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要多想,让自个难受,就是你的事了。不过,你皇额娘这心软的性子可是一直都没变。”孝庄觉得叶夏这个太后很是深明大义,明明自个因为宫妃算计差点一命呜呼,却在大局面前,
主动把委屈往肚里咽,也不愿皇帝难做,引起朝堂动荡,对此,不管是作为姑祖母,还是作为婆母,孝庄心里都是既欣慰又心疼。
可是在皇帝面前,孝庄却不能多说,免得越发勾起康熙帝的愧疚,从而在处理政事上因为私人感情,畏首畏尾。“皇额娘心软的性子确实从未变过。”康熙帝附和一句,微顿片刻,他又
说:“皇祖母,可孙儿……可孙儿觉得就这么把事情揭锅,对皇额娘实在太不公平。”孝庄单挑一眉:“那你想怎么办?赐死贵妃,诛佟佳、钮祜禄九族?”
康熙帝闻言,一瞬间语塞:“……”定定地看着他,孝庄冷哼:“既然做不到,就收起你的愧疚,做好你身为皇帝该做的。”半晌,康熙帝都没有做声,孝庄暗叹口气,说:“慈仁宫走水
,你皇额娘又是被下毒,这两件事的真相虽没在宫里宫外传开,但就你那几个宫人和禁足贵妃,以及今早在朝堂上敲打佟国维和钮祜禄一袭官员的举动,有脑子的前前后后一结合,势必会猜
出个大概,而钮祜禄和佟佳派系心知理亏,肯定会想法子递牌子进宫,向你皇额娘请罪。虽说这请罪和你皇额娘的命比起来纯粹是做样子,可这做样子总得出点血,否则,他们的心就会七上
八下,担心你不知哪日旧事重提,抄他们的家,要他们的命。”
“皇祖母的意思孙儿明白了,不过,他们要是舍不得拔毛,朕不介意多敲打敲打他们。”康熙帝眼底冷色一闪而过,熟料,孝庄这时叹口气又说:“我呀倒是觉得你皇额娘不会收他们的赔
礼?”
“……”康熙帝不解。
孝庄解释:“你皇额娘现在的性子似乎一点都不把身外物放在心上,她会见佟佳和钮祜禄的女眷进宫赔罪,会收下他们送上的厚礼,好叫你彻底放心她没将之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但她肯
定会把佟佳和钮祜禄作为赔罪送来的厚礼给你充盈国库。”
闻言,康熙帝苦笑:“皇额娘得知国库空虚,知道孙儿遇到难处,愣是拿出五万两给受灾百姓赈灾,现如今她手上怕是吃紧得很。”“你皇额娘只差把私库全搬出来了,所以,我才说她不
在乎黄白之物。”
沉默须臾,康熙帝启口:“皇祖母放心,皇额娘就算塞给孙儿,孙儿不要就是。”佟佳和钮祜禄送银票的可能最大,到时送多松少,都将是嫡母私人的,他002不会眼皮子浅的接受嫡母馈赠
。
满心愧疚和自责在孝庄这得到宽慰,康熙帝起身告退,前往慈仁宫给嫡母,也就是叶夏这个太后问安。初始,他故作冷静,向往常那般请安问好,接着拉出团子们和叶夏闲聊,待感觉周围
气氛差不多时,这位年轻的皇帝眼里写满愧然之色,很是郑重地向叶夏说对不起,闻言,叶夏笑容温和而包容,摆摆手,劝慰其不要多想,说事情既已过去就无需再放在心上,且她不过是有
惊无险,这不好好坐在宁寿宫。对于叶夏的豁达,康熙帝愈发生出两分愧疚,只不过那愧疚被他放在心底,面上已然恢复常态。
“皇额娘……”正当康熙帝准备对叶夏说出佟佳府上、和已故继后孝昭仁皇后母族府上多半会着女眷递牌子进宫,为他们的娘娘所犯之过向叶夏赔罪时,一年约三十左右的宫人低着头,腰
身微躬,恭敬无比地走进殿中:“启禀太后,内大臣佟大人的福晋……”没有微蹙,叶夏心生不解,递牌子见她?就在她眼睑微垂,思索之际,康熙帝低沉的嗓音响起:“皇额娘,这递牌子
进宫叩见您,十之八九是向您赔罪。”
“向我赔罪?”叶夏抬眼,与康熙帝四目相接:“为什么?”不等康熙帝接话,她眸光微闪了下,似是想到什么,不由摇头:“用不着,他们用不着向我赔罪。”谁的错谁认,她可没迁怒
旁人的习惯。再说,她已然和皇帝把话说到明处,对慈仁宫走水和她被下毒这两件事儿如何盖棺定论,她皆不会过问。那么……这佟佳府上和钮祜禄家的女眷递牌子进宫,向她赔罪又是几个
意思?
