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权臣重生后只想搞事业txt>第126章:夫人回来啦
  历经长途跋涉,秦鹿终于在进入冰封期后一个月,赶到了白令海峡的位置。

  当然,这只是秦鹿按照地球的样子叫的,实际上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放眼望去,远处是望不到边际的白色,好似整片天地都被笼罩在内,秦鹿就成了玻璃球内的一粒灰尘。

  此时的温度极低,感受冷风拂过,至少也在令下三四十度。

  若非全力催动内力,就她这单薄的三层单衣,早就冻成冰块了。

  站在岸边望去,能看到远处有几块浮冰在缓慢飘动。

  胸口传来一阵骚动。

  秦鹿掀开丝绸切割成的围巾,瞧见奶糖正努力的往外钻。

  她抿唇一笑,弯腰把奶糖放下,“你只能玩一会儿,外边太冷。”

  这边最窄的距离在三十多公里,秦鹿施展轻功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过去。

  一个普通成年人正常行走,每小时大概能走五公里,秦鹿也差不多。

  她却不想在冰面上慢慢的走。

  这段时间,奶糖没少跟着玩雪。

  它是在肃州府的家里出声的,而大盛一年四季很难看到雪。

  所以刚看到雪花飞舞的时候,这小家伙兴奋的都要疯了。

  此时它正犹如一颗弹簧似的,在雪地里蹦跳着,甚至还将小脑袋塞到雪窝里,摇头晃脑的乱蹭。

  “喵……”欢快的喵喵声,随着一个个小雪窝,洒在洁白的大地上。

  纵着它闹腾了十几分钟,秦鹿将小猫儿抱起来,排干净它身上的雪雾,重新塞进怀里。

  “好了,咱们该走了。”

  “喵。”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边传出来。

  提气,纤细的身子犹如灵动的雪花,想着海的对面飞掠而去。

  靠近海岸边的冰相对要结实一些,越是向里眼神,冰块破裂的越明显。

  她在途中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冰块碎裂于她无碍,她只需要在飞掠时稍稍借助一点力道即可。

  “喵。”奶糖在她怀里扒拉着。

  秦鹿拍拍胸口,道:“乖,再忍忍,咱们很快就过去了。”

  “喵喵喵。”

  安全抵达对面,这边比起另外一边要危险一些,怪石嶙峋。

  浮冰不断的冲撞着海岸,每一下都溅起无数的冰屑。

  她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所以得趁着天黑寻个落脚的地方。

  这边的气候并不算好,再加上现在是冬季,真正的冰封千里。

  她让奶糖露出一颗脑袋,指着前方道:“看到了吗,那雪山是不是很美。”

  奶糖很配合的喵喵喵。

  秦鹿踩着厚厚的冰雪沿着海岸线往南走,而就这样一直走,说不定能见到此处的原住民呢。

  比起大盛极其周边,这里的原住民应该还过着原始的部落生活。

  当然,这不见得就不好,即便是在新千年的现代社会,这个广袤的星球上,仍旧在一些神秘的地方,存在着部落文明。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想到到达原住民的地方,至少也得需要数月时间。

  找到后应该就是开春了,正好可以在他们的部落,体验一下别样的生存方式。

  漫天白雪覆盖着大地,一直到黄昏,秦鹿也没寻到可以落脚的洞穴。

  天气太冷,露宿是不现实的。

  她寻到了一处被风的地方,带着奶糖走进林子里。Μ.miaoshuzhai.net

  废了一番力气,寻来几十根枯木,在背风处简单的支起了一个长成,又将薄毯搭在上边。

  地面的泥土早已被雪冻住,将帐篷内的雪扫出去,劈了一些木板铺在下边,点燃火堆。

  虽说还是无法遮挡寒气,至少这边无风,也便够了。

  这片区域,全部都是最原始的形态。

  秦鹿自从离开北黎境内,一路行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若非有奶糖陪在她身边,不孤单,却会无聊。

