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重生七零俏佳妻免费阅读>第169章 不作不死
  但自打进宫为婢,知道宫里不少主子娘娘都是天足,譬如尊贵的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是和她们一样的天足,这时,她们哪里还有半点羡慕那些官家小脚和富户小姐的心思?好好的一双脚,

  四五岁就牢牢缠住,这得多疼啊?为了富贵,受这份罪,给她们都不要。

  可这不代表她们不觉得小脚美,然,主子这会子说小脚不美,且不仅不美,甚至很丑陋,是这样吗?

  “主子,你该不会是想……”李嬷嬷话说到一半打住,她差不多明白主子为何会发出那种感叹,也差不多猜到主子接下来会怎么做,但她猜的是她猜的,至于主子具体要如何做,却不是她www.miaoshuzhai.net

  一个奴才能过问的。叶夏没接李嬷嬷的话,她只是续说:“好好的一双脚,却要通过人为的强力,野蛮地将女孩子的双脚造成趾骨脱位或骨折,并将之折压在脚掌底,再用缠脚布一层层裹紧

  ,使得被缠足的女子步履艰难,且疼痛异常,更有可能引发残疾和致死。”

  鸣烟鸣翠嘴里发出吸气声,显然是被叶夏所言给吓得不轻。“这都是现实存在的,不是哀家信口乱说,在民间,有句话叫‘小脚一双,眼泪一缸’,从这句话中足见近千年来,女子在缠足

  这一陋习事物上遭受的苦难有多声。”说到这,叶夏清透的眸中漫上一层层冷意:“而女子原本一双好好的脚经过缠足成为‘三寸金莲’,在自身受到摧残和苦难的同时,大到给一个国家的

  进步和一个家庭的发展在无形中都形成阻力,因为她们在劳作和人际交往方面十分不便,受着很大程度的制约,如此一来,只能困守后院,站立、行走要么扶墙靠壁,要么需丫鬟寸步不离地

  搀扶着。”

  封建陋习何等可怕、可悲,对此,叶夏是深恶痛绝,她就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态审美,非得把女子的一双天然脚给折腾成那等丑陋的样儿?“三寸金莲”,是三寸金莲吗?近千年

  来,那些有着病态审美的男人,难道真没被那双变形的脚给吓到?

  若没有,只能说明这样的男人不仅仅是心里病态,他们污秽的心已然达到“变态”二字来形容。

  “男主外,女主内”在他们病态审美,变态心理的作用下,一步步带动大环境,变得顺理成章,继而”男强女弱“也既成事实。女子敢有不满吗?敢反抗吗?有,肯定有女子反抗,有女子

  不满,奈何大环境下,她们的反抗和不满,最终都不会落好下场。

  譬如逃跑,譬如私奔,成功的有,但名声肯定不好听,没成功的,要么被送入假庙关一辈子,要么被送去庵里做姑子,这只是逃跑的女子可能会有的待遇。与异性私奔的女子,被抓回来则

  是关猪笼沉塘。

  想想这后果,女子唯有忍气吞声,听任摆布,顺应社会大环境,才能得以生存下去。思绪到这,叶夏说:“给哀家准备笔墨纸砚。”她要把“裹足”这两字,好好给康熙剖析剖析,她知道

  大清入关后有颁布过禁止缠足的命令,然,中原是汉人老祖宗留下的江山,大清初初掌管这天下,为国家安定,很难把在汉人中间流传近千年的陋习给祛除。

  尤其是江南,又是是江南产的“扬州瘦马”,在汉臣府上的后院,基本上都存在着,就是满臣后院,受到汉臣喜好的影响,不乏养扬州瘦马供己玩乐。就是在这皇宫,在皇帝的后宫,汉妃

  也有不少,据说康熙到中晚年特喜欢宠幸汉妃,在清史上有名的一位康熙后宫妃嫔——密妃,便是康熙后宫最受宠幸的一位汉女。

  四年生三胎,是唯一一个得到正式封号的汉妃。哦,对了,还有一位汉女高氏,比康熙小28岁,史料记载,这位给康熙生下皇十九子胤禝,时间是康熙四十一年九月,紧跟着,又在康熙四

  十二年二月生下皇十九女,时隔三年多一点,再次诞下皇二十子胤祎。虽然在皇十九子和皇十九女出生间存在一个问题,既两兄妹相隔五个月落地,这很明显违背生育规律,然,短短四年,

