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足等了1个月,等到马上要新年了,这姑娘还没来,真他妈沉得住气啊。这点张钊实在佩服,自己怎么就学不会呢,恨不得天天拿个公放喇叭对着苏晓原喊,咱俩初恋吧!
可苏晓原这个月的态度着实叫张钊难受。是,自己是不太要脸,拒绝高二妹子的时候说同桌是自己对象,可他至于生这么大气吗?不仅当天拿小拳拳捶自己肩膀子,而且还拼了命把自己往外推。
具体行为就是,这人老想给自己拉女朋友,没事儿就问昌子,今天有学妹来找张钊吗?
张钊巨无奈,昌子这人本来就乱点鸳鸯谱,特别是运动会之后,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的热情空前高涨。结果俩人每天就跟谈恋爱互帮互助小组似的,来不来就商谈一下,商量什么时候把没人要的班长推销出去,千万别砸手里。
唉,也许这就是青春苦恋无果的少年烦恼吧。天气冷了,张钊穿着长袖运动服,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跑。入冬后操场清净许多,除了他们这帮必须吃苦中苦的体特生,没少有人来锻炼。
北风顺着开领往后背里蹿,张钊赶紧拉好拉链,开始琢磨苏晓原这个人。m.miaoshuzhai.net
挺有意思的,真的特有意思。俩人的关系停留在不尴不尬,平时说话补习也正常。张钊每天接送,桌斗里常常出现红牛、大虾酥和一小把剥好的花生米儿。可就是避开恋爱话题,每回张钊刚要开口,苏晓原一句话就给怼回来。
可要说不喜欢自己吧,打死张钊都不相信,甚至百分百笃定苏晓原心里有他。
都喜欢成这样儿了为什么不答应呢?就因为俩人都是男的?张钊跑着步走神了,一下忘了数多少圈。干,还得从头算。
好在体特生除了体力,还有过人的耐力。特别是张钊。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记得老妈经常训练他,比如这块巧克力下午5点之前不可以吃,不听话要做家务,听话的结果是再奖励一块。直到长大张钊懂了,老妈肯定是训练自己延迟满足那套呢,真是邪门儿了。
以他亲身经验而言,这套根本就是屁用没有!小孩子不懂什么延迟,非训练,小孩子就应该想要的时候立刻得到,那样心里才不会再惦记。一下子满足了,就没有过分的奢望和填不满的无穷欲望。他就是一个延迟训练的反面例子,因为总得忍着,老妈又总拿零食训练他,导致自己长大之后对甜食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
要不是爱跑步,张钊绝对是个大胖子。耐性嘛,倒是训练出一丢丢来,上小学的时候不像同龄人那么多动,但百分之九十九的耐性是通过体育磨练出来的,这才是根本原因。每每想起老妈拿着巧克力,像训狗那样儿谆谆教导,张钊就能感觉到内心深处堆积的抵触感,悄默声儿地蔓延开。
说白了就是,挺烦她的。也挺烦老爸的,整个儿一妻管严,话都不敢说。偶尔偷着买一回零食还必须藏好,告诉自己晚上老妈睡着之后去哪儿拿,偷偷吃。
好在耐心这方面张钊够用,他不着急,既然苏晓原不愿意,自己等着就行了。两个相互惦记的人,怎么都不会错过吧?
中午午休的时候北京飘起了中雪,下午雪势转小,很快化成了水。苏晓原腿脚不方便,一下雪就懒得动,躲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可这一天不去张钊家里他还怪想凯撒的。
大姨从不让他和宠物接触,总说猫狗有传染病,不干净,还会咬人。这是苏晓原长到现在第一回摸到狗,那种毛茸茸又暖和的手感叫他欲罢不能。
而且他总觉得凯撒长得像主人,酷酷的劲儿像张钊。跑起来也像,根本栓不住它。
“何安你训练呢?”9班的晚自习仍旧吵闹,苏晓原绕着跑道外圈溜达,经过了铅球队。今天他穿个太空棉羽绒服,远看像个雪人宝宝,在衣裤单薄的高大体特生中格外显眼。
何安上身只穿一个短袖,仍旧累得冒汗。“是,你怎么出来了,鼻炎刚好。”
“班里闷得慌,我出来溜达溜达,你练你的。”苏晓原笑着说,现在可喜欢接触体特生。他们是野,学习也不好,看着不靠谱,但实际是一群热心肠,比勾心斗角的尖子班好出不知道多少。
“那我练着了啊!”何安跑过去了,练的是什么项目苏晓原也看不懂,好像两个人拉着一根粗大的麻绳,互相甩,把麻绳甩成了大波浪。
再往前走,路过的是跨栏和跳高。苏晓原天天听陶文昌讲,自然认得这帮拉腿筋的男生在干嘛。真的是辛苦,韧带完全拉开的酸疼苏晓原想都不敢想。
谁要敢这么摁自己,怕是要活生生疼死。
操场最北边就是他最熟悉的长跑队,张钊虽然没有回队,可他的包就在这儿。苏晓原本想给他放几块糖的,却发现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站在自己平时站的地方。
小豹子运动包的正前方。
她个子不矮,苏晓原甚至看出她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头发短短的,很像电影《那个杀手不太冷》的玛蒂尔达。从校服上看,是高一的学妹。
来了。另一封情书的主人终于出现了。
“你……等人吗?”苏晓原假装客套,他也不会和女孩子搭讪,要是昌子在就好了。
“哦,是,我等人呢。”女孩儿倒是不客气。地上一整排的运动包,她往张钊的包前头一站,好像顺理成章。
苏晓原看她手里有瓶饮料,大概是给张钊的。“你等谁啊?”