  睡到半夜,秦鹿察觉到奶糖的骚动。

  睁开眼,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等定睛一看,才卸下一身的杀意。

  外边居然是一只小棕熊,个头大概在半米左右,还是个小家伙呢。

  她这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身边的火堆也几乎燃尽。

  抓起木头放到火堆里,不多时,火舌缓缓舔着木柴,逐渐升高。

  而那小熊则慢慢的退走,听脚步声,大概是跑远了。

  此时外边透着昏亮,抱着奶糖走出来,远处是浮冰飘动的海面,身后有光秃秃的树林。

  爬到旁边的礁石上,下半月的寒风呼啸席卷而来。

  奶糖可能觉得冷,开始扒拉着秦鹿的衣裳。

  她把小家伙塞到胸口,只露出一颗脑袋,一人一猫静静的等待天明。

  或许是太过无聊,秦鹿缓缓的哼唱着歌儿。

  吟唱的间或,奶糖还会跟着喵两声作为伴奏。

  刀锋般冷冽的寒风,撕裂了飘荡在周边的美妙歌声,也将这声音带去了很远的地方。

  过了许久,第一缕晨曦,穿透昏暗,乍现。

  秦鹿眺望着远处,满目尽是璀璨华光。

  “好看吗?”秦鹿骚弄着奶糖的下巴。

  小家伙看着远处的光,叫声都是软绵绵的,让人骨酥腿麻。

  “今天咱们要稍稍往里面走走了,争取打一只野味,否则晚上就得饿肚子。”

  回去将最后的腊肉炖煮,吃过后,用雪盖住火堆,取了外边的薄毯,将这简易的三角支架留在这边,继续上路。

  作为原始之地,这里的野生动物数量和种类极多。

  饿不着,却也危险重重。

  水源不缺,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野外生存自然不需要那么讲究,融化加热后,就能直接喝。

  肉类秦鹿完全可以打到,不过总吃肉很容易营养失衡。

  她也会尽量寻找一些冬季里的绿色植物。

  随着秦鹿愈发的深入,所看到的一切也愈发的神秘。

  **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秦家这边不免忙碌起来。

  自从母亲离开,韩镜刚开始还诸多不适应,到现在虽说心态平稳下来,却免不了心生担忧。

  母亲说那些地方人烟稀少,想要定时写信根本不可能。

  没有母亲的消息,他每每半夜都会辗转反侧。

  万一母亲在外受伤,救治不及时,他这个儿子连给母亲入殓的机会都没有。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抬手拍了一下脑门,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怎么会有这般恐怖的想法。

  母亲那么厉害,武功奇高,断不可能出事的。

  “公子,田通判和王县令来了。”胡言来到韩镜书房,“还带了不少的年礼。”

  韩镜和胡言下楼,瞧见了田通判和王县令两人都带着各自的儿子等候在堂内。

  见他出来,起身笑着和他相互见礼。

  “韩公子,秦夫人还未回府吗?”田通判如王县令那般,被秦府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两个月前,秦家第三家临仙楼在肃州府开张营业,田通判的儿子田论经常在那边坐镇,倒是没人敢去找麻烦。

  “两位大人请坐。”韩镜在右上首坐下,“母亲出门去寻几样东西了,过年不回府,两位大人此次前来,有事?”

  王县令笑道:“倒也不是,只是田大人趁着年前来县里走一遭,正好给秦夫人送来年礼。我这边自然也跟着备了一份。”

  年礼不少,都是驾着马车送来的。

  里边多是些四时点心,鹿肉,还有酒水等。

  这其中,两人还有志一同的都送了银子。

  韩镜招来婉娘,“鹿肉你看着处理一下吧,中午留两位大人用膳。”

  “是,公子。”婉娘让人把鹿肉送到厨房。

  王鸿在旁边乐的合不拢嘴,“爹,你还没吃过秦府的膳食吧?”

