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喝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张嘴一口咬住勺子,生怕他不理自己,含糊道:“还要。”
“还要?”亓官彦故意逗弄他,那个要字加重音调,变得这样不寻常起来。
按照这样的情况,要是红脸的话,有可能会被按在床上再来几次,算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白痴不被艹!
于是用很认真的眼神,还有表情点点头,勺子还咬在嘴里:“还要!”
“你身体受不住,等养好了再要。”亓官彦嘴上逗弄他,但还是叫高五分去乘粥,又喂着喝了两碗,这才不敢让人喝。
亓官彦拿了帕子,想帮他擦嘴,可看见那红润润又香甜软糯的唇,又止不住直接倾身,含住双唇,用舌尖se情的扫过嘴唇的每一处,然后再探进去。
“唔~”莫之阳被迫的微微抬起下巴,已经懒得反抗。
没想到自己作为白莲花销售冠军,现在居然沦落到怕被一个NPC艹死的地步,可悲可叹啊。
吃完了“美食”,亓官彦总算大发慈悲的放开他,再用帕子擦干嘴:“乖乖休息,等朕回来。”
“嗯。”莫之阳乖乖的点点头,内心差点给他跪下:你快滚!快滚,看到你就想起我这老腰。
亓官彦又依依不舍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开寝殿,让高五分嘱咐人看着,但别吵着他,自己去御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宿主爸爸,昨天晚上,有戏看,可惜你没看着。”系统这爸爸叫的可真顺口,半点尴尬都没有。
吃饱了就食困,莫之阳叹口气闭上眼睛:“闭嘴,我先睡一下。”
御书房里,到的都是几个正一品的要员,亓官彦坐在上首,翻开南边传来的捷报。
几位大臣很奇怪,瞧着陛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眉眼中都有喜色,不知是这捷报还是其他,大家心里猜想可都不敢问。
“南楚这几年频频滋事,此前不动只是因着那是小打小闹,师出无名也就罢了,如今竟肖想云国淮河六郡,如今这一打,什么嚣张气焰都歇了。”
亓官彦把奏折放到桌上,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人,目光落在左丞相唐瑞身上:“唐爱卿,如何?”
“陛下圣明。”唐瑞跪下叩首,之前自己并不主仗,如今陛下是敲打自己呢:“南楚乃边陲小国,是该给点教训。”
今天亓官彦心情好,也不想计较:“南楚国痴心妄想是该教训,这云国哪怕一寸土地都是先祖留下来的,必然寸土不让,犯我边境者,莫说是南楚,就算是羌族也得打得他们不敢再犯。”
“陛下圣明。”几位大臣叩首,齐声高呼。
这阿谀奉承的话亓官彦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挥挥手:“京中布防之事,兵部再拟个折子出来,今年新调任外派的官员吏部的名单,朕再斟酌一番,中秋已过,礼部该着手秋围之事。”
秋围?
礼部尚书有些奇怪,陛下从不爱这些出门的事儿,但还是作揖回应:“喏。”
其实亓官彦不爱这些活动,觉得烦闷,不过那孩子箭术奇佳,想必也是爱这围场的,便带他出去玩玩:“退下吧。”
“喏。”几位大臣躬身退下,一出门就开始交谈。
“陛下登基以来,从未秋围,如今怎么突然想出门了呢?”礼部尚书这是想破头也不明白。
下了台阶,诸位各自回去,户部尚书看左丞相脸色不佳,上前安慰:“左丞相,您是知道陛下脾气的,有些东西是逆鳞,当初主和陛下还是执意要打,你就该知道如此。”
“自古文主和武主战。”左丞相捋捋山羊胡,无奈的摇头,自己当初只是觉得南楚小国,无甚大事,加之国库并不充盈这才主和,如今怕是失了圣心了。
众大臣走没多久,就有另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子,匆匆进来求见。
“怎么?何事让你亲自前来?”亓官彦看着面前跪着人,站起身来,他负责自己安插在前朝后宫的眼线所有消息。Μ.miaoshuzhai.net
底下的人没有起身,单膝跪着开始禀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等说完之后,亓官彦表情骤变,随手抄起案上的砚台,哐当砸到地上:“这唐家是要反了不成!”
