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就紧捂着小腹,可蛇胎今天确实折腾够了,这会没动了。
何寿看着我紧捂着的手,朝我苦笑道:“先去看看吧。”
我本以为只有何寿的说那几个人的,可到的时候,墨修、阿问、风羲都在。
于家那两位抱着阿贝,何苦抱着阿宝,连风望舒都在。
阿宝一见我,立马喜笑颜开,从何苦膝盖上跳了下来,跑到我面前,朝我伸着手。
他一直穿着何寿用龟壳化的黑金相交的黑袍。
眼巴巴的看着我,泪水都堆在眼眶里,马上就要溢出来了,却还是红着鼻子,抿着嘴朝我笑。
更是乖巧的朝我张开双臂,哽着嗓子奶声奶气的道:“阿妈,过年好。”
这话一出,他鼻子更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却还是不停的抿嘴想忍回去。
实在忍不住了,才侧过头去,将那黑袍宽大的袖子抬起来,将眼泪偷偷擦掉。
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布袋子递给我,红着眼睛朝我道:“这是过年的时候,师伯们给我的压岁钱。阿宝不乱花,阿妈帮我收着吧。”
他一脸乖巧到几乎是讨好,生怕我不要,将那布袋朝我怀里塞,小心的看着我:“阿妈,帮阿宝收着好不好?”
在我的记忆里,龙灵每年为了压岁钱,都要和龙夫人斗志斗勇,先是龙夫人要把她包出去,还人情的钱扣回去。
然后整张的不能给,龙灵只能留下零头。
也亏得清水镇包红包,喜欢带零头,要不然一点都没有。
所以过年的时候,龙灵才会这么喜欢给牌桌上的人买烟,因为有钱得。
可阿宝,却主动将压岁钱给我,就是为了讨好我。
我握着那个鼓囊囊的布袋,伸手慢慢将阿宝抱在怀里,轻应了一声:“好。”
阿宝听到这里,这才伸手勾着我的脖子,放软了身体靠着我。
凑到我耳边悄声道:“阿妈,阿宝和何苦师伯在一起,都没有哭咯呢。阿宝还学了好多术法,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阿妈的。”
他说着,又扭着身体,从我怀里急急的出来。
双眼巴巴的看着我,鼻子依旧发着红,胖嘟嘟的手指掐着诀,朝我道:“阿宝把学的术法给阿妈看,以后阿宝还会自己努力练的,阿宝可不可以……”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咬了咬粉嫩嫩的嘴唇,好像犹豫,又好像很害怕。
瞥眼看了看何苦,这才扭头看着我,却只是倔强的憋出一句话:“阿宝可听话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山里那只山魈,何欢师伯说很厉害,都被我打跑了。阿宝不怕的……阿宝……”
他喃喃的说着,却终究不敢说出他最真实的目的。
说得越多,眼里聚的眼泪也就越多,又瞥过头去,拿衣袖遮着脸,偷偷的将眼泪擦掉。
这才转眼看着我:“阿妈,阿宝不哭,阿宝可以自己乖乖吃饭,穿衣服,可以保护自己,可以跑得很快……可不可以……”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阵发酸。
明明在秦米婆家里的时候,被我养得有些娇纵,有点委屈,还会发脾气。
可这才多久,就已经懂事到,会讨好人。
明明他想问的是,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却因为怕我不肯,一直在强调,他可以做什么,能做什么,却又不敢问出那个想问的问题,怕我拒绝……
我只感觉眼睛有些痛,咬着牙瞥过头去,伸手将阿宝轻轻抱在怀里。
他好像再也撑不住了,趴在我肩膀,低喃着唤了一声:“阿妈。”
跟着就低低的抽泣了起来,似乎不敢大哭,还紧紧揪着衣服,不停地吸着气,自我安慰:“阿宝不哭,阿宝不让阿妈担心。阿宝不给阿妈添乱,阿宝很乖……”
他每说一句话,我就感觉胸口沉闷重了几分。
沉吸了几口气,将眼底那股子酸涩压下去。
这才抱起阿宝,朝阿问他们走过去。
何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朝我苦笑道:“不好意思。”
我知道她说的不好意思指的是什么,朝她笑着摇了摇头。
阿宝这样,证明她已经将所有情况和阿宝分析得很清楚了。
所以阿宝知道,他在问天宗,是为因为我保护不了他,他也不能在我身边给我添乱。
可无论她对阿宝多好,阿宝的“阿妈”只有我,终究是有隔阂的。
阿宝这会在自我安慰下,停止了抽泣,却依旧趴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的。
