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斋的烤鸭真是名不虚传。”陶星星捂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餍足。

  两人走出福祥斋的大门,想到什么,陶星星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明天早上上秤,肯定要胖五斤,完蛋了完蛋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明镜,哼道:“我请你吃烤鸭,结果你全程在旁边喝水,那么香的烤鸭,你竟然无动于衷,怪不得你那么瘦,这份定力就非常人能及。”

  明镜说道:“我不吃晚饭并不是因为减肥。”

  “那是为什么?”陶星星忽然想到了传闻,明镜是在尼姑庵长大的。

  她有点心疼:“可是你不是已经还俗了吗?吃一点没事的。”

  明镜淡笑道:“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况且,口腹之欲,何穷之有。”

  陶星星看着她,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很快抿唇一笑。

  “你果然是仙女呀,喝露水就能饱,我就不一样啦,我的志愿是,吃遍天下美食。”

  明镜挑眉:“不怕胖了?”

  “谁说我胖,明明是丰满,姐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是现代审美畸形,我要是生在唐朝,杨贵妃都得靠边站。”

  明镜笑着点点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两人走出商场,天色已经黑了,陶星星说道:“明镜,你怎么回去?”

  “时间还早,坐地铁吧。”

  “我妈刚好在附近应酬,马上过来接我,要不我让我妈送你吧,这么晚,地铁上肯定很多人。”

  明镜笑着摇头:“不用了,一南一北,太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说话间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马路对面,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对着这边摆了摆手。

  陶星星对明镜说道:“我妈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了,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你快去吧。”

  陶星星挥挥手穿过车流跑过去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女人的目光穿过汹涌的车流和无边的夜色,看向明镜。

  很快升起车窗,发动车子离开,消失在车流中。

  明镜站在原地吹了会儿风,转身慢慢的往地铁口的方向走。

  “星星,那是你同学吗?”吴家琪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陶星星手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切换,走位骚到极致,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是啊,她就是祝家的真千金。”

  吴家琪愣了愣:“祝家的真千金?她跟你关系很好吗?”

  “那当然了,明镜人特别优秀,上次月考考了全级第一呢,打架也厉害,你不知道今下午逛街的时候,有个女的欺负我,明镜一出手,对方就灰溜溜的滚了,可太帅了……。”一提起明镜,陶星星又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连游戏也不玩了。

  “是吗?这孩子可真争气。”

  “不过这么晚了,祝家没有派司机接她吗?”

  “嗨别提了,她爸妈偏心眼的很,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假千金,不过我看明镜也不稀罕。”

  “这孩子挺可怜的,既然是你的好朋友,以后有时间请她来家里吃饭。”

  商业区附近一到晚上特别热闹,到处灯火通明,人流如织,比白天还热闹。

  凄婉的二胡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与这个喧嚣的城市格格不入。

  明镜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围了不少人,二胡声就是从人群中传来的。

  明镜走过去,四周稀稀拉拉的围了不少人,一个七十多岁的大叔席地而坐,闭着双眼正在忘我的拉二胡。

  面前的匣子打开,里边零零散散的堆着些零钱,有五毛一块的硬币,也有一块五块的纸币。

  二泉映月,明镜不是第一次听,她曾在国家大剧院听着名艺术家现场演奏过,技艺已臻化境,但那样的完美终究只是精致的艺术品罢了。

  而这个孤独的老者,坐在深夜的街头,他的技术没有那么精湛,甚至还有几个地方出错了,但是……明镜看了一圈,不少人已经红了眼眶,有个女子甚至痛哭失声。

  低沉时心酸凄楚,激昂处愤然悲怆,到最后归于平静,又有对生命的豁达及释然,命运报我以痛,我却报之以歌。

  真正能触及到灵魂的,是切身的经历,那些痛哭那些挣扎那些夜夜锥心刺骨的折磨,被时间抚平,才可以坐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诉说那些过往。

  听的人或被勾起往事,或感同身受,或身临其境,而始作俑者,却平静的好似一汪清泉。

  最后的尾音落下,四周已泣不成声,老者睁开双眼,眼珠青白,没有焦距,在夜色中十分瘆人。

  大家忍不住惊呼,他竟然是盲人。

  不由的更同情了。

  这时候就算再冷血的人也不好意思扭头就走,可现代这个社会,谁身上还带现金,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到一毛钱,想手机支付吧对方也没二维码,等情绪一点点淡下去,捐钱的冲动就消失了。

  偶尔有几个年龄大点的,掏出身上的零钱仍在了匣子里。

  现代这个浮躁的社会,人们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围观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四周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拉二胡的老人,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站一坐,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

  明镜转身去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再出来手里提了一个袋子。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包好二胡就要走。

  眼盲的老人听力异于常人,他听到脚步声近在眼前,停下动作,侧耳仔细听。

  他听到塑料袋的杂音,放在了他的脚边。

  一道温柔年轻的女声落在耳边:“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人一生的命运,到底由什么决定?