  王县令板着脸,暗暗想着儿子太不孝顺。

  每月自己这个儿子都要厚着脸皮来跑一趟,明明用不到他,他却从不假于人手。

  其目的就是垂涎秦府的膳食。

  此次他总算也能留下品味一番了。

  田通判虽说好奇,却也不觉得多新鲜,毕竟临仙楼已经在府城开张了,他经常去那边用膳。

  “银子日后不必送了,秦家不缺这点。”

  田通判笑道:“小公子误会了,这些银子里,有年底知府那边分的,是临仙楼的税银。”

  “哦?”韩镜挑眉,“谁负责征收的?”

  田通判后背浮起一层薄汗,不知为何,他居然从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极具压迫感的气势,好似面对着顶级权贵一般,那是一种骨子里浸淫着的气势。

  “是府衙的人,他们受知府大人的差遣。”

  韩镜沉默许久,略过了这个话题。

  暂且先收着吧,日后会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的。

  曾经韩镜也喜欢金银珠宝,具体说拿着这些财宝做什么,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如今收集财富,是为了母亲。

  她将来要打造一座奢华瑰丽的皇宫,没有钱可不行。

  虽说可以征召壮丁进行搭建,可母亲觉得那样不妥当,还是得给这些人支付银钱才行。

  韩镜不会拒绝母亲,她想如何便如何。

  再者说了,韩镜也喜欢那片绵延的宫殿建筑群,瑰丽大气,比起大盛朝的皇宫,壮美不知几何。

  日后若是能住进那样的地方,想想都充满了期待。

  中午是全鹿宴,两拨人在饭桌上吃的肚子滚圆,下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韩镜之后收到了几封信,大多数时间都和沈颂在楼上书房内议事,府内变得相对安静许多。

  **

  却说秦鹿这边,没有计时工具,时间在她眼里似乎失去了意义。

  白天赶路,夜里寻个地方休息,规律却并不枯燥。

  大自然的趣味,绝不会让你觉得无聊。

  这段时间,她被狼群围攻过,被狗熊追逐过,和鹿赛过跑,还薅秃了几只野绵羊的羊毛。

  她倒是真没打算在外游历几年,京都的局势千变万化,能尽量回去就不能拖延太久。

  她速度快,再加上有目的的行走,基本上一年半的时间足够了。

  这其中还得考虑海峡的问题,虽说其他时间海峡也有浮冰。

  开了春,这片大陆逐渐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秦鹿也看到了这里的原住民,他们多居住在海边的一些礁岛上,基本都靠着打鱼为生。

  对于秦鹿的出现,这些原住民颇有些惊弓之鸟。

  之前秦鹿想在这边体验一下风土人情,之后便放弃了。

  倒不是说时间不允许,而是她怕沾染到什么传染病。

  隔着很远的距离,秦鹿干脆带着奶糖绕路而行。

  见到她在远处飞纵,而且一飞就是很远的距离。

  这群人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附身,纷纷跪地高举双臂,嘴里乌拉乌拉的不断跪拜。

  “喵?”奶糖好奇的看着远处。

  秦鹿随意瞥了一眼,“他们把我当做神了。”

  嘴里叽里呱啦的语言,秦鹿一点都听不懂。

  “宝贝,之后咱们就要加快速度了。”

  最开始她要去往南美洲,在那边看看是否能寻找到红薯或者是玉米,找不到的话就先得到土豆,再去北美西南部寻找另外两样。

  **

  时光飞纵,秦鹿再次进入大盛境内,她已经在外游历了近两年的时间。

  此时大盛朝已经是初春。

  乘船南下,在桂云县码头停靠。

  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船老大,对方笑呵呵的送秦鹿下船。

  “秦夫人,日后有事还来寻我便是。”

  秦鹿背对着他们挥挥手,“岁岁平安。”

  船老大笑的豪爽,一身腱子肉显得人高马大,“哈哈,借您吉言。”

