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蜥蜴从泥土中爬出来,直接爬在了刀疤的迷彩服上。
刀疤怀里抱着步枪,帽子扣在脸上,钢盔扔到了一边。斜靠着工事的土壁,小蜥蜴从刀疤的胳膊上爬到胸前,再从胸前爬到另外一边的肩膀上。
刀疤睡得正香,他感觉只是迷瞪了一会儿。
“啪!”一声枪响!
多少年刀口舔血的本能,刀疤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抄起了地上的大八粒步枪。手一划拉拨开保险顶上火,这才摸起钢盔扣在脑袋上。
没敢探头,先用枪顶着钢盔试探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动静,这才慢慢把头探出去。
“咋整的?”见没什么动静,刀疤猫腰跑到哨兵旁边。
“报告营长,好像是印度人的冷枪。”
哨兵看是刀疤,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敬礼,被刀疤一把薅住。
“他妈的,不要命了,趴好了,老子去看看。”刀疤摘下刺刀,慢慢顺着工事爬上来。黑夜里面,山下的印度人阵地很安静。
这座山是科伦坡城外制高点,占领了这里,就可以很方便的轰击科伦坡城内。同样的,如果印度人占领这里,就能很方便的轰击明军占据的港口。
山上有一些石头棱子,使得这山看上去像个包子。军卒们就喊这座山是包子山!
刀疤猫着腰往前走,努力睁大眼睛,试着借助背景轮廓分辨前面有没有人。
走着走着脚下一歪,低头一看,一脚踩在死人的腔子里。
“操!”刀疤被吓了一跳,心里骂了一声,用步枪抵着尸体,把脚拔了出来。又走了两步,隐约看见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
枪抵在肩膀上,跪姿射击,手指搭在扳机上。
“操你妈!”刀疤喊了一嗓子,今天晚上的口令,回令应该是“你妈逼”。
声音刚出来,对面当的就是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贴着刀疤的脑门儿飞了过去,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刀疤手指连扣两下扳机,身子这才哆嗦了一下。黑影“哇”的喊了一声,栽倒在地上。刀疤跑近了,一枪托砸过去,脚跟着就把那人的枪踢飞了,拽着脖子跌跌撞撞的往自己这边工事里拖。
山下的枪声一瞬间响成了一片,稀里糊涂的盲射。子弹在空中“嗖”“嗖”的飞,这边陆战营也开始噼里啪啦的放枪。
双方隔着几百米对射,准头都不咋地。
刀疤“呼哧”“呼哧”的往回跑,心里叨念着,千万别打炮,千万别打炮。
“轰!”刚刚跑到工事边上,一股气浪就把刀疤掀进了工事里面。
“操,帮忙!”刀疤招呼一下手下的兵,把那个印度人拖了进来。“操!”拖进工事里面,刀疤就骂了一句。
一枚迫击炮弹片,直直的钉在了印度兵的脑门儿上。
还以为能整个活口回来,审问出点啥来。可现在,全他娘的泡汤了。
“营长,这是印度兵,不是廓尔喀兵。就算送到后面去,也问不出个啥来。咱们的舌人只懂廓尔喀语,不懂他们说的奇奇怪怪的印度话。”
看到刀疤比较沮丧,手下一个连长赶忙宽慰。
“操!”刀疤又骂了一声,然后端起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的喝水。
也不知道印度这鬼地方有多少种话,反正这些天抓住的俘虏,舌人根本听不懂他们说啥。后来问问当地的泰米尔人才知道,印度人自己人说话都得靠翻译。不同地方征来的兵,语言都不通。妙书斋
对面砸了几颗迫击炮弹也就消停了!
“是个侦察兵。”连长从印度兵怀里搜出一个小本本,上面画着大明军队工事图。看样子这家伙猫了有一会儿!
“营长,三连一个哨兵挨了一枪,打到了脑袋,看样子活不成了。估计就是这王八蛋干的!”
“扔出去。”刀疤厌恶的吼了一嗓子。
靠在工事土壁上,摸出一根烟,旁边的脸上赶忙给点上火。
“营长,不是说这仗让倭国人打么?怎么虎爷把咱们放到这边来?”
