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南宁唐
“陈老师,久闻大名。”
陈鸿儒苦笑:“庭,这么多年过去,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还……”
“陈老师,您还是叫我白老师吧。‘庭’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太合乎身份。”
茶馆里灯光昏黄,白庭依旧戴着遮住大半张巴掌小脸的墨镜,头上压下一顶宽檐帽,白色丝巾围住下唇。
“庭……好,白老师,”陈鸿儒最终妥协,“今天您约我到这来是想就哪个方向的东西乐上的学术性问题进行探讨呢?”
这番话有些黑色幽默,但两人都没发笑。
陈鸿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白庭继续裹着丝巾,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厚重:“陈老师,今天我来,是想跟您讨论您学校里的一桩八卦。”
“哦?”陈鸿儒放下茶杯,显然已经猜到是何事。
“听说,昔日菁苑乐团中,曾经发生过一起西乐女生冷高傲无情甩掉中乐男生大暖男的悲情故事?”
“这……不过是孩子们说笑。白老师莫多见怪。”陈鸿儒绝口不提自己发脾气一事。
白庭摘下墨镜,陈鸿儒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比起少女时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内里的眸光似乎黯淡不少。
她又解开闷气的丝巾,声音顿时变得透亮:“我想,那个男生可能一直在心里觉得那个女生欠自己一个道歉,你说是吗?”
“这也应该看事情的具体经过,说不定,那个男生……”
“我觉得。我觉得那个女生一直欠男生一个道歉。”白庭毫不避讳地与陈鸿儒对视,“如果她今天就要道歉,她也许会这样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白庭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突然被他的目光一举击溃,只剩三个字来回在她的口中回去又出来。
“庭,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生只是希望她此刻可以留下吗?”
“……”
陈鸿儒恳切的话语换来一片沉默。
“陈老师,这家的茶不好喝。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杯一滴未动的上好普洱清晰倒映出女人的身影。白庭重新整理好着装,扶着红木桌椅小心翼翼地起身。
她的小腿在发抖。
“白老师!”白庭刚走到门边,被陈鸿儒一声叫住,“是!那个男生怪过那个女生。他怪——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不留一封信,一个讯息,直接离开了;为什么连手机号码也更改……有那么几年,男生痛哭流涕,整夜失眠,却不敢去寻找一丝她的踪迹。”
“也许那个女生曾经欠男生一个道歉,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男生慢慢成长,逐渐理解了当初女孩的处境。亲人背叛,最信任的母亲离世,她也许相信,只有除却人世间一切繁杂人性的小提琴才能永远陪伴自己……”
“今天,女生对男生道了歉。庭,你能想象吗?男生其实早就在心里原谅了她,因为他们还有半生可以一起走过,会有更多美好的未来以消除过往的不快……”
一字一句落在茶馆的墙壁上,又来到白庭的脑海里。她抖抖丝巾想将它们甩去,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沉默。
男人听到女人离开的脚步声被封闭的空间放大无数倍。
“庭,你说得对。这里的茶确实不好喝。”
又一夜,苦涩的滋味顺着千万条毛细血管侵入了两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
几周过后,当初无凭无据的八卦早已被众人淡忘,取而代之的是一科科接续出来的第一次月考成绩。
王珂怀着侥幸心理从第一个名字开始往下找——“安安!我们俩的名字隔了四十个人!”
“没关系的,我们班同学一共有……”当四十二这个数字同时出现在两人脑海里时,王珂当着呆愣的白安安捶胸顿足。
“安安!你也太厉害了,怎么又是第一啊!妈妈还让我中午回家吃饭,看来只能吃‘辣椒炒肉’了吧!”
成绩调动着多方心脏,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是王珂心理调适能力极强,跑去别的楼层调查一圈后,一张耷拉着的脸瞬间就由阴转晴:“安安!我发现我的成绩在咱们班排倒数第一,但是在其他普通班能到三十多名诶!”
于是,“我居然考了三十几名”的想法在王珂脑袋中成形,成功把“倒数第一”这个事实打败,一蹦一跳地到处探查别人的成绩去了,反而对中午即将迎来的狂风暴雨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不一会,王珂又取得了几个重要情报。
“安安,我在年纪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瞧见那个八班的‘臭老头’,一副泡沫横飞的样子,你猜他在干什么?”
白安安知道这是大家给予八班班主任的‘尊称’,于是配合地摇摇头。
“他居然想把你和顾楠之中任意一个调到自己班上去!”
白安安这才急切地发问:“那年级主任同意了吗?”