  高奋经过这些年,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武功也是府内排在前十的水平。

  刚用过午膳,他趁着初春日光和暖,坐在城墙上懒洋洋的赏景。

  就在此时,他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人后背还背着一个很大的木箱子。

  而一只喵儿正小跑在前面,偶尔跑到那人脚边转几圈。

  “……”

  愣了许久,下一刻他跑到城墙对面,冲着府内高喊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几嗓子下去,秦府从最初的沉默,很快沸腾了。

  高奋飞奔下城墙,上前打开门,看着由远及近的秦鹿,赶忙上前帮她接过了大木箱。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公子经常惦记着您。”

  秦鹿这一行,除了皮肤黑了一个度,倒是没其他的变化。

  这个可以慢慢的养回来。

  穿过城墙,远处浩浩荡荡的跑来十几号人,前边的正是她的儿子。

  “娘……”韩镜看到两年未见的母亲,心头泛着酸涩,“您可算回来了。”

  “干什么呀,觉得我会死在外边?”秦鹿习惯性的揉揉儿子的脑袋,“出来这么多人做什么,如此见外。”

  “许久未见夫人,我们都念叨着您呢。”婉娘赶忙回答。

  “别念叨了,我回来了。”秦鹿招呼他们往主院去,“高奋,箱子给我送过来。”

  “是!”

  回到主院,秦鹿没着急和他们叙旧。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众人:“……”这很秦夫人。

  秦鹿这边找了几只浅口的木箱,背起游历带回来的大木箱,抬脚往玻璃暖房去了。

  韩镜好奇,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来到玻璃暖房,里面种植着菌菇,还有几根枯木,这是催生木耳的。

  她取了一些细软的土,铺在木箱地步,然后将土豆和整齐的铺好,分别在将它们盖住。

  在上边洒了一层水,感受着暖房内的温度,感觉差不多,才满意的点点头。

  “娘,这便是你寻回来的粮食?”

  韩镜瞧着这两样东西奇奇怪怪的,既然是粮食,为何不直接种到地里面,而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对,小点的是土豆,大个的是红薯。”

  秦鹿带着儿子离开暖房,“栽种之前需要先育种,此时育种的时间有些晚,今年得重新搭建两处玻璃暖房,没有驯化的外来品种,须得精细些才行。”

  在府内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点的地方,秦鹿抡起䦆头开始翻地。

  “夫人,使不得,交给小的们吧。”不远处,几个正在除草的汉子赶忙跑上前来。

  秦鹿摆摆手,“这片地暂且用不着你们,各自去忙吧。”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见秦鹿坚持,他们也没说什么。

  “现在正是种植春玉米的时候,你去找人寻些草木灰来洒在地里。”

  韩镜应了一声,招呼远处的几个汉子抬几框草木灰来撒入地里。

  这天下午,秦鹿翻地,韩镜端着小竹篮在地里撒草木灰,母子俩一只忙活到黄昏,才精疲力尽的回到主院。

  沐浴过后,众人围在餐桌前,听秦鹿说起这一路的见闻。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身边的人却犹如听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不由得对那广袤且无人探索的地方心生向往。

  探寻未知,是人类骨子里自带的浪漫基因。

  “在密林中,我和奶糖遇到了大蟒,那大家伙刚吞下一只鹿,撑得比我体型都要粗。长度大概有近十米,即便是没有进食,也有我的大腿粗了。”

  男人们觉得震惊,素娘和婉娘则直接被吓得白了脸色。

  秦鹿看着素娘,“你们成婚也有几年了,还未有孕?”

