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重生小说>皇兄不知礼数>第七百四十四章:老虎不发威
  乾清宫中,朱祁钰换了一身便服,坐在案前,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舒良,眉头微皱。

  说实话,今天萧镃的事情,他也是始料未及。

  当时在殿上,他没来得及细想,但是回宫之后,自然也便反应了过来,这件事情并不寻常,而根结,就在他眼前的舒良身上。

  “怎么回事?”

  天子的口气似有不悦,于是,舒良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跪倒在地,道。

  “回皇爷,奴婢是想着,这件事情要查清楚,始终要从萧学士身上入手,所以,便想着激一激他,只是,没想到萧学士性格如此刚烈,奴婢有罪,请皇爷责罚!”

  这话没有直说,但是,意思却表达明白了。

  朱祁钰神色一沉,道。

  “这么说,翻进去的那个士子,是你派过去的?”

  舒良低下头,颇有几分心虚的样子,道。

  “皇爷圣明,不过,奴婢绝没有要害萧学士的意思,那个士子翻墙进去,也只是骂了几句话而已,不曾想……”

  看着舒良这副样子,朱祁钰便知,那所谓的“骂了几句话”,绝不是普普通通的责问而已,能够把萧镃这個好脾气都气的要割脉自杀,可见那话说的有多难听。

  拧着眉头瞪了一眼舒良,朱祁钰的神色渐渐恢复了冷静,淡淡的道。

  “自作主张,戕害大臣,下去自领二十棍长长记性!”

  “奴婢领旨。”

  将舒良给打发走,朱祁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靠在榻上轻轻揉了揉额头,还未歇息片刻,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微但急促的脚步声。

  是怀恩!

  睁开眼睛,朱祁钰的脸上略略有些疑惑,怀恩的性子一向稳重,他这般急促的过来,难不成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皇爷,宫外刚刚传来消息……”

  在天子的身侧站定,怀恩的脸色有些沉重,拱了拱手,开口道。

  “岷王爷……薨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朱祁钰忍不住有些愣神,原本就有些复杂的心绪当中,更是夹杂了许多难言的悲痛。

  他和这位太叔祖接触的时间并不久,但是,不得不说,这位太叔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对朱家的事,还是尽心尽力的。

  不论他以前做过什么荒唐事,可对于朱祁钰来说,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消息虽然来得急,但也不算意外。

  事实上,朱祁钰十分清楚,自己这位太叔祖的身子,早就是油尽灯枯了,早在去年他入京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迹象。

  如果不是留在了京城,由太医用内库中的各种珍贵药材不惜血本的往里砸,命早就没了。妙书斋

  甚至于,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太医也回报说,岷王爷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但或许是为了孙子的前途,又或是心中提着那一股气,他老人家硬生生的又扛了这两个多月。

  不过,人力终究有时尽,他老人家,始终还是没能继续撑下去……

  轻轻摆了摆手,朱祁钰道。

  “传旨,辍朝三日,以示哀悼,命礼部尚书胡濙代朕往岷王府致祭,并拟追谥为岷庄王,令有司善加营葬。”

  “遵旨……”

  怀恩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天子的心情不佳,于是,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急急的又退下去安排了。

  这一日,艳阳高照,岷王府早已经变得一片缟素,远远望之,便有一阵哭声传来。

  胡濙身着官服,外头罩着一件素服,来到了王府门前,和他同来的,还有天子近侍,司礼监秉笔太监怀恩。

  “见过大宗伯!”

  府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同样一身缟素,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不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岷王的长孙,镇南王的世子朱音埑。

  胡濙端端正正的回了一礼,拱手道。

  “见过世子,老夫和怀恩公公,奉陛下旨意,前来致祭,还望世子能够节哀!”

