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惹你生气,有点开心>第 28 章 小火车
  过了一个周末,又到周一。

  天气已经不热了,但张钊训练时候还穿得很少。5公里热身,再小步跑、高抬腿跑、后蹬跑30米各3组……折腾下来也浑身湿透。

  上课铃响完,出现在苏晓原左边的,除了一个刚换好干净衣服的张钊,还有一瓶黑乎乎的东西。

  “这什么啊?”苏晓原偷偷问,鼻尖儿红着,像被谁咬过一口。

  “归元膏,钊哥自己熬的。”张钊怕叫他闻出汗味儿,每回上来都换里衣,“我问中医了,你老不好可能是免疫力低,吃这个,补。”

  苏晓原拿尾指抹薄荷精油,鼻涕擤多了,脑子总晕乎乎的。“我不要,我妈给我买了好多药呢,西药快。”

  张钊不甘心地塞给他:“那你也吃这个试试,没毒,我自己都尝了。”

  “……我没怕有毒,这东西挺贵的。”苏晓原知道这个,金牛座的小算盘敲敲打打,“无缘无故要你东西,不合适。”

  “也不是特别贵,我爸妈也给我生活费啊。”钱不重要,张钊费得是工夫,而且,还非常想让苏晓原知道自己费了功夫。

  他像个汇报成绩的小屁孩儿:“但我做了好几次,黑芝麻、核桃仁、东阿阿胶、冰糖,怕你失眠还抓了红枣桂圆,光是枣核就摘好半天。再一起放到锅里匀,黄酒搅和搅和,盖好放到大锅里隔水蒸……失败好多次,老拿捏不准火候。这周末没干别的,现在冰箱里头存了一堆失败品。”

  张钊说一口地道北京话,吞音,一大段地说出来苏晓原总想笑:“那我该怎么谢你啊?”

  “你让我戳一下酒窝行吗?”张钊半开着玩笑,心里有股蠢动。

  “这个不行。”苏晓原身子一扭,并着腿背向他,“你这样儿,像个流氓。”

  “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你心里摸摸正,我是真流氓吗?”后脖子的小白肉,张钊也挺想戳一下的,“我跑鞋坏了,放学你陪我买双新的去行不行?”

  苏晓原扭过来,像头一回听说:“什么,跑鞋还能坏了?”

  “必须的必啊,半年跑废一双,有时候是气垫,有时候是鞋底子。”张钊把中医嘱咐他的重复一遍,“记着啊,晚上先吃一勺,要是不上火的话再吃两勺,否则你鼻涕鼻血一起流。剩下那堆失败的我分给何安昌子,好东西不浪费。”

  这话犹如耳旁风,苏晓原在盯张钊的跑鞋。是啊,自己从来不能跑,别人都知道的常识,自己听都没听过。原来跑鞋还能生生跑坏,真羡慕。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苏晓原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吃饭。归元膏不舍得放书包里,他想拿着,想两只手一起拿着,直接拿回家。

  “祝杰,来,出来一趟,昨天跟你说的活动有名单了吗?”韩雯在门口说。祝杰正听歌呢,瞧了瞧老韩,放下耳机,和正给他摆餐盒的薛业说:“你先吃,别等我了,我过去一趟。”

  陶文昌总说薛业没骨头,在祝杰身边跟丫鬟似的。果真他把餐盒一盖,不动筷子,拿过耳机继续听。明明祝杰说了让他先吃,他偏不,看着是想等着俩人一起开动。

  张钊从厕所回来,在校服上胡乱擦手。“你怎么还不走啊,等着下午喝西北风是吗?”

  苏晓原捧着玻璃罐,像捧着千金不换的大宝贝:“我看韩老师叫祝杰出去了,想着是不是得告诉你一声,就没走。”

  “告诉我干嘛?”张钊知道仙鹤动作慢,怕他着急来回赶路,“快,回家吃饭去,手机别忘了带啊。”

  “我不急,我着急你。”苏晓原跟着,在张钊后头碎碎念,走成个外八,“明明你是班长啊,为什么韩老师非要找祝杰,平时班级活动他也不参加,都是你张罗的,干嘛不找你啊?”