  刚提及,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夫人,我现在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素娘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笑容柔软,满脸的幸福感。

  秦鹿没忍住,拍手道喜,“那你可要好好的养着,咱们府里今年就要添丁了。”

  “多谢夫人。”

  之前没要孩子,主要是素娘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

  曾经她长期待在春风楼,为了让身段儿纤细,每日吃的极少,身体营养不均衡。

  调养了这些年,总算是健康结实起来。

  夫妻俩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筹备,总算是在正月里怀上了。

  或许是身体调理的极好,也可能腹中的孩子是来报恩的,素娘几乎没有孕吐,晚上睡得也很安稳。

  桑九对孩子的性别没有要求,儿女都可。

  反正他们不会只生一个,过几年还要准备生第二个呢。

  回到二楼房中,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秦鹿满足的喟叹。

  好久没睡个舒服觉了。

  用了两日将地打理好,秦鹿和儿子一块把带回来的玉米种下了。

  秦鹿前两年不在府中,韩镜可从来没干过体力活。

  这两日下来,他真的被累到了。

  好在有武功在身,累坏是不可能的,就是觉得全身不舒服。

  离开两年,再回来似乎没什么变化,秦鹿几乎日日都来往玻璃暖房内跑好几趟。

  而另外新的两座暖房也在搭建中。

  府内的人听说夫人带来了高产作物,都特别好奇。

  “娘,什么时候能吃到?”

  “三四个月就能成熟。”秦鹿在上面淋了一层水,“成熟后给你吃几个,我还得留下继续栽种,日后可以在全国推广,可不能让你吃光了。”

  韩镜:“……”娘,我没有那么馋。

  “看看生长情况,肃州府这边的气候,一年可以收获两茬。”

  低头看了眼儿子,笑道:“你的事有进展了吗?”

  “太子一年前身死,陛下将他的儿子册立为皇太孙,遭到群臣的反对。文武百官分成两派,分别支持三皇子和五皇子,当今皇后作壁上观,暂时没有动静。”

  “世家呢?”秦鹿盯着和儿子在府内闲逛。

  “世家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私下里几乎都要打起来了。”韩镜声音含笑,表情愉悦,“我在京都那边烧了一把火。”

  秦鹿搂着儿子的肩膀,“心眼儿不少。”

  “娘不问问吗?”韩镜道。

  “不问。”秦鹿觉得没必要。

  让她赚钱,甚至在商场何人勾心斗角可以,可让她筹谋国运以及天下局势,她不觉得自己远胜于儿子。

  这小子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手伸到北境大军中,还能远隔千里搅弄京都风云,不得不说是天生的谋略家。

  抓起儿子的手,也是长成大孩子了,手指修长笔直。

  “儿子,有些事情需要用到谋算,可这谋算却不能随便用,要把握好一个度。”

  “娘放心吧,儿子明白。”

  秦鹿和儿子手拉手,边走路边甩动手臂,“那就好。”

  得知秦鹿回府,田通判和王县令带着儿子上门了。

  查看完种子的出芽情况,秦鹿回到主院,这俩人已经在这边等候。

  “见过秦夫人。”见他进来,两人忙起身向秦鹿见礼。

  “嗯。”秦鹿走到主位坐下,“两位大人坐吧。”

  胡言给秦鹿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两年,府里也劳烦两位大人帮衬了。”

  田通判忙道:“秦夫人说的哪里话,小公子年少有为,我等并未出什么力。”

  这是实话。

  自秦鹿出门游历,田通判的确是想帮秦府一把,说不得秦夫人知晓后,感念他的帮忙,发发善心便为他解毒了。

  可谁能想到,秦夫人在时,府内四平八稳。

  等秦夫人离开,小公子掌管府内一切事物,反倒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这哪里是个寻常的孩子,那身气势没有个几十年的底蕴,怎能养的出来。

  秦府按理说,只是个寻常的白身。

  这位小公子到底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压迫感的。

  让他委实不解。

  “你这儿子,调教好了?”