  朱音埑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丝悲伤,红肿的眼中似乎又泛起了泪花,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拱手道。

  “谢陛下圣恩,二位请随我来,父王正在祖父灵前守着,不便出迎,还望二位海涵。”

  胡濙颔首表示理解,正打算跟着朱音埑往府中去,忽而便被一阵马车的声音吸引,停住了脚步。

  马车的动静很大,伴着长长的队伍,停在了岷王府的门外,让胡濙和怀恩不由皱了眉头。

  另一边,朱音埑的脸色,更是直接沉了下来,道。

  “襄王爷,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错,这支仪仗,正是亲王仪仗,而如今的京城当中,能够用得起这副仪仗的,就只有一人……

  襄王朱瞻墡!

  果不其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身青色蟒纹袍的朱瞻墡端坐其中,在下人的搀扶下,稳稳的站到了众人的眼前。

  面对朱音埑的质问,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开口道。

  “世子这是什么话,岷王叔祖薨逝,本王作为晚辈,自然是前来拜祭的!”

  然而,这话不仅没有让朱音埑的脸色变好,其中略显轻佻的口气,反而更让朱音埑火冒三丈,厉声喝道。

  “拜祭?身为晚辈,你就是这般大摇大摆的前来致哀的吗?我看你压根就不是来拜祭祖父的,而是来挑衅的!”

  “滚,岷王府不欢迎你!”

  或许是骤然遭逢大变,又或许是襄王的行为,实在让人感到愤怒,让一向温文尔雅的朱音埑竟然说出了这等话。

  胡濙等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叹了口气。

  这帮宗室呀……果然是跋扈的性子!

  不过,其实也不怪朱音埑生气,岷王薨逝,满府举哀,天子都下令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这两日以来,朝中的文武大臣,勋贵世家,京中的宗室子弟,也都不断有人前来致祭。

  但是,无一例外的,不管是乘轿还是马车,都至少在巷口停下,步行而来,以示敬意。

  就连代表着天子而来的胡濙和怀恩二人也不例外,将轿子停在了远处,可偏偏,这位襄王爷就是要乘着马车走到府门口。

  更不要提,襄王说是来拜祭,但是,却着一身常服,不着素白之色,哪有一丝来拜祭的意思。

  这般无礼的行径,换了是谁都要生气。

  不过,或许这也正是襄王想要达到的效果。

  毕竟,老岷王和襄王之间的恩怨,朝中上下都有所耳闻,老岷王薨逝之前,最后一次扛着病体出门,就是到了宗学当中,动家法打了襄王数棍,据说那一次,让襄王整整半个月都卧床静养。

  如今这位襄王如此行径,很难说不是在发泄当时的怨气。

  不然的话,无法解释这位襄王爷如今脸上泛起的淡淡笑意。

  “世子这是什么话,叔祖骤然薨逝,我身为晚辈,前来祭拜难不成还错了?退一步说,这是岷王府,你一个镇南王世子,可还说不得岷王府不欢迎本王这几个……”

  “那本王呢?”

  襄王的话音未落,府门当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肥硕的身影,从府门当中走了出来,看得出来,此人十分疲惫,同样一身缟素,沉着脸色,竟也颇有几分威严的样子。

  “见过镇南王。”

  胡濙等人见到这道身影,同时拱手行了个礼,也亏得朱徽煣脾气够好,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先给胡濙二人回了个礼,道了声失礼,随后,才转过身,大步来到朱瞻墡的面前,冷冷的望着他,问道。

  “襄王爷,本王以岷府世子的身份来说,岷王府不欢迎你,可够资格?”

  “够,当然够!”

  看着眼前这个阴沉着脸的胖王爷,朱瞻墡没有任何的惊慌,脸上甚至继续泛起了一丝笑容,道。

  “只不过,镇南王你虽是岷府世子,可如今还未承继岷王之位,便连宗亲祭拜老岷王都不让,难不成……”

  朱瞻墡的神色一收,无视朱徽煣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开口道。

  “是怕本王见了叔祖的遗容,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吗?”

