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坐在棋盘前,看似在琢磨棋局,但本该握着棋子的手却在不停地摩挲着棋盘边缘。
他有些急躁和不安,但却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种不安一直延续到了初更时分。
随着打更人的锣声响起,一位仆役面色苍白地冲进书房,竟然是不顾贺兰在场,还未站定便拱手道:“王爷,王妃今日离开羽十一后下落不明,失踪了!”
“哗哒!”
棋盘上的棋子顷刻之间全数落地,其中有一枚黑子落在了仆役脚边,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贺兰原本就坐在仆役身后不远处,听着这句话后唇角微翘但又很快被她极力压了下去。
没想到那群人动作还挺快的。
她敛去得意的神情,转而有些担忧地看向齐泽。
此时的齐泽手成拳状,双目之中隐约可见丝丝血色,显然是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心脏的狂跳和情绪的躁动让他无法冷静思考。
“快去找人!”他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的厉害,“一定要把人给找到!”
司明月身边有这么多人跟着,怎么可能失踪?是谁敢在淮南府州城下手?!
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了司明月!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无力和不可置信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恼怒与后悔。
他为何要选择与司明月置气......
指甲嵌进肉中,疼痛让齐泽勉强恢复了些许冷静,他瞥了一眼正在俯身收拾棋子的贺兰,冷漠地甩出一句“跟上”就快步出了门。
望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贺兰终于是忍不出露出了笑容。
她自然会跟着去,只不过她是去看热闹的。
待亲眼见证王妃的丑态后,哪怕宁王对她如何在意和怜惜,这都会成为两人之间的隔阂。
嫌隙即生,两人纵然有再多的喜爱之情,也都会随着时间磨灭。
而她将会成为宁王唯一的知己,唯一的......正室。
自始至终,贺兰想要的并非仅仅是王府侧室。当初季淮将她从西北招来,看中的就是她舞姬之下的野心。
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身心,必须要做的就是成为他的知己,之后的若即若离便是为了更好地欲情故纵,让他欲罢不能。
她自诩历经风尘,对把握男人有一手,只要将碍眼的正妃除去,她有信心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收拾好棋子,贺兰满意地理了理衣裳,这才装作急切的样子匆匆追上了齐泽的步伐。
由于宁王妃失踪,王府内也跟着乱作一团,仆役们分为六路分别从王府六门而出,举着火把开始满城寻找司明月。
齐泽带着一小队平南军和贺兰,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在州城街道内穿梭着。
火光划破了夜色,却并没有为这冷清的夜晚带来一丝温暖。
贺兰跟在齐泽身边,看着他挨家挨户地敲门寻找,带着希望又很快失望的模样,内心喜悦越发的抑制不住。
时间拖得越久,夜来香的效果越好。而她现在只要静等流月回来引路即可。
月上梢头又逐渐西移,出来寻找司明月的六路人马已经重新集结,但司明月依旧下落不明。
同样消失的,还有贺兰期待已久的流月。
贺兰隐身于齐泽身后,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按照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流月应该已经回来汇报才对。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月夜过半,天也有了破晓征兆。若是那人当真用了夜来香,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若是不能让齐泽亲眼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身下的浪荡模样,他心里永远都会有侥幸!
想到这里,贺兰垂眸,脚步缓缓移向某处,而后像是刚发现那般发出一声惊叹。
“你发现了什么?!”
齐泽最先看过来,见她一脸惊奇地盯着一条隐秘的巷口,竟然是立刻沉下脸,带着人涌进巷道。
巷道昏暗,即便是举着火把依旧无法点亮周遭的阴暗。齐泽领着人在巷道内穿梭,在穿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路口后,他们终于是来到了一间小院前。
这间小院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他们也曾路过几次,里面没有火烛也没有声音。
可现在这院内却是烛火通明,内中隐约可以听见男子的淫言秽语:
“这小娘们够味,折腾了一晚上口子还这么劲道!”
“诶,大哥,你过去点,让我也尝尝鲜。”
......
男子们的嬉笑怒骂声中还夹杂着低微的求饶和喘息声。
齐泽步伐不停,浑身杀气地推开大门,贺兰也紧随其后,然而眼前的一幕却很快让她惊呆了。
小院内,司明月一袭月牙色长袍,冷清和闲适这两种矛盾的神情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她身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她是天边之月,水中之花,可远观不可触碰。
尤其是对比屋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
齐泽竟然是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第一时间伸手想要去捂住她的耳朵,可手到了跟前却又偏移了几分,捂住了他的眼睛。
“来人,把贺兰绑了。”他语气十分冷淡,“把门撞开!”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连带贺兰在内都瞬间蒙了,尤其是跟在他们身后的王府仆役,面面相觑之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撞门也就算了,为何要把贺兰也一并抓了?