我抱着他就在于心眉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她怀里的阿贝。
她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怎么,这才想起阿贝。你答应于心鹤照顾他,可你抱他都还没阿宝多呢。”
“阿宝帮阿妈带弟弟。”我怀里的阿宝立马探头出来,看着于心眉道:“阿妈没时间,阿宝是哥哥,要带弟弟的。”
于心眉听着阿宝的话,脸色沉了沉,将怀里的阿贝朝我递了递:“长得不错了。”
还在过年,所以阿贝裹了身很喜庆的婴儿服,看起来肉嘟嘟的,挺喜庆的。
我朝她笑了笑,于古月依旧懵懂的探过头来:“何家主,给你拜年啦。”
很应付的拱了拱手,跟着却摊开了双手,对着我勾了勾。
我见她那意思,好像是要讨红包。
可我哪有准备红包……
于心眉瞪了于古月一眼,正要把她拉回去。
一直沉默着的墨修,突然伸手。
居然拎着几个厚厚的红包,一个递给于古月,一个递给阿宝,还往阿贝怀里放了一下。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墨修,他居然还准备了这个?
却听到他低声道:“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问天宗看阿宝的,当时准备了,后来一直没用上。”
他派完了,手里还剩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要收回去的时候。
居然转手递给了最边上的风望舒:“风少主,也算小辈,又是第一次过年上门作客,应该给你压岁。”
风望舒沉眼看着墨修手里的红包,目光闪了闪,眼里涌过水光,却迟迟没有伸手。
“这钱其实还是风家的呢。风少主是看不上吗?”墨修晃了晃红包,瞥眼看着风羲。
一直沉默的风羲,转眼看着风望舒,低咳了一声。
风望舒这才苦笑的伸手,接过那个红包,却双唇颤抖,怎么也说不出道谢的话来。
墨修倒是很淡然的又坐了下来,看着阿问和风羲道:“两位谁先说?”
风羲理了理那条披帛,脸带苦意。
最后还是阿问抿了口水,沉声道:“阿熵想做的事情,其实有两件,算起来,也是一件。”
“你们听说过先天之民吗?”阿问转眼看着我,沉声道:“就是天地初开,由天地孕育的那一批,而不是大洪水后,由女娲伏羲所创造的那一批。”
这倒涉及到女娲伏羲造人的神话。
这神话中间,除去现在所知的女娲捏泥造人。
流传最多的却是女娲伏羲这对兄妹在大洪水中幸存,从而繁衍出现在的人类。
可先天之民,据传有神的血脉,无论是体质,还是寿数,都比现在的人类要强大。
而龙夫人所在的地底一脉,其实就是部分先天之民,在大洪水前潜入地底,避开了那场灭世大洪水。
我听着阿问的话,有些不解的道:“这和先天之民有什么关系?”
阿问沉眼看着我:“大洪水后,天地四极重启,日月轮转,万物新生,天禁启动。”【妙】 【书】 【斋】 【妙书斋】
“阿熵是最先的创世之神,她如若想解除天禁,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放先天之民重现地面,再供她为神,从而推翻天禁。”阿问说到这里。
目光慢慢的落到我小腹上:“而这些人,总需要一个领袖。何悦,你也知道,现在地面上皆是人类,要兵不血刃的除掉人类,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血脉传承。”
“如果蛇胎汲取所有生机,也为日后成为那些先天之民的领袖,算是……”阿问说着,好像说不下去了,有些发哽。
我却只感觉通体生寒,搂紧了怀里的阿宝:“所以她是要借我腹中的蛇胎,断了一个种族!”
可外面有多少像阿宝一样,乖巧懂事的孩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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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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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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