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女子悄无声息吓了她一大跳,李得苦都没舍得把手里的糕点当暗器甩出去,而今瞧见师姐那张绝世无双的美貌容颜却令她下意识松了手,还没吃到嘴里的糕点摔在地上滚落了一地也来不及心疼。
李长安手腕一发力,将女子一把直接推出了门外,顺手掸了掸衣袖,冷哼道:“谁要与你做苦命鸳鸯,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不知羞耻,李得苦,关门。”
李得苦不敢有半点耽搁,也不敢多看那站在门外丝毫未有离去意思的女子一眼,砰的一声就把门关的严丝合缝,好似生怕那女子会什么妖术再从门缝里溜进来。
李长安转身便被立在身后,手里还端着菜的洛阳吓了一愣,嬉皮笑脸道:“饭做得了怎也不喊我一声,这等小事哪能劳烦女侠动手。”说着便接过洛阳手里的木托盘,转头又吩咐李得苦,“得苦啊,快去灶房里给你玉姐姐搭把手。”
李得苦如获大赦,脚下生风,一溜烟就钻进了灶房。
洛阳一动未动,面无表情的盯着院门,冷声问道:“她是谁?”
从屋内搬着八仙桌出来的陆沉之瞧见这幅场面,一副见怪不见的漠然表情,摆好桌椅扭头就去了灶房。
放下手中饭菜,李长安回答的底气十足:“不认识,许是认错了人。”
洛阳斜眼望过来,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不认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二话不说就往你怀里扑,不认识把话说的有鼻子有眼,不认识那女子还站在门外死活不走?
李长安觉着有些好笑,以往跟别的女子打闹玩笑也不见洛阳这般胡搅蛮缠,仔细一想,许是那女子确有几分姿色,又擅于伪装博人同情,使得洛阳感觉到一丝危机。到底还是凡人,生的再貌若天仙也不能免俗。
“我真的跟她不熟,不信你喊她进来,一问便知。”
李长安无辜又无奈,但洛阳仍旧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
依照常理,即便是富贵人家的正室遇上自家丈夫在外边儿的野花野草找上门来,要么心眼儿小私下里给些银子打发,要么有容乃大接近门来纳为妾室。真正闹得天翻地覆,要死要活的极少,毕竟这些出身清贵的女子识大体,比起乡野村妇更懂得隐忍。若因一个外来女子影响了两家关系,不仅颜面尽失,还易引火烧身。
洛阳可不是只会隐忍的大家闺秀,更不是不识大体的乡野村妇,她浅淡一笑道:“好,她若说的是假话,我便一剑杀了她,她若说的是真话,我便杀了你俩。她不是想与你做对苦命鸳鸯么,我成全她。”
莫名其妙惹祸上身的李长安呆愣在原地,心中暗自打着算盘,一会儿那婆娘若是满口胡言,她就先洛阳一步宰了她!
洛阳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径直上前打开院门,将仍站在外头半步未动的女子请了进来。
院内的言谈,女子显然都听去了,一进门便朝二人大大方方施了个万福,娇笑道:“奴家不知二位如此亲近,方才都是玩笑,失礼之处还望二位莫要怪罪。”
李长安一颗心落了地,尚未平稳,那女子又道:“不过奴家却是与李公子相识已久。”
天底下只有两类人知晓“李公子”这个称谓,一是青楼楚馆的女子,二是一甲子前便与李长安相识的旧友。
女子自称奴家,但看穿衣打扮又不似风尘女子,且身上隐隐透着股凌厉之气,绝非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细细瞧来,倒更似江湖中人。
洛阳冷眼一瞥,李长安心下会意,只能硬着头皮道:“姑娘年纪轻轻,样貌不俗又冰雪聪明,怎的尽说胡话?我出崖不过三年,何来的相识已久?”
女子掩嘴轻笑:“怪奴家没讲清楚,论起来,该是莲花宫与李公子相识甚久。”
女床山,莲花宫!?
李长安脸色微变,似是记起了不好的回忆。
“叶犯花,你还有胆子自己找上门来?”
洛阳与李长安闻声转头望去,就见玉龙瑶一手托着一个木托盘,站在灶房门口,气势汹汹。一点儿瞧不出是刚被人间烟火熏陶出来的厨娘,手里的饭菜更似刀剑,仿佛随时要杀人。
李长安悚然一惊,望向那女子道:“你就是长安城里那个年年评花魁,年年输给李相宜的花见羞叶犯花?”
难怪姿色不俗,胭脂评名次仅在李相宜之后。“花见羞”据说是某位状元郎一掷千金亲眼目睹了她的花容月貌后,给她取的雅号,说俗也俗,说雅也雅。只不过比起出淤泥而不染的雪狮儿,到底还是俗气了些。
身着一袭大袖紫衣的叶犯花好似全然不在意,嘴角噙着笑道:“玉娘子,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倒马关那档子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偌大一个流沙城的女城主,与我区区一个不过百人的小宗门计较什么。”
玉龙瑶冷哼一声:“你都有本事跑到花栏坞去撒野,我还与你计较不得了?”
李长安一脸云山雾罩,“你们说的什么玩意儿?”
