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和自己男人吵架随口说了句离婚,可心底是却不曾想过。
“和那个窝囊废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苏大志给苏小红做思想工作:“洛怀川不过是个泥腿子,若不是娶了你,他这辈子都是个地里刨食的,但他不记你的好,今个能对你那样发脾气,能丢下你抱着平平回他自个家,足见他心里没有你这个人。”
“他……他说的或许是气话。”
苏小红嘀咕一句。
“气话?你确定他说的是气话?我告诉你,他今日能和你吵,能对你发脾气,改日就能对你动手,你好好想想吧,离了他洛怀川,等着你的可是大好姻缘,一旦错过,准有你后悔的。”
“离婚,妈支持你离婚,”
苏母回到苏小红出嫁前住这间屋里,张嘴就说:“一开始我便反对你嫁给一个泥腿子,不成想,你在家闹绝食,一心一意要嫁给那个泥腿子,
拗不过你,担心你饿出个好歹,不得已之下,我才找人去洛家递话……原以为那泥腿子会一直对你好,可你瞧瞧,他今日又是和你吵又是把你气哭,
还把你的一句气话当真,哼,既然他不想和你过日子,那咱就索性成全他,至于孩子,咱也不要,你日后有了新家再生就是。”
“小妹,大哥不会害你的,这往后你要是继续跟着洛怀川那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过日子,苦得只能是你自个。”
苏大志是绞尽脑汁给苏小红做思想工作:“好吧,就算你觉得大哥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可以咱妈的阅历和对你的疼爱,都赞成你离婚,你还犹豫什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小红眼里的泪水不知何时止住,她低垂着头,抿唇半晌未做声。
对于在镇上偶遇洛怀川一家三口这件事,陆向北完全没放在心上,他骑车一路回村,途径知青点的时候,看到知青院里聚满了人,
其中有本该上工的社员还有同样应该在上工的知青,且大队长和他老父这个支书也在,眉头微皱,陆向北正欲收回视线继续往家骑之际,
发现亲亲媳妇儿背着个背篓在人群外围一不起眼的地儿站着,不由捏车闸,打算进知青院看个究竟。
“宁知青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间,宁臻眼睑低垂,架着双拐面无表情,听到洛支书问话,他缓缓抬起头,淡淡说:“我还是那句话,与我无关。”
熟料,随着宁臻这句话落下,站在她近旁梨花带雨的姚青青禁不住哭出声来:“宁臻,你这么说要置我于何地?明明是你……是你……”
欲言又止,这不把话说完的我见犹怜样儿,顿时令村里那几个爱慕姚青青的年轻小伙、和对姚青青有好感的男知青再度对宁臻进行讨伐、
言语攻击,就好像他们有亲眼看到宁臻对姚青青行过不轨之事,与此同时,李春霞这个与姚青青住同一间屋的铁憨憨,更是抬高她的大嗓门指责宁臻:
“宁知青,你不承认难道是青青有意诬陷你不成?何况我亲眼看到你欺负青青,不然,她作何在你面前哭成那样?”
围观的社员和知青不是很了解具体情况,却不妨碍他们对眼前看到的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交头接耳,说着宁臻和姚青青之间的事,有的甚至对二人指指点点,投去鄙夷的目光。
然,他们哪里知道,眼睛所见,耳朵所听,并不一定是真实,不知道眼前这一幕不过是姚青青做的一个局,一个临时起意做的局,以期达到她和宁臻牢牢绑在一起的目的。
“真没想到宁知青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冷冷清清,正正经经,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愧我一直以来还觉得他是个好的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这是看走眼了。”
“这知青点真够乱的,要想做那档子事,两人结婚睡一个被窝不就得了,非得在这大白天丢人现眼!”
“你们瞧瞧姚知青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宁知青也够猴急的,自个架着双拐,再急不能忍到两人进屋去办事,就那么在院里对姚知青动手,
结果倒好,被突然回知青点的李知青给亲眼撞见,看样子,他若不承认和姚知青处对象,和姚知青把婚结了,多半得以耍流氓被公安抓走。”
“我咋看宁知青不是那种人哩!”
“这能看出来?”
“咋看不出来?宁知青可从没帮过姚知青上工。”
“但凭着能说明啥?明面上没帮过,私底下,谁知道他俩是咋回事。”
……
“打死他,打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他还敢不敢那样对姚知青!”
“没错,这宁知青简直不是个东西,敢做不敢当,打死他是他罪有应得!”
