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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书斋>女生小说>青春第三弦>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菁河流长

  ——BY南宁唐

  白安安听到陈鸿儒口中宣布的消息,立时一惊。

  ……

  今日放学后,音乐厅中照例传出悠扬的乐声。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我简单总结一下前天省市乐动大赛时大家的表现情况。”

  陈鸿儒提前收起指挥棒,扫视一周,目光停落。“首先,我要祝贺高一的同学,第一次代表校方比赛就拿回来了第一名!”

  连续多日按捺激动心情的同学们听到这句话,仿佛终于找到情绪发泄口一般,瞬间欢呼震天。

  “啪、啪、啪!”陈鸿儒重重拍三下手掌,勉强将欢呼声压作窃窃私语,显然大家的兴奋激动劲还没完全过去。

  “这份大奖的取得背后,最重要的是大家日复一日的辛勤练习,让我们再一次为自己鼓掌!”

  掌声再次雷动。

  “其次,让我们祝贺在这次单人乐器比赛中,取得一等奖的古典吉他手孙卫东和大提琴手金孔河,以及拿到唯一特等奖的副团长李黎!”

  李帆马上用力拍掌,手心泛红了也全然不在意,好像拿到特等奖的是他一样。李黎双颊上升起两团骄傲的红晕。

  “当然,这次大赛的压轴好戏,也少不了我们中乐部的同学精彩参演。”

  陈鸿儒稍作停顿,接着道:“最后,我必须遗憾地宣布一个消息。由于高三学业繁忙,我们的副团长李黎同学暂告退休。又由于高二暂无人请缨,我将从学业暂时较为轻松的高一新生中挑选两位。接下来,我将下发高一学生名单,我们采取不记名投票方式进行选举。”

  李黎发下纸条,大家竟不约而同地同时勾选了两人的名字——白安安和顾楠。

  一是因为得知世界著名小提琴家女儿与自己在一个乐团的震惊,二是早闻“菁市中考状元”顾楠的大名,同学们一时心有灵犀一点通。

  顾楠清楚白安安内敛的性格,倒只在陈鸿儒女儿名下划了个勾。白安安也只勾选了顾楠和陈楚恬两人的名字。

  于是当顾楠和白安安众望所归接受副团长一职时,两人都不禁深感诧异。

  “让我们热烈欢迎新一届副团长——白安安和顾楠,大家鼓掌!”

  两阵鼓掌声过去之后,白安安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当上了副团长。

  和顾楠。

  “安安,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我,这段时间你和顾楠暂时不会很忙。”乐团成员散去后,陈鸿儒将白安安单独留下。

  白安安应声点头,却见他眼神复杂又有几分犹豫地望向自己。几秒种后,终于听到他开口:“安安,白庭……你的妈妈白庭老师,最近如何?”

  “她挺好的呀,”白安安回道,“老师,您认识我妈妈?”

  上次陈鸿儒沉默着并未回答,这次却思虑片刻后认真答道:“是。”

  白安安不想探究两人之间的过往,默了声没搭话。

  但陈鸿儒显然并不想结束对话,“安安,恕我冒昧……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实在重要。你的父亲……也就是白庭老师的丈夫……他……到底是谁?”到底如何夺得了不婚主义者白庭的芳心?

  白安安皱眉,没想到陈鸿儒对妈妈的私事如此上心。于是直接告诉了他实话:“陈老师,我是妈妈领养的,所以我没有父亲,也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见陈鸿儒又是一脸复杂地不说话,于是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大厅。

  偌大的音乐厅内,只余一束白光。灯光下,男人从震惊中晃过神来,嘴唇嗫嚅着自言自语:“原来,她没有骗我……原来……为什么……为什么……”滴落的眼泪让他缓缓陷入回忆……www.miaoshuzhai.net

  ……

  华灯初上,碧色的山脉与悠悠流水交相辉映,几朵初春的腊梅凋零于河道,泛作白色的倒影。朱阑斜坠,一个身着单薄黑色连衣裙的女孩,缓缓拉动小提琴琴弓。

  悠扬的乐符与山川相和,一对畏寒的鸳鸯蜷缩在一起,静静聆听。

  零星路人驻足,投下不同颜色的几张钱币。女孩微微颔首,表达谢意。

  那是陈鸿儒第一次真正领略到:原来除了琵琶,还有如此美妙的乐器,还有如此美妙的琴音!他不禁驻足,凝神倾听。

  今年他二十七岁,距离亡妻患病离世已经整整三年了。来到外地参加演出的他,决定到菁河边散散心。

  于是看到地上张贴的“母亲身患骨癌,请求募捐”的大字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随身携带的钱全部捐献。