康熙帝许是从叶夏眸中看出她所想,禁不住替叶夏做主:“允了。”那名还等着叶夏回应的宫人闻言,行礼后,恭敬告退。“皇额娘,你若是拒见,他们势必得惶惶不可终日。”“是担心
被你降罪?”叶夏问。康熙帝轻颔首:“算他们识趣。”微顿片刻,他续说:“不管她们送上什么礼赔罪,皇额娘尽管收下就是。”从他的言语中,叶夏听出这递牌子进宫叩见她,以及当面
向她赔罪,都在康熙帝的预料中,便没再做她想,启唇:“好。”
差劲叶夏对前话兴趣不大,康熙帝状似不经意地转开话题:“皇额娘,你是怎么想到建冰屋这个法子给受灾百姓遮挡风雪的?”叶夏没想到康熙帝会问这个,不过,她闻言道也没慌,微笑
说:“风大雪大,不知何时能停下来,要是靠搭建帐篷,或建造房子来解决那么多受灾县的百姓安置问题,肯定不是很现实,而建冰屋既方便又快捷,我就想着这起码能给百姓遮挡风雪,便
把法子写了出来。哦,对了,法子是我不知在那本趣闻杂说上看到的。”实话自是不能说,至于这位年轻的皇帝会不会相信,那就是他自个的事了。
“把厚雪狠命地压实,再切成长条形的雪块。砌屋时,先在地面上把雪块摆成……”康熙帝把叶夏写在纸上的法子,几乎说得一字不差。“建冰屋,主要是取材方便。还有只要不在并屋里
生火,遮风挡雨很是实用。”叶夏如是说着。康熙帝点头:“确实实用,起码让没有住进帐篷里的受灾百姓避开了风雪。”
“各受灾县的情况目前怎样?”既说到受灾地区的百姓,叶夏免不得问各受灾县的百姓现如今的境况。“救灾事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百姓们对朝廷这次的救灾速度和赈灾措施很是赞
扬。”康熙帝嘴角噙笑,缓声说着:“说起来,这多亏了皇额娘给我的防治雪灾方案和如何帮助受灾百姓重建家园的法子。”
叶夏摇头:“我只是帮点小忙。”她有心相帮,也得眼前这位肯听,肯采用她给的救灾方案,否则,她即便再想心帮那些受灾百姓,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团子顾墨尘睡得迷迷糊糊,
听到耳边传来说话声,不由睫毛微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一直留意着自家儿子,叶夏第一时间看到顾墨尘睡醒,禁不住抱起儿子:“小七睡醒啦?!”看到她怀中的小团子,康熙帝微
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皇额娘,你身体尚在恢复期,受不得累。”他把老七暂放在宁寿宫养着,初衷是为了给嫡母逗趣,当然,也有旁的原因,譬如老七接下来半年不能养在承乾宫,却也不
能抱去永和宫给德嫔乌雅氏自个带,可是他绝对没想过要嫡母费神亲手养育老七,但他此刻看到的却是,老七的摇篮就在嫡母寝宫放着,且这老七似乎很黏眼前这位嫡母。
瞧瞧那小手,抓着他皇额娘胸前的衣襟,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皇额娘,还咧着嘴冲他皇额娘笑,康熙帝越开,心里越泛酸,越是想把团子顾墨尘从叶夏怀中拎走,而他这么想着,行动上
也这么做了,只见其伸出双手,二话不说,就将团子顾墨尘从叶夏怀中抱过来。
因为有亲手抚养团子保成的经验,康熙帝抱娃的姿势倒还自然。“胤禛,知道抱着你的是谁吗?这是你皇玛嬷,乖,给你皇阿玛笑一个。”叶夏柔声对小糯米团子顾墨尘说着,听到她所言