  田通判一脸尴尬,田论站在旁边,也是手足无措。

  “之前是我鲁莽,仗着家世形式多有不周,还请秦夫人恕罪。”

  见他似是真心悔过,秦鹿也不再揪着不放。

  “日后且小心行事,我与你母亲皆为女子,养出个儿子却动辄调戏良家女子,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手脚。”

  “是。”田论赶忙行礼,“断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年前,他爹回府后,将他拎到祠堂,直接动用了家法。

  供在祠堂的戒尺,生生被敲断了,纵然母亲在旁边如何哭诉求情,父亲都未曾停手。

  从出生到现在,那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动怒,而他经此一事,在榻上趴着睡了近三个月。

  时至今日,屁股上都留着好几处戒尺留下的疤痕。

  田论不敢想象,若是再有下次,他说不定要被父亲给打死了。

  这两年倒是安分下来,文不成武不就的,暂且如王鸿那边,留在临仙楼里做了个掌柜。

  有他镇着,府城的官宦子弟,几乎都要给几分薄面。

  能做到他父亲这般的通判一职,背后岂能没有靠山。

  “既然无事那边回去吧,还不到给你们解毒的时候。”

  两人也不敢啰嗦,和秦鹿道别后,一起离开了。

  走出秦府,两人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心内百感交集。

  “王大人,听秦夫人的意思,日后会帮咱们解毒。”

  王县令点头,“就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现在还不到解毒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秦夫人还要差遣他们做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为何不提?

  在其他地方或许没那么大的能量,可只要是肃州府范围内,两人都能解决。

  想不通,也就不再废那个脑子。

  **

  宁凤章来信了。

  韩镜看过后,一脸的无语。

  信中说他即将说亲,而对方居然是陈家女。

  这个陈家女并非陈景卓的妹妹,毕竟陈家家主三个女儿早已成婚,此女乃是陈氏一族的族老孙女儿。

  韩镜摊开纸,在上面将近亲结婚的危害列举出来,浏览两边后,晾干折叠塞入信封,让府内的人送了出去。

  几日后,宁凤章接到了韩镜的信。

  等他读完,真就无法维持想来的淡定。

  “来人。”

  管事推开书房的门进来,“郡王爷。”

  “备马,去陈府。”

  一路来到陈家,门房看到宁凤章走出马车,连通禀也不需要,直接把人请了进去。

  不许旁人领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在书房中的舅父。

  陈家主看到他来,笑着让人落座,

  “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宁凤章把韩镜的信递给他,“舅父,您看。”

  陈家主狐疑的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三页信纸,上面写满了近亲成婚的危害,看的陈家主彻底懵了。

  “自母亲过世,舅父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我本无心爱女子,娶谁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同。不过近亲成婚若真如韩镜所言,此时须得慎重考虑。于我于那女子没有危害,却能祸及到下一代。”

  陈家主不是个托大的,更不是个霸道的。

  自妹妹离世,他算是把这个外甥当做半个儿子看待。

  如今不剩几年便要加冠,正好族中有适龄的女子,只等他三年守孝结束,便为两人订婚。

  仅仅是订婚,成亲须得等到宁凤章加冠才行。

  而那女子今年不过十二,再有四年便能及笄,两人正好可以成婚。

  四年时间,不需要着急。

  这也是陈家主接到族长的信,那边说着女娃儿自小被精细教养,可堪大妇。

  “那便放下。”陈家主并不生气,“你如今不足十七岁,陈家男子皆是加冠后成亲,等再过两年忆亲也不迟。”

  宁凤章躬身道谢,“多谢舅父。”

  “傻孩子,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胞妹不在了,这孩子府中也没有长辈帮忙操持,他的婚事必然要落在自己身上。

  “宗族那边我会修书一封说明情由,坦白说,那边与河西郡王府门不当户不对,我是没想到你居然在最初不拒绝。”

  宁凤章笑道:“刚才说过,我并无心仪之人,娶妻只是想帮我打理后宅,只要性格端庄,处事有度,出身并不重要。”

  “若出身不足,如何能练就出圆滑的处事。”陈家主笑道:“还是得门当户对才行。”

  “听舅父的。”此次舅父肯为他出头,就证明比起宗族,自己在舅父心里更重要,日后对妻子的人选,他也能放心了。

  舅父舅母势必不会为他说一个不合格的妻子。

  “我去寻表哥说说话,不打扰舅父了。”