  稍稍走进,他才看清女孩的面容——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脸庞本该饱满的婴儿肥由于体瘦而消失,冷冬还未散去的寒气在两侧锁骨上化作青色。裙摆下的小腿微微发颤,显然是站立过久的原因。

  身侧的裙服吊牌随着身体的摆动透出一角,脚边缝有“菁市音乐学院”样式的琴盒颜色经年暗沉,从拉链两侧深线的走边却依然可见主人的用心保存。

  陈鸿儒久久驻足,凄寒夜色下,女孩与小提琴暖暖融化,又逐渐在他的心头凝固。

  临近半夜,女孩才收弓准备离开。突然,一个橙黄发色的男孩风风火火地跑来,模样倒像个高中生似的。

  “姐,快给我两百块钱,快!”

  白庭皱眉:“医院的医生催咱家交钱都快一周了,你怎么还要拿钱?”

  “哎!不是,姐!今晚我哥们比赛飞车,我准备赌他赢。他可是冷门,要是赌赢了说不定咱妈治病的钱就有了呢!”

  男孩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用手指向马路对面一群与自己相同发色的青年。

  白庭一把打开弟弟伸向募捐箱的手,正色道:“不行!你都说了他是冷门选手了,那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了!”

  男孩看着对面朝自己招手的朋友们,不禁原地焦急地跺起脚来:“姐!我都跟我朋友说了,我就是来这边撩个妹,待会肯定凭我的帅气拿钱过去。你……你就是怕我输,也得考虑下我在兄弟面前的尊严吧!”

  白庭回了个白眼没答话,手里整理钱数的动作不停。

  整理到箱底时,男孩的眼睛猛地发了光。“诶!这是哪个大款一次性给这么多红票子啊?这些给医院交钱都绰绰有余了,姐,我就拿两张,走了!”

  说完,不等白庭回神,男孩已经抽走其中两张,一溜烟跑了。

  白庭呆呆地看向弟弟骑摩托离开的方向,等回过神来时,却只能兀自跺脚。

  一时间,弟弟潇洒的背影与自己没日没夜的辛劳一同重重袭来,一点一点压垮了女孩羸弱的身躯。

  白庭甩开两只并不合脚的表演鞋,不管不顾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陈鸿儒对男孩随意拿走自己捐献的钱去赌博的行为很是不满,但碍于已经捐出,并未出手阻止。

  但看到白庭痛苦的样子,他还是俯下身来,脱下外面的棉袄盖在女孩因寒冷而微微发抖的身上。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陈鸿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安慰是否能起作用。许久未听见女孩的回音,于是把厚衣留下,起身欲走。

  “呜哇啊啊……”女孩突然哭得更大声了,让他一时僵立在了原地。

  “你们都要走!妈妈要走,弟弟不管,爸爸也不知道在哪!你……你也要走……”白庭突然不管不顾地大声哭诉起来,“医生说后天再不给钱床位就给别人了,这点钱怎么够啊……呜……”

  陈鸿儒陷入沉思,不过几个小时的驻足便让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你还欠医院多少钱,我都帮你付了。”

  听到这句话,白安安抬起泪痕未干的脸庞,惊讶又有些茫然地看向这位陌生的男人。

  看出女孩的担心,他再次开口:“放心,我是有稳定收入和家室的人。只要你打个欠条,以后也多多帮助他人,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

  ……

  于是,往后一个余月,有了来自京都著名琵琶家陈鸿儒的定期汇款,白庭得以继续正常的学业生活,不再颠三倒四地到处筹款了。

  她默默记住了男人的长相:戴一副低调斯文的银框眼睛,头发被那晚的春风吹得有几分蓬松乱曳。声音也沉稳有力,很容易让人心生信任。

  ……

  “扑通!”医院病房内,白四光突然一声跪在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庭啊!算爸求你了!求求你快拿一万块钱救救你弟吧!他从小啥也不懂,出去和人赌博,又出了这样的事,你要怪就怪爸吧!那监狱的苦,哪是他能受的呀!听说……”

