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死不活中,贝莱尔开始觉得麻木。
当他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结结实实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被塞了一个球。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简陋房间里。
这地方很像电影里的刑房。
“这是什么鬼!”
他试着挣扎扭动,极力想要从束缚中脱身。
但捆绑用的钢索太紧,他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
他在心中叹气:“第几次了,为什么谁都要把我绑起来。”
系统:“你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贝莱尔没好气地想:“对,我脸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不用客气,请绑’。”
门打开了,几个士兵粗暴地推着一辆平板车走进来。
平板上同样紧锁着一个动弹不得的人,和贝莱尔的状态一样。
尽管这个人的上半张脸都被面甲覆盖着。
但凭下巴的线条和熟悉的造型,贝莱尔还是认出对方是斯科特。
贝莱尔忍不住想:“老天,他怕是瘦成一道闪电了。现在是什么时间?十年后?”
系统:“你没有穿越时间,你穿越的是空间,我们在另一个宇宙。”
贝莱尔:“平行宇宙?也就是说,这是另一个宇宙里的‘斯科特’。”
系统:“是的。”
贝莱尔试着用舌尖抵掉嘴里的球,和这个斯科特打声招呼。
在他用舌头忙活的时候,士兵们熟练地将斯科特同样绑在柱子上。
房角上方的喇叭,传来令人不愉快的,湿黏黏的声音:“好了,小‘翼蜥’,我的好帮手,今天又送来一个变种人,看看我们要多久能杀死他。”
“友情提示,”这个声音继续说,“这个新来的有修复能力。祝你们玩得愉快。”
贝莱尔一脸懵逼。
同时,斯科特脸上的面甲拉开了。
血红色的镭射光扑面而来,贝莱尔骂了一句:“艹!”
但不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是因为刚刚那个说话的人。
贝莱尔已经看明白形势了:
那个人他妈的居然敢让斯科特当变种人的“处刑人”!
斯科特和教授一样,一直是变种人的保护者,这对他而言无异是从精神开始的虐)(杀。
被他那边的斯科特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气到发疯。
幸运的是,镭射光烧化了他嘴里的球。
贝莱尔吐掉嘴里糊成一团的材料和血,怒喊:“你能听到吗?给我烧锁链!”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血压飙升,只想做那张图:
我不知道我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杀戮时间到了.jpg
尽管贝莱尔不知道这个斯科特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镭射光的能力不断提升。
锁链终于和他的手臂一起被碳化。
他扑倒在地上,全身冒出黑烟,让人以为他死了。
斯科特脸上的面甲也同时闭合。
牢门打开,为首的男人带着一群士兵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趴在地上的贝莱尔突然抬起头,用刚修复好的两根手指丢出精灵球。
富江站在牢房里,抬起下巴,对这群畜生更加高傲地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姐跪下!”
富江拉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后,贝莱尔爬起来,跑到斯科特身边,将锁链松开。
“没事,”他不住地说,“没事,这里已经被控场了。你把眼睛闭上。”
他想拿下那个看不顺眼的面甲。
但斯科特含糊地低语着,用虚弱的力气摁住他的手。
“怎么了?”贝莱尔问。
顺着斯科特的领口里能看见很多未愈合的伤口。
更糟糕的是,斯科特整个人看起来都不算清醒。
贝莱尔有点慌:“你可千万别死。”
他抓住斯科特的手,默念那个“意识互换”的咒语。
斯科特现在几乎没有意识,更不存在“意识抵抗”。
这又是贝莱尔唯一有经验的魔法。
转眼间,魔法成功生效。
贝莱尔的眼前全是暗红色。
第一步,闭上眼睛,第二步,打开面甲。
但贝莱尔发现他做不到第一步。
愣了三秒,他才意识到:这个斯科特没有眼皮。
自从能力觉醒后,斯科特的眼睛里每时每刻都会发出镭射光。
除了用护目镜挡住,当他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同样能帮他挡住镭射光。
难怪刚才斯科特没有闭上眼睛,难怪他会成为“处刑人”,难怪……
贝莱尔又要抓狂了。
他对富江说:“果然还是让这地方毁灭吧。”
二十分钟后,牢房不再是牢房,士兵也不再是士兵。
所有人都狂热地拜倒在富江的百褶裙下。
他们忙不迭地将这些人送进监狱长的办公室。
这里有最舒服的椅子,最美味的饮料和食物。
而原本在这里办公的监狱长,被士兵们揍了几顿,像垃圾一样破破烂烂地堆在角落里。
富江坐在监狱长精美的椅子上,像个女王一样,命令一群人为她做这做那。
贝莱尔坐在小沙发上,龇牙咧嘴地给斯科特身上的伤口——现在是他的身体和伤口——上药。
躺在长沙发上的斯科特苏醒过来。
贝莱尔的身上没伤口,需要休息的是斯科特疲惫的神经。
他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自己为什么可以“睁开眼睛”。
然后他发现,有什么事情被颠覆了。
“嘿,你醒了。”
“他的身体”在不远处和他打招呼。
有瞬间,他恐慌地呼吸一次,很快反应过来:“变种能力?”