  其实连佛陀也未能参透。

  佛家有因果轮回之说,把你今生受的罪归功于前世,你修行,参悟了也就解脱了。

  但对于在人世间最底层苦苦挣扎的人们来说,那太遥远了,下一顿的温饱才是实际的。

  老人嘴唇蠕动了下,半晌后,声音嘶哑的说道:“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活了一辈子,也算看尽了人情冷暖,尝尽了酸甜苦辣,我是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的,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行,每天有口饭吃,有张床睡,晒晒太阳,拉拉二胡,我就满足了。”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

  “很多人可怜我,讨厌我,觉得我一个瞎了眼的糟老头子,怎么不早点死,死了也是解脱,我想啊,老天爷让我活着,肯定有他的道理,好死赖活都是一口气儿,那就活着呗,看看老天爷还能怎么折腾。”

  老人说着把二胡背在背上,弯下腰摩挲着提起袋子:“谢谢姑娘,我就不客气了,这两天饿不着了。”

  老人笑着,转身慢悠悠的走了,他走的很慢,风烛残年的老人,却每一步都走的很认真。

  明镜一个人在夜风里站了很久。

  她的前世苦吗?

  很苦很苦,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她从地狱爬出来,睁开眼睛的那刻,她看到了佛。

  佛说你生来罪孽,需要用一生去赎罪。

  她很迷茫,明明佛祖云众生平等,为什么她却生来罪孽。

  只因她曾经双手沾满血腥吗?可她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十二年修行,她心境越来越平和,噩梦也越来越少,但那些困惑,却从未消失。

  不知不觉走下去,人少了,车也少了,只有路灯伴着她,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深夜的街头。

  周妈打来电话,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明镜荒凉的心底划过一道细细的暖流,她莞尔说道:“在回去的路上了,让奶奶早点睡吧。”

  “那小姐您路上注意安全。”

  明镜挂了电话,前方的路口忽然拐出来七八个男人,嘴里叼着烟,邪笑着打量着明镜。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晃荡啊?是不是寂寞了?要不要哥哥们疼疼你?”男人神情猥琐至极,话落身边的男人全都大笑起来,打量明镜的目光毫不掩饰恶意。

  少女整个人拢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一道瘦高的剪影。

  这时头顶的路灯忽然闪了一下,几个人下意识心底一紧。

  少女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一瞬间,天边的月光仿佛也黯淡了几分。

  几个男人色迷迷的盯着那张脸:“真是漂亮啊,看来那娘们儿没骗人,今天哥儿几个可以好好开一次荤了。”

  明镜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径直往前走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娘们儿是不是瞎了眼?

  当对方从他们面前走过,几个人甚至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等对方快走远了,几个人才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飞快的追上去。

  一个男人伸手就去抓明镜的肩膀,就在他的手即将落在对方肩头的那刻,对方背后像长了眼,抓住手腕,轻轻一折,下一刻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明镜转身,一脚踹上对方肚子,那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砸中了追上来的一个人,两人倒在地上,异常狼狈。

  其他六个人看傻眼了,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明镜气急败坏道:“给我上,今天不弄死她老子跟她姓。”

  少女淡然的立在原地,清艳的眉眼淡若无温,姣美的面容无波无澜,一双漂亮的眼睛比身后的夜更幽深难测,仿佛潜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一袭纯白长裙在夜风里轻轻飘扬,如同鬼魅一般,神秘诡谲。

  对方违反常理的态度令几人心底有些发毛,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不会是鬼吧……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几个大男人害怕一个小丫头。”男人吼道,几个人醒过来二话不说冲上去。

  男人本来得意的笑着,但渐渐的,他笑不出来,脸色越来越白。

  黑夜中,那抹白是唯一的色彩,犹如鬼魅般飘来飘去,眨眼间,六个大男人倒在地上,哀嚎呻吟。

  他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究竟怎么出手的。

  少女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发现她竟然没有脚步声,心口一窒,不会真撞到鬼了吧。

  瞟到少女身后的影子,松了口气,还好……

  他下意识后退,少女步步紧逼,“你……你别过来……。”

  他从屁股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对准明镜:“我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我对你不客气了。”他心虚至极。

  他闭上眼“啊”的叫了一声,忽然冲了过来。

  下一刻,身体重重的摔了出去,“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明镜捡起匕首,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匕刃落在男人脖颈间。

  “是谁指使你们?”

