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造反的丈夫也重生了>第 42 章 四十二章
  且说骁王夫妻二人在稷州之时,便一直都是同屋同寝没分开过,所以这回了王府,自然也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分房分院子各过各的。

  所以没有任何的疑惑,温软便直接和骁王一同回可他原先住的屋子,让人把行礼都搬到他的房中后才出去的。

  儿骁王装伤不便出门,所以回了屋中也就没有出去过。

  骁王原以为自个的王妃是出去送人的,可在屋中待了半日也不见她回来,便把外边的丫鬟喊了进来询问王妃的行踪。

  “王妃在与赵太医说话,让奴婢回话,半响后才会回来。”

  方长霆微微蹙眉,他又非真的受伤,就连旧伤都在这半年内养得七七八八了,她还寻那赵太医作甚?

  许久之后,还是没等到温软回来,骁王微微蹙眉,温软能和那赵太医说什么,竟然能说这般的久?

  等得不耐,便差了人过去寻。

  温软没有和赵太医说太久,只是准备回房的时候,被人拦了路。

  拦路的是骁王府的是一个婆子和七八个奴仆。

  温软一眼便瞧了出来,全是上辈子给她使过绊子,到最后被她发买的奴仆。

  骁王府是在温软与骁王成婚的数月之前才落成的,府中奴仆多数是宫中分配出来的,而宫中出来的人难免有几个是眼高于顶的。

  太后素来疼爱骁王,所以也派了个身边的老人到王府照顾骁王起居,而这位婆子便是跪在温软面前领头的许嬷嬷。

  同为太后身边的旧人,为什么崔嬷嬷伺候人就这么的用心,且还喜怒不形于色,偏生这许嬷嬷,从她嫁来骁王府的第一日起,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个骁王妃。

  真不知道能不能把崔嬷嬷换来,把她换回去。

  崔嬷嬷前脚才走,她现在就有些想她了。

  许嬷嬷自持是跟了太后几十载的老人,觉着自己在太后的眼里是有些分量的,所以架子端得高。

  又觉得她平平无奇的伯爵府嫡女配不上骁王,不知道许嬷嬷是如何想的,竟然和旁人说她这骁王妃定是在骁王面前故意落水的,让骁王救了她,便顺势的赖上了骁王,还说她这番做派要是被太后和骁王知晓了,定没有好果子吃。

  许嬷嬷心思沉,还真的被她猜中了温软使过的坏,只是她这话不敢往上了说,所以上辈子温软也把对骁王使过的唯一一次坏一直隐瞒到了死前。

  上辈子因着全金都的人都知道温软和骁王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所以王府中自然会有些奴仆瞧不上她这个骁王妃,有人会暗地里瞧不起,但有的人胆子大,明着瞧不起,。

  不巧,这许嬷嬷就是胆子大的,明着瞧不起她的,骁王离开金都的那几个月,还没有传来噩耗的时候,这许嬷嬷就暗地里鼓掇着奴仆与她不对付。

  现在看着她与殿下一起归来,还恩爱有加的模样,许是怕她秋后算账,所以才会着急认错。

  温软故作诧异:“许嬷嬷,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嬷嬷头埋得极低,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老奴有罪,请求王妃降罪。”

  “许嬷嬷有什么罪,不过就是给了些许眼色我瞧,算不得什么大罪,你这么一番举动莫不是让我成了个欺压奴仆的恶主?”

  闻言,许嬷嬷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不过是给了她些许的眼色瞧,算不得什么大罪!?

  说得这么直接,都可以直接按她一个藐视皇亲的罪名了!