“千真万确,陛下,可要擒住那贼人?”
唐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当初自己让唐婉婉为后,也是因着他们的家势,如今虽然用不上,但也不能贸贸然出手。
既然起了反心,那便留不得了,只得慢慢蚕食,最后斩草除根。
土地和皇权,向来是一个皇帝不能触碰的底线。
“不必,你好生看管,若是见那贼人擒住再按表不提,如今不是时候。”亓官彦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又看着地上的墨渍觉得烦闷:“高五分,把奏折带回寝殿,朕去寝殿看。”
莫之阳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有人掀被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亓官彦只着亵衣,掀开被子上了床。
吓得他一撅屁股,然后屁股先往后挪一下,再上半身挪开,尽量拉开距离,不然要出事。
他的小动作,亓官彦怎么会不知道,心里有些不喜,这孩子不想和自己亲近?掀开被子躺下。
没发现?我再挪,又拉开十厘米的安全距离,哎,还没发现我再挪!
“哎哟!”这一下没有那么好运气,后边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一下就磕到后腰,莫之阳往后一摸,冰冰凉凉的就拿出一把长剑,剑鞘都还在呢。
这...这狗皇帝床上放剑做什么?
亓官彦看了好一会儿戏,时刻注意他的小动作,如今见他摸出这把剑来,倒有些感慨,伸出手拿过:“这是朕护身用的。”
“有我啊,要这剑做什么?我会保护陛下的!”莫之阳拍拍胸脯保证,这话自己可没说谎,必要时自己得豁出命去保护这位任务对象。
被他逗乐了,亓官彦随手把剑扔出去:“那就听你的,但你这样子也不似要保护朕的,过来。”
两个人现在同盖一床被子,但隔着有一米远,莫之阳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做了。”
“今晚不做,过来。”亓官彦今天只想抱着他睡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自己昨天也是第一次,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咬咬牙听话的打了个滚,一下就滚到狗皇帝怀里。
一把将人搂住,亓官彦踏实的长舒一口气,心安的感觉从未有过。
莫之阳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再问一句,再确认一次:“真的不做对吧?”
伸出手把怀里的人下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单纯稚嫩的脸多可心,又怎么舍得骗他,俯身亲一下他的眉心:“君无戏言,说的不做。”
这些莫之阳彻底放心下来,又觉得这个狗皇帝胡说八道,那昨晚说了几次最后一次了,呵tui!
算了,不管爷要睡了。
昨天睡了一整天,莫之阳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却不困,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确定没惊动身边的人后,一跃下床。
赤着脚赶紧去找衣服,穿好衣服和鞋子,连头发都没扎,垫脚使了轻功离开,顺手抄起放到一边的弓和箭篓。
人走了没多久,亓官彦猛然睁开眼睛,发生身边空了坐起身来:“高五分!”
“陛下!”高五分坐在外边的门边,突然听到声音,连滚带爬的进来:“参见陛下!”
亓官彦有些生气,掀开床帐赤脚就踩到脚踏上:“人呢?”
“许是去巡守了。”高五分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孩子怎么走的谁都不知道啊。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舍不得对那孩子发脾气,亓官彦微微把脚伸出去:“伺候洗漱吧。”反正自己也是睡不下了。
莫之阳真的是逃离魔窟,离开寝殿的那一霎那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两天都在床上过,一点都不舒服。
坐在屋顶上看日出,左手一个肉包子右手一个焦圈,都是从厨房顺来的,下面传来动静,一低头就看到皇帝要去上朝。
前前后后得有五十多个人簇拥他出门,系统感慨:“你说他出个门都那么多,还担心自己被搞死。”
“有时候,身边的人捅的刀子才最疼。”莫之阳嚼着嘴里的东西,却觉得好像失了味道。
系统顿了顿,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的,转移话题:“这狗皇帝要真的是狗,那肯定是金毛。”
“儿哟,你长进了啊。”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探身去看,皇帝穿着黄色的朝服,金灿灿的还确实是只大金毛。
见宿主不在想起之前的事情,才放心,顺着嘴回答:“那可不。”
亓官彦坐在龙撵上,却一直注意周围的动静,想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在附近,却怎么都没发现。
目送皇帝进了勤政殿,莫之阳转头朝未央宫去,那里有专门的守卫,不会出事,自己得去看看那个陈伯言怎么样。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
可到了未央宫却觉得不对劲,就站在未央宫偏殿的屋顶上,闭着眼睛:“多了两个人,呼吸平缓脚步迅捷,是高手。”
“大金毛发现陈伯言了?”