“操,这阵地上。倭国人死了怕有五百多,他们实在顶不住了。如果不是这地方台关键,虎爷也不会让咱们上来。
迫击炮弹少了点儿,派去领弹药的人说只领到十几箱。说是库存不多,要大家伙省着点儿用。营长,您说这时候是省炮弹的时候么?”
“营长!二爷不会把咱们这些人扔到这岛上不管了吧……!”
“混蛋!胡吣些个啥,咱们辽军啥时候扔下过袍泽弟兄的?嘴里说话没个把门的!”
“啪”乱说话的家伙自己给自己来个嘴巴,“营长,我这嘴胡吣,您别在意。”
“二爷去给咱们运援兵给养去了,估计再有六七天就应该回来。等援兵一到,咱们就他娘的拿下这什么库伦坡。老子腻歪透了这鬼地方!”刀疤看了看天,现在是晚上还算凉快。
只要太阳出来,那他娘的就跟下火一样。怪不得这地方的泰米尔人都是黑不溜秋的,再晒几天估计全营都跟他们一个德行。
几个人正在防炮洞口围着刀疤说话,突然间二三十米外的地方腾起了一团火,“砰”一声巨响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刀疤扣上钢盔钻进了防炮洞,反应慢的只能就近爬在壕沟里面硬挨。
好像印度人的炮弹也不富裕,砸了十几颗之后就没了动静。
“妈的!”刀疤吐了一口嘴里的土骂了一句。然后对着外面吼:“都他娘的抓紧时间睡觉。”
阵地上再次安静下来,天边也有了微微的天光。疲惫至极的士兵们,很快又进入了梦乡,只有哨兵的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一样观察着情况。
呼噜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刀疤眯瞪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远处的海面上隐隐能够见到红,该死的太阳又要出来了。
清晨是一天当中难得的凉爽时间,刀疤抻了一个懒腰。也不知道今天老爷天收不收自己,上了阵地脑袋就栓裤腰带上,谁他娘的知道哪颗迫击炮弹会砸到自己脑袋上。
伸手掏了掏兜,只是掏出了一个干瘪的烟盒。刀疤这才想起来,最后一根烟昨天晚上压惊用掉了。
看着身边睡得跟猪一样的一连长,刀疤踹了一脚。“有烟吗?”
一连长打着哈欠,挨个兜里摸索。“营长,您这不能老混我烟抽,您不发饷啊!昨天晚上听说您亲自去干掉了一个摸点儿的印度兵?”
好容易在兜里摸索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给刀疤。划着了火柴,两个人对着火点着了烟。
一连长是刀疤带出来的兵,河北人。在老家的时候学过武,擅长使大刀,经常吐槽倭刀太轻。如果遇到他拿的大刀,他能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妈的,看得出来。印度人是要拼命了,咱们这阵地就是整场仗的关键。丢了包子山,那边海港里面的人就是炮靶子。”吐出一口烟,刀疤看了一眼远处的海港。
一连长不说话,既然是整场仗的关键,印度人肯定要拼命。拼命就拼命,辽军还没说怕过谁。
这会儿一连的几个兵也起来了,揉眼睛的,吐痰的,还有跑到战壕北面撒尿的。刀疤伸脚踹了一连通讯员一脚,让他去问问炊事班饭整好了没有。现在趁着早上吃点儿饭,白天真干起来了,估计吃饭的工夫都没有。
通讯员刚刚站起身伸手拉了个懒腰,“嗖”的一声,肩膀上爆出一团血花。
“操!打黑枪。”刀疤弹飞了烟,顺手操起一把枪。“都他娘的老实待着别动!”中枪的通讯员躺在地上打滚,卫生员飞快跑过来,撕开三角巾紧紧捂住伤口。
刀疤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所以他想把放黑枪的王八蛋给干了。
给一连长递了个眼神儿,一连长心领神会。用枪举着钢盔,慢慢的探出去,猫着腰顺着工事走。
刀疤猫腰跑到工事的一处钳形突出部,慢慢把两个弹药木箱子支了个对角,然后把步枪从木头箱子后面慢慢伸了出去。
果然,印度人没忍住。“砰”又是一枪,枪法很准,直接打掉了一连长举着的头盔。如果这时候头盔戴在脑袋上,即便没有被打穿,一连长的脖子估计也折了。
刀疤看得清清楚楚,青色的天光下,两百多米外有个屎黄色的小点儿。标尺套上准星,估算了一下距离。手指搭在扳机上,屏住呼吸。准星问问套住那个小点!