  “爸!咱出去说,别被妈听到了影响治疗效果。”看着病床上沉睡时愈显消瘦的母亲,白庭伏下身来,要拉起跪地的父亲。

  “不行!”白四光猛地甩开女儿的手,“白庭,你不要白家的面子我要!我知道有个好心人一直在帮助咱家,你让他汇来一万块钱易如反掌。再说,他也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

  “那你就忍心让我我去骗钱?忍心看着妈的身体状况一天天越来越糟糕?”白庭嗓音嘶哑,浮肿的双眼下又添一圈新红,“白四光,我知道赎出弟弟两千块保释金就够了,另外八千块钱呢?你是不是要自己去还欠了庄家的钱?”

  “都几个月了,我妈重病在床,你哪一次来照顾过?现在欠钱你回来了,白四光,你有尽过一丝父亲或丈夫的责任吗?”

  听到女儿如此不留情面地揭开自己老底,白四光逐渐漏出贪婪本色。

  “白庭!事到如今,我也实话告诉你,你这么多天汇到医院的钱,其实大半都进了我的口袋!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那个有钱的傻瓜,让他干脆好人做到底,帮咱白家把外债还清,从此我和你弟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行了。”

  “你……”白庭双眼噙满泪水,双手紧紧交握在嘴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这副样子看老子!”白四光厌恶地摆摆手,站起身来,“从小我供你吃供你穿,学费哪一分少掏过?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妈最多撑不过半年了,这些治疗不过是让她好受点罢了,你还想创造什么奇迹不成?就算这样,老子一个药也没给她少用,不过就是把进口的全部换成了国产。现在你弟在派出所都担惊受怕一上午,那些个畜生都到我出租屋里刷红漆了,难道一个要死的人比俩活人还重要?”

  脑袋早已嗡嗡作响的白庭夺门而出,心里有无数的嘶喊却无力开口。

  “白庭?”

  ……

  回到京都后的陈鸿儒脑海里总是浮现那晚那一袭黑衣女孩与那把小提琴的身影。可惜无论如何努力地在网络上寻找小提琴演奏视频,甚至亲临无数名家现场,他再也无法找到那晚那样平静而哀凄的心境。

  每每拿出那张欠条,看见女孩隽永细瘦的字体,他总不敢用布满老茧的手轻易触碰——担心毁掉了他们二人间唯一的联系。

  “爸爸,妈妈是谁?”小小的五岁女儿突然跑来,手抱一把玩具玉石琵琶,昂起小小的脑袋疑惑地问道。

  虽然不忍幼小的女儿直面如此残忍的事实,陈鸿儒还是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地告诉她:“楚恬,你的妈妈是楚隽淑,她……”

  “我知道!爸爸,不是介个!似……是……”陈楚恬早早掉牙,空缺的门牙处还有点漏风,但陈鸿儒还是继续耐心地等她说完。

  “今天吉吉老师告诉我们,妈妈是爸爸最爱的人。爸爸,可是不对呀,你说最爱我、最爱奶奶,但是我们都不是我的妈妈呀!那个楚隽淑,你也没说过你最爱她呀!爸爸,你到底爱谁哇?”

  陈楚恬说完这么一长串话,感觉小小的自己过于厉害,微微喘息一下,目光早已被手里的小琵琶吸引,反而没甚在意爸爸的回答了。

  陈鸿儒听毕,许久没有答话。五岁的女儿分不清亲情之爱与爱情之爱,但难道自己也分不清吗?

  当初他与楚隽淑的结合不过顺应自己的父母的媒妁之言,二人之间永远相敬如宾。她去世之后,自己确也悲痛过一段时间,却只是在为一位逝去的亲人落泪罢了,而非爱人。

  他爱的,到底是谁呢?

  从古至今,艺术的表达,音乐的流淌,总能让人解读出情爱之欲,亦或一个个悲伤隽永的真情故事。是以大多数人都误以为艺术家总不会忽视或错过身边的爱情,事实却不尽然。

  陈鸿儒坐在躺椅上,耳听录音机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的《天鹅之声》,总觉哪里对了,又总觉哪里不对。

  “是了!”终于捕捉到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音符,陈鸿儒猛地睁开双眼,匆匆与父母和女儿告别后,直奔菁市。

  ……

  “白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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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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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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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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