,顾墨尘很配合地把目光挪向康熙帝,冲着他这一世的父亲,大清皇帝康熙露出一个矜持含蓄的无齿笑容。娘是要他抱大腿么?在古代,尤其是在这宫里,要不受欺负,要平平安安地长大,
离不开皇帝的宠爱。何况抱着他的是清史上很能生的康熙帝,儿女众多,如果以他前世那般冷冰冰,不喜言语的性子活在这深宫,在康熙帝这多半不怎么讨喜,更会被众多兄弟排挤,就像史
上的雍正帝那样,咳咳咳……还别说,他真正的性子和雍正帝胤禛倒像是如出一辙,不过,既然娘想他在康熙帝面前刷点存在感,那他就刷吧。
被皇帝记在心里,多多少少分点父爱,总比被皇帝冷落,长到好几岁都不知有这么个儿子强。
“为人轻率,喜怒不的!”这是康熙帝批评少时皇四子胤禛说的话。冷面王是后世年轻人对雍正帝的称呼。在一众兄弟心里,胤禛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存在。总之,清史上的皇四子胤禛,雍
正帝胤禛就是个冷冰冰,不顾念亲情,多疑之人。顾墨尘回忆着看过的清史,回忆着皇四子胤禛的人设,以及成长过程中经历的一些大事,心下忍不住暗叹:缺爱的孩子。
自幼养在贵妃佟佳氏身边,因为利益,佟佳氏待这个样子的态度倒过得去,可养母佟佳氏病逝,因与生母乌雅氏不亲,在乌雅氏这无疑是被忽视的存在,最后还因为皇位,被生母质疑,那
种不被生母接受的心酸和悲凉,想想就让人心疼。后来虽登基为帝,却为收拾康熙帝晚年留下的烂摊子,呕心沥血处理政务,早早累死。
在位十三载,勤勉十三载,终了不过是化为一捧黄土。想着雍正帝的一生,顾墨尘心里做出决定,不沾皇位,陪他娘在大清养老,心情好的话,就和他娘做做做研究,为这个不知是哪个时
空的大清建设出把力,就这么简简单单过他们娘俩的日子,随便康熙帝的皇子们如何斗去。
“这小子倒是机灵。”康熙帝对于怀中的糯米团子因叶夏一句话,就冲着他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浅笑,感到挺讶异的,他说:“不到百日,就能听懂长辈说话,像极保成的聪明劲儿。”腾
出一只手,在怀中团子白皙肉嘟嘟的精致小脸上轻轻戳了下,康熙帝抬眼看向叶夏:“让小七暂住皇额娘宫里,我只是想他能日常给您逗逗趣儿,皇额娘身体尚在恢复中,照顾小七就交给他
的乳母和身边的太监、宫女便好。”
叶夏嘴角噙笑,眉眼柔和地看着康熙帝怀中的糯米团子:“胤禛太小,我不怎么放心交给乳母照顾,再者,胤禛是个乖宝宝,照看他累不到哪。”不知道这是她家小八,她自然不会抢乳母
的活儿,然,她既已知晓团子胤禛是陆小八,是她和爱人陆向北心意相通生下的儿子,那么没理由把自家孩子交由他人照看。
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婴幼儿稍微照顾不当,就会染病早夭,为防止这样的事儿发生在团子顾墨尘身上,叶夏将儿子放在身边就近抚养,万不会因为康熙帝一句话就更改。有空间在,她还想
着给自家儿子开小灶,补充营养,增强体魄呢。
至于半年后贵妃佟佳氏禁足到期,团子顾墨尘会被抱回承乾宫,这事儿叶夏暂时不会去想。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她想,顾墨尘养在宁寿宫完全不是问题。康熙帝抱了会糯米团子顾
墨尘,见小家伙睁着黑亮的眼睛一直瞅他的龙颜,丝毫没有被他的帝王气吓到,心里很是满意,觉得这个儿子是个胆正的,日后十之八九有出息。
