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还未醒,马文才侧头看他睡姿端正安分眉目恬静却没由来的气闷。昨晚那丢脸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他不能忍受自己竟然认错人去爱抚梁山伯的手!一想到这,马文才的怒气又起,下一秒直接上手把梁山伯的被子给掀了。
床上的梁山伯还在睡梦中,突然失去温暖的被窝冷得蜷缩起来双手交叠搓了搓手臂,缓缓睁开眼睛。
“文才兄,早啊。”梁山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的被子撇在一旁,顿感不解,问道:“文才兄,你这是干什么?”
“喊你起床而已。”马文才满意地看着梁山伯被叫醒,幼稚地觉得扳回一城,舒心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去。
“啊?”梁山伯挠头思索,而后无奈地笑了笑,不气不恼只是觉得马文才确实幼稚。
————
文筠和梁山伯都是没心没肺的,所以昨晚睡得还挺香,早上见到祝英台顶了个大黑眼圈吓了一跳。
其实不问,文筠也知道祝英台没有睡好是因为梁山伯,八哥阿姐突然来到书院,不止是英台,她也难免会担忧与马文才的事阿姐是什么样的态度。
可终日惶惶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纸终究包不住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书塾里,学子们都端坐在自己的席位前等待夫子到来。文筠刚把书册摆好,抬眼就看见阿姐跟在祝家八哥身后进了书塾。
随后有两个小厮搬了张桌子进门,左顾右盼在文筝的吩咐下直接放在文筠的席位前。
文筝今日仍是作眉眼粗犷的男子装扮,她骨相生得极好,哪怕过分涂抹也掩盖不了出众的气质,身姿挺拔修长,站定于文筠面前,偏过头打量马文才,眼里似笑非笑。
“阿……阿兄……”文筠忙挡到马文才面前,扯起嘴角,磕磕绊绊的朝文筝问好。
“我们和夫子说了,这几日我与筝……文筝会在书塾听课,所以,还请刘公子多多关照。”祝英齐首先开口,面对文筠笑着拱手客套,虽然对于文筝要坐在自家妹妹前面没有多大意见但目光仍在寻觅祝英台的位置。
真是奇怪,英台不是与文筝的妹妹同宿吗?那为何不坐在一起呢?
……
祝英台的注意力一半集中在课本之上一半则在胡思乱想,所以没听见祝英齐唤她的声音,等到自家八哥曲着手指敲她的桌子,她才堪堪回过神。
“八哥?!”祝英台见到自家八哥惊讶地站起身,没想到他会来书塾。
“想什么呢?喊你也没听见。”祝八公子手拿折扇轻点祝英台的额头,嗔怪道。
“没什么……”
“英台,这位是?”坐在祝英台旁边的梁山伯看了眼来人,疑问地开口。
“他……他是我八哥。祝英齐。”祝英台心有惴惴,说话也变得不流利,“八哥,这是我的同学,梁山伯。”
原来是英台的哥哥,梁山伯连忙起身,笑着作揖问好“山伯见过八哥。”
祝英齐不置可否地皱起眉头,他与这个梁山伯很熟吗?一见面就喊人八哥?
“梁公子客气,叫我名字就行。”祝英齐婉转地回拒梁山伯对他的称呼。
“这哪成?我与英台结拜,您是英台的八哥,自然也是我的兄长。”梁山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话音刚落就见祝英齐神色突变,一脸严肃地看向祝英台。
“结拜?这是怎么回事?”
“八哥,我……我,课后再和你解释!”祝英台心虚得很,不敢去看祝英齐,侧过头将他推到前边,“文筝姐……兄长还在等你呢。”
祝英齐脸上染上层薄怒剜了祝英台一眼后也没再多说,愤愤地转头坐回文筝身旁。
聪敏的刘大小姐察觉但身边人急促的气息,奇怪道:“怎么了?”
“还不是英台……算了,等我问清楚再说。”祝英齐心有不满却无奈地止住话头。
“好,”文筝没多问,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也先别生气。”
“嗯,听你的。”祝英齐点头,不由心生怜爱,悄悄将文筝纤细的手指攥在自己的手里。
“咳嗯!”后桌的文筠见祝英齐抓她家阿姐的手,顿时眼冒绿光,重重地咳嗽一声。
课堂之上,圣贤面前,懂不懂什么是自重!双标的刘二小姐暗搓搓地想。
文筝低笑,知道妹妹的意思顺她的意将手抽了出来,而后转身望着文筠,一副关切的模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文筠一愣,干巴巴地扯起嘴角。
“是吗?”文筝笑吟吟地开口,转而看向马文才,故作感慨地叹道:“我这个小弟身体一向不好,这两年当真劳烦马公子照顾。”
”好说。”马文才不露声色,平静地接过话。
?!
反倒是文筠心里咯噔一声,心潮翻腾。阿姐怎么知道旁边的人是马文才?她有向阿姐介绍和自己同座的是文才兄了吗?阿姐话里是不是还有话?
