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四人由东面第四处暗桩所在的那片矮树林出发,已经过了午时,算来神火教和墨家的人也已从墨塔之中追赶出来。因为得一子是临时决定由此改往南行,所以这条去路其实并非一条真正的“路”,沿途皆是坎坷不平的沟壑与丘陵,极难行进,虽然难不倒众人所骑的马鹿,奔行的速度却也减慢了不少。看这架势,只怕一个时辰里能行出三十里的路程便算不错了。
谢贻香也不知得一子究竟是何盘算,在马鹿上望着雪地里留下的一长串蹄印,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但她深知这个小道士的脾气,除非是他要说,否则任凭旁人如何询问,他也绝不理会,所以谢贻香只好将自己的疑问憋在心里。果然,待到大半个时辰后,算来鹿群已经奔行出了二十来里路程,前面的得一子忽然冷冷问道:“你可知稍后前来追赶我们的人是谁?”
谢贻香微微一怔,心知这小道士终于按捺不住,要向自己炫耀他的谋略,连忙回答道:“追赶我们的人?那当然是墨家和神火教……”话刚说到一半,得一子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说道:“愚蠢!我方才便已说过,墨家的人绝不会前来追赶,除非是墨寒山想让整个天山墨家就此覆灭,才会让墨家弟子离开墨塔,从而令那个家伙有机可乘;非但如此,墨家甚至还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哼,别看墨家这一任巨子貌不惊人、一身寒酸,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那个家伙此番敢大摇大摆地现身墨塔,对墨寒山而言,无疑是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于公于私都不能善罢甘休。所以那个家伙如今多半已被墨寒山羁绊在了墨塔之中,也不会随大队前来追赶。”
虽然明知得一子看不见自己,谢贻香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所以前来追赶我们的便只有神火教,而且是由积水和明火两位尊者带队。”不料前面的得一子却摇了摇头,说道:“你又错了。追赶我们的只有明火尊者一人而已。”
说罢,他也懒得再等谢贻香的反馈,扬声说道:“那个家伙想必早已猜到我们会改扮成畏兀儿军士,定会以此叮嘱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叫他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尤其要留意我们一行人会往回撤;所以在积水和明火二尊者眼中看来,我无疑是个异常狡猾、诡计多端之人。此番我们并未依照那个家伙的所料行事,而是选择继续乘马鹿改向南行,还在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蹄印。如果你是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见到此情此景又会作何猜想?”
谢贻香沉思道:“他们会以为地上的马鹿蹄印是我们在故布疑阵,想将他们引上歧途?”得一子冷笑道:“正是!再结合第四处暗桩那里少了四具畏兀儿军士的尸体,他们立刻便能得出结论,是我们叫这四名军士乘马鹿南行,妄图引开他们的追捕,而我们四人则极有可能是往相反的北面逃窜。如此一来,积水和明火二尊者所率领的大队便会兵分三路,一路继续往东和四十五里处的第五处暗桩会合,看我们是否逃往了东面;另一路由老奸巨猾的积水尊者亲自带领,去往嫌疑最大的北面搜寻;最后一路则是由性格暴躁的明火尊者带队,沿蹄印一路往南追赶说是追赶,其实却只是要以防万一,证实我们并不在这队马鹿当中。”
听到得一子这番话,谢贻香不禁心生佩服。这个小道士能将整事情梳理得如此清晰透彻,从而提前预判到对方的所有安排,单凭这一份心思,便丝毫不输给那个言思道,的确有资格和言思道分庭相抗。然而再转念一想,她又犹豫道:“可是即便只有明火尊者一人追来,就算我和宁萃联手迎战,也未必是他的敌手,更何况还有神火教的其他高手和同行的畏兀儿军士,届时我们又将如何应对?”妙书斋