在宁寿宫约莫坐了小半个时辰,康熙帝别过叶夏,回乾清宫处理政务。
而前脚康熙离开,后脚德嫔乌雅氏就来到宁寿宫。
“嫔妾请太后安。”对于乌雅氏的到来,叶夏自知是何意,她着对方免礼,并把人招呼到暖榻这边就坐:“你快来看看,七阿哥长得真好,身体也健康得很。”她说这话为的是让乌雅氏放
心,同时顺便提醒团子顾墨尘,来人是他这一世的生母。一听到叶夏所言,乌雅氏当即眼眶泛红,但她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朝太后再次行礼,方走至暖榻边,凑到团子顾墨尘襁褓边上,看这
个她费尽辛苦生下来的儿子。顾墨尘对上乌雅氏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嘴里发出正常婴儿的咿呀声,听得乌雅氏再难控制情绪,眼里泪珠滚落,她柔声对叶夏说:“七阿哥的眼睛又黑又亮,
看着特别有神。”
叶夏微笑颔首,表示认同。“嫔妾能抱抱七阿哥吗?”乌雅氏小心翼翼地问。叶夏笑说:“抱吧,你可是七阿哥的的德额娘。”殿内有宫人在,为免生出是非,叶夏只能,也只能在团子顾
墨尘面前,以“德额娘”称呼乌雅氏。额娘和德额娘虽说仅差一字,但乌雅氏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吃痛。这是她的儿子啊,却不能唤她额娘,而她更不能在儿子面前以额娘自称,不过,今日
,乃至随后半年内,她想看到儿子,来到宁寿宫就能看到,说来,她得知足。事实上,想到打今儿起,能在半年时间里时常见到儿子,她已经很知足。乌雅氏轻轻抱起团子顾墨尘,眼里噙着
泪,用额头轻轻地蹭着儿子的软乎乎的脸儿,心里是既满足又高兴,以至于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庞滚落,继而滴在手中团子的小脸上。叶夏没有做声,且挥退宫人,由着乌雅氏释放压抑多
日的情绪。
忽然,乌雅氏感觉自个的脸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下,待她发现是怀中团子抬起小手儿帮她拭泪时,抱着襁褓的手不由紧了紧:“七阿哥是在帮德额娘擦眼泪吗?七阿哥真乖,德额娘好喜欢七
阿哥,七阿哥一定要平平安安地长大……”顾墨尘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对乌雅氏的感情自不会多深,且叶夏这个前世亲娘就在身边,要顾墨尘对乌雅氏生出母子情,真得很难,但乌雅氏
到底是顾墨尘这一世的生母,是给了顾墨尘生命的女人,加之知道乌雅氏刚产子就失去儿子承受的痛苦,他这一世即便不会和乌雅氏太亲近,却会尽好一个儿子应有的本分,孝敬这个给他生
命的女人。
“嫔妾谢谢太后!”直至起身向叶夏这个太后告退,乌雅氏方把怀中的糯米团子放回暖榻上,她跪地,直接朝叶夏磕响头,见状,叶夏示意身边伺候的宫婢将乌雅氏扶起,温声说:“七阿
哥很可爱,你想看他随时都可以过来,没准很快能给咱们七阿哥添个弟弟呢。”应该过不仨月,乌雅氏就会怀上她一生中的第二子胤祚,想到这个孩子长到五六岁没了,叶夏暗叹口气,只希
望她到时在这宫里,否则,乌雅氏生下的第二子怕是真会如同清史上早夭。
乌雅氏脸上染上一抹绯红:“承太后吉言,嫔妾也希望能多为皇上延绵子嗣。”多为皇上诞下皇子皇女,她在宫中的地位才能越稳,才更有机会得到晋升,而且这第一子到底没养在她身边
