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谢容华的人经常和各宫的人活络关系,在这一点上还是她们十里香有所不足。
“我从未想过主动去算计谋害谁,她们却想要来害我,一次又一次的,若我还能容忍下去,岂不是在默认她们的行为没有错,能随随便便地欺压于我!”这是沈容姬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一旁的谢容华不由想起了皇后以往对她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便说道,“即便是你不主动去招惹她,可你的的确确是挡了她的道,不是我说你,没想到你至今还保存着这种天真的想法。”
潘淑妃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寻常人等,又岂能看出她险恶的心思?
若非在她手上吃过亏,到底是不能真的长个教训。
沈容姬低垂下头,跌坐在榻上,面色少见血色,不由想起当日在徽音殿时潘淑妃的那副淡然模样,于是苦笑道。
“两个月前,在皇后的徽音殿时,我便多多少少猜到了潘淑妃的用意,是为了争夺十一皇子。
曾以为她没有真的下杀手,便是性子已经有了转变,没想到还是老样子,如此心狠手辣。”
鸢落和素墨与她情同姐妹,甚至可以说不比沈家在她心中的位分轻,也可以毫不留情的说,是她的那一份天真,害死了两个活泼的姑娘。
心里一直祈祷两人还活着,可又看不到希望。
煎熬得整个人精神都要崩溃了。
“婕妤,此事非同小可,同时涉及了皇后殿下和仁安太妃,实在不行,也可以去同仁安太妃商榷一二。”润止轻轻地揉着沈容姬的肩膀,关怀的眼神紧紧跟着后者的身形而动。
“仁安太妃的贴身侍女央合出了事,也不见她有什么不满,再者,陛下也未曾表态。”沈容姬最顾忌的一点是,再次提起刘义隆想要掩盖的事情,岂不是故意挑衅他?
是否会触怒于他?
若真是傻乎乎的去提出了这一点疑问,反应事情是潘淑妃所为,毫无证据,怕是宫里的嫔妃都会抓着这一点来拼命打压她了。
对此,谢容华细细一想,也觉得沈容姬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赞同道。
“不论是向仁安太妃提出此事,还是进言到陛下那儿,都是极为不妥的。我们能查到事情和潘淑妃有关,陛下又何尝查不到?万一是陛下明明清楚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看在潘淑妃本家和始兴王的面子上,加上念着昔日旧情,保不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初曹充华尚且是婕妤之时,有证据表明,陈修容就是曹充华下毒害死的。
可结果呢?
陛下硬是不闻不问,袁齐妫又是一心庇护自己人,直到沈容姬诞下了十一皇子刘彧,曹充华才突然被贬去了婕妤的位分。
沈容姬反驳道,“不会的。陛下虽然不太打理后宫的杂事,到底是缘故于皇后才是后宫之主,但也不会糊涂到任由嫔妃谋害了一国之后而无动于衷。”
“想不到你会这般相信陛下。”好一会,谢容华幽幽道。
也不尽然说是她相信刘义隆的为人,而是她坚信自己的眼光不差。
见两位小主子不再争执了,刘奶婆出来说道,“婕妤,婢子还想起了一件事,只是不太确定可有出错。那一日来的那位姑娘,年纪不大,举手间有股市井痞气,靠近一些,婢子还闻到了茶香味。婢子唯有一点不敢断定的是,那茶到底是不是贡品中的毛尖茶。”
她有幸曾在多位主子那儿伺候过,自然是识得好东西。
一来是她没法断定,不敢与沈婕妤说起疑心之言,二是也不愿多嘴,丢了自己的性命。见到了那人的真面目还活着,已是万幸了。
谢容华眯了眯眼睛,拍案道,“好家伙,怕是此人的主子不仅仅是用得起贡品的毛尖茶,还一并用得起武都绣绢,不是那几位太妃便是潘淑妃!反正我是不信陛下还在宫中藏了其他嫔妃。”
藏了其他嫔妃?
沈容姬听了这话,脑中灵光一闪,确实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见屋里头人多,也就忍了下来。
余角瞥见画像,沈容姬看向刘奶婆时显露出担忧之色,道,“你继续留在宫中的话,也不便随时跟着我,况且,他们既能近身得了十一皇子,未必不能害了你。你若是想的话,你大可此时请求离宫,拿着我的手信,去沈家底下的庄子里生活也不差。”
刘奶婆哆嗦了一下,旋即巍颤颤地跪了下来,哭丧着音道,“婕妤不要赶婢子走啊,十一皇子还未断奶,再说了,婢子出了宫,恐怕还不如在宫中好过呢!”满是皱纹的脸上湿了两行泪。
闻言,沈容姬不解道,“前些日子不是才说没几个月便要离宫了么,发生什么变故了?”
“婢子家中的孙儿年少不更事,偷了家里的所有钱,跟错了样儿全都拿去赌了,若是婢子回了家里,定不如在宫中拿的例钱多。”额头几乎贴在了地板上,刘奶婆紧闭着双目,心中愧疚不已。
连抬眼看沈容姬的胆量都没有。
要不是小孙儿外出不慎叫宫中的江修容的人控制住了,带来了孙儿的一截手指,她如何敢背叛沈容姬。
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因此,她不得不抖出了赵纸鸢的事情。只要能先救了孙儿,即便是得罪了袁太妃,那也在所不辞,大不了到时候躲到天涯海角。想来袁太妃或许能念着点旧情,看在她用心伺候了太妃几年的份上,饶她孙儿一命。妙书斋
能活着即可。
谢容华睥睨了刘奶婆一眼,显然是不信她说的话,问道,“听闻十皇子顽皮,日夜啼哭,江修容烦得还对奶婆用了私刑,曾用不少钱两请刘奶婆回去哄十皇子,可惜刘奶婆借口陛下亲赐便拒绝了江修容的邀请。沈婕妤这儿的司宝局可并不捞钱,怕是赏赐不了你多少钱两了。”
沈容姬屈身去扶刘奶婆,奈何后者态度强硬,不肯起身,再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谢容华时,却见谢容华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如此一举动。
叫沈容姬亦是陷入了沉思当中。谢容华的眼光尤为毒辣,这点在周身侍女皆是有能力的忠心之人就能看出,莫非是刘奶婆对她隐瞒了什么事,譬如是谢容华提到的江修容高价收买她一事。
“你起身说话,想要留在我这儿,留下就是。只是你那孙儿也不能一味惯着,说句不好听的,若有一天你死了,他没点本事可就要流落到街头乞讨为生了。”不管如何,她决定留下刘奶婆再看一看情况,何况是十一皇子还小。
她自己又没奶水可喂。
到最后心里仍旧是有些不大舒服,仿佛如鲠在喉,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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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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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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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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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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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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