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群体的最大优势,就是人多。
往往在某件事情上,触碰到多数人的利益,哪怕以往有着分歧和冲突,往往都会先搁置在一旁。
说到底他们的核心利益,都是一致的。
“疯了,这帮文官全都疯了,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样的奏疏都敢呈递上来,是真不怕死吗?”
“掌印,咱家这边筛查出几封奏疏,内容有些问题,不知该怎样分类……”
“废什么话,快点拿过来,叫咱家看看,时辰快到了,耽搁司礼监拟定汇总奏疏,都等着受罚吧。”
“直娘贼的,这外朝的文官够鸡贼的啊,呈递请辞奏疏的,都是一帮小喽啰,明显是给皇爷添堵啊。”
彼时的司礼监衙署,忙成了一团,以王体乾、李永贞为首的太监,领着一帮司礼监宦官,甚至内书堂宦官,都跟着借调过来了。
堆积如山的奏疏,被司礼监上下一封封筛选,一封封甄别,外朝文官群体,所凝聚过来的压力,全都被挡在司礼监这边了。
三天!
短短三天时间,在司礼监的这帮太监和宦官,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就是在做这件事情。
朱由校御极登基之初,除掉以王安为首的老派太监群体,彻底整肃内廷,整个内廷有司格局,就彻底改变。
以魏忠贤为首的第一套内廷班底。
以王承恩为首的第二套内廷班底。
在朱由校巧妙的安排下,各自发挥着应有的成效,帮助朱由校分担不少压力,亦完成诸多明确的谋划部署。
内廷庞大的宦官群体,就像一个人才宝库,被朱由校不断挖掘着,围绕内廷,京城,京畿,北直隶,发挥着最大的作用。
北直隶,就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能走出这条红线的太监,整个内廷不超十名,这些都是经受住考验的,不仅忠诚,关键还有能力。
和司礼监的忙碌相比,乾清宫一切如故。
朝堂上的紧张氛围,并未影响到这里。
“皇爷,丰台大营那边,都处置妥当了。”
魏忠贤微微欠身,作揖行礼道:“所缴银子,所进宗学者,都明确下来,除此之外,皇爷的旨意,奴婢亦跟理藩院明确。
英国公这边,正在着手调遣宗军,前去河南布政司,奉旨着诸藩进京,一应章程,皆按旨意办事。”
“嗯,差事办的不错,朕很欣慰。”
朱由校伏案忙碌着,赞许道:“到来年正旦前,各地宗藩分支的子嗣,必须全部抵京,去宗学进修。
厂卫这边,要先于理藩院一步,提前暗查各地宗藩情况,所查明的情况汇总起来,为后续惩处准备。
暗查的事情,就叫方正化主抓,调骆养性协助,告诉他们,离京暗查的厂卫里,敢有祸乱地方安定者,杀!
若敢知情不报者,处于极刑!”
“奴婢遵旨。”
魏忠贤强压惊意,忙作揖应道。
山陕两地的秦藩、晋藩、代藩三支,为朱由校盘剥和制约宗藩,起了很好的开头。
这样索性就趁热打铁,以蛙跳战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以理藩院之名,请各地宗藩分支进京。
核心目的,就是盘剥这批宗藩积攒的家财,勒令他们子嗣进京入宗学。
这件事情若是做好了,不仅能叫内帑充盈,还能震慑各地宗藩,期间敢在祸乱地方,暴敛百姓,兼并土地,那最好的结果都是圈禁。
对待大明宗藩群体,不能表现出心急的态度,要逐步的去解决,先约束和震慑住他们,待大明开始对外扩张,再逐步移藩出去。
期间若是发现僭越法纪者,以理藩院之名惩处即可,身为大明皇帝,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自下场。
这样太有损天子威仪。
“皇爷,司礼监呈递奏疏。”
王承恩从殿外走进来,作揖行礼道。
“将这几日,凡上疏请辞的官员名单,一并送往锦衣卫。”
朱由校继续忙碌着,开口说道:“叫骆思恭、田尔耕、许显纯他们暗查,凡是有违法乱纪,徇私舞弊者,呈递到御前批红,到时再逮捕进诏狱审查。
告诉骆思恭他们,朕要的是确凿证据,敢为了迎合朕,而罗织罪名,行暗害之事,那他们就不止是罢免官职,那般简单了。”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忙作揖道。
“还有!”
朱由校放下御笔,眉头微皱,盯着王承恩说道:“叫内书堂那边,根据当前朝局变动,编撰出相应文章,刊登到大明官报等报纸上。
另外给李之藻他们传旨,叫他们言明原有京营弊政,京畿武备松弛之危,叫京畿百姓评判评判,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除此之外,给司礼监那边传旨,叫筛选出的理政奏疏,给朕不间断的送到内阁去,一件小事情,闹腾的这般沸沸扬扬,大明朝堂就为这件事情而转的吗?”
“奴婢遵旨!”
王承恩再度拜道。
一个京城和京畿的调整卫戍,就叫这般多的人掺和其中,这在朱由校看来,一个个都是太闲了。
大明文官群体,多数的官员都是太闲了。
要是都像王象乾、王在晋他们那般忙碌,哪儿有多余的心思,去算计这,去算计那,不增加职权压力,都对不起所发的俸禄和皇粮。
“皇爷。”
魏忠贤小心翼翼,捧着一盏茶,递到天子面前。www.miaoshuzhai.net
近期朝堂所闹风波,虽说魏忠贤不在内廷,一直待在丰台大营,但是发生什么,魏忠贤还是知晓一些的。
“魏伴伴啊,朕给你个差事。”
朱由校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这几日,跪在午门请谏的言官御史,多了不少,你领着内廷的人,去廷仗吧。
别打死,别打残。
打疼他们就行。
来一天,打一天。
一个个正事不干,光想着以此博名养望,他们不要脸面,那朕也不要了,魏伴伴能做好吗?”
“奴婢明白。”
魏忠贤却跪地作揖道:“此乃奴婢一人所为,跟皇爷无关,都是奴婢厌恶……”
“去吧。”
朱由校摆手说道。
身边有聪明人服侍,能叫朱由校省心不少。
现阶段朝中的文官群体,有不少人依旧停留在过去,觉得他们这般做,就能逼迫着天子退步。
可实际上这些动静,根本就没叫朱由校心烦,没办法,身边供他调遣的人太多,就算有心烦的事,也落不到他身上。
皇帝是做什么的?
就是居中指挥的。
叫一切紧密围绕‘皇权’而转的人或群体,出于对‘皇权’的敬畏,去做他们所接的一切旨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爷,司礼监有事不敢专断。”
在魏忠贤心有余悸,匆匆离开乾清宫时,王体乾却捧着一份奏疏,行色匆匆而来,跪倒在地上。
“何事?”
朱由校倚靠在龙椅上,俯瞰着王体乾说道:“给朕读读。”
一直处理奏疏的朱由校,叫他现在眼发酸,看见奏疏就想吐,世人皆看到当皇帝的好,却殊不知背后的辛苦。
王体乾不敢耽搁,跪在地上,忙打开奏疏,朗声道:“工科都给事中惠世扬呈递,再审红丸案一事奏疏…臣惠世扬,再三叩拜……”
朱由校的脸色变了,好啊,真是什么事情,都敢拿出来说事啊,红丸案很早就被他定性了,在当前这个时候再议,再论,摆明就是想要找事情。
东林党里的一些败类,不尽早除掉,那是不会消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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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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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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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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