莫之阳睁开眼睛,周围扫视一圈:“这宫里能悄无声息的安插人进来,除了皇帝还能是谁,如果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
唐婉婉在他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他现在不动很可能碍于唐家在前朝的权势,是我小看皇帝了,毕竟一个手握皇权,掌管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放眼望去,都是亭台楼阁,望不到边的都是皇城,这里,外边甚至是一些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都有皇帝的手和皇帝的眼睛。
这阵子何统领说,陛下要整肃宫内巡防之事,估计他已经知道是谁偷偷放了三名刺客进来,其实狗皇帝很多事情都知道。
甚至于看的比自己透彻,思及此不由得脖子一冷:“我以后得狗一点,不然.....他得把我砍了不可。”
“你还会怕?”系统嘲笑。
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莫之阳转身离开:“如果任务完成的情况下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任务没有完成,那我必须完成任务,叫句爸爸来听听。”
虽然不情愿,但是系统还是出声:“宿主爸爸。”
“乖。”因为这一句话,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回去,大家都是狐狸精,那就看谁演技好咯。
下了朝,亓官彦看着案边的折子,没了之前的耐心,总在想那孩子去哪儿了,翻来覆去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干脆放下手上沾了朱砂的狼毫笔,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对着外边装了一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认命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下跃到寝殿廊下的空地上,右手拿着弓,小跑一个跳跃,越过走廊低矮的栏杆,站到他面前:“陛下。”
“进来。”见到他那一刻,亓官彦明白,自己是中蛊了,中了这孩子的情蛊,必得时时刻刻见到他,把人捧在手心,护在心上,按在身下,才能不犯病。
左手按在窗台上一撑就跃进屋里,站在他面前:“陛下。”
亓官彦牵起他的手,两手相握:“今早,朕起来时你怎么不在?”
“我是要保护陛下的,自然要去巡守啊。”莫之阳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抱着弓,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书案后边。
坐到椅子上,亓官彦一下搂住他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这事儿何统领可以做好。”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垂下头看着两个人的手,声音轻颤:“惹了陛下不高兴吗?”
他这样,反倒是亓官彦紧张起来,让人跨坐在腿上,面对着自己,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傻孩子,朕怎么会不高兴。”
再试探一下,看看狗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莫之阳垂下眼睑,声音弱弱的:“那为何不让我再保护陛下?”
这孩子还是不明白,亓官彦只能强行让自己不要心急:“我只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头,护着爱着,又怎么舍得让你有半分损伤呢?”
莫之阳看着他,表情懵懂,似乎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这是在思考,皇帝对自己的忍耐限度是什么,必须弄清楚皇帝的底线,今后有所顾忌,才不会触怒他。
于是微微歪头,反而用脸颊去蹭他的手掌心,乖顺的像只漂亮精致的猫儿:“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陛下啊。”
上天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才赐下这么一个小神仙来。
“那你要好好保护朕才是。”亓官彦故意的用食指和中指去夹弄他的耳垂,轻笑道:“那现在,就保护朕看完这些奏折。”
莫之阳垂着眼睛,不敢乱看,毕竟所有皇帝都很介意别人参与朝堂的事情,干脆就不看,有些事情分寸非常重要。
这时,高五分进来,结果就看见这小暗卫就窝在陛下怀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迈步进去请安:“陛下,该用午膳了。”
亓官彦放下手里的折子,揉揉他的后腰,俯身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那你保护朕用午膳。”
你要我看着你吃?莫之阳心里一咯噔,这件事禽兽不如!