  她前边因着自己是太后身旁的红人,又见那骁王妃心思不正,又不得宠,便心生出瞧不起的心思,伺候起来也是马马虎虎不尊重。

  可谁曾想就这几个月来,骁王妃尽管不在金都,但每次她回宫见太后的时候,太后都对那骁王妃赞不绝口,而今骁王回来,虽未见二人相处,但也听到了跟随回到金都的仆人说骁王夫妻二人极为恩爱,她若不先提前认错,只怕今晚在王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请王妃降罪老奴的无知愚蠢。”

  温软温和的笑了笑,轻缓的道:“嬷嬷是皇祖母身边的老人了,我怎会惩罚嬷嬷,先前一事……”

  话语顿了顿,就在许嬷嬷心生喜意,以为她会说不会计较的时候,就听到她说:“由殿下来定夺吧。”

  许嬷嬷是太后的人,为免太后不喜,还是交给她的亲孙子来办比较好。

  而许嬷嬷脸色也随着温软的话一变。

  因刚刚和赵太医说了些话,所以温软看着许嬷嬷变成菜色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心情训她,正想让她们全退下的时候,在院中伺候的小丫鬟寻来。

  “王妃,殿下问你何时能回去?”

  温软扫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淡淡的说道:“都散了吧。”

  随后略过众人,朝着她和骁王的院子走去,毫不在意许嬷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的狼狈模样。

  回到院子中,温软先到了隔壁的屋子,屏退了旁人,留下了月清。

  把刚刚赵太医给的方子偷偷交给了月清,一脸严肃且神秘的吩咐道:“你去寻个药堂把这药给抓了,可千万别让人认出来你是骁王府的。”

  月清闻言,瞬间觉着这药方子上的要都是些害人的玩意,所以拿着药方子的手有些抖:“王妃这、这要是想要惩罚那个奴仆,直接告诉殿下便是,别、别脏了手。”

  温软:……

  她什么时候在月清眼里成了个会下I毒害人的主了?

  无奈道:“你且放心,这上边的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而是用来调理身子的药。”

  月清并未因为自家王妃的话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愈发的紧张,也越发觉着自家王妃在哄着自己做这些祸害人的事情,她虽然忠心,但也不见得是个心黑的呀。

  月清会怀疑温软有了害人之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调理身子的药,用不着这般的神秘,还特意嘱咐不让人知道是骁王府的人来抓药,况且太医局里边有专门供给皇室使用的药材,又何必到外边抓药?

  看月清一副“我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坏事,我该助纣为虐,还是极力劝说”摇摆不定的表情,温软索性附到她耳边,小声了解释了这药方子的效用。

  月清听着温软与她说的话,蓦地瞪大了眼,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

  “你切记了,这是关乎到殿下的脸面,可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月清忙不迭的点头:“奴婢知晓了!”

  月清走后,温软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到底是面子上的问题,这事还是暂时不要给殿下知晓为好,左右不过也是个补药,暗中把调养气血的补汤改为这补汤,殿下应当也不会发觉的。

  转身出了屋子,回了骁王原先住的屋子,听下人说他已经午休了,便轻手轻脚进了屋子,打算也休息一会。

  舟车劳顿了一个月,她也乏得很。

  见帐幔已经垂放了下来,隐约可见躺在床上的骁王,遂脱下外衣挂到床边上的架子上,小心翼翼的撩开帐幔。

  但这才撩开一个角,忽的从帐幔中伸出了一条铁臂,直接握住了温软的手腕,把人拉入了帐中。温软惊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上了床,也被拉入了骁王的怀中。

  让人脸红心跳的亲I吻后,伏在骁王的胸I膛前,温软脸颊滚烫。

  稷州最后的一晚亲I吻之后,骁王如食髓知味一般,得空时不是在马车上,就是在扎营的帐篷中,亦或者是途中客栈一而再的重温,丝毫不收敛。

  情到浓时,温软的衣衫会被半衤退,骁王粗粝的手掌会拂过,就是薄唇也会采撷,但每每到温软全身酉禾软之时,他便会僵着身子停了下来,然后披着衣服出去,说是吹吹风。

  每到这个时候,温软心思都很是复杂。

  殿下其实是有心成事的,就是心有余力而不足,每次不成事之后都没脸皮与她待一块,便借口出去吹风冷静冷静。

  这她是理解的,所以她向来不多问也不多说,甚是体贴且善解人意。

  窝在骁王的怀中,温软轻喘着气,被骁王轻捏着月要间的车欠肉,痒得娇笑,“殿下莫捏了,痒……”

