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洲还在看着她,仿佛非要一个答案。
他们两个之间,确实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不过都是有话直说,彼此都知道对方最恶劣的一面。
但宋泠音还是觉得不对劲。
“没有。”
花寒洲意外地挑眉,他一贯喜欢两边眉毛同时抬起,饱满的桃花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没有?可是……他那天给我的副卡,额度是八百万。”
还真是价值千金。
宋泠音眼皮一跳,抬头直视着他,“你都花了?”
“那不至于,我也是有眼色的,只不过给自己找个后路而已。”花寒洲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继续倒酒。
“花寒洲。”宋泠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他。
花寒洲倒酒的手微微一颤。
“你和谁睡了?”宋泠音眯起眼睛,“和哪个,不能睡的人睡了?”
啪嗒,酒杯和茶几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声响,冰球一路滚出来,滴溜溜打转,花寒洲却顾不上这等噪音。
“宋泠音,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
宋泠音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可怕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脑子有病?”
花寒洲不说话了,狼狈地扯了纸巾将酒液擦干净,接着将那颗出逃的冰球拿起来,却又被过度的冰凉刺得指尖疼痛。
“听说那辆库里南星空顶,宋霆星拿你给他的分红买的?你才回来一年多,也太能赚了吧,难怪你累够呛。”妙书斋
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乐意累死。”宋泠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行了,我知道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以你的性格,逃避装傻不就行了?”
直面问题并且解决绝对不是花寒洲的作风。
花寒洲把冰球握在了手心,水滴从指缝滴滴答答漏下来。
宋泠音叹了一口气,抬手抓了抓松散的头发,“你可真行啊花寒洲,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闯的祸是我解决不了的。”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你的名字算是我哥取的。”
女子清越声音因为酒意染上了一抹低沉,她抑扬顿挫的念出了那句诗,“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我哥那时候在上学,听你哥说,你妈又怀孕了,随口说,老二是不是该叫花寒洲啊,感觉会是个意气风发的洒脱少年,不像花龙骧,听起来就是个大权在握的老阴比。”
她说着自己笑了笑,“花寒洲,醉太多了,拎不清了吗?你本来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寒洲倏然用力握紧了冰块,“宋泠音,像我们俩这种人,就不配爱人,也不能耽误任何一个人……谈感情,对彼此都是巨大的消耗和伤痛。”
他比她大了十个月。
花寒洲出生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常常有人调侃他生在二月十三号,注定会是一个浪子。
浪子是没有心的,众生平等。
唯有宋泠音一个算是他唯一的真朋友。
宋泠音倾身放下了酒杯,坐到了他身旁,他骨节泛粉,此刻僵硬宛如精致的木偶。
她将他握紧的手一点点用力掰开,将冰球取出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之内。
花寒洲终于有了反应,“我……”
他反手握住了宋泠音的手腕,“只能是个醉倒的浪子,而不能一剑破万军。”
门外突然传来了输密码的声音,速度极快。
宋泠音的家门密码只有宋霆星和保姆知道,这两个人从不会随意开门,至少都会提前给她打个电话。
她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地看着打开的门。
黑色冲锋衣,灰色运动裤,神情冷凝严肃,黑色金属半框眼镜,不是宋霆星又是谁。
而且一定是刚刚健完身的。
宋泠音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心头一跳。
最近宋霆星和谢清予常常一起健身。
果不其然,宋霆星身后站着的高大男人,正是谢清予。
黑色外套敞开着,里头还是黑色的工装背心,脖颈上一圈黑银相间的项圈,因为穿得随意,不像是什么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倒像是什么随时可以出道的野性爱豆。
宋泠音右眼皮开始疯狂的跳了起来,这是什么要命的修罗场。
“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开着我妹妹送给我的库里南星空顶,在市区飙车到一百二十迈,还他妈拿着老子家里那瓶03年的罗曼尼康帝红酒来泡我妹妹吗?”
宋霆星太阳穴突突的跳,眼神死死盯在花寒洲那只握在宋泠音腕子上的手。
“谁让你把老子关起来的!还不让我出门喝酒!”花寒洲跳起来就要跑,还没忘记拎起那瓶还没开封价值九十五万的红酒。
“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
宋霆星一把揪住了花寒洲的后脖颈,“你哥把你交给我我就得看住你了,再出来惹事我怎么和你哥交代,81年的茅台都给你喝了你还想怎么样?还他妈开了库里南跑出来,你挺会挑啊!那车我都舍不得让司机开!你居然开出来了!还他妈给我干了两个罚单,你挺行啊!”
宋泠音硬着头皮插话,“哥,是我,是我让他给我带瓶酒,这事儿赖我,我回头让人给你拍一瓶你最想要的68年的茅台行不行。”
宋霆星听了这话牙都要咬碎了,“你喝酒干什么?喝酒喊他干什么?啊?”
“哥!人……是看我太累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能再安全了,真的……而且他也不敢祸害我,我们真的,不能再纯洁了……你信我。”
宋泠音看着花寒洲抽搐的面部肌肉,慌张地试图上前控制局面。
“我信你个头!我看他敢得狠!”宋霆星难得吼了宋泠音,“你要再这样我让你表哥亲自派人守着你。”
说完他转头看向花寒洲,“今儿我就收拾你,他娘的。”
“操你妈老混球,我真的不是……”花寒洲瘦得跟麻杆儿一样,被宋霆星轻轻松松就能拖拽着往门口走。
宋泠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骂过宋霆星了。
果不其然,宋霆星听到这么一句眼睛都气红了,直接把人提溜起来,“老混球?花寒洲,我混的时候你他妈还穿开裆裤呢,兔崽子。”
宋霆星拽着花寒洲的衣领,见他外套都要拽垮了,冷笑一声,直接把人推进了早就开着电梯门中——谢清予早就替他按好了电梯门。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里头传了一声清晰的吃痛闷哼。
“你他妈咬老子干什么兔崽子?”
宋泠音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连带着牙神经都疼。
门啪得一声关上,谢清予脱了外套,随手甩在了沙发一角,逼近了宋泠音。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刚刚碰你哪儿了?”男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隐忍又蛊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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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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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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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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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要命的修罗场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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