  名下能有两子一女的记录,无不说明,高氏在康熙跟前是非常得宠的,但可惜的是,即便高氏得宠,却没有从康熙这得到一个合理的名分,始终都是康熙后宫中的一名庶妃。

  不像密妃,在汉妃中很荣幸正式受封妃位。

  在笔墨纸砚摆放好后,叶夏神色凝重,将裹足对女性的危害及对国家和家庭造成的影响,一一书写到纸上,她下笔很快,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待到最后,她发出灵魂一问:趾骨脱位或骨折

  ,将脚趾强行折压在脚掌底的畸形脚,所谓的“三寸金莲”真得很美,不是一种病态,近乎到变态的喜好?

  指间的墨笔被捏紧些许,叶夏唇角紧抿,须臾后,她见白纸不够,着鸣烟又准备一沓。待鸣烟把纸放好退离,叶夏再度执笔书写起来,她在提建议,如何应对朝中官员反对禁止缠足的措施

  ,要想推翻一个传了近千年的封建陋习,不是件易事,但自古以来,上行下效,如若皇帝不再纳小脚汉妃进宫,如若满臣后院不再进扬州瘦马,一旦哪个不遵从朝廷命令,罢官免职,看哪个

  还敢哔哔。

  皇帝手段强硬些,再从满臣的后院先着手,最好能来个杀一儆百,汉臣即便心存不满,除非不要个人前程和家族富贵,尽管和朝廷对着干。而对着干的结果怎样,有那个“杀一儆百”在前

  ,不得好好琢磨琢磨,有无必要和朝廷唱反调?

  何况缠足对女子的危害,对国家和家庭的影响直接贴榜在外,但凡识字的,不会看不出禁止缠足是一项利民策略。书生意气,知晓近千年传下来的缠足弊端多多,知道朝廷颁布禁止缠足给

  国家和家庭带来的好处,就算再酸腐,再顽固不化,若想继续科举,出人头地,保准会站在朝廷这一边,支持朝廷颁布的政令。

  雪白的纸上,一个又一个苍劲有力的字,从叶夏墨笔下流泻而出,这一刻,她浑身散发着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气魄。

  承乾宫。

  “皇上就这么不信任臣妾吗?”佟佳氏心如刀绞,面上却轻淡无波,定定地看着眼前直视着她的一国之君。她清楚康熙回宫会找她,可他没想到对方一刻不停,回宫当日便来到承乾宫,二

  话不说就甩给她一沓证据,说是证据也不准确,毕竟那沓纸上并未明确表明是她动的手,只是记录着她身边的人有乔装出宫,有和咸福宫的奴才接触过,有去过佟佳府,以及她额娘的一位远

  方侄儿在木兰围场当差和她额娘的奶兄突然暴毙几件事,可这能说明什么?她身边的人乔装出宫去佟佳府,就不能是听她的吩咐给佟佳府的福晋,给她额娘传句女儿家的体己话出宫?她身边

  的人接触咸福宫的奴才,就不能是她的人和咸福宫的奴才有点私交?她额娘的远方侄儿在木兰围场当差,这又算得上什么证据?至于她额娘的奶兄突然暴毙,这人生在世,说没就没,虽说不

  是常有之事,却也不是没发生过。

  凭这些就想要她承认事情是她做的,可能吗?佟佳氏忍着心痛忽然就笑了:“还是说在皇上心里,其实从来就没信任过臣妾?”木兰围场的事儿差点导致两位皇子丧命,这事情节严重,康

  熙自然以雷霆手段大力彻查,待听完叶夏一通话,这位帝王更是下密旨给太子,并着恭亲王福全协助太子,务必把皇贵妃佟佳氏自圣驾离宫前后的日常活动详查,重点是差皇贵妃佟佳氏身边

  的奴才都去过哪,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密旨一到太子手中,少年保成得知自己最喜欢的弟弟差点命丧虎口,当即恨极皇贵妃佟佳氏的狠毒,在恭亲王福全配合下,把康熙交代的任务办得是既认真又仔细,且出手迅速,以免佟佳

  氏得到木兰围场那边的消息,抹除所有能抹除的证据。

  銮驾回宫,康熙洗浴过后,一身清爽在乾清宫接见了太子和恭亲王,看完二人呈上的调查内容,龙颜上瞬间乌云密布。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调查结果,在木兰围场那边看到暗卫呈上的名单,

  那份名单上记录着木兰围场所有当值的官员名姓,当时他并没有针对哪个人生出怀疑,即便有太后那番话在心里,他都没有坐实佟佳氏的罪责。

  可是看完太子和恭亲王提供的调查结果,再结合木兰围场那份名单,再结合名单中那些官员的姻亲关系网,佟佳府便跃入他脑中。是后宫和后宅妇人私自的行为,还是有着“佟半朝”之称

  ,他的好舅父一起参与其中?