,以至于她迫切希望能再生个一儿半女,由她亲手抚养。
现如今她位居嫔位,是一宫之主,像惠嫔、荣嫔一样,有资格自个抚养儿女。
“主子,皇上近来时常翻您的牌子侍寝,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怀上龙嗣。”走出宁寿宫,琴心搀扶着乌雅氏走在回永和宫的宫道上,语中带笑,对乌雅氏这个主子说着讨喜话,闻言,乌雅
氏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喜色,她淡淡地告诫琴心:“本宫不说告诉过你,在外谨言慎行,你都忘了不成?”后宫里,得圣宠多,惹人羡慕的同时,也会招来不少嫉恨,她知道近来皇上翻她的绿
头牌多些,心里自是倍感高兴,可越高兴,她就越得低调,免得招来这样那样的算计。
如是想着,乌雅氏轻抚尚且平坦的腹部,就她每个月侍寝的次数,怀上第二子应该指日可待。“奴才知错,定不会再犯。”琴心收起脸上的笑容,眉眼低垂,一脸惶恐地回了句。做奴才的
在外说错话,不单单会给自个招来祸事,还会牵累主子遭殃,她实在不该因为皇上多宣召主子事侍寝几次,就忘乎所以。
乌雅氏轻“嗯”一声,低语:“在这宫里,唯有谨言慎行才能活得久些,本宫希望永和宫的宫人都记住这一点,不然出了事,可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们。”琴心和琴笙心头一紧,连忙回应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佟佳府上。
静夜寂寥,佟国维今晚歇在嫡福晋赫舍里氏院里,想到明日赫舍里氏明日就要进宫向太后请罪,这位康熙帝的嫡亲舅父上床躺好后,问赫舍里氏:“都准备好了?”闻言,赫舍里氏正要上
床的动作一滞,回应:“按照老爷的吩咐,妾身已准备妥当。”一支百年老山参,两万两银票,这次为了娘娘的事儿,府上是真得出了大血,只希望太后在收到这么重的赔礼后,能把娘娘犯
下的事儿真真正正揭过,要是能在皇上面前帮贵妃娘娘说两句好话,那就更好不过。
“玉晴向来懂事,却在男女之情上太较真,她在后宫拈酸吃醋,怎就不好好想想她是谁的女人?”佟国维眉头紧皱,对于嫡女因吃一个包衣奴才的醋,就记恨太后,并对太后下狠手,她怎
就不想想,要了太后的命于她有何好处?那包衣奴才还不是安稳待在后宫?!脑子不清醒犯蠢,本末倒置,落得禁足半年,失去执掌后宫的权利,并连带他这个阿玛被皇上申饬,同时府上破
财,为她一时犯蠢收拾烂摊子,想想这心里头就憋着一股子气。
赫舍里氏上床躺好,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说:“娘娘就是太重情,才会一时犯糊涂,回头等皇上解了娘娘的禁足,妾身递牌子进宫,会好好劝劝娘娘的。”都是她这个做额娘的不好,
没有在闺女进宫伴驾前,叮嘱闺女守好自己的心,这样才不会受伤,不会做错事,不会酿出今时今日的苦果。
世间男儿多薄情,身为女子,要是痴心错付,受伤的只会是自个。而她的傻闺女,喜欢的是皇上,是这天下最尊贵,最不缺女人的那个男人,一颗心落在皇上身上,却换不来该有的回报,
又不知该去恨谁,以至于迁怒太后,对太后下手。
傻丫头,是乌雅氏那个贱婢的错,一切都是乌雅氏那个贱婢的错,怎么就想不明白,看不透呢?把自个折腾得遍体鳞伤,被皇上厌弃,而乌雅氏那个贱婢,又是得圣宠,又是晋位分,占尽
便宜!
