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听着何辜拍着马屁,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腿,蹲下来,直接用手指戳了戳。
十分平淡的道:“你们想多了,大局的形势,蛇君肯定比我想的清楚。”
他戳着伤口,好像很感兴趣,居然又用指甲掐了掐,硬是在我肿胀得梆硬的伤口处,掐了好几个指甲印,生生的掐了个“田”字出来。
这才抬眼看着我,抿嘴着好像憋着笑:“我就是告诉蛇君,怎么谈恋爱。告诉他,该表白的时候就表白,要让对方明白他的心意,而不是总是背地里为别人做什么。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就是上次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个恋爱攻略。”阿问掏出手机,朝何辜晃了晃:“我现在就转给你,你有空也看看,山上这么多师姐妹,你也没想着成个家。你早点结婚生子,让问天宗多添几点人,也让我少操点心。”
我看阿问已经认真的拿着手机转什么恋爱攻略了。
看着自己又黑又肿的腿上那个“田”字,一时也有点错愕。
不是应该先想着救我,给我解毒吗?
你这突然变成催婚现场,还现教现学的,好吗?
眼看阿问催婚,何辜立马就转移了火力,指着一边的阿宝道:“师尊,阿宝很喜欢你做的果脯呢,山上还有很多,要不给他多吃点?”
“别叉开话题。”阿问硬是将那个转了,这才朝何辜道:“你看看人家蛇君,现学现用,立马就开窍了,如果你们……”
阿问转头看了看身后那对青年男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一块出去吗?”
那对青年男子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惊恐。
那女子急忙朝我走了过来:“你就是何悦小师妹吧,我是你八师姐何苦。来,既然山上的人还没来接应,我先背你上山吧。”
我没想到一个女的叫何苦,而且突然这么热情的要背我上山,一时还有点愣。
但何苦,却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一手扯着我胳膊,一个用力,直接把我往背上一拉,背着我就往山路上跑:“我先上山了,你们背那个小孩子跟上来啊。”
我被她背着,感觉山风扑面,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阿妈……”阿宝见我被背走了,立马发急,在后面大叫着。
“我背你,我背你!”另一个应该是七师兄的青年,急急的发声,估计背着阿宝就追上来了。
他速度也快,背着阿宝一会就到了我们旁边。
阿宝见到我,这才开心:“阿妈。”
我扭头朝他笑了笑,那个面色发苦的青年朝我笑了笑:“小师妹好,我是你七师兄,何物。”
“行了。”何苦轻呼了一口气,扭头朝我道:“你早就见过何辜了吧?知道我们这些名字都是有针对性的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就能听出来,何物被情所伤,就是九问中的问情。你看他那张脸也知道,苦瓜得不行。”何苦呼呼的吐着气。
憋闷的吐槽道:“阿问一直想让他走出情伤,也不知道哪天上网看到了那句,走出一段感情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妙书斋
“然后他就努力撮合我和八师妹。”何物脸带苦色,朝我无奈的道:“还是你好啊。蛇君为了你……唉!”
何物不愧他的名字,没说两句,就已经开始叹气了。
我被何苦背着,不由的回头看了看:“他不会追上来吧?”
“放心,他不会。”何苦十分笃定,朝我道:“他要给我和何物相处的机会。阿问这个人啊……”
她说着,又低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平时叫习惯了。”
我就说,怎么何极何辜对阿问做那些零散事情,很平淡,感情这位“师尊”并没有多少威严,弟子一般都是直呼其名的。
不过也还没跑多远,就见山路上,两个汉子抬着一杆竹轿往下来。
见到我们,忙迎了上来:“这就是龙灵吗?”
那两个壮汉满脸堆笑,将竹椅一转,朝何苦道:“既然你们已经上山一段了,就收你们半价吧,给八十就好了。”
“抬吧,连带着个小朋友一起。”何苦立马将我放进竹椅里,接过何物背上的阿宝放我怀里。
朝我轻笑道:“上面还有点远,他们抬习惯了就好了。”
“八十?”我看着那两人熟练的吆喝,抬起竹椅就走,再次感觉被雷击。
这是要收钱的?请的人吗?
刚才看阿问不是踩在一张符上,用飞的吗?
再不济何极也能用纸鸢啊?怎么到了上山了,就得一步步的走?
还用竹椅抬了?
不是说我体内这个“源生之毒”会随着时间长的吗?
他们就没有想过,先抓紧时间,抢救一下我?
“阿问在九峰山下了禁制,为了更好的体会九问,所以不能用术法的。”何苦在竹椅边跟着,低低的解释。
“得了吧。”前面那个抬竹椅子,呵呵的笑:“就是没钱吗,符纸朱砂哪个不要钱。阿问又是个做事闲散的,你们九问也没一个会挣钱的,就是到了九峰门下了,不想再浪费这些材料钱了吧。”
何物低咳了两声,在一边低声道:“快走吧,何悦师妹身上还有毒呢。”
好家伙,不让人家揭短的时候,才想起我身上有毒。
那抬竹椅的估计跟问天宗很熟,边抬边说话,不一会就将问天宗的底兜给我了。
问天宗的人确实都挺厉害,可就是没钱!
阿问年纪没有人知道,但在九峰山确实也很多年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九峰山不是他的!
他就是一个走到这里,在山上搭了个木屋,强行赖着住下来的。
这九峰山分九峰,从前就是旅游圣地,一直是这抬竹椅他们家的。
阿问因为本事不小,人家也就任由他住着。
这么些年里,他收徒也好,做什么也好,人家也任由他折腾,也没管他。
可这山就是不是他的!
那抬竹椅的两个人,特意再三强调这一点。
何苦在一边不停的咳,何物更是话都不敢多说了。
何苦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催促道:“快走吧,累不累啊,还说话。”
“这点是要说清楚的。”前面抬竹椅的还特意扭头,看着我道:“你背后有个蛇君,太厉害了,我们宗主的意思,就是一定要说清楚。”
“现在阿问还活着,你们知道九峰山不是你们的。可万一阿问死了呢?你们问天宗的人吵着说这九峰山是你们的,以后打起来,吵起来,那我们岂不是很吃亏?”那人很是认真。
我听着点了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由的看着何苦。
既然阿问这么厉害,怎么不直接抢了这座九峰山?
当初秦米婆跟我讲三宗四家五门的时候,她只着重讲了四家。
毕竟问米秦家,也是其中一家。
其他的就是提了一下,我只知道问天宗在九峰山。
不过以秦米婆被困在镇子里这么多年,对外面的玄门估计知道也不多。
可现在问天宗,这么酷炫的一个名字,居然连自己的山门都没有?
还是赖在别人山上的?
听这两个抬竹椅的人说的话,好像穷得不行,而且明显不怕问天宗。
我低头看着还在吃果脯的阿宝,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堂堂问天宗的宗主,要靠捡落在地上的果子来吃了。
何苦何物好像已经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何苦最后只得又恶狠狠的道:“快走吧,说这么多,到时我不给你工钱。”
那两个抬竹椅的,半点不怕,不过似乎强调过九峰山不是问天宗的后,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再絮絮的说个不停了。
我累了一晚,加上身体接连受伤,这会山路清幽,树叶的清香顺着树荫的阳光洒下来,暖暖的落在身上,随着竹椅晃动,倒是很舒服。
阿宝没一会就被晃睡着了,我眯眼靠着竹椅却不敢睡,只是脑袋有点发懵。
等我们到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问天宗”一时再次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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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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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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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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