  很快,康熙暗自摇头,雍郡王,他的七儿子,再怎么说都和佟佳氏一族有那么点关系,就算老七认回生母,之前毕竟有做过佟佳氏几年的养子,从利益上出发,和老七处好关系,于佟佳府

  没有坏处,而他舅父是只老狐狸,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弊?岂会去做那得不到好处,却极有可能导致整个佟佳一族败落之事?

  太子和恭亲王呈上调查结果,在乾清宫并未多逗留,二人行礼告退,约莫过去一刻钟,康熙平复好心绪,将手上的证据揣入袖中,径直来到承乾宫。伺候佟佳氏的宫人全被他打发到外面候

  着,偌大的屋里只剩下康熙和佟佳氏二人,一个面无表情坐在榻上,一个行过礼半晌没被叫起,自个站起来迎上看向自己的审视目光,就这么面对面对峙起来。

  调查结果被康熙扔到佟佳氏面前,蹲身一张张捡起,佟佳氏看完上面的内容,微不可察地怔了下,很快恢复淡然,就这么连问康熙。

  “都到这一步,你竟然不见有丝毫慌乱,可见你这是认准有舅父,有佟佳府在,朕不会拿你怎样。”康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凝视着佟佳氏,缓缓说:“你别忘了,朕这后宫还有个佟佳

  府的女儿,少你一个,佟佳府不会怎样,但你额娘,你的兄弟会怎样,有想过吗?告诉朕,在你伙同你额娘,对朕的皇儿起歹心那刻,你可有想过你额娘,你兄弟们会有怎样的结果?”

  佟佳氏这会儿冷静得很,她走到近旁的椅上自顾自坐下,启唇:“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过,您不信,既然不信又何须对我说这么多?想治罪臣妾,皇上尽管开口便是。”康熙被佟佳氏这态度

  刺激得火气突突突往上窜,他神色一冷,厉声说:“佟佳氏,你这是恃宠而骄,你知不知道?”

  “恃宠而骄?”佟佳氏捏着帕子捂住嘴娇笑出声:“臣妾有宠吗?皇上英明神武,可别在臣妾面前说笑话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啊,哪个有宠哪个无宠,谁能比皇上您更清楚?”她倒是想恃

  宠而骄呢,以前是有宠,可她不想这人难做,在后宫从来不强出头,更不会与后宫嫔妃拈酸吃醋,给心爱的男人增添麻烦,然,到头来她落了好么?帮着这位尊贵无比的帝王打理好后宫,做

  温柔的解语花伴君身侧,把一颗心完完整整捧给对方,换来的却是虚假,全是虚假。

  常言说,帝王自古无情,但她并不信这话,远的不提,单就这大清,单就前面两位皇帝,一个宠宸妃宠得像眼珠子,一个宠董鄂妃,宠得毫无原则,且那两位帝王不仅仅是宠一个女人,他

  们更是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就连太皇太后曾在先帝对董鄂妃的用情上,说过一句爱新觉罗家出情种。

  太皇太后所言自然不是希望要新君学习前面两位帝王,她是要新君以江山社稷为重,莫把儿女情爱看得过重,更莫为一个女人不顾江山社稷,对此,作为后现任帝王后宫中的一员,佟佳氏

  没想过做宸妃、做董鄂妃,把皇帝牢牢栓在自己身边,她只希望凭借他们间的少年情意,凭借他对她的与众不同,平日里能到她宫里多坐坐,多陪她说说话,给她一儿半女相伴,这便足以。

  是的,这便足以,她要的不多,但他是怎么做的?