  谁知骁王捏得越是起劲,还挠上了,温软只好一直躲着他,夫妻二人嬉闹了好半响才作罢。

  方长霆搂着温软,暗付过几日等她从这一个月的劳顿中休整过来后,便把房给圆了,也不再继续的这般折腾他自己,再折腾下去,他都担心自己憋坏了。

  有好几次差些就在野外失了控,好在自己还未荒唐到让两人在如此简陋的地方洞了房,故才把持住了。

  马车,帐篷太荒唐,客栈又不干净,谁知道那张床又有多少人躺过。

  有了这些心思,所以骁王便一路忍着回到了金都。

  心思正了正,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起了火,便挑起话题:“方才与赵太医到底说了什么,竟说了这般久?”

  温软的脸色变了变,但好在是埋在骁王的胸膛上,骁王也瞧不见。

  小小的呼了一口气——稳住,莫慌!

  “我近来身体疲累,便问了些调养身子的方子。”

  她身子疲累的事骁王是知道的,所以在这七八日也没有再闹她,晚上也让她早早的睡了。

  方长霆虽然没有多疑,但不免挑眉说道:“只是问了个方子就去了这么久……一共……”想了想,随即补充:“近一个时辰?”

  言外之意,你就问几个方子,就问了一个时辰?

  温软自然不敢把问赵太医的方子说出来,只解释道:“也没问多久,只是方才在回院子的半道上遇上了许嬷嬷了。”

  “许嬷嬷?”微微蹙眉,不大记得这许嬷嬷是谁了。

  “皇祖母身边的那位许嬷嬷。”

  闻言,方长霆才想起来这么一个人,毕竟他上辈子回来之后就不怎么管后宅之中的事情,人也不常见,自然不怎么记得这王府中的下人。

  “她如何了?”

  温软撇了撇嘴,小声道:“妾身说了之后,殿下可不能觉得妾身是个嘴碎的人。”

  方长霆暗道——本王早已经知道你那喋喋不休的性子了,还会觉得你会嘴碎?

  虽然喋喋不休,却不会让人生厌。

  方长霆忽然想起在稷州昏睡的那段时日了,这些喋喋不休倒也成了安然入睡的安神奇药。

  方长霆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又开始扮演起那些个油腔滑调专门哄骗女子的放浪子。继而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些温软或许会喜欢听的话:“本王怎会觉得你嘴碎,你这嘴儿不仅不碎,还甜如裹蜜。”妙书斋

  特别是说些甜言蜜语的时候,若真是个傻的,还真会被她哄得团团转。

  骁王说的是她的嘴皮子厉害,但显然温软误会了,满脸通红嗔道:“殿下不正经。”

  缓了一息才意会到温软口中不正经为何意的骁王:……

  罢了罢了,原本他就不是个正经的。

  如此想着,方长霆也没打算解释,继而问道:“那许嬷嬷到底如何了?”

  温软斟酌了一下,才道:“领了些人跪在了前头,让我罚他们。”

  “为何?”

  温软只嫁给骁王不过半年,那许嬷嬷到底还没有严重到上辈子那般欺主的地步,所以她便往轻了说:“先头嫁给殿下之时,殿下在成婚之时便直接走了,那许嬷嬷许是觉得殿下对妾身反感,故伺候就怠慢了些。”

  温软的话中并没有怪罪方长霆的意思在,方长霆是听得出来的。不过却是想起了她在断头台上与他说过的话,她说他把扔在后院中不闻不问,任由那些下人胆大欺主,这恶仆莫不是她口中的许嬷嬷?

  如此一想,眼神一暗,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到了主子的头上来了!

  “你罚他们了?”

