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双喆坐在电脑前翻着网页,转头朝嬉皮笑脸的儿子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特么也有脸笑话你妹妹?你妹沪旦是考不上,不过上个二本还是有希望的!比你个三本玩意儿强多了!”
“我擦……”孔军在学校里说顺嘴,差点当着亲爹的面爆粗口,不过虽然及时打住关键词,但依然口不择言,喊道,“她都还没考,你就知道她能上二本?万一考砸了呢?”
老孔瞬间火冒三丈,“滚!去你妈的!”抬手就要给孔军一个大嘴巴子。
孔军吓得往后一躲。
老孔见傻逼儿子这怂逼样,又叹着气,把手放了下去,烦躁道:“滚滚滚,早点给老子滚回学校去,特么的老子看到你就烦。”
孔军被老孔骂得有点伤自尊,这时田老师走进来,拉住他的手,小声往外拖,说道:“走吧,走吧,你先回学校去,你爸最近心情不太好,压力有点大。”
“谁压力不大啊,我马上还要期末考了呢,一堆书要背……”孔军嘀嘀咕咕。。
“你这算屁的压力……”田老师好气又好笑,把他拽出家门,在门外的走廊上,微微板起脸道,“平时不好好学习,年年临时抱佛脚,现在知道有压力了?知不知道今天几号了?五月三十一号了,婷婷转头七号、八号马上就要考试,谁的压力没你大啊?你爸他刚从县里被调回来,你知道他现在肚子里有多大火吗?你现在去招惹他?你是不是傻?”
田老师说着,用食指重重戳了下孔军的脑门。
孔军还是有点不服,道:“婷婷高考能拿几分,她水平就摆在那儿,我随口说一句而已嘛,他用得着那么火大?万一婷婷真的发挥失误了呢……”
“还说?!”田老师一瞪眼。
孔军脑袋一缩。
田老师对这傻儿子无话可说了,抓着他的手,轻声细语道:“你爸看你们兄妹俩,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当你以前高考的时候,你爸就不着急啊?现在轮到婷婷要考试了,你说点好听的会死?非要气死你爸是吧?不怕你爸那个什么病再复发?”
孔军这才低头,抓了抓脑袋,转而问道:“妈,我爸为什么被撸了啊?”
“江森的事情嘛。”田老师道,“江森前些天搞了一大堆人过来,县里领导不同意,你爸这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还跟领导犟上了……”
“不是……”在学校里每天都坚持上网六小时的孔军,立马就不解了,“江森这个事,不是弄得挺好了吗?市扶贫办也进来了,省里领导都夸他了……”
“省里领导夸江森,那是人家省里领导和江森的事情,跟你爸有什么关系?”田老师一句话就给傻儿子解了惑,“你别管事情办没办好,人家县里领导不要面子的?被你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拍桌子顶撞,人家还能让你爸回来当个什么委员,那算不错了,都算是给江森面子了!”
“咦~~”屁都不懂的孔军,立马就迫不及待地感慨,“官场真黑暗,明明我爸和江森是一个意思……当出头鸟果然完蛋,做官就不能像我爸这样,为民请愿,死路一条。”
“别胡说!”田老师赶紧拍了孔军一下。
孔军却倔强道:“我胡说什么了啊?本来就是这样嘛!要我看,我爸还不如抓紧办个退休,去给江森干活。多好啊,工资又高又自由……”
田老师不由笑道:“我们家还欠江森一百万没还呢,你还想让你爸去找江森要钱?”
“哦,对哦,我都差点忘了……”孔军嘿嘿嘿傻乐,“那要不我毕业了去给江森打工吧,父债子还,婷婷过几年毕业了也可以过去,还钱效率加倍。”
“行了,行了,别瞎说了。你爸欠的钱,我和你爸会还的,用不着你们两个操心。你们只管给我好好读书,大学抓紧毕业了,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我还真不指望你能给你爸做点什么,你爸再怎么的,现在也是个副科级……”田老师数落着孔军。
房间里头,已经被撸成青民乡班子委员、但不分管任何具体事务、有名无实的副科级孔委员,这时已经稍微情绪平稳了些。他翻着网页,看着最近越来越多关于江森的好消息,逐渐找回被傻帽儿子搞砸的好心情。在老孔心里,他一直是拿江森当自己的半个孩子看的。只是这几年江森的成绩越来越夸张,每年最多也就过年的时候跟他碰个面,还基本都是谈正事,感情也不知不觉地有点淡下去。眼看着,自家的孩子,慢慢就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
“我国运动员江森,打破十项全能世界纪录……”
某门户网站的体育版头版头条上,江森神采奕奕,身穿国家队对付,伸手指向观众席的封面照片,看得老孔满心感慨。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微笑着,轻轻摇头。
谁能想到照片上的这个孩子,短短几年之前,还活得有多么艰难?饭都吃不饱,别说十项全能,中考长跑都差点不及格。而江森还是幸运的,他至少从山里走出来了。可是全中国,还有多少这样的天才,因为贫困,被永远遗忘在了现代文明之外?
