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湿润微凉的触感让马文才突然一激灵,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敏锐地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越过他的安全距离,于是下意识挥手擒住那人想要动作的手。

  “谁!”马文才的眸中闪过一道锋利的精光。

  “筠儿?”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他迅速放轻手上的力道,讶异地开口。

  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从浴桶中出来,身上裹了件不知从哪来的宽大白袍……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的衣裳……马文才想到这,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而此刻,小姑娘正莫名地对着自己弯眸浅笑,一双眼睛澄澈通明,眸中清晰可见摇曳的烛火与他的身影。

  马文才刚想说什么,就见文筠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露出一边的酒窝,开心地说道:“你醒啦?”

  “……”马文才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无语沉默。

  “你醒了就好,能帮我把这个系上吗,我自己穿不来……”小姑娘娇娇软软地开口,随后不知道在袍子底下捣鼓什么,突然就从里边伸出只手来将一条红绸塞到自己手上。

  ???

  她到底想干嘛?

  马文才困惑地拿着红绸,有些摸不着头脑。

  “麻烦你啦。”文筠像是毫不知事一般,再次对着马文才娇憨地开口,说完便转过身欲将身上的袍子褪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马文才大惊失色,差点坐不稳,慌忙站起身出手阻止文筠突然而大胆的动作。

  “刘文筠!你知不知羞?!”

  马文才的语气过分激动,声音也特别大像是在冲着自己吼,文筠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吓得身形一抖,有点委屈。

  “我怎么了嘛……”她又转回头面对马文才,可怜兮兮地小声逼逼。

  “你,你这样成什么体统?!”马文才扭过头,磕磕巴巴极力掩饰自己的无措和尴尬。

  他刚才没注意,现在回想才反应过来,小姑娘竟然只披了一件袍子里面根本未着寸缕!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他涨红了脸如此想到。

  哪有姑娘主动找男人为自己裹束胸的?

  废话,要是自己能穿上还要他帮忙吗?她刚才折腾了半天脑子晕晕乎乎的绕来绕去却根本找不到红绸的头尾,所以怎么也穿不上。自觉出发点单纯而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的文筠委屈巴巴地抬起头去看马文才,只见他神情微妙耳根通红,正低垂着眼眸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去床上。”马文才面色纠结,半晌,终于吐出几个字。

  “哦。”文筠不疑有他,乖巧应下,哼哧哼哧地爬上床却是钻进马文才的被窝里。

  天地可鉴,醉酒后直脑筋如文筠只不过不想绕开书墙,正巧马文才铺盖就在眼前,况且她现在也分不清哪个是谁的被褥就径直钻了进去而已。

  (因为带了黄色的眼镜所以看到的东西才是黄色的啊喂)

  她裹起被子,从里面探出一颗小脑袋,眼睛依旧一眨一眨地看向马文才。

  “转过去,先把衣服脱下来。”马文才深深吸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经无比。

  “哦。”文筠照做,掀开被子将外袍脱了一半。

  红绸不算长,裹上几圈就没了,只不过两个人一个呆呆愣愣,一个束手束脚弄了好半天才将胸束好。

  因为光着膀子的时间太长夜里又凉,文筠风寒没好全再次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马文才见状,将被子往文筠头上一盖,含着臊意伸手将她身下压着的外袍扯了出来。

  “你躺好,不许掀被子!等我给你拿衣服穿上。”

  “好。”文筠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乖乖地点头应道。

  马文才打开柜门,发现里边的衣裳简直一团乱。书院的学子服饰相同,他和文筠的衣裳又都放在一起,她醉得不清醒大概是找衣裳的时候拿错了才穿成他的外衣。

  马文才扒拉好一会才找到文筠的里衣,随便里边还包着她的亵裤,走到床前一股脑将衣服塞给文筠。

  文筠虽然困极了,可是没穿衣服她实在不习惯,只能睁着眼睛等马文才。

  “这个自己穿。”马文才的语气强硬,不容分说。

  文筠没说什么,拿着衣服又钻进了被窝。在被子里鼓捣半天,愣是把中间做隔断的书墙给踹倒,散落的书掉在被子上,因为书累得多且又厚又重文筠被砸得闷哼一声。

  “哎呦。”

  文筠捂着脑袋泪眼汪汪。

  马文才听到声音,连忙上前查看,看文筠捂着头顿时心惊胆战:“怎么了?砸到伤口了吗?!”

  “没有,砸在另一边了。”她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自我安慰道:“你瞧,我脑袋受个伤都讲究对称齐整。”

  马文才哭笑不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抚上她之前的伤口,柔软了声调:“好了,也别折腾了,你快睡吧。”

  说着,把床上散落的书籍都拾起放在地上,这么一挪开,整个床铺宽敞了不少。

  马统和小珊换了岗,此时正蹲在门外吹冷风,听见屋内一声接一声的动静默默地捂住耳朵。

  想到刘小姐醒过来之后虽然对自家公子有一段时间的疏离,可现在看来竟然还比之前更主动了呢。Μ.miaoshuzhai.net

  啧,这酒果然是好东西。

  ——

  第二天早上,陶渊明陶先生带着学子们到后山写生采风。

  刘文筠刘公子独自一人,姗姗来迟。

  陶先生觉得奇怪,询问怎么不见马文才?

  “文,文才兄他昨天醉得厉害,今早起来头疼,所以让学生向先生您告假。”

  “是吗?”陶先生似笑非笑,看穿文筠心虚的模样肯定有所隐瞒,一时起了逗弄的兴致:“诶呀,是我老了不记事么,我分明看见昨天是刘公子你醉倒被马文才带回去的哦。”

  文筠语塞,更是心虚地低下头,支支吾吾没有再多做分辩。

  正巧王兰姑娘背着药篓路过,陶先生存心捉弄,坏心眼地将她喊住。

  “王姑娘,正好你在,我的学生马文才,他宿醉得厉害劳烦你去看看开副解酒药。”

  “不用劳烦兰姑娘……”文筠着急出声制止。

  王姑娘听得一头雾水,还没等说什么陈夫子惊慌地出现,“王姑娘,快跟我走。”

  “陈夫子,怎么了?”