“姚知青你别哭,老支书和大队长会给你做主的,还有咱们大家伙,绝对不会让你白白被宁臻这狗东西欺负了去。”
“宁臻,你是个男人吗?喜欢姚青青大可以光明正大追求她,做什么要背着人对姚青青动手动脚?”
“我不要和这伪君子同住一间屋,我要和他划清界限,要搬到别的屋住,兄弟们,你们谁愿意接纳我,让我和你们挤挤?”
说这话的无疑是名男知青,此人和宁臻同屋住着,名叫刘凡,是爱慕姚青青的男知青中的一人,听说知青点出事,且事情和姚青青有关,这叫刘凡的男知青一放下农具,撒腿就朝知青点跑,在指责谩骂宁臻的一众人里面,蹦跶得最欢。
“你确定王二到知青点偷东西有看到整个事情经过?”
叶夏神色淡然,看着人群中央的几人,通过意识与系统交流着。
“主人,我可是很诚实的,从来没欺骗过你,你不能用怀疑的语气和我说话,这样我会伤心哒。”
不被主人完全信任,系统感到好委屈,但还是如实回应:“王二当时在最东边那间屋里躲着,他有透过门缝看到院里的情景。
当时情况是这样,姚青青前脚走进知青院,宁臻架着双拐后脚跟着进来,然后姚青青掏出钥匙要开她那间屋门上的锁时,
回过头看到宁臻进知青院,她迟疑了片刻,收起钥匙,将宁臻堵在院中央,向宁臻表白,希望两人处对象,但宁臻只是冷眼看着她,
任凭她情真意切表白,一个字都不曾出口,见状,姚青青脸上的表情又尴尬又难堪,不成想,和姚青青住同屋的李春霞担心姚青青的身体,妙书斋
提前干完她手上的农活,就赶回知青点好照顾姚青青,许是太过担心姚青青,她人还没进知青院大门便喊姚青青,听到李春霞这个憨憨的声音,
姚青青先是一怔,接着随手抓了抓她齐整的发辫,又揉巴揉巴身上的衣服,然后朝宁臻怀里钻……宁臻架着双拐吃力地避开姚青青的把戏,随之姚青青便梨花带雨,衣衫不整被李春霞看了个正着。”
“李春霞这是无意间给姚青青做坏事做了回助攻。”
叶夏对李春霞的出现做了句总结。“还真是,李春霞那个铁憨憨确实帮姚青青算计宁臻做了回助攻。”
系统附和。
“行了,废话少说,现在王二趁乱混在人群中间,你给他脑中传一段影像,就是姚青青私下里和村里那几个小伙交往,接受那几个小伙送东西的画面,
及她和知青点那几个男知青暗中交往,收对方送礼物的画面,全传到王二脑中,由王二的嘴揭开姚青青这个海王的真面目,
免得她继续祸害未婚男青年,同时也让爱慕姚青青的那些傻小子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上了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他们为自己这会儿指责宁知青的那番言语啪啪打脸。”
“主人稍等,我这就照您说的做。”
系统应声,下一刻,身处人群看热闹的王二只觉脑中一阵刺痛,慢慢的,他眼神有些呆滞,仿若大白天做梦似的,片刻后,这个王二恢复他二流子的神态,高举起右手,冲着洛支书和大队长喊:
“老支书!老支书,大队长,我有话要说……”
挤进人群中央,王二手指姚青青,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看到的一幕全然道出,听得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姚青青目瞪口呆半晌,眼里含泪,一脸高冷地怒视王二:“你是哪个?你为何要这么说我?我和你有什么怨仇,要你这么污蔑我?”
王二给姚青青一个白眼:“老子亲眼看到的,咋就是污蔑你?”