  进宫前说的好好的,待她正式成为宫妃,他从一开始对她和后宫嫔妃稍有不同,慢慢的,就把她和后宫嫔妃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今日召这个侍寝,明日召那个侍寝,本来这点事她是没多在

  意,可耳朵里灌的多了,一听到他翻了哪个的绿头牌,她心里就隐隐吃痛。

  忍着,她告诉自己,必须得忍着,因为他是皇帝,不是她一个人的。而她也确实有做到,没在那点事上和他念叨,然,后面的事儿怎就一步步变了?抱养到她膝下的皇子,和她一点都不亲

  ,她自己辛辛苦苦孕育出的小公主,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接着,养子被送回生母身边……一桩桩一件件事儿压向她,压得难以喘气,压得她好想发泄心中的情绪。于是,她铤而走险,不,

  其实在她对太后出手那会,就已铤而走险,就已向眼前这位帝王宣战。

  后悔么?不,她不后悔,她只恨这人凉薄,辜负她一片痴心,害得一天天变得不再像自己,害得她没有回头路可走,害得她走向绝境。

  “不可理喻!”康熙冷沉着脸,自牙缝里挤出一句,他觉得佟佳氏疯了,不然怎敢用如此大不敬的态度和他说话?“皇上说臣妾不可理喻,是啊,臣妾是不可理喻,但皇上现在知道是不是

  太晚啦?要是您早点知道,就不用把臣妾接进宫来,那臣妾也就不用活成今天这可悲的样儿。”不可理喻?年少时,他可不是这么看她的,可不是这么说她的,此时此刻却说她不可理喻,佟

  佳氏的心越发钝痛,她直直地看向康熙,蓦地,压抑多年的怨气像是河堤溃烂一般,嗓音尖利,语带悲戚说:“入宫前,你到佟佳府上,是如何待我的?是你说你会对我好,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才甘愿随进宫陪你,可你对我的好只持续了多久?你对我的承诺你是不是都忘了?不过是个贱婢,你对她比对我好,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让她生。我呢?难道是我没资格给你生孩子?是我

  的出身没那贱婢的出身高贵,以至于你不想要我怀上你的孩子?去母留子,是,我那会是这么想的,也那么做来着,但太后却多管闲事,救下那贱婢一条命,紧跟着时隔不到一年,你就又让

  那贱婢怀上身子,玄烨,爱新觉罗·玄烨,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佟佳·玉晴?如果你喜欢过我,怎能那么狠心地对待我?让一个贱婢为你接二连三生孩子,短短数年,就给那贱婢把位分晋

  升到妃位……”泪水涌出眼眶,康熙脸色难看至极:“佟佳氏,你说话最好注意点!”什么贱婢不贱婢?乌雅氏是出身包衣,没有佟佳氏身份高贵,但进了他的后宫,她们都是一样的,都是

  为爱新觉罗家延绵子嗣的女人,一口一个贱婢,这究竟是嘲讽乌雅氏,还是把他的脸面往地踩?

  佟佳氏情绪上来哪里忍得住不一吐为快,她边哭边笑,嘶声说:“我有说错吗?难道她乌雅氏不是贱人,不是婢女奴才出身?”康熙怒目而视:“那你呢?你在朕面前,你佟佳一族在朕面

  前又是什么出身?”

  被康熙如此质问,佟佳氏眼里噙泪,怔愣好一会,哭说:“你为维护乌雅氏那个贱人,真要这么伤我?是,我,以及我的家人,以及八旗子弟,全都是您的奴才,可我的出身就是比乌雅氏

  一个包衣来的高贵,我不觉得说她是贱婢有什么错。嘴上哄我,把那贱人生的孩子抱给我养,但我真正养了几天?表哥,你是我的表哥,我用心在爱你,你却转眼把孩子从我身边抱走,把他

  放在太后身边教养,导致那孩子和我这做额娘的不亲近……”

  “够了!”康熙截断佟佳氏所言,嗓音冷沉,眸色凌厉说:“朕是有答应把乌雅氏的孩子抱给你养,朕也是这么做的,但你不该明目张胆地要除掉乌雅氏,被太后撞见,救下乌雅氏一命,

  这是乌雅氏的福气,至于乌雅氏一个接一个为朕生下皇子皇女,那是乌雅氏自个肚子争气,你为此对朕生怨,是朕去你宫里次数不够多,还是朕对你不够好?朕日日处理政事,去后宫的次数

  不多,然而朕只要去后宫,到你的宫里歇着的次数十次里起码有四次,就这还不算朕白日里几乎天天到你宫里坐一会,你现在却说朕对你不够好,却说朕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佟佳氏,那你想

  要朕怎么做?把后宫里的女人全都当成摆设,只捧着你一个人,这就是对你好,这就是宠你?”

