口说上那么几句,怎么还吐血了呢?看来公孙先生的身体不太好,算了,就免去公孙先生为奴之说,我可不想要一个身体不好的!”
这话瞬间激怒了这些士子!
虽说名家士子在士子群中并不太受待见,但是李天行如此蔑视名家就是蔑视在场的诸子百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就有一名年青士子站了出来,向李天行一抬手:“法家士子田汾,见过李上卿。”
法家?李天行拿眼瞟了一眼李斯,却见李斯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心中奇怪,李斯不是法家魁首么?怎么这个田汾见了李斯跟没瞧见一样。
李斯也注意到了李天行的目光,走到李天行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此人乃齐法之士,小心!”然后退回原位。
李天行这才想起来战国后期的法家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李斯、韩非、申不害属于秦晋法家,在齐国的稷下学宫还流传着一支齐法家,与秦晋法家要旨各不相同。
齐法家的代表人物慎到死后,齐法家与秦晋法家视同水火,大有互为法家正统之势。
只是齐法家的弟子怎么会到秦国来?
李天行的思考很快被田汾的话给打断了。
“上卿,不知道你对秦法怎么看?”
怎么看?我用眼看!李天行心中腹诽,嬴政就站在这呢,我能说秦法不好吗?
果然老话说的好,小白脸子,没按好心眼子!
田汾长相确实不错,算得上一个美男子。
“秦法自从商君变法以来,国富民强,六国束手,好还是不好,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李天行怎么会怂,回答的滴水不漏。
田汾哈哈一笑:“没想到李上卿见识也如此浅薄,秦法苛刻,世所共知,非是我法家真意!”
李斯一听,就想向前说话。
李天行横跨一步,拦住李斯,对田汾说道:“愿闻田先生高论。”
田汾头一昂:“法者,国家百姓遵循之制度也!制度者乃刻板之术,牢民之术,非治民之术也!应佐以情理于其中,情理法三者相辅相成,这才是正道!”
李天行听了,心中也感叹不已,田汾的这个说话,已经无限接近于他前世法治的概念,比起秦法现在死板教条的秦法要有人情味的多。
法理不外乎人情。
不过李天行既然敢挑战咸阳士子,自然已经有了准备。
感谢前世看的法外狂徒张三,给李天行提供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案例。
不过法外狂徒是大招,田汾显然还不够资格!
李天行清清嗓子:“某有几个问题,想求教一下田先生。”
田汾一点也不谦虚:“你问就是了。”
李天行微微一笑:“请问在先生的法条中,杀人当何罪?”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住田汾:“杀人偿命,这有何话说。”
李天行又问道:“再问田先生,孝道是否天地正道?”
田汾正色说道:“人无孝道,与禽兽何异?”
李天行这时才抛出他真正的问题:“倘若有一人为父报仇,亲手杀人,该如何?”
田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偿命!”
李天行笑嘻嘻的说道:“那按田先生的意思,因为孝顺杀人还要偿命,那是不是就不要为父报仇了?”
“这……”田汾有些迟疑:“或可轻判?”
李天行哈哈大笑:“那田先生的法条制定出来岂不是如同废纸?”
田汾彻底没话了。
情与法的冲突是人类社会自从有了法律之后就存在的冲突,李天行前世还常有情与法相冲突的的案子,田汾本来就只是法家的一个学子而已,这种问题,其实已经是难为他了。
嬴政却凑到李斯旁边:“上卿,李先生这问可解否?”
李斯面色严肃:“臣才疏学浅,怕是也难两全其美。”
嬴政若有所思,也不再问,就这么看着李天行发挥。
周围的士子们也在议论,倒是注重孝道还是注重法治。
只有儒家弟子叫的最欢:“当然是注重孝道!刚才田汾自己也说了,人无孝道,与禽兽何异?当然是无罪了!”
田汾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终于不再孤傲,正儿八经的向李天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请先生教我!”
李天行这时表现的特别谦虚:“教字不敢说,我只是将自己的观点给大家分享一二罢了。”
“一人为父报仇,杀人,是该偿命还是该无罪释放,其实这根本就算是一个问题!”
“问题的根本在于,他父亲既然死在他人之手,他为何不报官?是杀是囚,都应该由官府做出决定,而不是自己一怒杀人!”ωWW.miaoshuzhai.net
“既然不报官,而选择私下复仇,自然该以杀人罪论处,同时官府应该考虑他父亲的案件情况,另外对杀死他父亲的仇人另外立案,一是一,二是二!”
“再来,我们在制定法律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情理,条款不能过于死板僵硬,这样才能根据不同的情况做出不同的判罚!但是,前提是判罚的主题必须是官府!而不是私人!”
其实李天行的这番话和之前公孙离的话一样,是玩了一个逻辑陷阱,他不谈情该如何,也不谈法该如何,而是转向执法的主体是谁。
田汾听完如梦初醒,当即拜服:“学生不如上卿,愿在上卿门下为仆三年!”。
然后果真站到李天行身后,再不发一言!
战国时代,奴和仆是有非常大的区别。
李天行也不计较田汾嘴里说的是为仆而不是为奴,他能看出来,这个田汾对法家还是有一定研究的,正好来给自己帮手。
李斯听了李天行的话,也暗暗点头。
只有鬼谷子嘴角一撇:“这个小滑头,还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咸阳士子连输两阵,脸上属实无光。
淳于越心中暗骂,平时看这些士子个个眼高于顶,还以为有多高的诣业,没想到都是一群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现在让李天行连胜了两阵,这还怎么压得下去!
淳于越有些按捺不住,就想开口说话。
猛然间听到一个粗壮的声音传来:“兵家士子桓遵领教上卿兵家之法!”
一个丈八大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李天行面前。
这身量跟李天行差不多高大了!
而且胳膊上腱子肉拧着,李天行都不用看就知道,最起码八块腹肌!
“你是桓家的人?”李天行眼睛一眯。
“是又如何?是不敢比吗?”桓遵语气中的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王翦此时皱着眉头出声说道:“桓遵,此处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还不退下!”
谁料桓遵脖子一拧,眼睛一瞪:“我没有胡闹啊,我是真心想要跟李上卿比试比试!”
此时蒙献快步走上前,在李天行耳边低声说道:“这桓遵是桓家自桓齮之后的杰出英才,与王贲、蒙恬、李信并称为咸阳城兵家四少,前些年一直在齐国孙家学习兵法,去年才回到秦国,现任卫戍营校尉,不可小觑。”
兵家四少?这外号一听就拉胯的很!
不过既然能跟王贲、蒙恬、李信这三人并称,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自己好像在日后的历史书上,并没有听过这小子的名号,难道早死在秦军征战途中,所以没能留下名号?
不过,李天行也不是怂人,直接说道:“不过是比试罢了,有何不敢?比什么?怎么比?”
桓遵直接说道:“兵家还能比什么,自然是兵棋推演!”
战国时代就有兵棋推演了?李天行是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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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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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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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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