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连长在他心中极有文化,几乎不输给李处长的指导员都犯了难。
“老刘,这上的事我也不懂。但以前不是经常有战士头疼脑热的,喝点生姜水,捂着被子睡一觉发发汗不就过去了?没那么严重吧……我记得你有次打摆子也觉得要命,最后还不是挺过来了!”
指导员斟酌了一番说道。
“不一样,他不一样!”
刘振华连连摇头,不同意指导员的说法。
“咋个不一样法?”
指导员问道。
“他不是一般的发烧,李秀英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记不记得以前连里那个老汪?子弹就擦破了点皮,结果最后闹得丢了条腿,只能去后方修养。”
刘振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还有,朱有福他们当兵了之后就一直待在这,你说吃苦也有,但和咱们当时不能比,自然身体素质就不一样。咱们觉得能扛过去的,对他说不定就是要命的事情。”
指导员听后觉得刘振华说的有道理。
可垦区的确是没有药品。
要不是刘秀英带来消毒水,清洗伤口都得用水渠里的雪水。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让朱有福的体温降下来。”
指导员兀自念叨。
“没错。赵明霞说什么……可以物理降温!问我要冰块!”
刘振华说道。
“你知道这‘物理降温’是啥意思不?”
“物理降温你就理解成不靠吃药就行。李秀英的意思是用冰块给他冰敷身体,把体温降下来。”
指导员解释道。
刘振华没能听太懂。
不过卫生员和指导员说的肯定没错。
“去山根儿下找冰雪肯定来不及。是不是只要凉的东西就行?”
刘振华问道。
“应该是这样,具体的还是再问问李秀英同志吧。”
指导员也拿不准。
“我有办法了!”
从李秀英那得到了确认之后,刘振华当即回到自己的地窝子里,把被子抱了出来。
“你要做啥?”
指导员问道。
“机枪手!”
刘振华来不及解释。
“你去把我被子丢水渠里,吸饱了冰水再捞出来拧干。一定要让被子冰凉,但不能有多余的水滴下来,明白了吗?”
这么奇怪的命令机枪手着实是第一次听。
他不知道怎么执行,便看着指导员发愣。
但指导员也不知道刘振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先点点头,让机枪手去执行命令,自己再私下里问个明白。
“李秀英说了,只要是冰凉的东西都行!本来朱有福要是发烧不严重,弄个凉帕子冰着额头就好。但现在体温太高,帕子不够用,得全身降温。所以我就想到了用被子。”
刘振华说道。
指导员立马明白过来。
刘振华是要让被子变得冰凉,然后盖在朱有福身上给他强行降温。
“我还从一排抽了一个班的战士,让他们用修渠剩下的石头去给朱有福地窝子里多砌几个炉子。这样大环境暖和,就算盖着冰被子降了体温也不至于再着凉感冒。感染的人抵抗力弱,最好在温暖干燥的环境里。”
刘振华接着说道。
“那你晚上盖什么?现在这季节可别指望被子几个小时就能晾干。”
指导员说道。
“哈哈,我这身子骨,不盖都没事!再说,这不还有你?到时候你把被子横过来,咱俩一人一半!”
刘振华笑着说道。
“一人一半?顾头不顾腚?”
指导员也笑了。
被子横过来当然就变短了。
两人只能鼓着一头盖,要么冻腿脚,要么冻脑袋。
“还是顾着下面吧,不然腿脚冻坏了,都没法干活儿。”
刘振华想了想说道。
“赵明霞同志,有什么事吗?”
指导员看到赵明霞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包袱,开口问道。
刘振华的脑子还在计划晚上该怎么和指导员凑合一套铺盖。
他睡觉虽然老实,但架不住指导员睡觉更浅。
何况刘振华一直有起夜的习惯。等尿完回来,迷迷糊糊的把被子一扯,非把指导员冻醒不可。
“指导员,这是我们女兵分队都在老满城驻扎时,用自己津贴从当地老百姓手里买了些吃的。一部分在团部的时候分给大家了,这是剩下的。”
指导员赶忙推辞,说道:妙书斋
“我们不吃,吃饭就行了!你们姑娘都爱吃零嘴儿,留着自己吃!”
