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被攻陷。
舅舅,快看,这是光头强的电锯,是不是最厉害的!你看,它威力巨大,什么都能劈开。看—
不待子昂喊出声,眼看着大外甥手起锯落,立在墙角的画架顷刻被掀翻。
这边小外甥也不甘示弱一进门就把子昂的床当蹦蹦床跳,而且嘴里还自带音响效果,震的子昂脑袋发胀,眼冒金星,睡意全无。随着小外甥一个华丽丽的三百六十度跳转,子昂的被子就一半在床上,一半滑到地板上了,小外甥的拖鞋也成功飞到了柜子上。
“姐—”子昂用尽全身力气“赶快把这两只带走,吵-死-人-了!”
姐姐宋子玥走进弟弟的房间,一面招呼两个儿子去楼下玩,一面来到弟弟床前温柔地说:
“听见了听见了,这么大的声音。该起床了,快吃午饭了,还赖床,当舅舅都好几年了,你怎么还长不大!”子玥抚摸着子昂的头一如儿时每天早晨唤弟弟起床上学。
子昂和姐姐子玥长得非常像,感情也特别好。他们相差四岁,小时候姐姐为了照顾子昂甚至晚上了一年学。那一年父母的瓷器厂刚刚成立,厂子里的事情千头万绪,根本无暇照顾姐弟俩。当时姐姐已经六岁了,本来是要去上学的,可是因为子昂刚刚两岁,哭闹着不肯住幼儿园的长托班,无奈父母就没有送子玥上学,而是硬让她陪子昂在幼儿园多呆了一年。幼儿园里,多数的孩子晚上都会被爸爸妈妈接走,只有他们姐弟俩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孩子晚上才会住在幼儿园。
后来子昂也长大上了学,成了姐姐的跟屁虫。每当被其他男孩欺负时,子昂就会哭天抹泪跑回家找姐姐帮忙。而每当这时,姐姐就会很霸气的说,子昂,头前带路。然后就是姐姐把那帮欺负自己的家伙打得片甲不留,令子昂扬眉吐气。
所以在子昂童年的记忆里,父母一直忙工作,往往一整天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而和姐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充盈着自己的整个童年时光,无法忘怀。
子玥打开了窗帘,阳光立刻铺满了地板。随着阳光映入子玥眼帘的还有窗台上立着的一个画板。钉在画板上的画布大部分留白,只画了一双眼睛,淡扫蛾眉下的双眸亮晶晶如宝石般晶莹,灵韵四溢。
“谁家的姑娘,蛮漂亮的。”子玥一面整理子昂的床铺,眼睛瞧着画。
“你怎么知道很漂亮?”子昂瞬间眼睛发光有些得意。
“看你放光的眼神,就知道了。能入我弟弟法眼的姑娘一定不俗。”
“只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漂亮?”子昂满享受姐姐的夸奖,好像那个未知女孩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姐,那你快看看她是哪种类型的女孩,小鸟依人?刁蛮公主?温柔矜持?还是高冷孤傲型?”子昂期待地望着子玥。
“我不是相面的,我可看不出。再说即使是相面的,也要看整张脸吧”,子玥转身看着弟弟清秀的面庞,被子昂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神态逗乐了,噗嗤笑出了声。
“姐,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问你。”
“瞧我可怜的弟弟,一定是还没有得到姑娘的应允,在这单相思吧!哎—”子玥故意啧啧摇头慨叹。
“姐,你瞎猜什么呀。”子昂红着脸故作轻松状,抓起床边的哑铃上下挥动起来。
“就算我瞎说,你脸红什么呀?”子玥不依不饶的追问,她喜欢看弟弟闪烁其词慌乱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子昂跟自己闹矛盾,屁颠颠跑去奶奶处伸冤,委屈得语无伦次却还是不停的说,结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整个脸搞花。回忆起儿时的情景,子玥禁不住又笑出了声。
“没看我在健身吗!你怎么又笑了呀。”子昂牵强的辩白,无奈地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姐姐。
“我笑你开学都大四了,大学三年你干嘛去了?难道现在搞艺术的大学生这么不招女孩待见?还是我的弟弟是丑八怪,没姑娘认领?”子玥继续调侃。
“认领?我是宠物吗?什么丑八怪,你弟弟我可是正宗校草一枚。大学三年刻苦专研学业,无暇其他。再说了,我和哪位姑娘谈情说爱,那伤害的可是全校的女生呀,破坏安定团结的事我可不做。”子昂自恋地回答,有点小得意。
“没谈恋爱的大学,可是不完美的大学呀。”
“我哪有姐姐厉害呀,大学四年,不但拿回家毕业证,还带回家一个姐夫。”子昂终于找到了回击的话题。