孔双喆觉得自己没错。
而且现在的结果也挺好,二二制药和西南叉叉镇结对,能帮到一个人,就帮一个人,如果运气好帮到一个未来的天才,那就积德积大发了。
至于他自己,被撸就被撸吧,反正这个官儿,他一直当得也不是很顺心。县教育局里那群货,说好听的,谨慎稳重,说难听的,就是一群混日子的官僚。
也难怪江森以前中考会出那档子事情……
孔双喆揉揉脑袋,盯着网页上江森的照片看了片刻,便关掉了页面。
然后闭上眼,安静几秒,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田老师又从外面走回来,在他身边坐了下,“小军回学校了,期末考完再回来。”
“嗯。”老孔淡淡应了声。
田老师笑道:“今年的高考,好像动静不太大。”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奥运会吸引走了嘛。”老孔道,“还有江森。”
“是啊,好像做梦一样。”田老师挽住丈夫的胳膊,轻轻靠过去,“一转眼,世界变得这么快。青民乡那边现在都变成大工地了,好像要盖个大厂房。”
“制药厂。”老孔道,“山里的药材收回去,就地加工。”
田老师叹道:“江森这孩子,太厉害了……”
老孔却道:“是集体的功劳,没有那么多支持他,他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那你呢?”田老师道,“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老孔笑了笑,“我有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要是乡里还用得着我,我就正常上班,要是不用我去上班,我还乐得休息了!”
他一边说着,打开word,高兴道:“刚好抽空写小说,先把江森那一百万还了再说!”
田老师淡淡笑了笑。
写小说赚一百万,夫君,你真是比我还能做梦呢……
……
“老公~!”安安腻死人地喊着,整个人几乎要挂到江森胳膊上。
傍晚的青山村,孔军的刚坐着村里的末班车离开,迎面就有另一辆看起来格外豪华的大巴车,驶进了村内。两辆车子错身而过,孔军先是略微稀奇,心说这不是离过年还远?可转念一想,青民乡今时不同往日,有游客过来朝见“江森故乡”,那好像也非常正常。
而且十里沟那边还有大项目在搞,温泉村的名气也随着十里沟的发展打开了。m.miaoshuzhai.net
青山村原本宁静的小路上,确实多了不少人气。
“孔军?”和孔军不一样,江森倒是隔着车窗看到了他。
安安不由问道:“怎么了?”
“看到老孔的儿子了。”江森指着开远的公交车。
安安道:“那真是可惜了,正好错过去,老孔和田老师不知道在不在家。”
“应该在的吧。”江森说着,眼看着大巴车缓缓使进车站。车门一开,颠簸了一路的半车人,立马全都发出仿佛刑满释放的喊声:“这路也太难走了吧,真的是山路十八弯!”
“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腰吃不消了。”老苗头一个走下来。
然后是陶润吉、闻静、袁杰、二兵哥哥,外加上叶培和梁玉珠……
江森牵着安安的手,小心翼翼地下车。
安安怀孕了,前天才确认。
原本不应该在刚怀孕的时候这么舟车劳顿,但安安执意要在生日那天,也就是明天六月一号,跟江森领证,江森拗不过她,便只能再跟学校请假。
而老苗这边,也是比较爽快地同意了。
——不但因为结婚领证这种事,本身就非常合情合理,还因为同样就在昨天,国内体育口上层,收到了一个恍如晴天霹雳的消息。翔飞人昨天伤了,就在纽约站比赛之前,训练时严重受伤。听说是脚后跟肌腱撕裂,这种伤属于什么性质,稍微对体育有点关心的人,一听就懂。而奥运会开幕式是8月8日,田径大项是8月15日开始。哪怕现在马上做手术,两个月半的时间,也根本不够养伤的。再者说,就算养好了,这两个月空窗期的训练损失又怎么填补?
