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皇帝是天子,可是谁也没有见过老天爷,都说百官是代皇帝牧民,但是很多官老爷们只想着怎么往口袋里面捞银子,对于百姓的死活却根本不上心。
究其根本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对朝廷和官府的定义出了问题——他们都把朝廷和官府凌驾于百姓之上,认为人分三六九等,皇帝是最高的九至至尊,亲王、郡王之类的就是仅次于皇帝的诸侯,百官是负责替皇帝和诸侯们打理天下的,至于百姓,那是属于要被“牧”的羊群。
这个问题同样也存在于欧罗巴那边,虽说欧罗巴那边没有什么百官替国王牧民的说法,但是那些神甫们可都是自称为牧羊人的。
朱劲松曲起手指,敲着桌子说道:“把朝廷和官府凌驾于百姓之上,管理百姓,这个不能说错,毕竟百姓容易被人裹挟,稍有不慎就会搞出一些乱子。”
“像之前的八卦教、白莲教之类的且不去说他,就是朕之前碰到的兴平村和兴安村那两個小村子的械斗,若是没有军队过去压制,只怕他们也会搞出大乱子。”
听到兴平村和兴安村这两个名字,曾诚等一众大佬们脸上的神色也不禁有些古怪——任凭谁能想到,两个在大明的全国地图上都找不到影子,甚至连江西布政使司的地图上都找不到,只能通过赣州市的地图才能找到的两个小村子,居然能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
几百上千号的青壮,十几门火炮,几百枝燧发枪,几千发的弹药,上百枚手榴弹,什么特么的战略战术全搞出来再加上临时战场指挥部和兽医充当的战时医院,还有全部由老娘们儿和小孩儿组成的后勤队伍……
曾诚觉得,就这么两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中的杂牌,让他们去跟卫所的将士们打对攻那纯属找死,但是让他们去跟拿破仑那小家伙拼一下,谁胜谁负可能还真不太好说。
可是曾诚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按照陛下他老人家现在说的这些,那么朝廷和官府的定义问题还需要考虑吗?那肯定就是要管理百姓,要不然百姓出了乱子,最后还不得是官府和朝廷出来收拾烂摊子?
然而就在曾诚等一众大佬们都一脸懵逼的时候,朱劲松又对张德全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慢慢的敲起了桌子。
张德全也很快就去而复返,只是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几份报纸。
朱劲松从张德全的手里接过报纸,略微看了几眼之后就甩到了桌子上,示意曾诚等一众大佬们也拿过去看看。
曾诚等一众大佬们就有些懵。
身为大明朝廷的大佬,每天都要看《大明报纸》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哪怕上面有很多的政策就是出自于内阁或者六部之手,这部分政策相关的内容对于曾诚等一众大佬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其他版面所谓的最新消息也比锦衣卫和御史台送过来的消息要滞后一些。
但是!
万一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又在报纸上发布了什么新的文章呢?
要是整个大明其他人都知道了新的文章内容,可是这些朝堂上的大佬们还两眼一抹的啥也不知道,那不就成了笑话?
所以,曾诚等一众大佬们才会感觉懵逼——明明是每天都看的玩意,现在又拿过来让人看?
然而这种想法,在曾诚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桌子上的报纸根本就不是《大明报纸》,也不是礼部批准每个布政使司下属的礼科机构发布的《某布政使司报》,而是根本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报。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些报纸是怎么出来的?
谁批准的?
又卖出去多少?
更关键的是,既然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都能让人专门把这些报纸给整理出来了,那么这里面的内容……
等到曾诚看了几眼之后,就不禁阴沉着脸,悄然跟刘怀文等一众大佬们对视了一眼。
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报纸,上面居然在质疑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到底是不是崇祯皇帝的后人,依据就是大清的朱三太子案——朱三太子都已经凉了,你朱某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你要是造反就直接正大光明的造反呗,你顶着崇祯皇帝的名头干什么?
更可气的是,这些小报之间还互相开片,有的小报在质疑朱劲松到底是不是崇祯皇帝之后,有的小报就拿出了朱劲松筑了多少京观,牵扯了多少大案来佐证朱劲松肯定是朱元璋的后人,毕竟一搞就是几万人的大案,除了朱劲松之外也就是朱元璋了,这么相似的作风,说他们不是一家人都有点儿说不过去。
所以朱劲松也很懵。
这踏马都哪儿跟哪儿啊?
朕造反的时候你们不跳出来质疑,甚至以钱聋老狗为首的大清集团都没有跳出来质疑朕到底是不是崇祯皇帝之后,现在你们这些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城狐社鼠反倒是要质疑朕?
关键是钱聋老狗身世不明的破事儿你们也不去质疑,六下江南到底祸害了多少银子,坑害了多少百姓伱们还不去质疑,你们居然质疑朕?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质疑朱劲松的身世问题,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明朝从来就没断过这种破事儿,像朱老四明明是马皇后亲生的,不照样有人怀疑朱老四的身世?像朱老四明明没有诛方孝孺的十族,那些野史里面不照样写的有鼻子有眼的?
归结结底,就是历代的大明朝廷根本就不在乎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百姓愿意写就让他们写,愿意传就让他们传,反正野史也影响不到正史,真正懂行的都知道看《实录》而不是所谓的野史。
朱劲松对此也是一样的态度,反正也不会掉两块肉,老百姓有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挺好,总比让他们闲着没事儿干了搞械斗要强的多。
但是!