“你个臭小子,说你呢,提我干嘛。”子玥嗔怒地瞪子昂。转身欲离开房间,在门口处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指着窗台上的画像“看眼神能想象出是个惠外秀中的女子。你眼光不错哈!”妙书斋
姐姐的一番话甜到了子昂的心理也让他坚定了信心。
“我一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你等着!”他卖力地舞着哑铃,嘴中喃喃自语,眼睛却盯着画板不肯移开半寸。一下两下,哑铃在空中上下轮动,正值酷暑季节,虽然屋里开着空调,可没过一会儿子昂已经大汗淋漓了。他浑身乏力地坐在了地板上,放下酸胀的双臂,汗水顺着头发鼻尖滴到哑铃上。
可是,你在哪里呢?子昂摸索着颈上的项链,手指不停地撵动着坠子,心情突然沉重起来。我要找到你,可茫茫人海,我从哪里开始呀?!渺茫的思绪再一次袭来困扰着子昂,心情复又沉寂起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窗纱微遮画板,时隐时现的双眸荡漾着子昂的心情起起落落。再见到你,我绝不放手。子昂坐在地上注视画像上的双眸,心中暗下决心。
餐厅里大家已经就坐,很难得今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宋舒炜看着眼前的儿孙们心中非常欣慰,子昂坐到两个外甥中间左右逗弄着小哥俩,桌子对面是子玥和她的老公。对于这个姐夫,最初子昂的内心是排斥的,从小跟在姐姐身边如影相随,从没想过姐姐除了自己还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所以当姐姐出嫁那天,子昂是典礼台下除了妈妈以外哭的最伤心的一位。如今虽然是爱屋及乌接纳了这个姐夫,可姐夫谨小慎微的为人处世以及近乎刻板和不苟言笑性格让子昂感到他好像从没有完全融入这个家,即使俩个外甥的到来也没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姐夫的木讷寡言不知道当初是如何打动姐姐芳心的。
子玥的老公是她的大学同学,名叫吴凯,他们是在学校里的茶吧中认识的。当时吴凯在茶吧兼职打工,子玥常来买鲜榨果汁,每次吴凯都小心地挑出最新鲜的水果榨给子玥。像每对校园情侣发展的轨迹一样,不知从何时起夏季吴凯会早起为子玥去图书馆占座,因为那里有空调,不辞辛苦为子玥去食堂打饭送到女生楼下,也会在子玥去商场购物时充当移动货架……感情这种东西无法说清,在子玥的众多追求者中,相貌平平略显闷骚的吴凯最后抱得美人归……
“子昂,这是妈给你准备的践行宴,你多吃点,妈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上午呀!”姐姐把子昂最爱吃的清蒸鲈鱼摆在子昂面前。
“对,儿子,多吃点儿。开学了又要吃食堂了,哪有妈妈做得好吃。”妈妈指着满桌子的美味,恨不得都装到儿子的胃里。
“吃着呢吃着呢,妈。”话音未落,子昂的脸上被妈妈糊了个响吻。“妈,你总亲我脸,都快成你的专属领地了,以后还有那个女孩敢要我?耽误了找媳妇可别怪我!”在这个家除了两个外甥,只有子昂还可以用顽皮捣蛋来形容。
“别总惯着他!眼瞅着都快大学毕业了,还以为他是小孩子吗。”宋舒炜一家之长的威严姿态,“子昂,你给我听好了,当初上大学填报专业时,你奶奶,妈妈护着你,你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地改志愿,等通知书下来了我才知道。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是别忘了我们家祖祖辈辈可都是制陶的,这份产业你是有责任传承下去的。别想着毕了业就周游四海,逍遥自在,你以为你的画能养家糊口吗?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爸,我都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油画,不仅仅是喜欢,是热爱的那种。我相信我靠它不仅不能饿死,而且只要我努力还会有我想要的成就。我不想像您一样天天盯着厂子里的生产线过一辈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每次父亲跟子昂谈起这个话题时,父亲对油画专业的偏见都让子昂极其不满。
“别跟我说你为艺术奉献一生,我不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明年毕业必须回家!这个没有商量!”宋舒炜近乎武断地说,“你不能让你姐姐跟姐夫替你管一辈子吧,这个厂子你迟早要接过去的!”