菜上齐后,十八道菜有荤有素的摆满整张桌子,个个盘子都色香味俱全,莫之阳有幸尝尝这个位面的饮食最高水平。
坐在椅子上,弓就放在腿上,背着箭篓,脸都埋进碗里,这道菜好吃,那道菜也好吃,怎么每一道菜都那么好吃。
万福肉,口蘑肥鸡,还有拿到双椒炒肝尖简直绝了,又辣又爽。
瞧着他吃的高兴,连带着亓官彦进的也香,比平日多吃小半碗。
莫之阳吃掉整整四碗饭,把那一道双椒炒肝尖都干净了,这才舒坦的揉揉肚子:“真好吃。”
“你瞧瞧你。”亓官彦用帕子,帮他将嘴边的东西擦干净:“该适可而止,若是撑坏了怎么办?”
也就四碗饭,怎么可能被撑坏,莫之阳微微抬头,让他帮自己擦嘴:“习武之人吃的都多,才不会撑坏。”
高五分看的是有点感慨:自己伺候半辈子的陛下,没曾想有一天看陛下伺候别人,真真是活久见。
亓官彦是真怕他给撑坏,又叫高五分去备些消食的东西,下午就拉着人陪自己看折子。
好无聊啊,莫之阳又不能乱看,只能闭着眼睛装睡,现在宁愿跑到外边去撒欢到处溜达,也不愿意陪在他身边,看无聊的折子。
“宿主爸爸,我觉得这大金毛想把你当崽子养。”
这拐弯抹角的,傻子才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莫之阳轻哼一声:“大金毛把我当崽子养,那我把你当崽子养,你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食物链底端。”
系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嘴贱真的是!
这真的是太无聊了,莫之阳跟系统闹了几句,靠在皇帝肩膀直接睡过去,走又不能走,除了睡还能做什么。
翻过一页,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亓官彦低头一看,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直接睡着,不由得轻笑出声。
换了个姿势,让人睡得舒服些,放轻手上的动作。
秋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那日头逐渐西斜,从窗户沿爬进来,照到地上的青石板上。
窗外一声清脆的鸟叫,让亓官彦下意识看了看怀里的人,只是砸吧一下嘴,却没有被惊醒,那便好。
这的情景,回想起来都被渡上一层光,这样漂亮温暖。
入夜后,高五分只在殿内留了五根蜡烛,就面带着了然的微笑出去。
莫之阳缩在床角,看着狗皇帝跟狼似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双手抱着膝盖。
见他如此,亓官彦还故作惊讶,掀开帐子上了床:“你怎么躲到里头去了?”
你说呢?莫之阳不管他,就缩在角落,明显的看出他的阴谋,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我困了。”
“明儿想吃什么?”亓官彦盘腿坐在被子上,突然抛出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就也有的聊了,莫之阳精神起来:“吃那个双椒炒肝尖,辣子鸡酸菜鱼...”
就趁着他喋喋不休的报菜名,亓官彦突然扑过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扑到怀里:“明天吃什么听你的,但今晚想吃你。”
躲不掉的,莫之阳心里摇头叹气,弱弱的伸出一只手指:“一次?”
看他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再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两次,真不能再多了。”
“唔~”
亓官彦将人死死的往怀里按,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掐住他的腰,让彼此亲密无间。
“啊哈~陛下,膝盖唔,膝盖疼~”莫之阳死死抓住明黄色的床单,哀求到。
亓官彦听这样说,低沉带着情欲的嗓音回答:“那换一下。”说着,也不等他答话,直接把人抱起来,整个人都坐到自己身上。
胸膛贴着背部,肌肤相亲:“阳阳真好吃,香香甜甜又软糯,嘶~真紧。”
莫之阳:去mmp的软!
高五分在外偷听:“说好的两次,陛下你骗人。”“朕没有答应你。”听到这个对话,不由得捂嘴偷笑,心里高兴的哟。
今天,陛下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朝堂的大臣们也都松口气,礼部尚书说话也敢大声点:“启禀陛下,南楚战败,送来南楚国三公子和七公主,入我朝为质,以表其心,两位质子于昨日进京。”
亓官彦坐在龙椅上,长长的珠坠遮住他的表情,打输了就送自己的孩子来敌国为质,这样的把戏真的是老套。
但所幸今天心情不错,亓官彦没有计较:“宣。”
自己可听说,那南楚的三公子画技超群,要不让他给阳阳画些画本子,解解闷。
随着一句宣,太监小跑到殿外,将早就准备觐见的人领进来,这七公主也还好,只是这三公子,不由得让人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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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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