未等他们多想,一直跟着齐泽的平南军小队已经率先上前,一队扣下了贺兰,一队撞开了院中禁闭的大门。
门一打开,一股浓厚的淫|||靡气息便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不可闻的香气。
司明月鼻子动了动,连忙让身边的人取来湿布,给还想上前的人捂住了口鼻。
“这是弋族的夜来香,诸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妙。”
说这句话时司明月唇角勾起,眼睛也跟着眨了眨,睫毛扫过齐泽的手掌心,引起一阵酥麻。
不过齐泽也很快反应过来,看向贺兰的眼睛充满了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活剐了似的。
当然,若非司明月适时拉住了他的手腕,他这会怕是已经出刀了。
弋族夜来香的大名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一想到这种下九流的东西险些被用在司明月身上,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最里面的一间门也被推开了,里面的情形让不少军士大为震惊,更有甚者已经是站立不住,面色通红,一双眼睛更是游移不定。
沁墨也适时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场的人中,除了司明月和沁墨,没有人错过屋内的荒唐:
三名赤||裸的男子正俯身在一名女子上方和两侧,面色潮红,双目赤红,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没有停止的打算。
而被他们围在中央的女子,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更是通红至极,她一边呻||吟着,一边试图从他们身下挣脱。
只是夜来香药效未散,她即便挣脱出来半步也会因为无法抗拒的本能而缩回。
起伏之中她迷离的目光四散,触及到门外的贺兰时才瞬间清醒过来,怒骂声混杂在呻||吟声内从口中倾泻而出:
“贺兰!......你这个*人!......我替你做事!......你为何害我!......*人!......你不得好死!......我流月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内中的怨气竟是让周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寒意。王府的仆役才注意到那女子的身份。
他们给别人为奴为婢多年,见此情形若是还不明白,怕是早就被人整死了。
今日之前怕是王府的两位主子都在做戏呢,至于戏弄的对象,现在脖子上已经架着两把刀,老实跪着了。
什么一步登天的美梦,不过是笑话罢了。
当然,明白了这一切后,他们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毕竟前些日子他们中间也有人亲近贺兰,也不知道宁王妃事后会不会秋后算账。
司明月这时也想要挪开齐泽的手,奈何对方就是不愿意让她看见这污秽一幕。两人僵持片刻,最后还是齐泽妥协了。
只不过在这之前,齐泽已经让人将屋内四人拉开打晕,就连窗户也悉数打开透气。
做完这一切后齐泽才松开手,看着对方狡黠的眼神,又气又无奈道:“早知会有今日之事,当初怎么也不该听你的!”
“多谢王爷信任,否则今日之事怎么如此顺利。”司明月淡淡一笑,而后在沁墨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她让人将贺兰送进了一间偏房,准备亲自审问。至于院内,自然由齐泽善后。
被关在屋内的贺兰还在琢磨自己走错了哪一步棋,见司明月进来,连忙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王妃,这都是流月的诬陷!奴婢从未想过要加害王妃!!”
“是么?”司明月落座,看着她哭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按你的说法,指使人将本妃绑走的是流月,想要将本妃卖去窑子的也是流月咯?”
“你......”贺兰求饶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明月,“你......你怎么......”
“本妃如何得知这些?”司明月摸了摸腰间印章,嘲讽道,“季相派你来之前没有告诉你么?本妃知道的可不仅仅是这小小的淮南府。从你出现在王爷身边的那一刻起,本妃就已经知晓了你的存在,包括你去见白从然。至”
听她提起白从然,贺兰心中疑惑顿解,从方才被扣下她就没有想明白,为何下命令的人是齐泽。
要知道他在进入小院后就第一时间让人将她扣下了。
解开了疑惑的贺兰苦笑一声,是她太天真了。
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宁王妃,但没想到,对方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她这枚棋子。
这一局还未开始她就输了。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模样,司明月一手按住了印章,一手冲着沁墨摆了摆,让她先出去。
小姑娘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关上了门。ωWW.miaoshuzhai.net
此时屋中仅剩她们二人,司明月在贺兰不解的目光中长叹一声,起身来到她面前,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颚,轻声呢喃道:
“想要把握住一个男人,爱比信任重要。可你连让王爷爱上你的资格都没有,又拿什么与我争?”