心里盼着那家伙探出脑袋,等了不过二十秒,那个小点变大了一点。刀疤手一紧,灼热的弹壳从抛弹口飞了出去。
灼热的子弹打着旋,带着巨大的动能钻进了印度兵的脑门儿。头盖骨被子弹直接掀开,红红白白的洒了一地。
那边也不含糊,迫击炮直接就招呼过来。明军阵地上立刻腾起三个烟柱,刀疤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大锤砸了一下一样,憋闷的喘不上来气。
“妈的,炮弹还挺阔。”刀疤骂了一句,身子紧紧贴着战壕一动不敢动。
印度人一定是昨天晚上又得到了补给,炮弹再次充裕起来。而明军这边,炮弹要坚持到至少七天后李休再回来才行。所以印度人打炮,这边只能咬紧牙干挨。
等印度人的炮打完了,刀疤小跑回到自己的营指挥所。
路上碰见一连长的时候,他说刚刚被打中的那个通讯员没救了。
炊事班的兵抬着吃食上了山,白面大馒头,牛肉罐头炖海带。还有炖咸鱼和大米粥!
米粥熬的很稀,但是战士们很喜欢。山上饮水不好弄,稀溜溜的米粥就成了解渴的抢手货。
所有人摘了帽子开始吃饭,心思活泛的吃完了还往兜里揣俩馒头。真打起来,哪还有时间吃饭。作战间隙垫吧一口,也不至于挨饿。
一连在阵地上布防,二连三连是预备队等在后面。刀疤的营指就设在阵地上!
一饭盆牛肉,三个大馒头风卷残云一样进了肚子。一碗大米粥咣的往肚子里面一倒,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刀疤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以打得死老虎!
太阳出来了,把两边阵地照得红彤彤的。一大群乌鸦呜呜嚷嚷的飞过来黑压压好大一片遮天蔽日,刀疤觉得印度人的尸体把全世界的乌鸦都招了来。
阵地前很快就被一片黑色覆盖,乌鸦们肆无忌惮的啄食着阵亡者的尸体。有倭国人也有印度人。前天这里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白刃战,双方各死伤了一百多人。
也正是因为这场白刃战过于惨烈,印度人昨天才没有进攻。放初上阵地的刀疤,从容布置好。
乌鸦的叫声叫得人心烦,所有人都靠在战壕墙壁上。有人在整理子弹,有人拧开手榴弹后盖。也有人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词。
刀疤拿着望远镜小心的探出一点点脑袋,看着山脚下的阵地。一百多米高的山包,山上山下能举着枪对射。
忽然间,刀疤看到了印度人的阵地后面很远的地方,忽然腾地大股的烟雾。
一瞬间刀疤感觉到头皮发麻,“避炮”“重型火箭炮”。嘴里喊着,身子已经出溜下来,直接钻进了防炮洞里面。
朝鲜人挖的防炮洞足足有两米多深,用粗壮的硬木做柱子死死撑住。只要不是倒霉被直接命中,还是能防住重型火箭弹的。
火箭弹这东西,缺点就是打的不准,需要用火力密度,取代火力精度问题。
“砰!”在防炮洞里面蹲着的刀疤,感觉整个防炮洞都跳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土腥味儿直往鼻子里面钻。
刀疤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都停了一下,双手捂住耳朵,身子摇晃的像风中落叶。心里不断的向漫天神佛祈祷,千万不要被重型火箭弹直接命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千年龙王l的辽东之虎全文免费阅读最快更新
第七百六十二章 刀疤的一天(上)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