视线挪向洛支书和大队长,王二流里流气说:“老支书,大队长,我虽然不务正业,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当时就在那间屋躲着,把姚知青对宁知青说的话和做的事看得是清清楚楚,还有,我这不是喜欢在村里村外乱溜达吗,曾不止一次看得姚知青和咱村的小伙子私下接触,
另外,姚知青和知青点的几个男知青也没少接触,她暗地里有收他们每个人送的东西。”
觉得这么说不够,王二朝人群中指了指:“老支书,你和大队长不信的话,可以当面问李军、何宽、洛怀民……几个,问问他们有没有在咱村东头的小树林里,
在咱村的后面的山坡上,在距离麦场最大的麦草垛后面……送东西给姚知青,你们也可以当面问汪知青、宋知青、胡知青三人,问问他们有没有送东西给姚知青。
老支书,大队长,要我说,这姚知青就不是个好女人,明面上看谁都不搭理,一副瞧不起咱们农村人的样子,背地里,她就是个爱贪便宜,玩弄男同志感情的坏女人。”
凡是被王二当众点名的人,齐齐脑中一懵,互看彼此,不怎么愿意相信姚青青私下和自己交往的同时,与其他几个围着她转,
帮她上工的异性交往,他们感觉自己被骗,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送出不少好东西,却在今日成为一个笑话。
好吧,这些感觉被自己被姚青青欺骗的人中,不包括陆向北,他和亲亲媳妇儿对视一眼,扬声说:
“姚知青有不止一次收过我送的零嘴儿,但就是迟迟不答应和我处对象,说我还在她的考验期,再就是我头上的伤,是被她在镇上认识的一个混混给打的,那个混混叫王狗子,说姚知青是他的女人,让我离姚知青远点……”
“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王狗子,我也没收过你送的零嘴……”
姚青青这会子哪还顾得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高冷人设和刚刚装可怜的梨花带雨样儿,她冲着陆向北,声线冷然,丝毫不带心虚地否认陆向北所言。
“我有没有胡说姚知青你心里清楚,我被王狗子打伤那一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你压根就不是个好女人,我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犯蠢,被你耍得团团转,也请你别再靠近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么说,为的是杜绝姚青青这个麻烦日后在他眼前晃悠,他可不想有只臭虫时不时围绕在他和亲亲媳妇儿周围“嗡嗡”个不停。
“姚知青,你收下我送的那俩鸡蛋时,有答应我会考虑和我处对象,你咋能说话不算话,又收别人的东西?”
这话是何宽的小伙说的,他异常愤怒地瞪向姚知青:“我家日子过得不好,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背着家里人偷偷煮鸡蛋送给你,
并且没少帮你上工,你要是对我没那个意思,做啥要收我的鸡蛋,做啥不阻止我帮你上工?”
“骗子!姚知青,你拿我李军当猴耍是不?我帮你上工,又送零嘴儿和纱巾给你,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别收我的东西啊,姚知青,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李母和何母在人群中看热闹,没想到自家蠢儿子帮一个狐狸精上工还不算,竟然偷拿家里东西送给狐狸精,两人气得当即就追打起蠢儿子,
一时间,知青院里鸡飞狗跳,乱得不成样儿。至于被王二点名的那三个男知青,嘴上虽没说什么,但个个看着像吃了屎一样,不愿再给姚青青一个眼神,且脸庞滚烫,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避开落在他们身上的各异目光。
李春霞同样面颊滚烫,她没想到她所谓的帮姚青青说公道话,不过是她脑子不清醒,单单看到姚青青衣衫不整,发辫有点乱便认定宁臻欺负姚青青,
便不把事情问清楚,指责宁臻的不是,她想对宁臻说对不起,奈何喉中仿若被塞团棉花似的,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那样……”
姚青青被王二戳破所有阴私,被陆向北当众对王二所言予以证实,一时间脸色难堪到极致,感觉自己像是不着寸缕站在阳光下,被投向她身上的道道目光审视着,她颤声否认,却心知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姚知青,到了这会你还不承认你的所作所为,难不成你收了我的鸡蛋都喂狗了不成?”
何宽被他老娘拧着一只耳朵,怒瞪姚青青,粗着嗓子说了句。
“算我眼瞎没早点看清姚知青你的为人,往后,你别指望我再帮你上工。”
李军当着姚青青的面朝地上啐口唾沫:“说起来,你这种女人让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以前送你的零嘴什么的,我就不要你还我了,但你给老子记住,不许再出现在老子面前,否则,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撂下狠话,李钧被他娘扯着胳膊出了知青院。
“这姚知青真是不要脸,一个女孩子竟然把那么多爷们耍得团团转,要是放在解放前,准得给她沉猪笼。”
“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她就该被公安抓走,送去农场改造十年八年。”
“差点冤枉了宁知青,那个李知青也不是个好的,又没亲眼看到宁知青对姚知青动手,张嘴就大呼小叫,害得咱们本来在好好上工都跑了过来,今个八成得少挣两三个工分。”
“狐狸精,不要脸,成日装得谁也不搭理,背地里专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呸,往后咱们可得离那狐狸精远点!”
……
围观社员议论不断,聚在一旁的知青们,尤其是和汪知青、宋知青、胡知青,李春霞离得近的知青,不约而同拉开与四人的距离,生怕自己被社员同志看成是一伙的。
“老支书,大队长,没我啥事了那我回家咯!”