  “没有,我没有让你把其他嫔妃当成摆设,我没有……”佟佳氏哭着摇头,她没有那么想过,她真没有那么想过,冷眼看着她,康熙低沉的嗓音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太后救下乌雅氏何

  错之有?你不知悔改,偏要怨恨太后,收买宫人谋害太后,那次的事,足以让朕将你打入冷宫,诛佟佳氏满族。朕有那么做吗?朕没有,看在太后有惊无险的份上,朕小惩大诫,希望你能好

  好反省过后,改过自新,你又是怎么做的?买通宫人散布闲言碎语,设计胤祚落水,朕若不是念着昔日的情分,能容忍你一再犯错,活到今日?”

  “我没有,我没有……”佟佳氏连连后退,摇头,泪流面面否认。“朕能说出来,你以为朕手里没证据?你的孩子没了,那是孩子在母腹没发育好,以至于早夭,这个时候胤禛还是你的样

  子,而你却在怀有身子后,压根就没把他当做你的孩子,不说给胤禛缝过一阵一线,就是真心关怀胤禛,你可有过?原想着你是个聪明的,自己孩子夭折,再生不易,会醒悟过来,对胤禛上

  点心,结果,你非但没对胤禛伤心,反寻着借口虐待朕的皇儿,不许睡觉,守在你榻边侍疾,一会说汤药太烫,一会又说汤药凉了,掀翻药碗,烫伤朕的皇儿,惩罚朕的皇儿一跪就是好几个

  时辰,佟佳氏,论尊贵,你有朕的皇儿尊贵,朕的皇儿几时轮得到你苛待,惩处?在这后宫,你的位分是高,但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庶母。”

  佟佳氏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她脸色苍白,身子晃了晃,悲声喊:“我究竟有哪里不够好?赫舍里氏崩逝,不过三年,你就册封钮祜禄氏为后,为什么到我这,就迟迟不见你的册封圣旨?

  钮祜禄崩逝几年了,八年,她都已崩逝八年,在这八年里,我任劳任怨为您打理后宫,难道当不起一国之母?”

  “别告诉朕,你一而再犯错,就是因为朕没册封你为后。”康熙眸色晦暗不明,死死地盯着佟佳氏。“对,就是这样,我就是不服,为什么我入宫半驾多年,到今日,除过坐在和冷宫无二

  样的承乾宫顶着个皇贵妃头衔,我还有什么?皇上,你告诉我,我现在还剩下什么?”

  康熙闻言冷笑:“冷宫?承乾宫在你眼里是冷宫,佟佳氏,朕看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冷宫是什么样儿。”说到这,康熙压了压心底腾起的怒火,方又说:“想做皇后是么,那就等着吧!”视

  线挪向门口:“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推开屋门,躬身而入。“传朕旨意,皇贵妃身体不是需要长时间静养,为免扰到皇贵妃,贵人佟佳氏迁居储秀宫偏殿,承乾宫自即日起关闭宫门,没有朕的口谕,任何

  人不许进出承乾宫。”微顿须臾,康熙扫眼被佟佳氏不知何时散落一地的纸张,吩咐梁九功:“佟大人应该在乾清宫门外等久了,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拿去给佟大人好好看看。”

  “嗻!”梁九功领命,麻溜地将地上的纸张捡起,而后,随在康熙身后,走向房门口。

  佟佳氏怕了,一瞬间脑袋清醒不少,她张了张嘴,去追康熙:“表哥……表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啊!”穿着花盆底,脚下一个没踩实,佟佳氏摔倒在地,抬起手想要去抓康熙的袍摆,

  奈何康熙别说停步,就是头都没有回一下,毅然走出房门。

  “表哥!皇上……”唤表哥,康熙不理睬,改唤皇上,康熙同样不理睬,佟佳氏从地上爬起,踉跄着扑向门口,看到的只是康熙越走越远的背影。小佟佳氏听完梁九功传的皇帝口谕,先是

  一怔,旋即走出房门,望向正殿这边,就见她嫡姐,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娘娘泪流面面,而此后皇贵妃的奴才全面向宫门跪在地上,她弯起唇角笑了笑,朝正殿这边走了过来:“哎哟,皇贵妃

  娘娘这是怎么啦?咋就哭成了个泪人儿,要嫔妾说啊,娘娘该高兴的,这皇上的銮驾刚一回宫,就过来看您,这得多宠您啊!”这话完完全全是嘲讽,佟佳氏自然听得出来,但她又哪来的心

  力和小佟佳氏打嘴仗,但要她就这么受着对方的冷嘲热讽,那是万万不能的,只见其冲着小佟佳氏厉声喊:“滚!”