得一子淡淡地说道:“那还不简单?看人下菜,对症下药。”说完这话,谢贻香还要询问,得一子却不再理会。如此行出近三十里路程时,眼见前方是一片被积雪覆盖的丘陵,得一子便让谢贻香吩咐宁萃动作。随即宁萃便带着穴道被制的赵小灵、谢贻香带着得一子,相继从马鹿背上双双跃起,施展轻功跳到旁边的山壁上,各自寻到一处山凹藏身。如此一来,鹿群驮者那四具畏兀儿军士的尸体继续前行,穿过这一片丘陵后,不过一顿饭工夫,便听北面传来马蹄声响,一支百余人的畏兀儿军队乘马追来。而在队伍前方的丈许处,是一个白发红袍的老者,脸上神情不怒而威,也不骑马,兀自迈开大步飞奔,正是神火教的明火尊者。
躲藏在山凹里的四人连忙屏息凝神,不敢弄出丝毫动静。只见明火尊者率众穿过这片丘陵,终于在前方追敢上那群马鹿,却只在鹿背上发现了四具尸体,顿时哗然开来。四人从山凹里遥遥望去,只见明火尊者盛怒之下,上前抓住一只马鹿的两条后腿,发力一撕,三四百斤的马鹿便被他当场撕作两片,溅得雪地上尽是鲜血;当中也有不少鲜血溅落在他身上,却因为他所穿的本就是件朱红色衣服,倒是不怎么看得出来。
明火尊者还不解恨,当下又将军士们拦下来的这十七八只马鹿一只接一只尽数撕裂,吓得在场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随后明火尊者怒骂几声,便招呼起随行的军士带上那四具畏兀儿军士的尸体,相继沿原路返回,顷刻间便没了踪影,当真可谓是来去如风。而明火尊者和随行的军士们两次穿过四人藏身的这片丘陵,至始至终也不曾留意过分毫,更别说是详加搜查。待到明火尊者带队离去,良久之后,宁萃还有些惊魂未定,自言自语般地问道:“我们这就……这就逃过了明火尊者的追捕?”
得一子从不远处的山凹里站起身来,好整以暇地拍打身上沾的积雪,口中冷笑道:“蝼蚁终究只是蝼蚁。”也不知他是再骂明火尊者的愚蠢,还是在骂宁萃的无知。谢贻香也有些不敢置信,问道:“如此简单的计策,当真便能瞒过神火教大名鼎鼎的明火尊者?”
得一子不屑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世上从来没有简单的计策,只有简单的人,说到底便是‘看人下菜’这四个字。例如被历代军阵奉为经典的《孙子兵法》之三十六计,说是什么天下无双的妙计,但只要曾研习过这三十六计的人,这些所谓的妙计便对他们毫无用处。相反,再简单、再蠢笨的计策,只要能让对方中招,便是妙计。所以关键便在于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计。这就好比是对症下药,再名贵的药材若是不对病症,服食再多也是白搭;相反,只要能够治病,哪怕只是路边的一把野草,也是灵药。”
说到得意之处,他忍不住又傲然说道:“留下如此明显的蹄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当真会往南行,又怎会仔细搜查?何况我早已料定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会在东面的第四处暗桩分道扬镳,各自往南北方向追赶,当中往南的一定是这位明火尊者,所以才能为他量身订制这条计策若是积水尊者前来追赶,那么这条计策便绝对无法奏效。同样的道理,若是那个家伙亲自前来追赶,以他的能耐,在东面第四处暗桩的那片矮树林外,便能发现往南而行的这些马鹿蹄印与之前那些蹄印的深浅不同,推断出南行的这队马鹿中不但有那四具畏兀儿军士的尸体,而且还有我们四人在内,从而令我往后的所有谋划尽数落空。”
说到这里,得一子脸上居然浮起一丝失落的神情,说道:“所以那个家伙既然不能亲自前来追赶,那么从我改变主意往南而行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输掉了整场赌局,再也无法擒回公孙莫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霜露寒的年代文女配不干了小说最快更新
27 定计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