王二说着,斜着肩膀,准备吊儿郎当走人。
“站住!”
大队长把人喊住:“你没事跑到知青点,到人知青屋里做啥?”
不等王二做声,大队长又说:“不要想着为自个的行为辩解,一会好好向公安同志交代吧。”
“大队长你啥意思?我可是刚做了好事,你不能把我交给公安。”
王二喜欢偷鸡摸狗,无疑最怕见公安,他忍着不安,说着,欲寻机会跑人,结果,大队长似是猜到他的心思,一个眼色,俩身强体壮的小伙儿就钳制住王二的双臂,任其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姚知青,等会公安同志过来,希望你能好好把自个做过的事向公安同志交代清楚。”
见事情闹得不小,大队长在王二开口前,就已着人前往镇上找公安来处理宁臻和姚青青之间的事。毕竟一个不承认自己有非礼女同志,
一个只知道掉泪珠子,还有个说自己亲眼看到的,这种涉及到男女作风问题的事可大可小,但就宁知青的态度,如果姚知青非要咬住不放,
这辈子势必得被毁了,与其这样,不如交由公安来调查处理,免得宁知青被冤枉,大队长一开始如是想着,自没有迟疑,招呼自家小儿子骑车前往公社把事情报给公安。
公安来得很快,了解真相,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也很快。王二和姚青青被带走,据说要管教一段时日。等围聚在知青院里的社员一一离去,知青点的点长,一个姓姚的男性老知青拍拍手说:
“地里的活没做完的,赶紧回地头,别在这继续杵着了!”
刘兰这时走到李春霞面前,先是盯着对方看了会,方一脸恨铁不成钢说:“明明有告诉你别再去管姚青青的闲事,你偏偏不听,
今个因为管闲事,差点害了宁知青,春霞,你可有想过你那些所谓为姚青青作证的话,会将宁知青陷于何种境地?”
李春霞看眼架着双拐朝自己屋缓慢挪动的宁臻一眼,张了张嘴,对着刘兰面红耳赤说:
“我……我是看到青青衣衫不整站在宁知青面前哭,一时间没顾得多想,就……就以为宁知青对青青做了什么,我……我真没想过要害宁知青,我……”
刘兰冷哼一声,说:“你没想过,你一句你没想过,差点导致宁知青被毁一辈子,要不是王二那个混混站出来把他看到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
不是洛同志证实王二所言没有撒谎,宁知青只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那几句所谓的‘证言’。”
对于这个朋友,刘兰是真得感到很失望,她摇摇头,走向知青院门外,留下一句:“没把事情了解清楚前,你最好还是少彰显你的正义,少开口为好。”
“信都寄出去啦?”
回家停放好自行车,陆向北来到叶夏家,前脚进院门,属于叶夏的清越嗓音便响起。
“寄了,加快,最多十一二日就能收到回复。”
他这边是寄加快,报社那边给回复可就不一定是加快了,如此一来,保守估计,十日内,报社那边的回复应该能到清溪大队。
因为市里和省城距离清溪大队差不多路程,寄加快,只需三天报社那边就能收到稿件,基于此,陆向北给出叶夏一句十一二日可收到回复。
从镇上平邮信件到市里或者省城,一般情况下是八九日,来回就是多半个月,这还得对方一收到信便写回信寄出,要不然,时间只会更长。
“不一定。”
叶夏笑笑,柔声说:“咱这边寄加快,就算两三日信件可到报社,但这不代表报社那边一收到信件便拆阅写回信寄出。”
陆向北抿唇静默须臾,颔首:“你说的是。”
转开话题:“知青点那件事你怎么看?”
叶夏瞅眼男人:“很显然,那位姚知青耍小把戏,想要套住宁知青对自己负责。但可惜的是,她的算计没有成功。”
陆向北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媳妇儿。
“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吧,我承认那谁站出来戳破姚知青的真面目与我有关,可我这么做没其他心思,只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被姚青青给坑掉。”
“你是不忍心。”
“我做什么不忍心?”
叶夏挑眉,有些好笑说:“行,你非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我才是你男人,那谁和你可没半点关系。”
两人走进堂屋,叶夏在男人面前站定,上手捏了捏对方俊脸,笑说:“对对对,你说得都对,和他有关系的是我具身体的原主,
而且是原主的前世和宁知青有关系,我和他一点都不熟,今日之所以帮了一把,是我看他态度坚决,不愿掉进姚青青的算计,
就让系统出手,给王二传了点东西到脑中,由王二戳破姚青青的海王特质,免得她一直祸害爱慕她的那些傻小子。对了,王二看到姚青青告白不成,诬陷宁知青这事是真的,可不是我随随便便拉出王二张嘴乱说。”
“你不需要向我做这么多解释。”
“是吗?我如果不说清楚,你还不得打翻醋缸?!”