“放心吧,当然没有了!其实这也是那‘臭老头’急了,按理说两个实验班考试有个领头的很正常,但是第一次月考就有一个实验班遥遥领先平均分零点三分,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当初你和顾楠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本来应该分别放在六班和八班的,但是根据小道消息,这‘臭老头’眼神不灵光,居然对你们艺术生有偏见,强烈要求将你们都安插在六班,最后咱们班就让李老师来接手了。”
“谁想到你和顾楠这次的成绩狠狠打了他的脸,还甩他们班的年级第三整整五分!你是没看见刚刚李老师经过八班教室的时候神气赳赳的样!这样……”
王珂有模有样地学起李老师背起手,昂首阔步的样子来,“还这样……”
“还哪样啊……”一张放大的笑眯眯的脸庞突然出现在王珂眼前。
“还……啊!李老师!”王珂猛的一机灵,吓得只会鞠躬,“李老师好!李老师威武!李老师荣光!”
全班哄笑一团,刚刚紧张查阅成绩的气氛轰然消散。
“好了。”李慧走上讲台拍了拍手,教室逐渐安静下来。
她于是简单地做了一下考试总结,就心情大好地释放同学们提前放学了。
但有一对并排的男女孩转步来到音乐厅。
“顾楠,白安安,你们来了。是这样……”
大厅内,陈鸿儒给两名副团长布置举行校园音乐节的相关事宜。见他们都已经用笔记下,便提前离开了。
“顾楠,菁大附中的活动好丰富啊,你初中的时候有参加过吗?”白安安已经知道顾楠的初中就读学校是菁大附中直属的一个私立初中。
“嗯,这些活动以前初中都有,只是内容会更加丰富一些。大概是考虑到高中的学业更为繁重吧。”
白安安露出向往的神情,对接下来的校园音乐节期待不已。两人于是勤勤恳恳一直工作到临近八点才离开。
“好了,大体方向拟好,这些细碎的工作明天就可以和学生会的同学们直接交接了。”
顾楠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显然初中没少帮老师干过,白安安大多是做顾楠安排的一些工作。
天黑得越来越快,十月份的晚上八点已经有月亮挂上树梢了。
走到别墅区的分岔路口,两人刚准备分别,突然几声微弱的猫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诶!顾楠,有什么有活的东西在蹭我的腿!”路灯下,两人看清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
“这……我们要不要先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啊。”白安安把小猫的叫声直接理解为饥饿。
“不用了,它大概是一只宠物猫下的崽,不知道为什么走失了。”
顾楠则认为它是在向人类表示亲近。“这样,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宠物店,我们先去给它买点食物吧。”
“好吧。”
宠物店的店员热情地推荐了一款三月龄小猫可以食用的奶粉,两人于是直接在店内冲泡开,还买了一只奶瓶送到小猫的嘴边。
这是一只还没发育完全的橘猫:四只爪子、肚皮和脖颈雪白,其余地方则分布着浅橘色的毛。
只见它居然无师自通,两只前爪抱住瓶身,后爪则努力地搭在瓶尾上吸吮着奶汁。店员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聪慧的小猫,同样被吸引过来和两位少男少女一起围观。
小猫边喝边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音,白安安不禁伸出手来想抚摸它柔软的毛。
还没等到店员和顾楠出声阻止,小猫已经向白安安“怒目而视”,发出了自己认为最凶狠的声音。m.miaoshuzhai.net
“小妹妹,你没养过猫吧?他们都很护食的,在它们进食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它。”说完,刚好店内来了新客,店员起身招呼去了。
顾楠看着小猫的模样出神:“你知道吗?它刚刚护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女孩。”
“嗯?是你上次说的连吃四碗牛肉面的女孩吗?”
“是的。”
白安安已经知道那就是自己,于是连忙请顾楠仔细描述一下。
顾楠这才回神,猛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与女孩聊天时搭上另一个女孩”的大忌,于是连忙补救道:“她当时穿了一件很不合身的衣服——很像偷穿妈妈衣服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穿插着柳枝和草条,连我自我介绍的时候都只顾吃牛肉面……”
顾楠鼓起来的两个腮帮子与白安安记忆里他小时候的样子重合,她不禁莞尔。
“哈。”顾楠摸不着头脑地配合一笑。
“哈哈哈……”女孩看着男孩干干的陪笑,逐渐眼角弯起,浮现两抹梨涡。
“喵呜~喵——”月色下,微弱的星光洒下一斜倒影——女孩、男孩与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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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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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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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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