“爸,您不能总这么专制吧,能不能民主一些,考虑下我们的感觉。当初您想让姐姐帮助您管理企业,明明知道姐姐喜欢海洋生物学,可您非让姐姐报考财务管理专业,现在又轮到我了。您干嘛总想安排我们呀,我都长大了,您累不累呀。再说了姐姐和姐夫一直在您身边帮您经营这个厂子,兢兢业业的从没出过错,为什么非要把我也栓在这里。”子昂起身欲离开。
“混账!因为你是我儿子!”老子气愤地拍桌站起,“你姓宋,这个厂子也姓宋,它迟早是你的!别妄想我老了找个什么职业经理人让你每年靠吃红利过日子!”
“我不稀罕,您随便处理。”子昂放下碗筷欲转身离去。
你们父子这是前世的冤家呀,总是拧着劲,吃个饭也不消停。母亲无奈地摇头按住子昂不让他起身。
吴凯小心翼翼的注视眼前的一切,起身倒杯水:“爸,您别生气,子昂还太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如随了他的心愿,让他先四处闯荡一番,不行再回头也不迟呀!”
其实,吴凯心理时常羡慕嫉妒恨这个小舅子,与生俱来的优越让他望尘莫及。在这个家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岳父争吵,可以和岳母撒娇,可以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说走就走,过年时也会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样得到压岁钱,会跟奶奶嚷嚷太少,其实那已经很多了,自己上学时可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每当想想小舅子锦衣玉食的成长过程,吴凯脑子里就会回荡起一句话:一个人毕生追求的对另一个人来说也许是与生俱来的。这就是命吗?埋在心底的不服气时常涌起泛滥撞击他的胸膛。尤其站在工厂的大门前,抬头看高耸的立柱,还有门梁上遒劲有力的烫金大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就会激荡在身体里,提醒自己可是个有目标的人。
岳父和小舅子的矛盾在吴凯看来也许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他耐心地蛰伏等待时机的到来。为此他工作上兢兢业业,生活上中规中矩,是人们眼中的好女婿好丈夫好爸爸。有时子玥都会因父亲对吴凯的明显不公平而牢骚心疼自己的老公活得太辛苦,他却好似满不在乎的一笑了之。他在等,等对准靶心的时机。
此刻,饭桌上只剩下子玥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岳父一定是被气走了,岳母也一定在安抚自己的宝贝儿子。吴凯顿感轻松不少,大口吃菜喝酒。
“你还喝得下,刚才你也不拦着子昂,年轻气盛的,看把爸气的。”子玥埋怨吴凯。
“我是外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姓宋。”
“你少阴阳怪气的,爸对你怎样你心中没数吗?”子玥有些责怪。
“有数,我就是你宝贝弟弟的替补,先占着这个位子,等主力队员上场呢。”吴凯拿起酒杯猛喝一口,很烈,像有团火在体内燃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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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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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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