  温软摇了摇头:“未曾,妾身觉得那许嬷嬷好歹也是皇祖母身边的人,不能失了皇祖母的脸面,所以想与殿下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既可以惩罚了那许嬷嬷又不会恼了皇祖母。”

  温软抬头看向骁王,看他听到她要惩罚许嬷嬷的时候会不会心生不悦。

  方长霆微微睨眼,带着一丝怒意:“这般心比天高的恶仆还留着作甚,待会本王便差人把这些个从宫中出来,心思不正的人都送回去,至于后续如何本王一概不管。”

  既是犯错被送回宫中去,往后待的地方便是辛者库这等地方了,也是算严厉的惩罚了。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上辈子是如何折腾了温软,但依着温软这甚少与人计较且不记仇的性子,能让她记仇的,定是做了些极其过分的事情。

  温软也没有替他们求情,只道:“那会不会惹皇祖母不快?”

  上辈子她也是见骁王不管后宅之事,且在太后仙逝之后,才会没有后顾之忧把这些人发卖出府了。

  方长霆轻笑了一声,不甚在意的道:“如今你是皇祖母眼中的可人儿,她怎么会觉得不快?”

  温软“啊”了一声,有些愣:“妾身什么时候成为皇祖母眼中的可人儿了?”

  方长霆见她模样愣得有些可爱,也很是顺眼,便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动作越发的亲昵。

  “回金都的途中,宫中来了信,说皇祖母常常提起你,说你是老天爷派来给本王的福星,还说你是有福分的人,让本王好好待你,你若是脾气大些,便叫本王让着,你若是娇气,便也捧着,只差没交代让本王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

  温软闻言,笑出了声:“皇祖母真把我当成亲孙女,把你当孙女婿了。”

  上辈子太后不待见她,这辈子差别这般大,再有骁王的命运也变得不一样了,便说明命运是可以扭转的,她也就不怕再会落得像上辈子一样的下场了。

  说了好些话后,温软也困了,说着说着也就靠在骁王的怀中睡着了。

  方长霆也陪着她浅眠了一会。

  温软睡沉之后,方长霆也就起来了,披上衣服装得病弱出了房门,到了隔壁的书房,随即让下人把王府管事喊来了。

  王府管事来了之后,他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把今日跪在前头院子的人给列出个单子来。

  管事颠颠巍巍的把名字写了出来,方长霆看了一眼,惊觉里边竟有景王安插在他府中的眼线之一,他还在想寻什么由头把这一个个暗桩给拔掉,没曾想一回府,温软便送了他这份礼。

  福妻一词,果然名副其实。

  “把这些人全部送回宫去,便说是在王妃嫁到王府来之后,不曾尊敬王妃。”

  管事是知道这个中荒唐的,所以也不敢质疑,伏着身子应了声“是。”

  方长霆略微思索了下,想起温软那爱钱的性子,便又道:“府中中馈,账房,往后全交予到王妃手上。”

  管事心中惊讶,这数个月,殿下竟与王妃处出了这般深的感情!

  暗暗的松了口气,暗道好在自己知分寸,并未像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许嬷嬷一样看不起王妃。

  怕扰到温软,骁王便没有回房,在书房中看了些书后,也乏了,也就在书房中睡了许久,直到晚膳的时候温软才让人过来喊他。

  吃完晚膳,沐浴之后,温软一如既往的端来了一碗调养气血的补汤过来。

  “殿、殿下喝药了。”许是紧张,一不小心口舌打了结一般,变得不利索了。

  方长霆略有疑惑的看向她。

  温软正了正情绪,朝着他露出一抹甚甜的笑意:“我寻了太医稍稍改了方子,或许会有些苦,殿下莫怪妾身。”

  方长霆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默默的想着,就算再苦,估计也不会苦得过在稷州饮下那两碗噩梦般的苦汤。

  没有多想,直接端起,慢慢饮尽了一碗汤药。

  喝完之后,有些回味的道:“也不觉得苦,就是觉着里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

  温软把碗接过来,放回到托盘中,一本正经的道:“药材不都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么。”

  方长霆觉得也是这个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

  温软端着碗出了房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喝下了,赵太医说这药猛,不需要多久就会解决她的烦恼。

  想到赵太医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温软便好奇了,既然殿下的暗疾不难治,怎之前就不治好,拖到现在?

  难道是殿下不来脸找太医大夫给自己看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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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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