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萃不禁哑然笑道:“商神捕,自古窃财者小贼,窃国者大盗,若是任由我那个敌人得到‘天山坠龙’,莫说是当今朝廷,就连整个华夏也将被他窃走。对此谢家妹妹也和那人打过交道,当然知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至于是否应该阻止那人,她自有判断,不劳商神捕费心。”
听到这话,商不弃愈发心慌,倘若谢贻香当真站去宁萃那边,单是宁萃一人自己便难以应付,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谢贻香?当下他大喝一声,以手中铁尺向宁萃招呼过去,宁萃也撑开手中的油伞遮挡。一时间铁尺油伞你来我往,只做生死之搏,但两人的四只眼睛却都在谢贻香身上转溜。
而谢贻香心中则是纠结到了极点,若是与宁萃联手寻找那所谓的“天山坠龙”,多半能够再次见到那个已经“身亡”的言思道,对此谢贻香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期望。更何况人皆有好奇之心,在谢贻香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想看看这‘天山坠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得到之后便可谋取整个天下。但若是和商不弃联手,将宁萃就此缉拿归案,一切的谜题只怕再也无从得知。
再看商不弃如今的态度,显然是说什么也不肯与宁萃为伍,自己若是答应宁萃,岂不是要反过来帮助宁萃对付这位北平神捕?思索间,地道中的两人已交手数十招,商不弃看似占尽上风,但宁萃分明未出全力,只是以撑开的油伞取了守势,仍凭商不弃铁尺的攻势再如何猛烈,她依然是游刃有余。显而易见,谢贻香若不出手相助,商不弃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下她这个“撕脸魔”。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商不弃手中的铁尺呼呼作响,已接连攻出上百招,却被宁萃的油伞尽数挡开。他心中愈发焦急,忍不住大喝道:“谢贻香,你是谢封轩的女儿,是金陵刑捕房的捕头!难道当真要与贼匪为伍?”那宁萃也开口说道:“谢家妹妹,那个人转眼便会赶来。若是让他寻到‘天山坠龙’,天底下便再没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制衡于他。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为非作歹、祸乱苍生?”
如此一来,谢贻香更是左右为难,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决断,只是下意识地想道:“可惜师兄此番并未前来,若是师兄在此,不知他又会作何决断?”一想到先竞月,谢贻香顿时醍醐灌顶,当即扬声说道:“宁萃,你恶贯满盈,自当交由律法处置,我身为刑捕房捕头,又岂能姑息养奸?这‘天山坠龙’的秘密,我自会找出答案;至于思道那厮的谋划,我也会设法阻拦。用不着与你这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合作!”www.miaoshuzhai.net
说罢,她便抢上几步,以手中乱离向宁萃斜斜劈出,这条丈许高低的正方形走道里顿时便有千军万马之声响起,正是谢封轩“空山鸣涧”的刀意被她融进一招一式之中,如惊雷般彻底绽放开来。宁萃见她到底还是选择向自己出手,连忙将手中撑开的油伞如旋风般地挥舞开来,劲力所到之处,居然将整条走道尽数塞满,彻底封死谢贻香和商不弃二人一前一后的攻势。
谢贻香见状,忍不住冷笑道:“这分明是我宝书兄弟的‘海天垂云翼’,最是消耗内力。以你的修为,看你能支持到几时。”宁萃不禁脸色微变,脱口说道:“你……你认识曲宝书?”话一出口,她立刻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道:“想我昔日在潮音洞学艺时,一身武艺虽是由曲宝画代为传授,但身份却是他父亲曲若海的记名弟子。所以细算起来,我和曲宝书那家伙本是同辈,妹妹你称他一声兄弟,倒也在情理之中。”
谢贻香早就知道宁萃出身于东海普陀山的潮音洞,却还是第一次听宁萃提起自己的师承,只可惜当日在鄱阳湖遇见曲宝书时,没能向曲宝书多打听一些宁萃的事。当下她也懒得再和宁萃废话,手中乱离不停,继续往宁萃的油伞上招呼过去。三人又混战了十几招,宁萃果然已有些力竭,再无法继续维持“海天垂云翼”的守势,她便将手中的油伞径直合拢,朝商不弃嘴里奋力刺落,说道:“既然左右是死,杀一个倒也够本!”
