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行营中的一片空地上,正自喧闹着,引起了刘承祐的注意,上前查看,却是四名皇子,趁着停驻避日的时间,在那里比赛骑术,引得一群人的围观,随驾臣僚、内侍、宫娥、军士扎堆,也都愿意凑这个热闹。
空地上清理出了一条路,以旗木标记,作为赛道,直通营外,雍王刘承勋站在一边,难得释放玩心,做裁判。而四名皇子胯下几匹未长成的马驹,在起点准备,各个自信地等候发令,刘昉还朝着周遭挥了挥小手,引起一阵欢呼。
不过,随着刘承祐踱步而来,三伏天的气氛就像一抔凉水照脑浇下,场面迅速地安静下来,一干人有些局促地行礼。m.miaoshuzhai.net
见这场面,刘承祐道:“这么热的天,你们倒是好兴致!”
刘承祐的反应,明显没有生气,倒让众人松了口气。刘承勋稍微从容些,笑道:“归途沉闷,就当取个乐,秾哥儿他们让我做裁判,我这个皇叔也不好拒绝。二哥你是马上皇帝,也提倡武勇、战功报国,皇侄他们也是听从你的教诲。作为皇子,以身作则,倡尚武之风......”
在刘承祐的注视下,几个儿子都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仿佛是接受检阅的骑士,看向刘承勋,刘承祐轻笑道:“你这个裁判,还不发令?”
很快,随着刘承勋一声令下,周边鼓声大作,刘煦兄弟四个,立刻飞马而去,围观之人,欢呼不已......
“四位皇子,天资英奇,马上矫捷英姿,隐隐有陛下的风采啊!”卢多逊在旁,笑道。
“朕尝闻有这么一说,塞外民族剽悍善战,盖因三岁能骑羊,五岁能射鼠,八岁能骑马,九岁能牧羊......如此,其长成即为合格的控线之士。”刘承祐淡淡道:“朕让他们习武,倒也不是想让他们成为一名多么骁勇的战士,只欲他们强身健体,文武相济罢了!”
不过片刻的时间,四骑疾驰而归,几乎并辔,你追我赶,周遭的欢呼声,也越加热烈,四子都很卖力,直到最后十几余丈,仍旧不分前后。
当然,最后的胜利者,还是年纪最小的刘昉。
“我赢了!哈哈!”刘昉小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表现张扬,驱策着他的小宝驹,在道间奔驰,像个得胜凯旋的将军,享受众人的瞩目。
剩下的三名皇子,刘煦保持着长兄的风度,轻笑着看着刘昉,似乎也在为弟弟高兴。刘旸略有不甘,毕竟此番相差弗多。至于刘晞,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并不在意得失胜负。
驱马上前,四个儿子下马拜见,刘昉仰头,望着刘承祐,明亮的眼神中,似乎就透着一个意思:快夸我!
被那小模样给都笑了,龙袖轻摆,敛在腰后,刘承祐温和地说道:“都表现不错,朕打算给你们点赏赐!”
“谢官家!”闻言,诸子都是眉开眼笑的。
刘昉迈着小腿,凑了上来,憨笑着问道:“爹爹,你要赏我们什么啊?”
探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刘承祐想了想,说:“就给你们,再找个老师!”
此言一落,除了刘煦,都露出了少许的苦恼之色。刘承祐瞥向身边的卢多逊,道:“卢多逊,此处距离东京,尚有千里之遥,回京还需费些时日。这一路,朕就把四个学生,交给你了!”
闻言,卢多逊有些愕然,随即面带踟躇地应道:“陛下,臣才学浅薄,何德何能,敢做皇子之师?”
“怎么,向来踌躇满志,自信骄傲的卢郎君,还不敢教四名小儿?”刘承祐调侃了一句。
“臣才识不足,耽误了殿下们的学业!”卢多逊顾虑重重地道。
见其迟疑,刘承祐这才畅笑两声,道:“就让你做个临时教习,回京途中,将你西行的经历与在河西的见闻给他们讲讲。孩童嘛,都喜欢听故事,你可以好生编排一番。
另外,再给你个任务,回朝之后,与宣慰司配合,著一本《河西使记》,要通俗易懂,且绘声绘色,届时刊印发布,让天下士民,也都了解了解西北那片广袤故土!”
“遵命!”听皇帝这么说,卢多逊松了口气,恭敬应道,心里的负担瞬间少了许多。
他这个老师,说到底,还只是个“说书先生”,给皇子们的归途增添几分趣味,或取寓教于乐之效。
小心地注意了下皇帝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又不禁涌出几分羞赧。他方才,可是当真了的,否则也不会那般患得患失,皇子的师傅,谁不想当,不说未来,就提眼下,对于名望的提升,都是不可计量的。
然而,卢多逊太年轻了,皇帝若真以他做皇子之师,不说其他人,就滞留在东京的张昭那老学究,就敢“造反”。卢多逊虽然自负才学,却也不是太飘,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
......
也是思归心切,自华县起,御驾之行,再无任何波澜,并且加快了速度。也就在洛阳,多待了些日子,王晏镇守下的西京,给刘承祐一种强烈的秩序感,他就任的这两年间,整治了不少人,但却没有史弘肇、景范时期的偏激,偌大的城池,并不乏活力。
产业日丰,商旅益旺,民生愈安。同时,王晏花了大力气,整葺城池,修缮街市,完善洛阳的基础设施,刘承祐至时,城池各处,犹见进展中的工程。虽然不像开封那般大修,动静也不小,关键是,没有让朝廷额外调拨钱粮,也未苛敛于民。至于钱粮何来,当然是出自商贾,再加洛阳地区的一部分税收。
在洛阳停留的短短时日间,刘承祐对王晏的治洛的政绩,表示了极高的赞赏,并做勉励。临行前,将王晏的爵位,恢复到开国县公,既为其治洛之功,也为当初进献“传国玉玺”。
于是,王晏释然了,当初因为在晋州与王景崇打擂台,兵围天使,被去职降爵,他心里当然是不甘。如今,总算恢复到公爵,禄粟的增长,倒在其次,关键是地位与脸面。
初入秋的开封城,气候虽仍带有些炎热,却已舒适了许多,汴河之上,往来的舟船愈加频繁,街市之间的人烟,益加稠密,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花香果味,令人陶醉,整座城池,都透着繁荣气象。
“臣等恭迎陛下还朝!”皇城前,宰相李涛携众臣,迎拜于宫阙。
天子回朝,刘承祐下令,百官不需出城迎候,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当摒弃的,在李涛的牵头下,群臣干脆聚于皇城正门。
“众卿免礼!”刘承祐亲下銮驾,现身于众臣眼帘,伸手道。
“谢陛下!”
几个月不曾相见,甫一照面,看谁都有一种焕然一新之感。望了望开封宫阙,刘承祐感慨道:“自春季出巡,归来处处已见秋意!”
“朕不在的这数月,国事之稳定运转,皆仰赖众卿啊!”刘承祐说道,目光落在李、范、魏、薛、郭几名宰臣身上。
“都是臣应当做的,不敢居功!”李涛应道。
“尤其是李卿,年逾花甲,仍不懈政务,发间更平添白发,令人钦佩啊!”看着李涛,刘承祐动情地道。
说完,便回登銮驾,听其言,李涛则明显愣了下。
“起驾!”随着张德钧一声高唱,帝后车驾,缓缓驶入皇城。
李涛回过了神,带着人回衙,准备公务,等待天子查阅。不过,老脸上不免带着几分凝沉,他当然记得自己的年纪,至今还不到六十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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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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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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