  男人牙关紧咬,愤恨又惊惧的瞪着面前的少女。

  刀尖朝下,从脖子一点点划到心脏位置,然后继续往下:“这里是心脏,这里是胃,这里是肝,唔……这里是大肠和小肠呢……。”【妙】 【书】 【斋】 【妙书斋】

  少女语气轻柔,男人脸色却一寸寸变得煞白。

  “你知道干尸怎么制作的吗?先把一个人身上的血全部放干,然后把所有的内脏掏出来……用松香和药水浸泡四十九天……。”

  “你不敢,这是杀人……。”男人声音发颤。

  少女莞尔一笑,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她伸出修长白嫩的左手:“你知道我的这双手,沾了多少血腥吗?悄悄告诉你。”

  她趴在男人耳边,“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男人睁大双眼,像看见了鬼似的恐惧。

  “别害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少女云淡风轻的说道,男人却吓得尿了裤子。

  她有着春花秋月般姣好的面容,有着最温柔动听的声音,可这一刻落在男人眼中,却比恶鬼更可怕,比妖魔更恐怖。

  少女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像闹脾气的小姑娘,可爱的紧,鬼知道他这个时候竟然觉得她可爱。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刘胜楠让我们教训教训你,从你出商场我们就跟着你了,我们真的只是教训教训你,没有别的意思,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少女轻轻皱起眉头:“刘胜楠?”

  “她是辉哥的女朋友之一,在职高上学,经常在校外跟人打架,辉哥就让我们保护她。”

  “冉腾辉?”

  男人点头如捣蒜。

  明镜笑了笑,大概清楚了来龙去脉。

  世间最毒,莫过人心,只因起了点冲突,就让人如此教训,一个姿容姣好的小姑娘,面对八个小混混,会遇到什么,不言而喻。

  “帮我一个忙好吗?”

  男人赶紧点头,他敢不答应吗?

  “楠姐,按您的吩咐,都办妥了。”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有些发颤。

  正在涂指甲油的刘胜楠没注意到,口气忍不住得意:“辛苦你了,明天我会在辉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那贱人还好吧?”

  “楠姐想她怎样?”

  刘胜楠也怕闹出人命:“教训她一下算了,你要是喜欢自己留着,我看那丫头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你没动心?”

  “楠姐说笑了,对了,我今天下午听几个手下说,辉哥好像受伤住院了,您知不知道?”

  手机里的人惊了一下,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什么?受伤了?怎么回事?”

  “原来你不知道啊,好像是下午在马场骑马摔下来了,伤的不轻呢。”

  “他住的哪个医院,我明天去看看他。”

  “我这边打听打听再告诉您,等我的消息吧。”

  钱伟挂了电话,偷偷瞥了眼面前的少女。

  “很好,明天见。”

  话落施施然起身,只见少女从包里取出一张湿巾,不仅不慢的擦过每一根手指,她动作轻柔,一举一动像画一样优美,但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只觉得这个少女太可怕。

  轻轻抬手,团成一团的湿巾轻飘飘的落进垃圾桶里。

  钱伟坐在黑夜里,眼睁睁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弟捂着肚子爬过来:“哥,她到底想干什么?”

  钱伟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我们要是做了她的走狗,楠姐会不会在辉哥面前告我们的状?”

  钱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是谁?辉哥日理万机,连我们的名字都记不住,我们在白虎堂也只是小喽啰,至于刘胜楠,你知道辉哥有多少女朋友吗?她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辉哥刚开始还贪新鲜,渐渐就会腻味,不然辉哥受伤她怎么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跟辉哥关系绝对不一般,观察观察再说。”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磕磕绊绊的走了。

  “艹……那娘们儿下手太狠了,老子内脏都要移位了。”

  “嘘,小心被她听见……。”

  “她又没有顺风耳,怕什么……。”

  明镜到祝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祝家客厅灯火通明。

  林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走进来,嘴唇蠕动了一下:“快洗洗睡吧。”

  话落拢了拢肩上的披帛,起身上楼。

  周妈接过明镜手里的包,小声道:“夫人催我给您打电话,她从吃了晚饭就在客厅坐着了,小姐,夫人嘴上不说,其实心底可担心您了。”

