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他抓住反击的机会,他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谢司行即将迎来的,是他集翻江倒海之势,河出伏流之猛的反击!
“嗯,我说的。”谢司行饶有兴趣地嗯了一声,他倒是想看看御寒要自己怎么偿还。
反正不论怎么看,吃亏的好像都不会是自己。
谢司行微微勾唇,尾音刚掷地,便见御寒轻快地笑了一下,随即面前便覆下一个黑影。
御寒翻身,直接跨坐在了谢司行的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腰间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挟持感令谢司行呼吸一窒。
他眯起眼睛望向上方的御寒。
灯光勾勒着青年分明的轮廓,他眼皮微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眼底带着明晃晃的高傲与促狭的笑意。
谢司行喉结滚动,声音微哑:“……一定要这个位置?”
“嗯,不然呢。”御寒挑了下眉,低眸衡量着他们的姿势,觉得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强势,一雪今日之仇。
谢司行便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眸幽深了些许。
“那你可要坐稳,别掉下来了。”
御寒冷笑:“笑话!”
似是为了证明什么,他伸手拽着谢司行的衣领,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
御寒就打算皮这一下,正要退开嘲讽谢司行两句的时候,谢司行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后方,掌心扣着他的脖颈,预谋已久地轻轻往下一摁。
才分开不到一秒,两个脑袋又重新贴到了一起。
谢司行仰着下巴,轻轻吻着他的唇。
御寒只是稍稍一愣,反应过来后,便迅速地在这种博弈当中抢占上风。
谢司行任由他抢夺主动权,漆黑的眸底闪过一瞬的笑意,很快又掩盖在一片情动当中。
御寒根本不懂任何亲吻的章法和技巧,他以为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役,青涩地只知道横冲直撞,好几次撞得谢司行唇齿一疼,然后更沉溺于这猛烈的厮磨当中。
指尖插/入御寒的发丝中,向后一滑,捏着他发烫的耳廓,谢司行呼吸越来越重,但又想看看御寒能做到何种份上,便放任他为所欲为,像驰骋沙场的将军一样所向披靡。
不知过了有多久,御寒才宽赦般地放弃进攻。
再次分开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浑身烫的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鏖战,甚至都没有分出胜负。
谢司行胸膛起伏得很快,他粗粗喘了两口气,呼出灼热的气息。
他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御总好厉害啊。”
明明纯情的可以,却还是让自己乱的差点失了分寸。
原本以为御寒什么都不懂,但谢司行没料到恰恰是他的这份纯情和生涩,让自己的心弦被撩拨到不能自控,险些就要冲破束缚。
御寒比谢司行的状态好不了多少,他不会换气,把自己憋的差点窒息,但听到他这句话,仍是高兴且得意地说道:“这还用你说?”
他这么强,当然做什么都很厉害。
自觉赢下一战的御寒心情大好,轻佻地勾了勾谢司行的下巴,道:“跟着哥,哥不会让你吃亏的。”
谢司行:“已经吃亏了。”
御寒挑眉:“?”
谢司行笑了一声,抬手又捻了捻御寒微红的脸,嗓音喑哑,也好像有点幽怨:“把别人勾的火起,怎么自己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妙书斋
御寒一愣:“……什么?”
谢司行深深地望着他。
刚才他们攀缠得如此热烈,谢司行的身体深陷在柔软的床垫中,胸口的衣领都被扯开了大半,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情动后的潮红,随着呼吸起伏,轮廓分明的脸上也带着勾人的欲气。
御寒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感受到那身下那蓬勃昂扬的热度和隔着一层依然能感觉到的不容小觑的尺度,御寒难得地噎了一下。
他终于知道谢司行刚才问他是否确定要这个姿势时,那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御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下来,看着谢司行走进浴室的背影,思索了片刻,突然道:“也不是。”
谢司行高大的身形顿了顿,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御寒:“其实是我比较能忍。”
他没有谢司行想的那么淡定,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可能在经历了那么激烈的对战后还能保持平静。
他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御寒想了想,突发奇想道:“不如我们来比比?”
他就不信自己在这方面比不过谢司行。
谢司行:“……?”
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沉默地凝望着御寒兴致高昂的脸。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一句简短的疑问——“这也要比?”
御寒:“不行吗?”
谢司行忍耐道:“不行。”
丢下这一句硬邦邦的话,谢司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门在眼前合上,御寒:“嗯??”
好吧,看来谢司行还是怕了。
御寒躺在床上不禁想,总这样难道不会憋坏吗?