  “去吧,中午留下来用膳。”

  “好。”

  寻到陈景卓,他正在房中和二表哥下棋。

  “哎哟,郡王爷大驾光临呐。”陈二公子戏谑着与他打趣。

  “过来和舅父商议亲事。”他在旁边坐下,也没隐瞒今日过府的目的。

  陈景卓道:“宗族那边我很少接触,也不知那五姐儿的长相和为人如何。”

  “我见过。”陈二公子道:“长得倒是不错,论相貌和二妹妹差不多,读过几年书,是女则女诫之类的……”

  宁凤章一听,摇了摇头,“如此,推拒了也好。”

  “怎么,你推了?”陈景卓笑了,“父亲如何回应的?”

  “舅父说他帮我和族里言明详情,我对妻子的家世没什么要求,舅父却觉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若最初我干脆拒绝,舅父早帮我回复宗族了,他还奇怪我为何没有反对。”

  两位表哥没忍住,哈哈大笑。

  “那边这些年一直折腾,陈家在朝中算是半隐半退,家里都没什么可惜的,族里却插手太多,不知轻重的东西。”陈二公子可谓什么话都敢说。

  宁凤章看着棋局,道:“我本想把自己即将定亲的消息告知韩镜,结果那边给我回信,详述了近亲成婚的危害,舅父看后,也被震撼到了。”

  “危害?”陈二公子挑眉,“什么危害?”

  “就是会有更大可能生下痴儿,甚至有可能是缺胳膊少腿的,甚至是连体的婴孩。”

  两位公子沉默。

  许久之后,陈二公子幽幽道:“大哥,你可知翠玉巷的王婆子?”

  “自然,祁州府数得着的稳婆了。”陈景卓点点头,“为何提及此人?”

  “数月前,这王婆子失足跌落到自家井中,淹死了。”

  陈景卓知晓这位二弟,绝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一个与陈府无甚关系的人。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到此人,背后必有隐情。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害死的?”

  “我听吴老四提过,常家大少奶奶临盆,结果孩子没有保住,一尸两命。”

  陈景卓拧眉思忖,“常家大少奶奶是常夫人的亲侄女。”

  “就在为常家大少奶奶接生后当夜,王婆子死在自家水井里,而常家大少奶奶难产一尸两命,这背后不得不令人生疑啊。”

  陈二公子修长的手指悬在棋盘上,将指尖的黑子落下。

  “说不得那大少奶奶生了个怪胎,被常家给暗中处理掉了。”

  此言一出,陈景卓和宁凤章都愣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景卓拍拍宁凤章的肩膀,“切记,纵然结果不足一成,你也莫要娶陈家女儿。”

  宁凤章默默点头。

  在这之前或许无所谓,现在却不能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燃起三炷香,感谢韩镜这封信来得及时。

  **

  “娘,这是什么?”

  韩镜拎着一个小布包找到秦鹿。

  她看了眼,“花生,肃州府春季过了栽种季节,等秋季再种。”

  这是她在找寻土豆的时候意外发现的,量不算多,只能种几十株。

  她在回来的路上早已晒干了,此时被她很好的储存在布袋里,等六七月份的再种上。

  “花生为何物?”母亲此行带回来好几样,难道产量都很高?

  “可以生吃,还可以煮着吃炒着吃腌着吃,这东西量不多,须得多栽培几年,等日后种的多了,用来榨油吃。”

  秦鹿将落花生成熟后的样子画给儿子看,“出油率很高,比起油脂味道清香,做膳食味道很好。”

  “你也知道,咱们府内吃的油脂,炒制的菜放凉后便会凝固,花生油不会。”

  韩镜看着手里小小的布袋,没想到成熟期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娘,此物产量几何?”

  “这个产量不算高,和水稻差不多。”毕竟古代的条件摆在这里,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肥料,亩产三四百斤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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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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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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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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