老苗不知道翔飞人团队那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至少在从蓝幸成到他这一级,目前田管中心上上下下,都已经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田径这一块,真的只剩江森这根独苗了。因而就像老百姓家里养育独生子一样,田管中心对待独苗,当然必须往死里宠!
孩子,你尽管熊!没关系!爸爸妈妈顶得住!只要你考试成绩好!就算把家里的房子点了没问题!目前的话,田管中心爸爸和体委总局爷爷,对江森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态……
而自认为已经变成“忠仆老管家”的老苗,当然就更加由着少爷来。江森少爷想跟少奶奶去开房,那就去开房。江森少爷要给兔子买个坟,那当然可以买个坟。
今天又特地过来领证,一整天的训练都翘掉了,那当然也没问题!
反正马上就要到七月份,要上京集训了。集训期间,江森归体委总局直管,他老苗的阶段性任务也就即将完成。再然后,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小心点,小心点!”
在瓯顺县和申城两地之间来回奔波的梁玉珠,对安安是一万个不放心。
看着眼前这俩明天一个才满20周岁,一个还不到20周岁的货——江森比安安还小几个月,梁玉珠怎么看都是小孩子在生小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江森是事实孤儿,孩子肯定又得她这个外婆来带。可问题她还得管二二制药的一大摊子事,简直想想都感到头大。
“没事的啦,哪有那么金贵。”安安倒是无所谓,拉着江森蹦蹦跳跳往外跑,“老公,这就是你小时住的地方啊?”
“不是,这边属于乡里了,十里沟离这里还有点远,以前坐车还要两个半小时,现在差不多也得一个半钟头……”江森领着她,径直朝着青山旅馆走去。
老苗他们稀稀落落地跟在后面。
李正萌他们,一早就在旅馆里等着,远远看到江森他们过来,赶紧迎上前去。
这一晚,江森又累到很晚才睡下。
因为打算领了证马上就回去,所以也就没有去十里沟村的行程。这样,便只有二二制药的一群高管主动从十里沟跑来见江森,除了马瘸子和张楠没出现,包括曹秘书长的儿子曹力,还有被季先旺托付过来的季伯常,甚至是周扬,能来的全都来了,再加上乡里的领导了,刘乡长,邓方卓,还有吴晨,江森被迫淹没在仿佛无穷无尽的礼节性社交中,根本走脱了。最后等到人群散尽,晚上十来点钟,江森才有空给老孔和马瘸子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两句。
——真的只有两句。
马瘸子要睡觉,不想跟江森多逼逼。
而老孔,他居然说自己在码字……
一路劳累,江森这一夜躺下后,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安安亲醒的。
七点出头,小两口抓紧洗漱完毕,然后又是呜呜泱泱比来时还多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距离旅馆只有几百米远的乡政府和乡派出所,先给江森开了少民准许提前领证的证明,接着又在乡领导们的簇拥下,登上返回瓯顺镇的大巴车,两个小时后,来到瓯顺县民政局。
领证的时候,瓯顺县的政协领导和县里分管民政的领导都来了,加上民政局局长,屁大点儿事,愣是弄得全县皆知。民政局的职工,无比热情地地着江森和安安到处插队,分分钟就办完了所有流程。2008年6月1日,早上9点52分,江森和安安拿到结婚证。县电视台扛着摄影机一路跟拍,拍得老苗他们全都在边上嘀嘀咕咕。
“有点过了吧?”陶润吉跟袁杰吐槽道,“把其他领证的全都挤一边去了……”
袁杰道:“小地方出个国际巨星不容易,要理解。”
“江森!合个影吧!”
“哈哈,跟明星同一天结婚,太有缘分了。”
领完证的江森和安安,很快被四下的人围住。
婚登所的保安原本想阻拦,但被江森制止了,江森来者不拒,又跟同一天领证的新人了拍了半天的照片。一直忙活到大中午,他又得被迫接受县里的招待。
吃吃喝喝,搞到下午一点多才散席,至于兴奋剂什么的——反正还没开始比赛,就算吃到一点,最多48小时内也代谢掉了,话说最近这段时间,国际反兴奋剂组织真是异常乖巧懂事,一直都没找麻烦。江森估摸着,应该是耐阔使了力气。对某些人来说,显然什么国家大义、道德准绳都不好使,只有跟资本勾结上,人生才能找到明确的方向。
办完正事,江森他们下午就直接返回了市区。
江森没时间带安安去看勤奋小区的房子,两个人住进酒店后,江森就抓紧完成今天的小说任务,忙活了几个月,《我的老婆是女帝》第一部已经进入收官阶段。
主角赵九州,此时因为被迫暴露能力,而撕下了他软饭男的面纱。人们终于知道,原来女帝的背后,站着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宗门内部,曾经暗中知道赵九州能力的人,又一次站出来造反,但这次却是打着支持赵九州上位的旗号,要求女帝退位。女帝为了保全宗门,不得已将大权交给赵九州,而那些女帝的拥护者们,则认为是赵九州在胁迫女帝。
双方矛盾全面激化,已经不可能再靠主角和女主一炮泯恩仇……
“那怎么办?”安安坐到江森身边,看着江森噼里啪啦敲字。
江森道:“一炮不能解决的问题,多几炮不就解决了?有了孩子,不管主角和女主现在谁当家,以后总是要传给孩子的……”
“哦……”安安摸着自己的肚子,“小朋友,原来你这么能干啊?”