  这语气像是替别人鸣不平。

  张钊心里美滋滋,枯萎的干地被浇灌了甜水。“诶呦,这么向着我啊?”

  苏晓原不承认:“你胡说,我向着公平公正。”

  “特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11月初运动会。”张钊丝毫没有斗志,很安逸,窗外的光打在他校服上,给镶了一圈儿金边,“祝杰现在是队里的一把手,队长,咱们班又那么多体特,肯定是找他安排。”

  苏晓原不死心,从这头跟到那头:“运动会?你也是体育生啊,你也行啊,干嘛不找你呢?”他看不得张钊的安逸,认定这就是最能跑的人了,“你是班长,干嘛不找你啊……”

  “因为我不跑了啊。”张钊把脸转过来,轻松地挠了挠后脑勺,“你……还不回家啊?”

  “我不着急。”苏晓原发了一下呆,肚子饿都忘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跑了啊?你不是每天都训练吗?”

  “我早就不练了,就算跑也赢不了啊,就这个原因。”张钊仰着头,看蓝色吊扇,他的安逸不是自甘堕落,而是拎得清现实,“体育成绩靠练,就我平时那点儿运动量,算个屁。从前我和祝杰能打个平手,直接能给薛业跑套圈儿了,一年多不练基本算废了。你还不回家啊,快走吧,下午还随堂考试呢。”

  苏晓原听不出来这是真话,还是张钊在赌气。回到家,他拧开玻璃罐尝一口,好甜啊。从前大姨给做的都发苦,张钊肯定没少放桂圆。可不知道怎么了,苏晓原心里不甜,十分苦涩。

  午休时,祝杰开始敲定运动会的项目名单。一中自来重视体育,运动会是校活动里最隆重的,径赛100米短跑到5000米、110米栏,再到田赛跳高跳远和投掷类,没有一项空缺。

  “400米乘4接力还差一个,谁上?”祝杰问。底下鸦雀无声,基本上每个人都把项目报满了。

  何安瞟着两组开外的张钊,他还记得高一那年钊哥的风光。可现在张钊趴在桌上睡觉,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没人的话。”祝杰的主攻项目是1500,“薛业,你顶上来。”

  “啊?”薛业是个跟风狗,祝杰练1500,他也练1500,接力正好排在1500之后,“不行吧,我可能……”

  “就你吧,别的班也有体特,接力这块奖牌咱们班不要了。”祝杰不愿意干副班长,可自己是队长,张钊那傻逼撂挑子不干,全落在自己身上,“今天放学班委都留下,决定一下运动会的细节,就这样吧。”妙书斋

  他话刚说完,张钊动了动,醒了,摆明没睡。

  整整一个下午,那份苦涩还在苏晓原舌根蔓延着。等开班委会的时候,张钊仍旧一言不发,把自己置身事外。当大家伙决定走方阵的服装时,苏晓原这个没分量的生活委员,头一回在班会上发言了。

  “要不,咱们班穿迷彩服吧,班费可以收一下,用不完的,留着新年也行。”他瞧了一眼张钊,速速挪开视线,想象他穿迷彩一定帅。

  张钊对各种提议都没有意见,反正运动会不参加。好不容易开完班会,他凑近擤着鼻涕的小仙鹤,开始嬉皮笑脸。

  “喂,不急着回家吧?”

  苏晓原记得他要去买跑鞋:“你现在精神了?刚才睡那么半天……”

  “我那叫养精蓄锐。”张钊是不想听祝杰发号施令,“走,陪我买鞋去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张大爷刚挂了一个咨询地址的电话,有人把传达室的窗户拍得砰砰响。“怎么又是你啊,你小子不训练了啊。”

  张钊半个身子挂在门上,一脸讨好地说:“张叔儿,想跟你商量个事……人生大事。”

  “什么大事?”老张一听大事,认真了。

  “自行车借我骑骑行吗?”