“啊,其实我真的不是……”贝莱尔解释了一半,又转变说辞,“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大家都默认我是变种人。”
斯科特抬起手:“这是你的……”
“我的身体。”贝莱尔什么都看不见,只得歪着头说,“它完好无损,你暂时用用,体验一下没有撕裂伤的感觉。”
斯科特看着他,为他语气中的熟稔感到困惑:“你认识我吗?”
贝莱尔笑了,转头朝着他以为的,富江的方向说:“听,他在问我认不认识他。”
富江干巴巴地说:“你在对墙讲话。”
她指着旁边的士兵说:“你,去给那边的人也端一杯热咖啡。”
这个士兵仿佛给富江当了十世的舔狗。
在其他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中,他恭恭敬敬地去做咖啡。
“我也想喝茶。”贝莱尔说,“热奶茶,不要咖啡。”
那个士兵婉拒道:“滚,我只为富江小姐服务。”
贝莱尔讪讪地把头转向斯科特的方向:“你都瘦成竹竿了,我猜应该没有高血糖?”
富江嘲笑道:“又一次,你在对着书架讲话。”
斯科特过于严肃地问:“如果你认识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为什么不能救你?”
前因后果过于复杂,贝莱尔决定装傻,“你不是‘镭射眼’吗?”
镭射眼沉默片刻,低声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是啊,”贝莱尔嫌弃地说,“刚才监狱长叫你‘翼蜥’,好难听。”
没有回应。
贝莱尔厚着脸皮说:“我要叫你‘镭射眼’,因为你和男朋友重名。”
富江嗤笑一声,傲慢地抬起手,端详自己的指甲:“你根本没有男朋友。”
贝莱尔反击道:“你也没有。”
富江单手放在脸侧,发出欠揍的大笑声:“哦呵呵呵。”
她高声说:“我一秒钟就能让所有男人臣服,你个大白痴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你嫉妒我!”
贝莱尔与富江一唱一和,本意是想逗逗镭射眼。
结果对牛弹琴,镭射眼的状态依然过分安静。
和那个会吐槽他的斯科特完全不同。
他两都感觉有些无聊,渐渐停下来。
富江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说话,我问其他人了?”
她看向士兵们,随便挑了一个:“你,就是你,告诉我这是哪?”
被点名的士兵恨不得匍匐着说话:“这里是……”
“这里没有罪犯。”镭射眼总算开口,打断他们。
他继续解释:“这里是变种人的集中营,地狱岛,没有人能从这里成功越狱。”
贝莱尔笑道:“别担心,我猜他们说‘没有人’的时候,忘了考虑到我。”
一片沉默。
镭射眼依然没有捧这个玩笑的场。
贝莱尔换了个话题,问:“既然这里没有罪犯,我把其他人放出来,怎么样?”
镭射眼低声说:“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贝莱尔反问,“因为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想告诉我。”
被富江点名的士兵在一旁跃跃欲试,涨红了脸,恨不得回答更多的问题,好让富江赶紧看过来。
镭射眼注意到这一点。
“好吧,”他斟酌着说,“我建议你把我关回牢房,因为其他犯人不会希望看见你和我友好地坐在一起。”
贝莱尔想到最开始发生的事,心也有点沉。
“那不是你的错,”他说,“你被人利用了,你……”
镭射眼艰难地说:“我杀了……他。”
“是啊,”贝莱尔说,“但你被捆着,对吧?然后你的眼皮又被……总之……”
他定定神,说:“我们都会犯错。我就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扔到这里,重要的不是犯错的过程,是之后该做什么。”
镭射眼没有说话。
贝莱尔站起身,摸索着走过去,伸出手:“等等,你在哪个方向?”
他的眼前只有红光,像是无头苍蝇乱撞,终于绊到了书架。
在他险些摔倒时,镭射眼没忍住,跑过来扶住他。
镭射眼有些责备地对富江说:“我以为你至少会来帮他?”
