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元泽摇摇头:“原来在家都是娘和妹子做。”
“那你从今天开始就要学着做饭了。记住,你做出什么来,咱们就吃什么。”
“那菜地在哪?”
“没有。你找到什么就做什么。”初三拿了根小棍在认真的剔牙。
“米在哪放着?”
“不知道。应该厨房里还有,没有你就自己想办法。”
“鸡蛋在哪买的?”
“不知道。可能是元涛捡的。你想办法吧,反正咱们每天早上要吃一个鸡蛋。”
“在哪儿捡的?”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初三一愣,扔掉剔牙的小棍说:“你怎么也跟元涛学的油嘴滑舌的?小心师父揍你。”
元泽低下了头,暗自腹诽:“你哪有个师父的样子?跟着你,想不油嘴滑舌的都难!”初三看了元泽一眼,说:“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做师父的样子?”元泽一愣,刚想否认,初三又接着说:“是不是觉得跟着我只会学的油嘴滑舌的?”元泽彻底傻了——难道刚才自己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初三一笑,说:“你没说出来,但我道家神通有‘射覆’。不管你是藏物,还是腹诽,我都能知道。所以,我说元涛偷吃了两个鸡蛋,他就是偷吃了两个鸡蛋。”
“师父,那我以后不就没有任何秘密了吗?”
“跟师父藏什么秘密?不过,你也可以有我无法探知的秘密,就是你的修为比我高的时候。”
元泽泄气了,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初三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元涛每天都干点儿出格的事儿,知道为什么吗?”见元泽摇头,初三接着说:“因为他每天都在看,自己是不是有长进了。半年前我在屋里就能知道他在干什么,两年前我在山腰就能看到他往我床下撒尿,五年前我在山脚下就能猜到他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打滚。可是今天,我必须站到院子里才能肯定他在厨房偷吃了两颗鸡蛋。再过半年,我不知道面对面的时候还能不能看穿他的小心思。”www.miaoshuzhai.net
元泽目不转睛的听着师父的教诲。初三温和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元泽的后脑勺,说:“记住,任何时候不要灰心、不要放弃,努力一日便有一日的进展,专注一时便有一时的功用。修道便是如此,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又如攀登高峰,高不见顶,但日进一尺也终有登顶之时。切忌贪功冒进,一旦基础不牢,就是修得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终有倒塌的一日。”
元泽郑重的点了点头:“徒儿明白。”初三也点点头说:“好,今日便传你练功之法。本道不立文字,口传心授,能领会多少都看个人的造化。徒儿,你可知何为‘道’?”元泽茫然摇头:“弟子不知。”
“‘道’乃万物之始,万理之宗。父慈子孝虽为人伦,亦合天道;花开花落、日升月沉,不为无因,乃属天道;万物有灵、各守一途,天道使然。于人而言,春种秋收、男耕女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皆乃道之使然。修桥补路、日行一善,非为悟道,实乃应道。应道已属不易,何况悟道?”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悟道呢?知道有‘道’不就可以了吗?”
“你若知为何悟道,就已经悟了!”
“那如何才能悟道呢?”
“修身既是修心,应道既是悟道。”初三见元泽还是一脸茫然,便接着说道:“常言‘人乃万物之灵’,那为何又说‘万物有灵’呢?”初三顿了一下,然后自我解释道:“万物有灵、万事有道,一物一灵、一事一道,人或可因之、或可变之。但人不仅只悟一道或仅识一灵。你耕种有年,自记事起为之,则深得节气之道,终生不会忘却。但你识得此道之后,亦可去学织布。累计数年又识得织布之道。陈陈相因,所得之道不知凡几?此之谓人乃万物之灵也。”
元泽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那我从那里开始悟呢?”
初三一指厨房:“就从做饭开始。从今天开始,一日三餐全由你来决定。元涛回来也由你做。记住,师父这里没钱、没粮、没菜,你也别拿这些琐事来烦我,自己解决就好。”说着站起身来,一招手示意元泽站在他的左手边。然后说道:“悟道先要静心。心不静,道不来。我们先来静心。”说着摆了一个站桩的架势。元泽依葫芦画瓢,也屈膝站在师父边上。初三站起来看了一眼元泽的架势,依次点拨到:“双膝微屈,膝盖不过脚趾。上身挺直,沉肩坠肘。双手微合,如抱巨树。气沉丹田,抱元守一。行啦,就这么站着吧,保持一个你舒服的姿势就行。闭不闭眼睛的,随你心情。”说着,转身回了正房。
元泽就这么站着。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不过片刻就觉得两条大腿开始发酸,胳膊开始发木。又过了片刻,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滑落,双腿开始发抖,双手也一阵阵的哆嗦。他干脆闭上了双眼,刚想骂一句:“贼道士也不说清楚站多长时间。”但立刻又按下了这个念头——师父的道行是能听到自己腹诽的。转念一想,他开始在心里默念:“师父,够了吗?师父,行了嘛?”念叨了几遍,也没听到正房的门响,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投机取巧的行为。
又过了一会儿,元泽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实在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他正想站直了活动一下身体,内心突然闪过父亲被杀的场面。这个场面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大到他终身难忘。“不,绝不放弃。”他告诫自己:“心不静何以悟道?道不悟如何雪恨?”好在他自小便跟着父母在田间劳作,打熬的一副好筋骨。一旦拿出庄稼人的倔强,元泽体现出了超强的韧性。
日头走到正中的时候,正房的门开了。初三跨出房门,伸了个懒腰说:“中午吃什么呀?”话没说完,便看见依然保持站桩姿势的元泽。初三连忙走过来说:“行啦,起来吧。没做饭呀?”元泽没有说话,依然保持抱大树的姿势半蹲在那里。“嗯,为师的话也不听啦?”初三说着伸手拍了元泽一下。只见元泽保持着站桩的姿势,仰面朝天直直的倒了下去。初三连忙伸左手抓住元泽的衣襟,顺势绕到他的身后,右手抬起照着元泽后背就是一掌。只听元泽口中“噗”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地。
初三走到元泽头前,替他挡了一点阳光,低下头略带歉意的说:“为师忘了告诉你,每天早晚站一个时辰就行,要不耽误你做饭。好啦,休息一下就去做饭吧,为师有点饿啦。”说完,施施然的回了正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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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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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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