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云左右手各提了一桶水自山石之间穿行而来,“水来了,水来了!”
云若赶紧跑过去,帮忙接过一桶水,两人一起提着水来到刚移栽的木樨树旁。
“姑姑,你亲自浇水吧,听闻这里的香草竹篱、山石水桥,也是天君亲手弄的。今日,姑姑亲植木樨花草,将来天君再来,见了一定欢喜。”她将半边葫芦瓢递给她。
风媱接过,强笑着,“好。”
行远道:“嫂嫂,你们方才聊什么?我见小师妹脸蛋红彤彤的。”
风媱笑而不语。
云若推着行远往外走,“师兄,这里也忙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别打扰姑姑了!”
“云若师妹,你脸怎么又红了……莫非?……”
两人已隐入假山里面去了。
风媱只听得……
“你闭嘴,不许说话!”
“我担心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
风媱浇着水,望着一株株香草,听着后面一排排林木的沙沙声,心神恍惚。
这里的一切,都有他的影子在。
风媱只需略微发散灵力,便可感受到树木的年轮里藏着对他的记忆,香草的枝叶根茎里亦有他的气息……
有时,思念和爱恋,如决堤之水,不为人心人力所控。
风媱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平静的去对待和接受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一切。她看书,弹琴,侍弄花草,一连几日,却有些浑浑噩噩的,连日夜都过颠倒了。
云若行远会轮流给她送来饭食,一日三餐,未曾间断。说是师父交待的。他们来时,风媱多睡的正熟。夜晚四周一片静谧,她却兴致勃勃地弹起了琴。只是这琴音,她设了屏障,并不会传出院外,除了有心之人。
海岛与世隔绝一般,听不见外面半点风声。
可总有一些耳眼伸向外处,探知外界的时事。
风媱平素除了在屋院里,便是去海边走走散步。可这几日,云若和行远却每每守在院子里,不让她去海边,说是近日海边现身过一只不知名的海兽,厉害得紧,伤了好几位师兄弟,未能擒住。是以为了安全考虑,风媱最好别去海边了。
风媱见他二人说的绘声绘色、郑重其事,便也就不去了。
一日夜里,风媱望着桥下淙淙流水,流水里映照一轮皎洁明月,明月旁,忽映出一名男子的身影来,与自己一同伫立桥上。风媱侧首,便见一名着紫檀色衣裳的墨发陌生男子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畔,他面目慈和,气泽浑厚到无所察觉感知的地步。
风媱退后一步,施了一礼,“神君。”
神君微抬手,“不必多礼。风媱,你弹的琴不错,今夜月光溶溶,你可愿以月色为兴,为我弹奏一曲?”妙书斋
风媱便知,自己这些日子夜里的琴音是没有白弹的。
南海神君虽是修的无为大道,但有两执,一为棋,二为琴。
她微垂着首,淡淡道:“风媱不愿。”
神君略微诧异,“哦?为何?”
“今夜月色虽好,可风媱心中无月,无法起兴。”
神君负手,毫无怨气与被拒的不悦,只爽然而笑,“是我唐突了。”
风媱化出随身携带的七弦琴,那是梅山上,琴伯赠予,是君梵亲手造的,“并不唐突,是晚辈夜夜以琴相邀,邀请前辈来小院听琴。风媱已备好清茶,神君请随我来。”
院子里设有案几。案几之上,琉璃壶内盛着大半壶热气腾腾的茶汤,夜光盏在夜色里发着若明若暗的光。风媱请神君安坐,自己去一旁琴案上将琴放好,弹指点燃了一旁的香炉,但见一缕青烟直上。
“虽不能以月为兴为神君抚琴,但晚辈为神君准备了另一首曲子,神君且听听,可好?”
神君随和笑笑,“你也算是琴伯半个徒儿,得过他指点,今夜你弹什么我都听。”
风媱垂眸浅笑一瞬,继而神色一转,半垂的眸里酝蓄着盛大的风暴。
南海神君微不可察地深舒一口气,悠然斟了杯茶,右手拾起茶盏送入口中吃一口,唇齿间瞬然弥漫的清香尚未来得及细尝、那清香已散做了满口苦涩腥烈!南海神君身子顿了顿,眉头蹙起。
风媱那边的琴音已铮铮响起,但闻大雨敲阶,又似雨入水塘,深沉吟哦。
神君听着琴音,咽下这口难以名状的茶水,眉头舒展,面上浮现一抹幽幽的笑,方才的触动已化为云烟。
琴声雨未歇,又起了千军万马的阵势,千军万马在嘶吼、践踏、杀伐,天地开始混乱无序、冰冷、枯槁,紧接而来的是一片兵荒马乱的凄惨景象。呜呜咽咽,仿似天地同悲!
风媱气息微喘,额头起了细密的汗珠。
神君吃着茶,轻阖着眸子,似已沉浸入琴音的世界里去了。
琴的末尾,是雨入清塘、花灵吟哦、风清月明。
音止,香尽。
溶溶月色洒满院落。
“许久不曾闻得这般激昂慷慨之音了,难得的是收尾又是这般纯净空灵,怕也是只有你能糅合得这么自然贴合了。风媱,你累了,我们不弹了,来闲话一会儿吧。”
“嗯。”
她起身行至他案旁,缓缓跪下。
“你这是作甚?”
“神君,风媱此行,是求一良药。”风媱神情端肃,恳切道。
神君起身,将她扶起来,淡哂道:“今夜这茶这琴,都是特意为我备的?”
“是。”
“清茶浸昏酒,太平世陷战乱年,你来此,求的是一剂治神玄两族战乱的方子。”
风媱顿时有些羞赧,面色微红,“晚辈浅薄,本不该这般行事,我的……”
神君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不妨事的。其实你是君梵未婚妻,是云若姑姑,又是子微亲写信交代我照顾的人,见你一面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你来此,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止战的法子,也是承蒙你看重了,哈哈。”
风媱见他负手而立,仰头望月,神情自若,全然是不为世俗所羁绊的满身风月之态,一时心内茫然若失。
“神君德高望重,这世上若连你也不能,晚辈真是不知还可以向谁求问了。”
“我不过虚活了些时日,是这天地间的老朽物罢了。其实,子微与我相差无几,你既得他倾心相待,又何必舍近求远、千里迢迢来此呢?”他侧身笑望着她。
风媱微微惊愕,“子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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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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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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