女孩儿丝毫不见外,倒显得苏晓原稍微怯怯。“等张钊啊,就那头跑步的。”她看向操场对角,“那个!折返跑第4组了,跑了半天也不过来。”
张钊当然不敢过来,他看见自己包前头有姑娘,吓得跑操场对角来练技术。结果刚系紧鞋带,一抬头,哎呦这不对劲吧,那白白的一个球儿不是苏晓原的羽绒服吗?
本来就瘦,还穿太空服,显得两条腿瘦直得可怜。
“他……他折返跑一般练完6组才回来。”苏晓原也站着不走,想把这门亲事敲定。
“哦,那我再等等他吧。”女孩儿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张钊,突然转过来问,“咦,你这么了解他项目,你是他同学吧?”
“嗯,同学,不太熟。”苏晓原起初担心学妹害羞,人家倒是挺大方的,“你手里的饮料也是给张钊的?”
女孩儿拿的是一瓶热饮,一边捂手一边等人。“是啊,下雪天太冷了……你对张钊了解吗?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苏晓原想说我特别了解他,了解他每周的训练安排,还了解他的作息规律。“不算很了解,我俩不熟……我听说,他倒是没有女朋友呢。”
“真的?那就好办了。”女孩儿笑起来的感觉很像张钊,也是一猛子往前冲的脾气。
“真的,我听说没有呢。”苏晓原想把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都扔出来,说完赶紧离开,免得难过,“我还听说他人特别好,还有他好像……不喝饮料。我听他们体特生聊天,都喝红牛。有时候吃些零食维持血糖。我还听说他挺爱吃零食的。”
“这我都知道,他体特嘛。”女孩儿的热情直来直去,不招人烦,“我也是体特,我懂。”
“你也是体特啊?”怪不得呢,苏晓原瞧她就很像运动员,举手投足都好利落,“你练什么的啊?”
“高一女生田径队的,蒋岚,队长。”
啊,田径队长。苏晓原又仿佛喝了酸酸乳,人家也是田径队,也是队长,这才和张钊般配嘛。原先他还想多交代几句,现在不用说了,人家肯定比自己懂。
“你真厉害,你跑什么的啊?”苏晓原像个不放心儿子的老母亲,再往下问。
蒋岚哈一口气,手都冻僵了。“我也5000,之前只觉得张钊长得特帅,运动会那天才知道他是练长跑的。你知道我们队里都叫他什么吗?”
长跑牲口,苏晓原当然知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俩不熟。”
“都叫他长跑牲口。”蒋岚提起喜欢的男孩子毫不怯场,“运动会那天给我迷得啊,都走不动了。你说他怎么这么能跑啊,最后冲刺那三圈儿你看了吗?步距还保持得贼稳,牲口,真是牲口……”
当然看了,看得可揪心了。苏晓原尴尬地摸着兜里的大虾酥,笑笑:“我还真没注意,你喜欢他就好好追,他们说他人特别好……还有,我听说田径队跑完步之后肚子饿,你往后记得给他准备啊。我看他们都把吃的放包旁边,垫张纸巾就行。”
蒋岚看看脚下:“这儿吗?行,我知道了,往后我给他准备好,趁他单身赶紧追。你叫什么啊?”
“我……苏晓原,你好好追啊,加油!”苏晓原倒着往后溜,还给人家助威。是时候该退场了,心里再难受,运动包前头只能站一个人。
蒋岚真不错,和张钊一样的性格,一样的爱好,能陪着他疯跑。自己……算了吧,不可惜也不遗憾。不过就是难受而已,熬过去就好。
他边想边退着往后走,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力气大到像被一匹马给撞了。再加上右腿使不出力,最后以一种非常搞笑的姿势,像个原地转圈的陀螺,直接扑在别人身上。
“干!”直接扑怀里来了,张钊都吓了一跳,“你别逆着跑道走啊,亏我跑得快!”
苏晓原从轻微的惊吓状态缓出来,一看张钊,急着要推开。却叫右腿的情况绊住,不仅没推开,整个人还要往后倒。
“推我干嘛啊?”张钊搂着不放,“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苏晓原试图逃跑:“你别闹了,快松手。”
“那我真松手了啊。”张钊坏坏地一笑,假装把手一松,看他整个人往后仰倒。
“啊!别、别松手……”苏晓原一张脸吓得惨白,又急忙往前扑。
“这可是你不让我松手的啊。”张钊笑着给人捞起来,牢牢抱在怀里。不枉费自己横穿跑道追过来,赶在田径队那帮人把小仙鹤撞飞的前一刹那抓住了他。
蒋岚在旁边看呆了,这叫不熟?这摆明了是熟到不行。
“你松手。”苏晓原推他,像个挣蹦不出鸟笼子的乖鸟,“人家女生等你半天了,叫蒋岚,高一女生田径队的队长,等你半天了。”
张钊就猜到苏晓原没干好事。“啧,你是不是又瞎给我拉红线了?我不生气你真当我没脾气是吧?”
苏晓原没感受过张钊的暴脾气,还狡辩。“我没拉,蒋岚给你写过情书,就……张钊你!你放我下来!”
“你真他妈当我没脾气是吧!苏晓原我警告你,再乱踢掉下来我不负责!”这口气张钊忍得太憋屈,仗着身强体壮,把人往器材室里扛。
蒋岚彻底看傻了,怎么这就……扛走了?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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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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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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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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