“你以为我是谁?”富江冷笑,“傻了吧,我对老板如冬天般寒冷。”
贝莱尔趁机抓住镭射眼的衣服。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镭射眼,而且无论是什么样的错,我们都可以面对并且弥补,逃避从来不是好选择……”
“X教授。”
贝莱尔一时没领悟,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镭射眼把话连起来,沉重地重复:“我杀了X教授。”
他的心脏慌乱地跳动着。
“远离,然后憎恨我吧。”他默默地想,“因为我犯了滔天大罪,这是唯一配得上我的待遇。”
有一些,会有一些人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对他友好。
但一旦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会露出鄙夷,或者直接狠揍他。
是的,这很正常。
他准备好为这个罪名去死了。
但贝莱尔的手摸索着,紧紧地握住他冰冷的手。
“这可真是……”贝莱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郑重地说,“这可真是好大的错误,我们得慢慢弥补才行。”
镭射眼眨了眨眼睛。
他根本不明白,眼前这家伙为什么能说得如此轻松。
这家伙难道没听懂自己的话吗?还是说根本不能共情?
每天晚上,被这座集中营里的惨叫声环绕,当他被监狱长当成处刑的工具使用,各种各样寻死的念头疯狂地缠绕着他,可他连快速地杀死自己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有什么能弥补的,”镭射眼嘶哑地说,“我觉得你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杀了X教授。”
他无意识地掐着贝莱尔的手:“我杀了查尔斯·泽维尔!而你没有权力……你不能用我的……”
你不能用我的模样,这么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可以弥补”。
他想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因为他的声音哽咽到颤抖,因为……
他在无意识地做着一件事。
自从觉醒能力之后,他从来做不到的事情:
哭泣。
“停下来,”他颤抖着说,为自己居然有可以流泪的一天感到惊讶和恐慌,“我该怎么让它停下来?”
“什么停下来?”贝莱尔反问。
但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流泪不用刻意停下来,”他说,“这是一种宣泄方式。”
镭射眼抬起手,用力地擦着眼眶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他慌乱地说:“不,不是……这不对!我有什么需要宣泄?”
贝莱尔回答:“痛苦。因为你是斯科特,你是教授身边的第一个学生,你是他的儿子,所以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更痛苦。”
镭射眼:“我——”
他的话断在空气中,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现在,你不需要让别人折磨你来作为情感宣泄。”
贝莱尔敢发誓,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柔过,“你可以哭。”
给他一个正常的身体,击碎他的心理防线。
贝莱尔想:不管是斯科特还是镭射眼,好像都挺吃这套。
他大概可以把这条写在那张卡片上。
不对,这算是给给斯科特加分,还是给自己加分?
只是在一旁的富江很格格不入。
她正没心没肺地说:“我第一次看见老板哭。谁有手机?我要录视频,以后放给大家看个乐子。”
贝莱尔偷偷朝她做了个手势。
富江笑傻了:“哦,镭射眼还对着墙壁比中指。”
热咖啡逐渐变成冷咖啡。
他们一起挤在沙发上。
镭射眼本来不想和他靠这么近。
但贝莱尔拉住他,不让他抽身。
在镭射眼的叙述下,贝莱尔慢慢了解这里发生的事。
这里同样发生基诺沙事件。
只是斯科特可以期待贝莱尔复活变种人,而镭射眼已经看不见希望。
他和X教授一起,将剩下的变种小孩收容起来,重建名为“乌托邦”的基地。
有一天,教授感知到瓦尔哈拉有变种人的脑电波。
他们立刻动身前往瓦尔哈拉。
在那座神殿外,他们和早已等在那里的万磁王发生激战。
然后,它来了——
它是一只巨大的火鸟,是凤凰的模样。
“那只凤凰控制我,”镭射眼说,“我感到被它的火焰包围,它有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然后——”
他记忆犹新,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红色的天空下,瓦尔哈拉精美绝伦,洁白无瑕,一如教授的品格。
但当镭射眼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看见神殿正和教授一起燃烧着。
像是转瞬之间,教授被火焰吞没。
贝莱尔喃喃道:“原来分歧点在瓦尔哈拉。”
前一天,X教授在酒吧里心灵失控,听见贝莱尔的心声,受不了地过来和他搭话。
第二天,他们一起出发,没有遇见凤凰,而是跌入地底,掉进了迷宫。
在迷宫,教授不仅没死,还恢复了行走能力。
可在这个宇宙里正发生着截然相反的事。
那天,在X教授死后,万磁王像是一夜间苍老,丧失斗志。
他们将教授带回来,安葬在“乌托邦”。
所有的学生都在啜泣。
他们看着镭射眼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是在看一个罪犯,一个怪物。
葬礼上,镭射眼请求道:“万磁王,你应该在这里杀了我,这样大家都能安心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万磁王说。
他的声音里竟透出无力:
“让我在失去查尔斯之后再失去你吗?成熟点,斯科特。”
不久后,红骷髅出现进攻乌托邦。
他打败了镭射眼,将所有的变种人关进集中营。
红骷髅切掉镭射眼的眼皮,将他做成行刑工具。
他放任监狱长将这里变成变种人的地狱后,再也没有出现。
贝莱尔想了想,问:“万磁王呢?”