这些报纸里面,大部分都是特别怀念大宋时期的文治,认为大送时期确实文治极盛,商业发达,百姓安居,治政条件最为宽松,反正就是各种长啥样的好处,再把大明各种各样的规矩列举出来,以证明大明确实不如大送,里里外外的都在暗示着大明对于商业和商人的管控实在是太过于严格。
这才是朱劲松最无忍接受的地方——要说大宋时期的文治极盛,朱劲松倒是没什么好怀疑的,毕竟唐诗、宋词、元曲、明小说,人家大宋占了一个词,说一声文治也不为过。
要说大送时期的商业发达,朱劲松也确实无法反驳,毕竟大送一直都是小朝廷扑买包税制,商人的地位也确实高的一批。
但是要说百姓安居……那踏马不是扯犊子?大送的百姓要是真的安居乐业,还至于三百年里造反不断?还至于搞出规模庞大无比但是根本不能打仗的厢军?
还有所谓的治政条件最为宽松……朱劲松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先把苏东坡的棺材板给焊死了。
再者说了,大明为什么会对商业和商人进行严格的管控,这种事儿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应该都会知道——八大蝗商是怎么联手把大明给卖掉的?
如果没有八大蝗商和袁大嘟嘟一直给建夷输血,建夷又能在大明的军事打击下撑过几个回合?
成化三年的成化犁庭,虽然没能把建夷彻底清掉,但是当时的大明军队其实也正处于走下坡路的时期,京营当中勋贵奴役士卒的现象也已经开始冒头,就这还能把建夷给犁了一遍,反倒是嘉靖以后职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的营兵反而没能清理掉建夷,这里面的事儿……
更何况,即便没有崇祯朝的那些破事儿,朱劲松也从来没有打算放开对商业和商人管制。
那个谁不是说过吗,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想到这里,朱劲松又阴沉着脸道:“德全,把这些报纸的情况跟诸卿说一说。”
张德全当即就躬身应了,然后对曾诚等人道:“这些报纸,多出自于江南,主要还是江浙一带,尤以松江府那边为甚。”
“经过东厂调查,朝廷并没有批准这些报纸的发行,这些报纸也根本就没有朝廷报备过,而是当地的礼科官员们自己批复的。”
听到这里,曾诚就忍不住打断了张德全的话:“张公公,曾某记得大明律可没允许礼科有批准开办报纸的权力?”
张德全呵的笑了一声,说道:“曾阁老好记性,咱《大明律》确实没给礼科批准开办报纸的权利,依《大明律》的规定,要开办报纸,只能通过各地的礼科层层上报,由礼部批准之后才行。”
曾诚当即例将目光投向了礼部扛把子孟繁志,皱眉道:“孟部堂可知道这些报纸的存在?”
孟繁志心中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后对朱劲松躬身拜道道:“臣,有罪!”
朱劲松冷哼一声,摆摆手示意孟繁志坐下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的事儿,都察院自然会找你,现在要说的也跟这个没关系。”
等孟繁志满怀忐忑的坐下之后,朱劲松又示意张德全继续往下说。
张德全道:“这些报纸,根本就不是以报纸的名义发出来的,而是以诗集或者文集的名义发的,一般地方上的礼科也确实是有这个权力批复。”www.miaoshuzhai.net
眼看着曾诚等一众大佬们的脸色越来越黑,朱劲松这才呵的冷笑一声道:“看到了?你朝廷管的再好,你能管的住所有人?”
“正好,这一次的事情,朕也有意看看拆分出去后的都察院和御史衙门到底能把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今天这事儿,出之于朕口,入卿等之耳,若是有什么风声传了出去……”
再往下的话,朱劲松就没有继续说,而曾诚等一众大佬们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今天这些事儿走漏了风声,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也绝对不会介意在约束皇权之前先来上一场狠的,再掀一场可能会牵连上万人的大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朱劲松却又接着说道:“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来看,朝廷管理百姓的观念并不能说是错的,但是,这种观念真的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众卿不妨想一想,提出这种观念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朱二旦当即就答道:“那肯定是读书人或者官老爷们,普通的老百姓也肯定不会这么想,反正我在跟着皇兄造反之前就没这么想过。”
刘怀文也嗯了一声道:“二旦这话说的没错,咱们这些人没造反之前,又有哪个不是恨极了官府的?”
曾诚忽然微微扭了扭身子,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儿不自在——自己当初可就是大清的知府,大清的官老爷们在百姓心里是个什么鸟样儿,曾诚也不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在给大清当官的时候,曾诚也觉得百姓是需要管的,而且要用重典来管理,要不然大清的百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遵纪守法。
可是自从投了孟良崮的造反大业之后,曾诚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到底对不对,毕竟当时还只是占据了沂州一地的孟良崮造反集团可没有用什么严刑峻法来对待老百姓,但是沂州的老百姓又特别支持孟良崮造反集团,甚至有留下最后一粒粮食当军粮、送最后一个儿子去当兵的说法。
从那儿以后,曾诚又觉得处处替百姓着想才是对的,就像朱劲松所说的,把百姓放在心里的人,百姓会把他们高高的举过头顶。
关键是随着大明慢慢的统一了天下之后,各种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又在时时刻刻的冲击着曾诚的理念,似乎百姓还是需要管理的,要不然他们总是能折腾出一些新的花样儿来。
也正是这些理念来回冲击,才会让曾诚觉得头疼万分。
朱劲松又接着说道:“卿等也不妨想一想,无论是朕这个大明皇帝,还是卿等,手中的权利又到底是哪儿来的?是老天爷给了朕的权利,然后朕又把这份权利分给了你们?还是说,是百姓把权利赋予了皇帝和朝廷还有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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