难为平日里少根筋的文筠能想这么多,看着妹妹瞬息万变的脸色,文筝满意地转回头。心想这丫头在书院估计被某人占了多少便宜都不知道,竟然还有心思管自己的事?
占人小姑娘便宜的马文才安抚似的拍了拍文筠的头。傻姑娘,阿姐一来整个人都变得风声鹤唳。
文筝逗完妹妹,再看向祝英齐,心底的疑云又起。她这位未婚夫着实让人想不通,好好的突然提到要把自己带到书院来,哪有人把未婚妻子带到都是男人书院里?说是想来看祝英台又放心不下自己和青雀两个姑娘待在杭城,可是上山路上多次回避自己目光的心虚模样她也尽收眼底。
还有筠娘和祝英台。昨晚去她们的寝室让她看出太多端倪。为什么两个人的寝室,处处都只有筠娘的生活痕迹,祝英台的却少之又少。还有满架子的兵书策论,武器图谱……是这两个姑娘会看的东西?更别提床底那双新纳好的大码鞋履,她们俩能穿的上?这些男子的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为何他们都有事情要瞒着自己呢?她有这么不通人情,不讲道理么?即便伪装也得装得完美一点吧,偏偏教她看出来,让人觉得被当成傻子哄骗,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思虑多了头又开始发疼,文筝扶着额头斜靠在桌边。祝英齐有意无意总关注着文筝,见她神情懒散,以为是不喜欢听课觉得无聊,想着下回还是带她去别的地方散心好了。
也不知她喜欢些什么?筝儿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对自己的安排都是笑着接纳,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像是隔了层雾气难以看到她真实的内心……
祝英齐骗不了自己,他还是动心了。
正因为喜欢,因为心动,才不自觉想把一切不安都掩饰,一切不堪都处理好之后,再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奉上。筝儿她,值得这天下最好的所有。可他什么都没有,唯有一颗被良玉伤得七零八落的心。所以,他必须要重新拾起,重新整理,然后再将的他的心完完整整地交到他心爱的姑娘手上。
终于熬到放课后,一众学子拿着书本,从书塾里鱼贯而出。
祝英齐对于自家妹妹与别的男人结拜的行为归结为少不经事地乱来,又看到祝英台与梁山伯相携而出的亲密模样更是气血上涌。
蹭地一下挡在两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拉过祝英台的手,扯着她走在假山后,一脸不豫地质问:“祝英台!你现在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哥,放手!你抓得我好痛啊!”祝英台哪里见过八哥如此生气的样子,可她从来都受娇宠惯了,反倒先去责怪祝英齐。
祝英齐气闷,放开手指着祝英台愤愤道:“你还知道痛,就不怕娘知晓你在书院做的这些事,还会遭什么殃!”
“我做什么事了?不过是与山伯结拜,他对我多有照顾,真心实意待我,我心里感激把他当成兄长看待,结为兄弟又有何不可。”祝英台言辞清晰,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祝英台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松了口“最好真的如你所说,别做出格的事情。”
而假山后听到两人对话的梁山伯却有点恍惚,原来英台与自己结拜之事八哥会如此抗拒,士族与平民之间阻隔着天堑沟壑,差距巨大,自己竟然浑然无觉让英台受到太多压力。
另一边,文筠和文筝并马文才一道走着,文筠扛不住压力,朝阿姐问道:“祝八哥与英台走远了,阿兄不去看看吗?”
文筝听后斜睨文筠一眼,嗔她不懂事,“他们兄弟谈话我过去做什么?”
“倒是我有疑惑想问问这位马公子。”
“刘公子但说无妨。”马文才神色自若,恭敬道。
“我家父亲来了尼山书院两次,马公子可有见过?”
“自然。”马文才点头,又道:“家父杭州太守与刘大人曾在书院会面,那时我与文筠相互见过两位长辈了。”m.miaoshuzhai.net
话中之意,自己与文筠的关系已经得到彼此父亲的认可。
“原来如此,”文筝笑了起来,“我这弟弟向来迷糊,就怕冲撞了马大人,惹人笑话。”
“刘公子此言差矣。文筠温良知礼,乃淑人君子,家父甚为喜欢又怎会惹人笑话。”
”是吗?”文筝眉头一挑,唇边仍含有笑意,“文筠哪能及得上马公子的逸群之才,仪表堂堂品貌非凡。想必走在杭城街上女子见之,掷果盈车。”
“刘公子过誉,文才庸人之资,担当不起。”马文才被文筝突然奉承,惊得连忙否认。
“不过客套而已,马公子不必当真。”文筝背过身收起笑容,就下这句话后,脚步轻抬慢悠悠地走远。
马文才顿时愣怔在原地。
啊这……
文筠带着歉意朝马文才尴尬地笑笑,而后有些气恼地小跑跟上前方的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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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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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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