镭射眼摇摇头:“葬礼……”
他将这个词说得很轻,“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万磁王,也没有在这里见过他,或许他没事。”
贝莱尔又问:“红骷髅把这里变成集中营后,队长,复联,神盾局……没人过来问问吗?”
就算在他的世界,弗瑞不喜欢他搞的复活计划。
可在这个世界,难道弗瑞会认为连基本的生存空间都不应该留给变种人吗?
镭射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拜托,”贝莱尔等不到回答,催促着,“再糟还能遭到哪儿去?我们总得出去面对这个世界。”
“不久前,政府通过了某项法案,”镭射眼说,“屠杀变种人被合法化,不仅如此,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人都可能被抓起来。而且,带头的是……美国队长。”
贝莱尔大为震惊:“什么?”
镭射眼轻声说:“我思考,我分析狱警们在谈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我认为,红骷髅拿出了教授的大脑,获得教授的控制能力,逆善转恶。否则无法解释……外面在发生的一切。”
善恶逆转,英雄变成恶人。
说这座岛是地狱,不全对。
因为外面和这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镭射眼垂下头,却发现他一直在无意识地紧握着贝莱尔的手。
“你仍然觉得这一切可以弥补吗?”他轻声问。
自从他杀死教授后,他的信仰和整个世界全都彻底崩塌。
他仅能做的是,在这个集中营里用罪恶感和绝食杀死自己。
贝莱尔立刻想:“系统,系统。”
系统:“什么事?”
好,系统还在。
贝莱尔忙问:“我能再建个小镇吗?”
系统:“不用了。”
贝莱尔心中一沉:“等等,你别走,我们可以商量,我可以整天伐木做任务,而且所有的缺点我都可以改……”
系统:“你在说什么?”
它反应过来,饶有兴趣地问:“你以为我要走?”
贝莱尔:“……哦,那没事了。”
系统悻悻地说:“你挽留我之后又翻脸不认的样子,好像一个渣男哦。”
贝莱尔:“可是,既然你不走,我为什么不用再建小镇?”
系统天真无邪地回答:“因为本系统绑定宿主的劳动成果:你建了一半的小镇,也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贝莱尔:“在哪?……”
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不详的预感:“不会是……”
系统:“嗯哼。”
贝莱尔在心中大喊:“卖萌可耻!——该不会是在斯莫维尔吧?”
系统:“回答正确。”
贝莱尔:“超人的地盘?!”
系统:“是哦。”
贝莱尔:“超人他——现在正常吗?”
系统:“很不正常。”
贝莱尔的心声都抖起来:“是哪种级别的不正常?”
系统:“这该怎么评级?我只能说他不正常。”
想来超人也不可能正常。
否则,他至少不会放着到处抓人的队长不管。
只是不知道超人是哪种黑化。
大脑瞬息间闪过几个念头,贝莱尔回过神。
他说:“当然。”
镭射眼震惊地看着他。
贝莱尔说:“希望犹存。我们既有要做的大事,又有要做的小事。”
这场景,仿佛是镭射眼在对自己说这句话。
尽管世界已经被搞塌,善恶颠覆,他犯了世上最大的错误。
但有个人说,“不能逃避,我们可以弥补”。
然后这个人又说,“希望犹存”。
镭射眼定定地看着他,不由得问:“什么小事?”
“先吃饭。”贝莱尔诚恳地说,“你真的太瘦了。”
他持续碎碎念:“我们准备战斗,又不是准备参选‘维多利亚的秘密’,只有超模才会为你的体重羡慕嫉妒恨,是敌人肯定乐死了……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喂?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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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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