感受到下颚传来几乎是要将她捏碎的力道,贺兰痛乎一声,双目之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司明月欣赏了一会她被折磨的模样,心中的郁结这才散去一小半。
那日宴席之后她便将贺兰去见白从然的事情告知了齐泽,随后的争吵也不过是在做戏。
既然贺兰一开始就将目标放在了齐泽身上,那便由他来稳住贺兰,司明月自己则是去彻查此人身份。
时至今日,贺兰身份大白,而帮她的人,自然也跟着落网。
在齐泽找来之前,她就已经从那些人身上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季淮让你来离间我于王爷,这招确实有效,可他老人家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呢?”司明月掐着贺兰左右打量了一番,眼神之冷淡就像是在看一件货物般,“还是说在他老人家心里,本妃也是这般愚钝,只能靠先生不成?”
“王.......王妃饶命!”贺兰挣扎着吐出一句话,“是季大人逼奴婢这么做的!如果奴婢不从,奴婢全家都要没命了!”
“还在撒谎。”司明月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你以为本妃当真不知情么?你那好弟弟就在季淮的翡翠赌坊做事,月供一石,日子可美着呢。”
“我......”
贺兰还想在辩解什么,但司明月已经没了与之对话的兴趣,她松开手,掏出绣帕嫌弃似的擦了擦手,而后又随意丢在了地上,推开门独自出去了。
屋外齐泽已经来回踱步多时,见她出来连忙凑了上来:“怎么样?”
司明月挑眉,明知他在担心自己却还是故意道:“怎么,王爷怕我对你的小情人儿做什么么?”
“我跟她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齐泽一听这话连忙朝着自己王妃表忠心。
天知道他这几个月过得的有多难受,书房的榻又冷又硬,每天躺在那里他都感觉无比凄凉。夜里睡不好就算了,白日里还要一边稳住贺兰一边与她保持距离。
司明月冲他一笑,也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让沁墨搀扶着自己准备回王府。
小丫头得了令正要上前,却见身边人影闪过,回神之时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再一看,呵,不是宁王又是谁。
前些日子还跟自家主子吵架吵的振振有词,连她都当真了,现在献什么殷勤呢!
沁墨退后了两步,眼白都快翻上天了。
齐泽感受到了身后小丫头的视线,面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他依旧镇定地抓住了司明月的手,两人一齐离开了小院。
州府的百姓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宁王府的热闹,原本都还等着听后续呢,结果一大早就看见他们的王爷领着王妃招摇过市。
两人虽是并肩而行,但是宁王却处处落后一步,观其表现甚至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只是他每每上前,都会被宁王妃嫌弃一通。
这.......不是说宁王现在独宠府中女婢么?
小夫妻一路旁若无人打闹着回府,独留下州府百姓风中凌乱----这热闹他们以后还凑么?
贺兰身份大白后,对她的处理也变得简单很多。
齐泽当天就联系了钟州刺史,让他快马加鞭将人领了回去。
只是囚车过了淮南府,还未进山就遇到了袭击,衙役们猝不及防,应对不及之下竟使得囚车跌落山崖。
等他们找到囚车残骸之时却发现贺兰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机全无,惊慌之下只得将人草草掩埋。
或许是太过惊慌,亦或许是男女有别,他们并没有仔细检查贺兰尸身,因此也没有发现她的发簪不见了。
宁王府内,司明月也把玩着一根发簪,见沁墨进来还想着给她戴上。
“不要不要不要。”小姑娘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眼中脸上全是嫌弃,“婢子才不要碰这种腌臜的东西!”
司明月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抗拒的模样,最后只得将发簪丢进火炉中。
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夜晚,已经被司明月嫌弃了一天的齐泽又找了上来。
这一次他带着司明月跳上了王府最高的一处屋顶,与她共赏州府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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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你气消了么?”屋顶上,齐泽拉着司明月的手砍死轻松地询问,但眼中的忐忑却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江心哪敢跟王爷置气呀。”
司明月眼眸一转,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人今日肯愿意陪她在街上出糗这么一回,心里就算有再多气也早就消了。不过该说的话她也从不落下:“王爷这出门一趟,鞍马劳顿,有个美人在侧嘘寒问暖当然是极好的。”
“江心。”
齐泽叹了一口气,心一横竟然是将人拦腰抱起圈在了怀中,一只手向下,在司明月腰上捏了捏,口中威胁道:“王妃还要本王如何证明?”
说是威胁,前提是要忽略那只试图作乱的手。
然而司明月却是得意地一笑,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腹部,而后在对方愣怔的表情下不紧不慢地突出了两个字:“晚了。”
齐泽忽然呆住了。
他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地看着司明月还算平躺的腹部,沉默了许久才问出一句:“何时知晓的?”
“当然是王爷与美人......”
司明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泽恼羞成怒地堵住,咽了回去。
该死!他这辈子都不想从司明月嘴里听见美人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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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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