“有谋害太后这事在,皇上不会对她毫无芥蒂,以后这府上的荣耀,怕是要靠秀晴在后宫努力了。”说完这句,佟国维翻个身,背对赫舍里氏慢慢阖上眼:“抽空多给秀晴备些新款衣饰。
”
“妾身知道了。”赫舍里氏仰面躺着,置于身侧的双手紧握,紧咬牙关,眼里尽显怨愤,但再怨愤,她都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怕引起枕边人反感,使得她继闺女出事后,在这
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次日。叶夏在宁寿宫接见赫舍里氏和钮祜禄家的女眷,但她并未多言,对方同样没刻意提进宫叩见所谓何事,只是向叶夏请安后,奉上厚礼,接着陪叶夏聊些京中的趣事,便告退离宫。像
是商量好似的,钮祜禄家的福晋和赫舍里氏装在木匣中的银票金额竟出奇一致。叶夏在二人走后,着身边的宫人收起桌上的厚礼,待康熙帝明日来宁寿宫问安,再把银票给对方,至于赫舍里
送的百年老山参和钮祜禄家送的一件珍贵摆件,她则吩咐宫人直接送去慈宁宫给孝庄。
她空间里不缺老山参,珍贵摆件她亦不缺,且私库里就有不少,所以,今日所收的厚礼,她是一样都不会留。
然,康熙帝并未要叶夏给的银票,孝庄也没要叶夏送到慈宁宫的老山参和摆件,非但如此,两人还着身边的宫人给叶夏送来几样珍品。有字画,有摆件,皆有些年头。
日子一天天揭过,晃眼到腊月二十六,这日,康熙帝“封笔”、“封玺”,停止办公,准备迎接新年。不过,遇到急事要事,自然得特事特办。
“主子,贵人纳喇氏刚平安诞下一位皇子。”用过晚膳,叶夏抱着糯米团子顾墨尘在殿内走动了一会,就听到鸣烟走进殿中禀报了这么一句。微怔须臾,她坐到暖榻上,问:“贵人纳喇氏
?”纳喇氏不是惠嫔吗,难道康熙后宫里有俩纳喇氏妃嫔?眉心微锁,她仔细想了会,忽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在这后宫,在这个时期,康熙确实有俩纳喇氏妃嫔,一个就是惠嫔纳喇氏
,另外一个是贵人纳喇氏,而惠嫔纳喇氏在生下大阿哥胤褆后,按照清史记在,后面没再怀过皇嗣,但在这个大清,许是因为她的蝴蝶翅膀,竟把贵人纳喇氏的儿子万黼,扇到了惠嫔纳喇氏
的肚子里,使得贵人纳喇氏平白少了个儿子。不过,在清史上,贵人纳喇氏生下的两个皇子,也就是万黼和今晚生下的胤禶,一个长到虚五岁,一个长到虚两岁,都没能长到成年。而现在由
惠嫔生下的团子万黼,已经平安渡过死劫,可这个由贵人纳喇氏刚产下的皇子胤禶,差不多在明年这个时候,也就是一周岁的时候夭折。
“是贵人纳喇氏生下皇子,不过据太医说小阿哥身体虚弱,需要好好养个一两年,方能把身子养结实。”鸣烟如是说着,闻言,叶夏点点头:“哀家知道了。”鸣烟行礼告退。“小八,你
皇阿玛是真得挺能生。”挥退殿中伺候的宫人,叶夏斜躺在暖榻上,看着团子顾墨尘浅声说:“还有你皇阿玛的后宫中也真是够热闹,单单姐妹花就有好几对。”元后赫舍里氏的同族妹妹小
赫舍里氏,在后宫被封为僖嫔,贵妃佟佳氏的庶妹小佟佳氏怕是快要进康熙的后宫,还有宜嫔郭络罗氏姐妹,再就是继后钮祜禄氏的妹妹,清史上十阿哥的额娘,啧啧啧,坐享齐人之福啊!
顾墨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觉得他家母上大人绝对是闲得慌,不然,怎和他一个襁褓中的团子说起康熙帝“多姿多彩”的后宫生活。
“你皇阿玛就是只播种机,一生生了五十来个儿女,虽夭折不少,但成年的也有二十来个呢。咱们说好了哈,你可得晚婚晚育,不许左拥右抱,回头你老娘我得寻个机会得和玄烨说说早婚www.miaoshuzhai.net
早育,近亲结婚的弊端,再说说优生优育的好处,从而提高这大清朝的人口素质。”顾墨尘听他家母上大人说着,眨眨眼表示支持,就听他家母上大人又说:“你再长大点,咱们娘俩好好高
些小发明,最好能把蒸汽机早些搞出来……对了,这皇家团子多,为免团子们长大没事干,只知道夺嫡,你得好好起起带动作用,多引几个团子和你一起搞发明。“顾墨尘眨眨眼,表示知道
了,捏捏他的小鼻头,叶夏笑了笑:“数学是科学的基础,咱们得把数学和物理、化学慢慢带到团子们中间,要是能普及到民间更好,这样就能多些数理化研究人才。国家要进步,离不开科
学技术的发展,而科技发展,百姓的生活才能逐渐得到改善,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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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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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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