  小佟佳氏笑得妩媚妖娆:“嫔妾只会走不会滚,皇贵妃娘娘,嫔妾这是来和您知会一声,嫔妾啊,这就要搬去储秀宫住啦,往后,嫔妾想来看看您,怕是都不行呢,唉!谁能想到皇上为了

  皇贵妃娘娘好,竟然要给这承乾宫的宫门落锁,好方便皇贵妃娘娘精心养身体,对了,嫔妾还请皇贵妃娘娘多保重身体,等哪日娘娘恢复健康,这承乾宫的宫门能打开了,嫔妾定第一个来看

  望您。”捏着帕子假模假样朝佟佳氏一礼,小佟佳氏嘴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在贴身宫婢搀扶下,扭动着腰肢走向自己居住的偏殿,并高声吩咐伺候她的宫人:“赶紧收拾,咱们

  好快点搬去储秀宫,免得在这扰到皇贵妃娘娘静养。”

  “贱人!”佟佳氏眸色阴狠地盯着小佟佳氏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待小佟佳氏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她双腿这才一软,扶着门框瘫坐在地上。“娘娘!”锦葵忙不迭将佟佳氏扶住,眼

  里泪水大颗大颗掉落:“娘娘您可得撑下去啊,要是您倒下,奴才们该怎么办啊?”冯海上前,与锦葵搀扶佟佳氏回到屋里,却见佟佳氏面如死灰,目光呆滞,抿唇一句话都不说。

  佟佳氏还能说什么?她完了,等她阿玛看到皇帝手上的那些东西,势必会舍弃她这个嫡女,一力支持佟佳·秀晴那个贱人往上爬,从而好延续佟佳一族的荣耀。对雍郡王胤禛下手,是她着

  人联系额娘,瞒着阿玛进行的,因为她知道一旦阿玛知晓她的机会,绝对不会同意他那么做,如今她谋划的事儿败露,不管是她阿玛,还是整个佟佳一族,都不会再要她这个女儿。

  他们会舍弃她这个给佟佳一族抹黑的罪人,他们估计狠不得要皇帝处死她,以此豁免佟佳一族的罪孽。

  乾清宫门外,佟国维神色焦虑,来来回回走动不停,他不知好端端的,怎就被皇上突然宣召进宫,且想不明白,木兰围场出事,为何皇上会在宴请蒙古王公的晚宴上,频繁向他身上投来目

  光。那目光他看不明白,但总觉得怪怪的,以至于銮驾一路返京途中,他绞尽脑汁在想皇上望向他的目光用意。

  没想明白,一路都没想明白,回到府上,为解疲乏,他沐浴换衣,正打算去书房坐会子,便于再琢磨琢磨皇上那一次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谁知,人就被刚回宫的皇上宣召。然,他人到乾

  清宫门外,却被宫人告知皇上没在,让他在门外候着。

  不是他敏感,相比较以前他到乾清宫面圣,若是遇到皇上在里面忙着,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这乾清宫的宫人都会客客气气地请他到偏殿茶室候着,坐等皇上忙完召见。今日却一反常态,

  不说请他去偏殿喝茶用糕点,这一个个连正眼都不给他,难道他们忘记他是何身份?

  皇帝的亲舅父,皇贵妃的生父,前朝的佟大人,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慢待他?

  焦虑与烦闷如成千上百条虫子咬噬着佟国维的心,他不时抬袖抹汗,暗恨这夏日太阳太毒辣,想把他烤死在这乾清宫门外。

  左等右等,康熙终于回到乾清宫,他没有看佟国维,提步直接走进殿中,须臾后,梁九功才奉命到门外:“佟大人请吧。”佟国维无比希望梁九功能给他点暗示,然而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

  ,躬身走在前,只是奉命将人带进暖阁。

  佟国维忐忑不安地跟在梁九功身后,虽然吧,皇帝是他外甥,且是亲外甥,但皇帝姓爱新觉罗,首先是大清皇帝,是天子,而他,则是臣,又岂敢心大到走哪都摆皇帝舅父的谱儿?战战兢