  “王,王大人,快病入膏肓了。”

  陈夫子声音不大,离文筠等人也远,所以其余的人并没有听见他对兰姑娘说了什么,疑惑地看着他和兰姑娘一起着急地走了。

  祝英台因为连累文筠受伤失忆,愧疚不已,可文筠显然心事重重,没怎么注意祝英台向自己搭话,只出神地看着远处山头上一株挺拔的松树,手上挥毫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她早上打了马文才一巴掌,然后马文才好像生气了……

  可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文筠气鼓鼓地想,分明是他趁人之危轻薄于她的!

  天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早上醒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是多么惊悚的一件事。

  关键是她还没完全醒神又被马文才朝自己额头印上的一个吻给亲懵了,吓得文筠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你无耻!”

  本来放在床中间的书墙不知什么时候被搬到地上,还有身上凌乱单薄的衣裳,看来昨晚马文才没少对酒醉的自己动手动脚。想到这,文筠又羞又恼眼里不由得冒出泪花。

  马文才经受文筠突如其来的指责和巴掌也整懵了。

  他怎么就无耻?!

  他要真的是个无耻之徒,昨天她那么引诱自己,他一定会把她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连责任都不愿意负好吗?

  他昨天晚上已经十分克制守礼,结果没良心的臭丫头早上起来全忘了不说,还给了自己一耳光?凭什么?

  他最不喜的就是别人无端的污蔑,哪怕对方是他心悦的姑娘也不行,这是名誉,尊严还有信任的原则问题。

  于是,马文才也生气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宿醉以后完全不记事然后就造成了误会;一个明知被误会也赌气不去解释的冷战开始了。

  马文才被文筠莫名扇了一巴掌,他虽然气愤但是也不舍得伤她,独自生着闷气,看着肿胀的侧脸怕丢人怎么也不愿去上课。

  文筠一个人坐在边缘石头上,好似与相谈甚欢的学子们隔绝成两个世界,此时,正愣怔地对着纸张上逐渐明朗的轮廓发散思绪。

  “你在画人?”祝英台不知何时挪到文筠身边,看着她出神良久,不禁开口问道。

  文筠吓了一跳,手上的笔没握稳往纸张上划了一条突兀的痕迹。

  “小心点。”祝英台扶了扶文筠的肩膀,后者却不着痕迹地撇过身子躲开。

  “马文才怎么没来……”祝英台本有些好奇,但又发觉文筠的眼神不对,住了嘴,转念又想,问道:“你们闹矛盾了?”

  文筠下意识张了张嘴,然后发觉不对,奇怪地看向祝英台,仿佛在问:关你什么事?

  祝英台并不在意文筠的态度,自顾自地说道:“我和山伯,之前因为没把话说清楚所以误会了彼此,我意气上头也就不管不顾,若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相继落下山崖。虽然我们关心着对方,可一些话还是说开了更好……情,朋友之间,相互理解,相互信任才能走得更远。”

  “……”文筠仍旧沉默,收了纸笔站起身离开。

  祝英台难过地看着文筠冷漠的背影,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梁山伯察觉到了这一点,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安慰她别灰心。

  文筠回到寝室时马统打了凉水,正在帮马文才消肿,小珊也在一旁,清楚了马公子脸上的巴掌印是自家小姐的手笔后惊奇得不行。

  她家温软乖顺的小姐竟然会打人?

  如果文筠听到小珊的心声大约会抽了抽嘴角吐槽:她可不止一次揍过王蓝田好吗?

  “马公子您的半张脸比起王大人得了桃花癣的脸,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小珊最是向着文筠,于是全把错堆在他身上,心想马文才弄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他做错事惹到小姐,活该!

  “王大人得了桃花癣?”文筠跨进门,听了小珊的话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和马统去打水的时候看见王大人满脸红疙瘩,拿了一把笤帚四处撒泼嘴里喊着要梁公子和祝公子他们好看。”

  “他得了桃花癣和梁山伯与祝英台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是他们害的?”

  “对啊,王大人说都是梁公子他们带回来的桃花害他得这病的。”马统也听了一耳朵,回道。

  “桃花癣和桃花没有关系,只是正好得了桃花癣的人脸上会起红包奇痒难忍,就好像是桃花一样……”文筠说到这,下意识瞥了马文才一眼。

  “呵,你倒是清楚。”马文才察觉到文筠的眼神,以为她在嘲弄自己,冷哼出声。

  “因为我得过啊。”文筠看着马文才气哼哼的模样,想了想这样僵硬的气氛她不喜欢,还不如自己先服软。于是伸出手从马统手里将帕子拿过,“你要小心点,这病会传染的。”

  她浸湿帕子,拧干后又往马文才一边肿胀的脸上轻轻地敷上去,“我阿爹之前到江南巡查,得了桃花癣之后回去,把病过了我和我弟弟,那时候没有良方折腾了好久才痊愈。”

  “你不是说得了这病之后会奇痒难忍?”马文才皱起眉头。

  “是啊,那时候没有我阿姐拦着,我的脸都要被自己抓花了,幸好后来痊愈了,现在也没破相。”文筠说得轻松,但回想起来却是她家最难熬的一段时光,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只有阿姐一个人撑着。

  “唔,听说王大人最爱惜相貌了,他得了这病怪不得要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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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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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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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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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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