  “滚!”

  几分钟之后,一辆打好了气的二八停在苏晓原面前,后头还是熟悉的雪青色坐垫。他扭着屁股熟练地往上一坐:“你骑稳点,咱俩去哪儿啊?”

  张钊打了一把车铃:“山屯儿!”

  噗!苏晓原笑得很无奈,北京话的吞音加儿化,地安门叫颠门,三里屯叫山屯儿。那地方他回北京之后去过一回,可这个首都黄金商圈带给他的第一印象竟然是……物价高。

  没办法,他是个心里头打算盘的小金牛,凡事都讲性价比。虽然手里零花钱不缺,可不该花钱的地方抠门着呢。

  “就这儿,等我啊,我上去拿一趟就下来。”张钊带他进了一家体育用品旗舰店,把他放在一楼展示大厅,“我特快,都和他们认识,初中就在这儿置办装备了,专门给我留着呢。”

  “那你快去,咱俩自行车没锁,别再叫人给偷了。”苏晓原对这里的第二印象是,没有自行车停车处,繁华是真繁华,可对骑行党很不方便。

  “就张叔儿那破车,谁偷啊,白给都不要。”张钊跑上扶梯,自行车是扔在街边了,可坐垫他拿着呢,这东西丢了可不行。

  到了店里他直接和店长打招呼,刷卡、等待、焦急等待、暴躁等待,还没提货。

  苏晓原却不着急,在楼下看得新鲜。跑鞋、运动袜、护膝、腕带、心律测速仪……全都是他没接触过也不可能接触到的。

  因为他不能跑,大姨从不带自己来什么体育用品商店,怕碰触他的伤心处,养得像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可张钊不知道,糊里糊涂就带着自己来了,还莽撞地把他扔楼下,叫他自己看,难过之余……更多的是稀奇。

  一种被当做正常人了的稀奇。不难过,会偷着开心。

  “看什么呢?”张钊经历完三重暴躁,冲下来的时候看他发愣,“看上哪双了,钊哥送你。我是最早那批会员,给打8折。”

  苏晓原的心神叫张钊的莽撞劈开一条缝隙,吹进一阵烫风,从没有人敢说我送你一双跑鞋,在家里,腿、跑步、身高这些都是敏感词。

  可他是个连试鞋都不敢的人,一脱鞋,两只脚的不一样就藏不住了。“我没看鞋,我看……看小火车呢。”

  小火车?张钊顺着他的视线找。一楼中央有乐高展,成千上万块色彩斑斓的乐高拼出了高山流水、坑洼矿洞,还有一节鲜红色的火车车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仿真模型呢。

  “我靠,牛逼了这个,多少块儿拼的啊?”张钊玩心重,拉着他冲过来看,“真的假的,能不能跑起来啊?”

  苏晓原差点没站稳:“应该能,你瞧!有开关!”

  俩人像没见过世面,一边笑一边比划。一下子特别近,近得他们不好意思各退一步,尴尬地看着对方。展示台上有介绍,乐高的历史、发展、用多少块儿拼好的,写得清清楚楚。旁边还有一个二维码,小火车跑一圈10块钱。

  “走吧,要不张叔儿的自行车该丢了。”尴尬完,苏晓原拉着他的运动包,不敢碰他。

  张钊没被拉动,反手拽了他的书包带子,俩人只拽着包,中间却强烈流动着明目张胆又缩手缩脚的意味。“要不……你陪我看它跑两圈儿再走,行吗?”

  “不要了吧。”苏晓原把脸一扭,“得花钱。”

  “我有钱!你就当陪我行吗?”张钊不要脸了,反正脸又不值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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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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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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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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