谢贻香心中一惊,手中乱离急忙狠劈宁萃后背,想要以此围魏救赵,同时出声提醒道:“当心她的‘海天穿云追’!”商不弃本就贪生怕死,又听到谢贻香出声示警,哪敢硬接宁萃刺来的油伞,连忙退开好几步。谁知宁萃这一式却是虚招,对面的商不弃刚被吓退,她已迅速转过身来,也不理会谢贻香迎面劈落的乱离,只管将手中油伞往谢贻香嘴里刺去,竟是用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话说当年在金陵城东安门一战,宁萃发起狠来,居然将‘太元观’的无绛子当场分尸。而那一幕血腥的场景,谢贻香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而今自己和商不弃联手对付宁萃,可谓是胜券在握,自己又何必与她以命相搏?于是她只得调转刀身,挥刀格开宁萃刺来的油伞。却不料宁萃又连续攻出三记杀招,全都是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谢贻香无奈之下,只好退开几步暂避锋芒,却还是和商不弃分别守住走道的前后,将宁萃困在当中。
谁知宁萃等的便是谢贻香这一后退,谢贻香刚一退后,她已随之抢上,伸手按住旁边石壁上那块方砖机关,用力往里一按,顿时便听前方走道中传来震动声,竟是被宁萃重新触动了“断龙石”的机关。谢贻香回头望去,那块“断龙石”果然又开始往下降落,忍不住脱口喝问道:“你做什么?”
趁着谢贻香这一分神,宁萃已施展轻功从她身旁掠过,一直穿过正在下落的“断龙石”,来到萨迪克所遗落的弩箭附近,这才停下脚步,朝“断龙石”对面的两人笑道:“我早已说过,我既然敢现身相见,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脱身。”
谢贻香和商不弃急忙追到正在下落的“断龙石”旁,伴随着沙石簌簌洒落,整条走道已被“断龙石”封去一小半;照此速度,只怕再过一盏茶的工夫,整块“断龙石”便会彻底落下,将整条走道彻底封死。两人哪里还敢过去,只得开口怒骂,却听对面的宁萃又笑道:“两位捕头大人若是还想缉拿小女子归案,大可以来我这边。只不过如此一来,待到‘断龙石’完全落下,我们三人便再也出不去了,只能随我一同去找里面的‘天山坠龙’。”
谢贻香气得咬牙切齿,可见宁萃方才现身相见时,便已想好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她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发现“断龙石”对面的走道顶部,似乎有个浑身赤裸的长发人,正用四肢吸附着顶上的石壁,向宁萃这边爬行过来。一时间,谢贻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正要以“穷千里”的神通仔细端详,却不料那人爬行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被落下的“断龙石”挡住视线,显然已经到了宁萃的头顶上方。谢贻香惊恐之下,急忙叫道:“赶紧出来,危险!”
话音落处,便听“断龙石”对面的宁萃尖叫一身,仿佛是刺出了手中的油伞。此时那“断龙石”已落下一大半,离地面不过三四尺高度。谢贻香急忙趴下身子去看,却只看见对面宁萃那天青色长裙下的一双鹿皮短靴,还有萨迪克遗落在走道里的弩箭和行囊,也不知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断龙石”一寸一寸缓缓落下,转眼便要将整条走道堵上。谢贻香猛一咬牙,当即就地一滚,竟然赶在最后一刻从“断龙石”下面穿了过去。随后便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块“断龙石”终于完全落下,将身后的走道封了个严严实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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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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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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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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