赵明霞不肯听,硬把包袱塞在指导员手里,说道:
“指导员,我们现在也是垦区的战士,是你的兵。哪有自己吃独食的道理?”
刘振华这会儿回过了神,听到了这句话,很是高兴。
“行啦行啦,指导员!人家赵明霞同志说的没错,都是自己同志,分什么我的你的。像我,就喜欢嗑瓜子!赵明霞同志,不瞒你说。每次去团部,团长都给我口袋里塞一把瓜子!”
“连长……”
赵明霞突然带着几分羞涩说道。
这般变化,让刘振华对她的泼辣印象很不习惯。不过如此姑娘家的言谈举止,反倒是给这些从战争年代厮杀过来的铁血汉子带来了几许柔美的温馨。
“赵明霞同志,请说!”
刘振华和气的说道。
“这里面……没有瓜子!”
赵明霞的话弄得刘振华进退不得。
像是吃了一大口红薯,噎在胸口,憋了个大红脸。
“赵明霞同志,别在意!连长和你开玩笑呢!他这张嘴,五湖四海的水都能喝,地上天上的东西都能吃!”
指导员赶忙出来打圆场。
“就是就是,玩笑话,玩笑话……”
刘振华耷拉着肩膀,赶紧给自己找补。
“赵明霞同志,你们还有什么困难和需要?不要不好意思,尽管开口!咱们垦区虽然要啥没啥,但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有人,就能想办法,就能给你们办到了!”
刘振华拍着胸脯说道。
刚刚闹了个笑话,赶紧说来点慷慨激昂的。
是男人,都有想在姑娘面前露能的心,谁都不例外!
“困难和需要是没有。”
赵明霞回答道。
“哦,那就……”
“但是连长,我们可都有个共同的要求!”
刘振华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悬了起来。
刚才牛皮吹得有点大。
沙梁子垦区现在可以说要啥没啥,就算是人也不够用……
这么大的垦区,只有三个连队开垦。
平均下来,一人起码要干普通农民三四个人的活儿,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和精力做别的?
“什么要求?”
刘振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指导员却在一旁幸灾乐祸,丝毫没有给刘振华打圆场的意思。
“连长,我们虽然是女兵,但也是战士,这点没错吧?”
赵明霞说道。
“没错!当然是战士,是革命的力量!”
刘振华点头说道。
“既然是战士,就算现在的战线是劳动生产,那是不是也该发枪?”
赵明霞反问道。
这话说得真是步步为营,刘振华根本没有回嘴的余地。
“是……是……应该发,应该发!”
刘振华搪塞的说道。
“连长,这就是我们的要求。”
赵明霞说道。
“啊,什么要求?”
刘振华打起了马虎眼。
“连长,革命队伍不兴糊弄自己同志!”
赵明霞说道。
“当然了,当然了……都是自己同志,都是自己同志!”
刘振华出了一脑门汗珠子。
“那连长就是答应给我们发枪啦?我这就去告诉她们去!”
赵明霞完就跑开了。
刘振华无力的朝指导员看去。
指导员却故意把眼神扭开,根本不搭理他。
自己揽得麻烦事,自己解决。
“我都答应把被子让给你一半了,俩大男人盖一条被子,说出去多丢人啊!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指导员说完笑嘻嘻的走开。
刘振华又气又想笑。
自己怎么就上了赵明霞的话套?
面对那些奸商,说不过还情有可原。但面对一新兵小姑娘都被牵着鼻子走,着实是没了连长的威信!
不过转头想想,赵明霞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现在的战线虽说是转移到了劳动生产上,要开荒种地修水渠。但毕竟还是部队,人人都是战士。
即便往后的趋势,自己等人估计早晚都要脱了军装,专心进行发展建设,那也是后面的事。
况且整个沙梁子垦区的战士们都有枪,就新来的女兵们没有,肯定会影响她们的情绪。
要是这种情绪带到劳动生产中,那定然要耽误正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
关键是没有枪!