知道谢司行估计要挺久,御寒就没等他,而是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进行入睡准备。
他早就困了,只不过是刚刚被谢司行亲得精神了一些,现在困意又重新上来了而已。
等到谢司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已经侧着身睡的正香的一团。
轻轻地挑了下眉,谢司行往床边走去,确认御寒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睡给自己杀个回马枪。
谢司行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御寒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确实能忍,把别人弄的无心睡眠,自己却可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过这样也好,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不能让事态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至少不可以在没有措施的前提下把人弄伤。
谢司行重新躺回床上,关上了灯。
对于和御寒躺在一张床上这件事,他心里担忧多于期待。
曾经一晚上被踹下来三次的惨案还历历在目,所以谢司行一开始并没有离御寒太近,而是隔了一点距离。
但好在御寒在没有喝醉酒的时候还算安分,没有再出现半夜发起进攻的情况。
这一晚谢司行在陌生环境无法入睡的习惯似乎被短暂治愈,鼻间仿佛萦绕着御寒身上清冽的气息,让他的心也变得无比安定。
一夜无梦,谢司行从未睡的像今晚一样踏实。
/
御寒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
醒来后身旁的被窝已经空了,御寒坐起来,就看到谢司行已经着装整齐,正在低头整理衬衫腕部的扣子。
谢司行微垂着眼,神态自若,成熟男人的沉稳气质在早间晨光的照耀下一览无遗。
他理完后抬起头,看到御寒已经醒了,正用一种观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什么时候醒的。”谢司行走过去,笑了笑,“看什么?”
御寒懒洋洋道:“突然发现你长得挺不错的。”
配做他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御寒会说这个,谢司行愣了一下,随即眉心舒展。
片刻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若无其事道:“那和梁音比起来呢?”
“梁音?”听到这个名字,御寒的表情一顿:“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谢司行看着他,平静道:“上次在酒店里,你叫过这个名字。”
御寒:“?”
御寒:“然后你就记到了现在?”
谢司行:“嗯,你们是什么关系?”
上次御寒在酒店刚醒还没晃过神,晚上又做了个回忆往昔的梦,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上个世界,便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
虽然御寒解释是朋友,但谢司行仍然有些在意。
毕竟能让御寒睡醒后第一个想起的人,谢司行觉得应该不会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御寒抿了下唇,没有回答。
谢司行的视线扫过他的脸,叹息道:“算了……”
“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御寒抢在他前一步,模样比他还无奈:“其实不止是朋友,梁音是我老婆。”
“……”谢司行一怔,胸腔的心跳也仿佛随之一起静止。
他停了很久,才缓缓道:“什么意思?”
御寒:“就那个意思呗。”
谢司行紧紧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但是没有,御寒坦坦荡荡,清亮的双眸也仿佛可以一眼望到底。
谢司行眉头紧锁:“御寒,说清楚点,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御寒感觉到谢司行情绪的变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婆啊,能劈柴能切菜,还能替我砍人。”
“……劈柴切菜,还替你砍人?”
谢司行有些震惊,御寒竟然让人干这种事。
“对,顺便天天叫我起床。”御寒叹了口气:“唉,有段时间我特别穷,钱全都花这玩意儿身上了,是真的费钱。”
谢司行的表情越来越沉,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许久,他闭了闭眼:“算了……那你们断干净了没有?”
御寒的过往他可以不在意,但这一点他却必须弄清楚。
御寒微微皱眉,仿佛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不可理喻。
“为什么不回答?”谢司行眼眸幽深地看着他,声线更是低沉:“是没断干净,还是依然喜欢?”
见御寒还是不说话,谢司行冷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因为喜欢你啊。”御寒挑眉,不解地问:“这还需要理由?”
谢司行剩下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堵了回去,偏偏御寒还脸不红心不跳,说的理直气壮。
柔和的光线里,他的眼神明亮而认真,还带了几分微微的困惑,不明白谢司行一大早怎么这么火气这么大,甚至怀疑是昨晚憋坏了。
被御寒这么看着,即使谢司行心中有再多的郁气和怒火,也瞬间散了个干净。
谢司行哑声,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头疼和挫败。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这回是彻底栽御寒身上了,他竟然会有哪怕御寒有别人,也一定要不顾一切把他抢到手独占的想法,让御寒眼里心里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谢司行别开脸,语气带着几分历经沧桑后接受现实的沙哑:“同时喜欢两个,你不累吗?”御寒不累,他也会累的。
御寒:“……?”
御寒终于忍无可忍:“你在说什么啊,梁音它是一柄剑啊,到底要我怎么和一柄剑断干净?!”
谢司行闻言迅速回头,表情有点破碎:“……剑?”
看谢司行表情不对,御寒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哦,忘了你们这没有剑就是老婆这个说法,我的我的。”
突然弄懂了一切御寒瞬间了然:“你该不会以为老婆真是老婆吧?”
谢司行抿唇不语,还把头侧向了一边,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微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的心事,御寒一看到就笑得满床打滚。
谢司行咬牙:“有这么好笑?”
御寒:“哈,笑死。”
谢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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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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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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