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雪轻笑道:“师弟,你可不像是那种会因这几句闲言碎语就坐不住的人啊?”
秦风耸了耸肩,有些后怕的说道:“他们爱说就说去,我才不在乎,但你看看那个沈妙,她都恨不得把我吃了!”
那沈妙会这般倒也正常,小天府的东家,一个心高气傲的家族小姐,必然是自视甚高的,只是秦风展露出的诗才,方才将沈妙的傲气压了下去。
而这样的女子,往往最会对那些能高过自己的男子倾心。
历来都是佳人才子,会有刚才这一幕,不奇怪。
宁江雪笑出了声:“还以为你真的注意不到呢。”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秦风嘿嘿一笑,随意回了一句。
这句话,却是把宁言也逗笑了。
宁言是越看越觉得,秦风这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不似帝都的那些酸儒,一天到晚摆着副儒生架子,身上见不到半点儿人气,呆板无趣的很。
亏的是自家这小丫头争气,宁家才有机会能与眼前这位合作。
若是与秦风打好关系,用不了多久,她们这一系在宁家,宁家在帝都,都会获得不小的话语权。
宁言自言自语道:“帝都圣书院曾言,先生乃是大周最具圣人之相者,我越看越觉得,那些老头儿说的真对啊!圣人也是人,若是都和那些老儒生一样不苟言笑,满口之乎者也,反而不像个人了。”
这话,自然是落到了秦风的耳朵里。
面对这种褒奖,秦风哪有不受的道理:“还是嫂子会识人!人呢,就是要活的通透,活的豁达。”
宁江雪调笑道:“师弟哪儿都好,就是和师兄师姐一样,脸皮忒厚。”
“脸皮厚多好啊,刚才在那小天府里,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灰溜溜逃走了,哪还有脸皮坐在那儿饱餐一顿?”
宁江雪笑着摇头。
三人回到客店。
秦风借着酒劲,一趴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直至天明。
秦风一起床,就自言自语道:“今天总该走了吧,老花别人钱,虽说爽是爽吧,但总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妙书斋
洗漱完毕后,秦风下楼。
两人已经坐在客栈大堂上,占了一张桌子,准备用早饭。
“先生醒了?”
秦风颇有几分怨气的抱怨道:“这天府镇,晚上真不是睡觉的时候!”
天府镇是座不夜城,这客栈修得再好也不过就是木石堆砌而成,根本隔不了声音,吵了大半夜,想睡都难。
“师弟下次睡觉用才气隔绝下声音就是了。”
“对啊!”
秦风猛地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
姑侄俩无语。
说他聪明吧,连这点事都想不到,但要说他蠢笨吧,小聪明和大智慧兼有。
莫非,这就是大智若愚?
正当三人吃饭时,邻桌突然爆发了一阵轰响:“愿赌服输,文公子,这顿饭该你请了。”
邻桌上,几个长衫书生围着一身穿布衣的穷酸书生,一个劲的起哄。
布衣书生一副窘迫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有些底气不足的喊道:“小二……结,结账。”
店小二马上跑了过来:“几位客官,一共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这才几个菜!”
布衣书生立马就急了。
看他这副装束,也不像是能付得起二两银子的人。
店小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道:“就这个价,您要是付不起这钱,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别看您是文人,这天府镇也有天府镇的规矩,吃饭就得给钱!”
一旁的几个长衫书生,一个个颇为玩味的看着那布衣书生。
等着看他出丑。
有人道:“文公子,你若是玩不起,当初就不该答应,现在弄成这样,你脸上也挂不住啊。”
秦风虽然没有从头看到尾,但从言语之中也能听得出来。
这位布衣书生,是被这几个长衫书生做局给坑了。
秦风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也并未急着立马就起身,而是先坐在原地,默默看戏。
那布衣书生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幅画,唯唯诺诺的说道:“小二哥,小生身上实在是没那么多钱了,这幅画应该还值个几两银子,不知可否作抵?”
“天府镇最不缺的就是字画!小店只收现钱。”
布衣书生再度陷入窘迫之中。
那长衫书生之中,为首的那个站了起来,说道:“文公子,若是付不起钱的话,不如我替你付了如何,只要你将那诗酒大会的请帖交给我当做置换,如何?”
到现在,他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天府镇虽说是个玩乐之地,但要是敢吃霸王餐,管你是谁,保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他们才会在这里给这布衣书生做局。
“这……”
布衣书生面露难色。
那请帖价值至少百金,岂可用一顿饭贱卖了?
但眼下……
自己除了这份诗酒大会的请帖,真的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去不了那诗酒大会是小,失信是大!
布衣书生正要从衣袖之中掏出那请帖,秦风却突然出言道:“这画不错,十二两我买了。”
同桌的几个书生纷纷转头,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个书生冷声道:“你这厮,不要多管闲事!”
“我买他的画,关你屁事!”
那布衣书生却是收起手里那幅画,连连摇头道:“公子,我自己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这幅画哪里值十二两银子。”
就秦风刚才看了那一眼,便能断定,这布衣书生的画不错。
至少在自己见过的诸多文人之中,能压他一头的,只有陈浩然那家伙了,至于圣书院内其他人,都是要差了他一头。
卖个百两银子都是贱卖了。
只是眼前这位似乎是穷苦惯了,也不曾拿自己的字画去卖,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幅画值多少钱。
秦风也不强求,只是问道:“公子不愿卖就算了。只是我很好奇,他们是用什么东西胜过公子的。”
眼前这几个书生,除了那领头的之外,其他的修为都要弱了这布衣书生一头。
虽说不可以修为论长短,但在大多数时候,修为往往就意味着才华,几乎不会出错。就这几个人,想要胜过这布衣书生,不太可能。
布衣书生道:“是……是一首诗。”
“念来听听?”
“小子,你非要多管闲事不成?”
秦风懒得废话,随手写下一个默字,那几个书生立马噤声。
“念!”
“云想衣裳花想容……”
刚念了一句,秦风就问道:“别念了,公子是今日才到的天府镇吧?”
“是,我这几位朋友比我早到了一日。
听到这诗的第一句,邻桌的宁江雪默默摇头,颇有几分怜悯的看着那几个书生。上一个盗诗的,坟头草都两丈高了,不对,应该是被扔进了乱葬岗,哪来的坟头,更无坟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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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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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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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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