已提枪在手的陆沉之依旧干脆利落,低声询问身旁的玉龙瑶:“杀还是不杀?”
在流沙城一言抵万金的玉娘子不动声色,只是拿眼看着自家公子。
没成想,艺高人胆大的莲花宫宫主自己给自己做主道:“今个儿我不是来算账的,就是想与你家公子叙叙旧,顺便吃顿酒菜,打打杀杀的有伤和气。”
见在场众人都不动,叶犯花自顾自走到八仙桌边,招呼道:“都愣着作甚,坐下吃饭呀。”
李得苦看的瞠目结舌,她一直以为女子之中当属她师父脸皮最厚,今个儿可算大开眼界了。这紫衣女子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碍于先前在糕点铺子的过节,李得苦拣了两碗饭菜借着给王大夫送饭的由头跑去了隔壁,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三人围桌而坐,按照王府规矩,有外人在场,玉龙瑶与陆沉之自是上不得桌。于是陆沉之抱着枪倚在不远处的石桌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紫衣女子。玉龙瑶则在李长安身边伺候,也没给那紫衣女子多少好脸色看。
叶犯花泰然处之,无需主家招呼,先是尝了口菜,又敬了李长安洛阳各一杯酒,点评道:“嗯,没想到玉娘子手艺不错,酒也不错。”
身为一家之主的李长安脸色当下没比玉龙瑶好看到哪里去,倒是先前信誓旦旦的洛阳显得极为平静,缓缓开口道:“叶姑娘此番也是为了妙山峰而来?”
叶犯花咬着筷箸头,似是因满桌子菜不知从何下手而苦恼,迟疑片刻才道:“是,也不是。”
洛阳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怎么满意。
叶犯花又道:“若说我是为助你们一臂之力来的,你们定然不信。”
指尖摩挲着酒杯,李长安勾起嘴角道:“我可不记得当年与莲花宫结下过什么善缘,如今你平白无故说要来帮我,怎么想也不是好事。至于你在流沙城犯下的事,我大可既往不咎,不过既然来了,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个帮法。”
小镇上整日眼巴巴望着头顶那座山峰的江湖人士,不是不想上去一探究竟,只是苦于找不到门路。数千丈的高度委实叫寻常武夫望而退却,除却陆地神仙,饶是一品高手也难以在这般高度下做到御风而行。可如今天下才几个陆地神仙?虽然明知人力难以企及,这些人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总要亲眼瞧见有人上去了才能劝说自己彻底死了这条心。m.miaoshuzhai.net
李长安则不同,有洛阳的青鹏,要驮两三个人上仙山轻而易举。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一来是想作壁上观,若韩高之替朝廷出手,在妙山峰与他碰上绝非好事,指不定会将那场生死之战提前。二来则是为了养伤,妙山峰上究竟藏着什么无人知晓,带伤上阵,岂非至自己于险境。
眼下正愁手中情报不足,便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白白错过可不是李长安的作风。
叶犯花也不扭捏,直爽道:“奴家就喜欢与公子这样的人打交道,但奴家有个条件,公子若答应,奴家便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子。”
李长安会心一笑,“讲。”
叶犯花倾身凑近了几分,捏起酒杯,借着碰杯的由头指尖有意无意摩挲过李长安的手背,嗓音妖娆道:“妙山峰上的宝物奴家瞧不上,奴家只想要公子手里的萃仙古方。”
李长安抬眼看着她,笑意更胜,却道了一句旁人听不懂的言语:“叶莫愁那个疯婆子还没死?怎的不敢亲自来见我?”
叶犯花神情一怔,缩回了手,兀自饮下那杯酒,脸上的哀伤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老宫主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夜里都要人在旁时刻伺候着,如何来见得公子一面。”
“若有萃仙古方……”
叶犯花望着李长安,满目希翼。
李长安眉峰一挑,“你怎知古方在我手上?”
叶犯花一改先前浪荡姿态,小心翼翼道:“不敢欺瞒公子,奴家来镇上有些时日,用了些手段从东安世子那打听来的。”
一想到那个只爱美人不顾江山的纨绔世子,李长安下意识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她放下酒杯,冷笑道:“当年那疯婆子扬言要与我不死不休,还咒我不得好死,我若给了你,岂不是让她多好活几年,有机会亲眼见我下场如何?”
不等叶犯花看清那双丹凤眸子里的杀意,掌风便至。
紫衣身形一闪,坐下长凳顷刻间四分五裂。
叶犯花坐在屋脊上,身姿妖娆,笑声肆意:“李长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莫要后悔。”
李长安伸手拦下方才出手的玉龙瑶,讥笑道:“你们莲花宫招摇撞骗的本事,可真是一脉相承。我若还信你,岂不是成了只记吃不记打的蠢蛋?”
叶犯花眯起狭长的狐狸眼眸,舔了舔嘴唇,“你这性子,委实讨人喜欢,难怪叶莫愁临死前还对你念念不忘。”
她缓缓站起身,朝李长安眨了眨眼,“李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月色悄然倾洒,映在那双丹凤眸子里,寒意凛冽。
“后会有期?哼,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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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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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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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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