“我没那么酸。”
“有没有你自个知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自主齐笑出声。估摸着学生快要放学,陆向北依依不舍走人。
临近傍晚,洛家人正在用晚饭,院门口传来脚步声,随之一家人就见洛怀川走进院门,怀里抱着儿子平平,身后没有苏小红的影儿。
“爸妈、大嫂……”
和家人一一打过招呼,洛怀川将儿子轻放到地上。
洛大嫂起身,着大儿子洛修言搬俩小板凳给洛怀川爷俩,她则前往灶房,不多会,端着一大一小两碗红薯玉米粥出来:
“正好今晚的饭做的多,四弟给,这是你的碗,这个小碗是平平的。”
把饭碗放到洛怀川面前的桌上,洛大嫂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满桌用饭的人谁都没有说话,直至用罢晚饭,洛大嫂和洛二嫂、
洛三嫂在灶房洗刷锅碗,堂屋东边的卧房里,洛支书两口子盘腿坐在炕上,洛二哥洛三哥一个挨墙坐在炕边,一个背靠桌柜在旁站着,至于陆向北和洛怀川,前者倚着卧房门站在门口,后者垂着头,距离洛三哥不远,同样靠着桌柜。
半晌,洛支书将视线落在洛怀川身上:“说吧,这会子回来,是不是和你媳妇有关?”
洛怀川抿唇静默好一会,他摇头:“我今个在镇上遇到小五,看到他头上挂着纱布,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抬眼迎上老父的看过来的目光,洛怀川问:“小五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洛支书瞥眼小儿子,如实把陆向北被人拿板砖开瓢一事说出,闻言,洛怀川满目关心地看向陆向北:“很疼吧?”
陆向北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疼过一阵子,现在好多了。”
“老四,你这趟回来可不仅仅是关心小五头上的伤这么简单,说吧,你和你媳妇到底闹了啥矛盾。”
自个的儿子自个了解,王大菊直直地看着洛怀川:“看着我和你爸,把你真正想要说的事说出来。”
洛怀川想到自己婚后几年过的日子,想到自己被苏小红拿捏,和家人之间越来越疏离的关系,眼睛鼻子不由一阵齐泛酸。
时间在流逝,他眼里溢满愧疚,吸了吸鼻子,终于开口:“爸妈,对不起,二哥三哥小五,对不起,和苏小红结婚这几年,
我……我为了我的工作不得不事事向苏小红低头,我自私,只顾着自己,听了苏小红的话,不经常回家来看望爸妈,不和二哥三哥小五你们这些兄弟走得近,爸妈,我知道我那么做不对,可我制不住苏小红……”
“你结了婚,日子是你自己在过,过得好坏我和你爸不知道,你不经常回来看我和你爸,和你兄弟们关系生疏,这些我和你爸还有你兄弟们不会说你什么,现在你过得不顺心,那就说说你想咋办。”
四儿媳仗着是镇上人,不乐意经常回村里,清高,看不上他们这一大家泥腿子,她是做妈的,理解儿子有那样一个媳妇所面临的难处,
因此,对于儿子不时常回家,和兄弟们的关系越来越疏离,心里虽不高兴,嘴上却一直没说过这个儿子一句不是,为的不过是想要儿子的小家和顺,
免得夫妻俩成日争吵伤感情,可眼下的情形告诉她,老四的媳妇只怕在今日闹出的事不小,否则,老四不会独自抱着孩子回村里,不会情绪低落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她向我提出离婚,就因为我说她两句,说她不该诅咒小五,她就直接提出和我离婚……爸妈,我受够了,这几年我和苏小红在一起过日子,她没把当做她的男人,
对我颐指气使,有事没事说我的工作是她娘家给的,四年,结婚至今,我从上班开始,工资都是苏小红在领,我兜里一个月连一块钱都装不到……
原本没今个她诅咒小五的事,我也打算和她晚上好好谈谈,我想问清楚她究竟是如何看待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何到现在都没转正。”
想起今个中午无意间从同事嘴里听来的消息,说他曾有过两次转正的机会,却不知何故,那两次机会最后落到了别人头上,
且这别人一个是苏小红的大嫂,一个是苏小红大嫂的兄弟,听说这件事,他下意识觉得事情不简单,但又想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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