  明镜回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星期一,林清吃完早饭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走之前对明镜道:“别挤地铁了,我把我的一辆车送给你,又请了一位司机专门接送你,以后你出门就让他跟着你。”

  明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林清,林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厅。

  短短时间,她好像憔悴了不少,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的憔悴。

  儿子出事,丈夫出轨,两个女儿各有各的糟心,这个曾经无比骄傲的女人,渐渐的开始向命运妥协。

  今天的祝湘湘比以往要更加沉默,吃完早饭就背起书包离开了。

  林清有两辆车,一辆红色法拉利,时尚酷炫,一辆白色宝马x5,优雅低调。

  她将那辆宝马给了明镜。

  宝马车旁站了一个年轻男人,看到她出来,立刻恭敬的弯腰。

  “小姐好,我是您的新司机阿庆,以后由我为您服务。”话落走过来拉开后座车门。

  明镜微微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男人忍不住抬头,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提高声音:“小姐,请您上车。”

  明镜弯腰钻了进去。

  男人偷偷松了口气,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车厢内一阵沉默。

  良久后,明镜淡淡道:“你的易容术不错。”

  “唉,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装男人累死我了。”刚才那道粗狂的男声瞬间变成了娇媚爽利的女声,来源正是开车的司机。

  “为什么?”明镜问道。

  “你是阿雨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女儿,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报仇的事咱们慢慢筹谋。”

  明镜很想笑,聪明人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认为的。

  但她笑不出来,反而叹了口气。

  “做我的司机,你不觉得委屈吗?”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小三儿都做了,这算什么委屈,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阿雨知道你还好好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语气十分随意,说着笑了起来。

  “我以前跟阿雨开玩笑,以后有了孩子要做亲家,这下可好,我生了儿子,她生了女儿,只是吧,臭小子太小,只能当你弟弟了。”

  郑青透过后视镜看到少女眼睛弯了起来,她从来情绪淡淡的,这几乎是第一次,她见到她笑了。

  郑青愣了愣,心道不愧是亲生女儿,这笑起来的小习惯跟阿雨一模一样,含蓄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现在的身份,没问题吧?”

  “你放心,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伪装的最高境界,就是取而代之,一个人不可能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但若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异性,那些人只能大海里捞针了。”

  “不过时间太紧迫,还是留了些小尾巴,我这几天处理一下。”

  郑青扫了眼后视镜,“你能跟我讲讲你以前的生活吗?”

  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难道阿雨临死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可那时她应该还在襁褓中吧,或者阿雨留下了什么话?比如把她的所有故事记录下来,留给明镜,等她长大后发现一切,替母报仇?

  阿雨死的那一年,她在国外执行暗杀任务,因此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阿雨曾经有一个爱人,阿雨以最后一项任务为条件,退出组织,换取和爱人相守。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太清楚,但隐隐有猜测。

  她觉得一切的谜团在明镜身上,应该会有答案。

  中午明镜刚吃了几口饭,眼前阴影落下,一个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食堂瞬间骚动起来,无数双目光射了过来。

  明镜抬头,江瑾辰打开医药包,对明镜说道:“把手伸出来。”

  明镜早已经把纱布取掉了,江瑾辰看到后,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看了眼明镜,什么话都没说,就让人颇感压力。

  明镜抿抿唇:“已经不疼了。”

  伤口已经结痂,嫩红色的伤痕在白嫩的掌心上格外惹眼。

  江瑾辰一点点的涂上伤药,吹了吹,吹干了就不用包纱布了。

  陶星星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八识全开,不错过一点八卦。

  江瑾辰上了药就走了,他一走,整个食堂都骚动起来,江瑾辰向来是高冷的,他连校花都不会看一眼,如今他竟然小心翼翼的给一个女生的手上药。

  这说明什么?

  大家又不是傻子,一时有拍照发论坛的,有嫉妒的瞪着明镜的,更有情绪激动的开始骂街了。

  陶星星眨了眨眼睛:“我一直以为江校草喜欢祝湘湘呢,改邪归正就还是好校草。”

  放学后陶星星跟明镜走出校门,经过一个下午的发酵,明镜出校门的时候,几乎是万众瞩目。

  明镜就顶着无数双目光上了一辆宝马车,满腹哀怨嫉妒的女生们忽然想到她可是祝家的千金阿,正宗白富美,再看看自家的小破车,叹了口气。

  明镜上车后,说道:“去南京路。”

  郑青挑了挑眉,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拐上了另一条路。

  佛系真千金擅长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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