  兢走进暖阁,佟国维甚是恭敬地朝康熙行礼。

  “佟大人免礼。”康熙没有称呼舅父,声音浅淡,吩咐梁九功:“把东西拿给佟大人看看。”梁九功领命,将太子和恭亲王调查来的证据个,及康熙在木拉围场那边的取证,全拿给佟国维

  :“佟大人。”他请唤了声,把东西送到佟国维抬起的手上。看着纸上的内容,只看了几行,连一页都没看到,佟国维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这……”康熙神色淡然,凝视着佟

  国维,凝视着他这位嫡亲舅父:“佟大人若有怀疑,不妨把那些带回府仔细看看,若还是不相信,也可以问问你的福晋。”

  佟国维前一刻还热得不行,这会儿已然是透心凉,他无法相信自己手上握的,是他的福晋和宫里的皇贵妃娘娘所为。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嫌命太长,还是嫌活着太乏味?非得

  去作死,并拉着整个佟佳一族陪葬?

  “佟大人退下吧。”康熙摆摆手,没去理会佟国维的神色变化。

  如何回到府上的,佟国维不知,他只知自己一进府门,便来到福晋院里,此刻,见赫舍里氏明显魂不守舍想问他话,刹那间,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是真的,他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些罪证

  全是真的,推开赫舍里氏上前要为他宽衣的手,佟国维坐到椅上,双目闭阖好一会,继而蓦地睁开,眼神迫人地盯着赫舍里氏:“说吧。”

  赫舍里氏想装傻,可是在自家老爷迫人的目光注视下,她嘴角抖动了下,跌坐到椅上捏着帕子抹泪说:“老爷都知道了吧?!是皇上告诉您的对不对?”佟国维怒极而笑:“你这会子倒是

  聪明。”

  “老爷,妾不想的,可妾也是没法子啊,娘娘她不听劝,非得一意孤行,您要妾如何是好?”赫舍里氏不想说实话,奈何佟国维的脸色和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明,她和宫里娘娘做的那件事,八成被皇上告知了佟国维。

  事已至此,她除过坦白,求得佟国维原谅,别无他法。

  赫舍里如是想着,她觉得皇帝毕竟是佟佳府的外甥,是她闺女的嫡亲表哥,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以皇帝和佟佳府的关系,看在佟国维这个舅父面子上,没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绕过她和宫里的娘娘也不一定,所以,坦白整件事儿,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从宫里拿回来的证据佟国维没有取出,需要吗?还需要取出来吗?事情的确是他家在宫里的娘娘和他的福晋做的,哪里需要多次一举,把皇帝调查到的证据亮出,好叫赫舍里氏说实话?赫舍里氏既已开口,就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皇贵妃和她相商,谋害雍郡王,顺带利用八皇子的事儿和盘托出。

  当然,她说话很有技巧,没有把皇贵妃,她亲闺女拿她在佟佳府的地位和儿子们的前程说与佟国维,这是赫舍里氏留的一个心眼,因为她怕,怕佟国维知道事情由此而起,彻底放弃皇贵妃,休弃她这个嫡福晋,不再重视她生的儿子,让后院那些贱人,尤其是让同样有女儿进宫伴驾的那个贱人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并对那贱人生的庶子重视起来。

  “从今往后你就在后院养病吧,管家权即日起交由苏氏打理。”苏氏是佟国维抬进府的良妾,也正是佟佳·秀晴的姨娘。佟国维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引来赫舍里氏不可思议的目光:“老爷,妾没有病,妾能打理府中内务。”

  “事情就这么定了,老爷我还有事处理,就不在你这多留了。”起身,佟国维走向门口,一眼都没看赫舍里氏,但在快要走向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好好养病,不要随意走出院门一步,否则,老爷我不介意叫人封上院门。”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妾啊,您这样做,宫里的娘娘和咱们的儿子还有和脸面见人啊?”赫舍里氏上前,抓住佟国维的胳膊哭流着说。掰开她的手,佟国维沉声回她:“宫里的娘娘只要不被皇上打入冷宫,就已经是厚待她,至于儿子们,若不是老爷我顾及他们的脸面,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描淡写让你在院里养病?”撂下这句,佟国维沉着脸,甩袖离去。

  皇上能把调查来的证据给他,就是在告诉他,事情不会闹到明面上,这是给佟佳一族的面子,给他的面子,如若他不知趣,那么等着他的,等着佟佳一族的,将是逐渐走入落败的局面。说是逐渐还好听的,皇帝只要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他,将佟佳一族从云端打落泥潭,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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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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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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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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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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