总不能让一个班的战士把自己的武器送给这些女兵们吧?
作为连长,他可以下这样的命令,但他不能不照顾自己战士们的感受。
起义部队先不说,就是原本连队的老兵,各个都把自己的枪看的和还不知道在哪的媳妇儿一样重要。
枪是给不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
刘振华爱面子。
这又是当着女兵们的面。
尤其是……来说这话的,还是赵明霞!
自己第一次见她,就有点触霉头。现在好像关系缓和了不少,正是得趁热打铁的时候。
要是自己食言,说不准日后赵明霞见到自己就会吊脸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
部队里士兵对指战员有意见、不满意是经常的事情。
只要不影响执行命令,大多数时候都不用去管,过几天自然而然就好了。再不济,指导员不是还在?思想工作就是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
可刘振华一想到日后赵明霞面对自己时都要吊脸子,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
说不上难受。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他肚子里仅有的墨水更是找不到个准确的词语形容出来,就像猫爪子不停地挠似的。
猫爪子挠在心里,让刘振华心神不宁。他倒情愿这爪子在脑袋里挠,还能让思路活泛活泛,想出点主意来。
“连长,咋的了?”
机枪手从朱有福的地窝子里钻出来,看到刘振华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又没有重大作战任务,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连长这般沉静的思考。
“朱有福烧退了吗?”
刘振华问道。
“李秀英同志说好多了,已经没那么烫了!”
机枪手回答道。
“嗯……”
刘振华问归问,但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
随便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弄得机枪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连长,出啥事了吗?”
机枪手问道。
刘振华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忽然想到,这小子的机枪可是闲了好久!
女兵们要让自己发枪,无非是想过过瘾。
当兵也算是有几个月了,就打过一次枪,肯定不解馋。
换个说法,也就是只要让这些女兵们过了打枪的瘾,就能暂时稳住她们要自己发枪的念头。
初此之外,对连里原本的战士们也有好处。
天天抡坎土曼,哪里有打枪刺激?
不如让各排选出一个班,组织个军事技能比赛,激发一下他们的士气和热情!
可举行比赛总得有奖励……
垦区一穷二白,什么都拿不出来。
总不能给获胜的班五分钟口头嘉奖吧?
就算赢家没意见,他这个连长也憋不出这么多嘉奖的话来。
指导员已经摆明了态度,这次刘振华得自己给自己擦干净屁股,别人是没指望了。
“你说,你现在最想要啥?”
刘振华对这机枪手随口问道。
他随口问,机枪手却是认真想了起来。
看他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刘振华笑自己真是急病乱投医……这小子挖空肚子也想不出来什么东西,自己问他着实是白问!
“我想……连长,我说了你可别骂我啊!”
机枪手低着眉眼,压低了嗓音说道。
“有话就说,别给老子墨迹,跟个娘们儿似的!”
刘振华张口就来。
却是也犯了在团部的时候,团长张振华的错误。
“娘们”这个词其实不算是脏话,但好歹对姑娘有点看不起的意思。
以前全是乌压压一群大老爷们,不用在乎这些。
今时不同往昔,连队里有了女兵,这个词比骂娘的话还犯忌讳,绝对不能再说了!
刘振华心里默念了几遍,顺带做了个小小的自我检讨,就听机枪手开口说道:
“我……我想和女兵们说说话!”
本以为刘振华会破口大骂。
机枪手等了半时天,却是都没等来动静。
抬头一看,连长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热了,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他从未见过刘振华用这种眼神,暗道“完了”……这错误肯定是不小……想自己先前午休时偷偷溜出去的事儿还没过,这就又累积下来个大的!
“说得好啊!就这么办!”
刘振华重重一拳捶在他肩窝子上。
机枪手还没感觉到疼,又听见连长大声喊道:
“所有排长立马过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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