  “你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一旁的朱音埑也忍不住了,指着朱瞻墡问道。

  然而,朱瞻墡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又岂会害怕把事情闹大,冷哼一声,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觉得,叔祖骤然薨逝,觉得有些意外而已,说来也巧,这数月以来,叔祖都在病中,谁也不曾见过。”

  “偏你们父子俩,要和那靖安伯府结亲,说是操持婚事,但是,这亲事都结了几个月了,也不曾离京,倒像是,在等些什么……”

  “不过也幸好是如此,不然的话,叔祖这么一走,连丧事都没有操办,你说对不对,岷王世子?”

  最后的这四个字,朱瞻墡咬的很重,带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

  “胡说八道!”

  “襄王爷慎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充满愤怒,来自于朱音埑,后者则苍老沉稳,来自于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胡濙。

  实话实说,这位大宗伯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替天子来拜祭一下老岷王,便能见到这样一出宗室大戏。

  打从一开始,他就能够看得出来,襄王此来目的不纯。

  但是,有皇明祖训在,宗室们身上的护身符比丹书铁券还有用,所以,胡老大人只想作壁上观,不想趟这趟浑水。

  可没想到的是,这事情越闹越大,这襄王的话,越说越离谱。

  他这番话,就差说老岷王是镇南王害死的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了得?

  因此,无奈之下,他也不得不开口干预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襄王这一次,连他的面子也都没给,反而顺杆往上爬。

  “大宗伯,您既然是来致祭的,那么,不妨给本王做个见证,我们一起去灵堂当中瞧瞧叔祖他老人家,探个明白如何?”

  啊这……

  胡老大人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这位襄王爷如此不依不饶,一时之间,即便是他,心里也不由犯了嘀咕。

  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难道说,老岷王这回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怀恩却开口道。

  “襄王爷,照理说,这个场合,没有咱家开口的余地,但是,这毕竟是岷王府,您纵然身份尊贵,也到底该收敛些,毕竟逝者为大,惊扰了岷王爷,才是真正的罪过。”

  谁也没想到,怀恩会在这个时候说话,不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胡濙,让他将自己刚升起来的小小念头给掐掉了。

  倒不是他觉得不可能,而是,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这个猜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镇南王要留在京城,必然是得了天子首肯的,就算是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那也是天子的安排。

  所以,这种事情,真真假假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就算是真的,也要按假的来算,何况……

  眼瞧着怀恩这个宦官,也敢开口拦他,襄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厉声喝道。

  “放肆,本王面前,哪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余地!滚开!”

  襄王看似说的是怀恩,但是,对着的却是镇南王朱徽煣,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不过,古怪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朱徽煣反倒冷静了下来,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

  “襄王爷,好,好,好,本王算是看明白了,你今日过来,根本就不是来拜祭父王的,而是来闹事的!”

  “我岷王府,如今的确没了主心骨,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到头上来的……”

  说着话,朱徽煣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厉声喊道。

  “来人!”

  一声令下,府中顿时涌出了一干身着素服的家丁仆役,个个手执短棍,面容凶悍。

  旋即,便听到这位胖胖的王爷声音再起,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给本王打!”

  场面霎时间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眼瞧着扑上来的一干家丁,朱瞻墡也终于慌了。

  他到底没有想到,这个朱徽煣会这么疯狂,难不成,自己真的刺激的太狠了?

  下意识的向后退,可还没往后走两步,肩头便是一痛,扭头一看,自己的肩膀上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棍。

  再一抬头,却见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满眼怒火的镇南王本人,只见他自己不知何时手里也拿了一根短棍,先是朝他左肩砸了一下,随后下一棍便直奔面门而来。

  “护驾!”

  所幸的是,这次朱瞻墡带来的都是心腹,刚刚第一下虽没反应过来,但是,这第二下,却有人立刻挡了下来。

  既然动用了亲王仪仗,那么来的人自然不少,只不过,和那些岷王府的家丁不一样,他们没有得到命令,所以只能被动挨打,躲躲闪闪,也不敢正面反击。

  襄王被砸了两棍,脑子也有些发懵,慌乱中被人扶着上了马车,然后一干人狼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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