江森笑了笑,安安又问:“那第二部就是养孩子吗?”
“嗯……差不多吧。”江森一心二用道,“多几个孩子,每个孩子身后都有支持者,九子夺嫡知道吧?”
“不知道。”
“安安,好歹要读点书啊……”
“唉,你还不如让我多生几个孩子……”
江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安哈哈一笑,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又跑到一边,在贴吧上发图片。
两人的结婚证发上去,再配上低调奢华的三个字:“结婚了。”
不到十分钟,评论转眼破百。
安安爽了一通,又切换帐号,登上江森吧,江森吧里,果然各种酸不拉唧,【瑶到外婆桥1】立马公事公办,在各种骂江森和她自己的帖子下面留言:“顶!”、“赞成”、“同意!”……
不知不觉间,她现在已经是江森吧的第三大吧主。
根据贴吧规则,这个森黑集中营的大权,离她已经越来越近……
什么时候再想点阴谋诡计,把上面两个大吧都干掉就好了。
要不要试试看,贿赂一下贴吧的管理员?
安安这么想着,不由觉得这想法路子挺对。
那现在问题来了,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行贿的路子呢……
“江森结婚了?!”
“他今年才几岁?到领证年龄了吗?”
“少民。”
“靠!奥运会成绩不想要了吗?”
当安安主动把结婚证发上网,几个小时后,网络上很快就又出现了各种声音。江森夺冠、江森破世界纪录、江森结婚、江森……满屏的江森,甚至盖过了高考的风头。
然而,高考终究是高考。
几天后,随着高考的临近,全国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又无法摆脱历史惯性地转了回来。城市里的工地不许施工了,马路上的车辆不许鸣笛了,晚上的社区民居里,甚至都不许搓麻将扰民,红白喜事也不许吹吹打打。全国上下,至少要配合高考至少四五天。
不过回到申城的江森,已经不怎么关注外面的种种了。
他又恢复了每天半封闭的生活,不再接触任何校园之外的事务,不论是二二制药还是饿不饿,商业上的事情,一概不管,统统让丈母娘和张福来自己玩儿。陈老板的电话,也都全让刚刚已经通过硕士论文答辩,正式成为二二工作室首席助理的叶培推了。
白天码字读书训练,抽空还去参加了从未上过一节课的《恋爱心理学》的期末考试,最终依然结婚证和安安的妊娠证明,免试拿到了满分。喜糖全校乱撒,买糖都花了十来万……
等到晚上,就回家里陪着安安,哪儿都不去。
进入六月,夏季万物疯狂生长的时节,全国的学校,却在拼命收拢。
申医的考试月,随着高考的临近同时到来。
宋大江每天在寝室里废寝忘食地看书,有时候看着看着睡过去,甚至能依靠在梦中背书又猛然醒过来,再接着往下翻,居然梦和现实毫无断片。
终于,时间来到6月7日,在全国万众瞩目之下,各个省份各自的数十万考生,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迈入了考场。无数个瓯顺县中的孔婷,无数个十八中的罗北空,即将开始他们人生的新阶段。然后就在6月8日,中午12点半,江森也提前一天,完成了他的任务。
《我的老婆是女帝》第一部,伴随着大皇子的降生落下帷幕。
从2007年7月到2008年6月份,刚好12个月,江森终于写完又一个108万字。和他之前的速度相比,这简直是在龟爬。但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江森还创办了一家市值三亿软妹币的公司,拿到了三个世界冠军,并且学业一直没落下。
高考落下帷幕的次日,江森他们的高考也随即到来。
第一门《药用植物学》,郭刚在考试前给全班画了重点,江森考完后走出来,就对郭刚竖了个大拇指,“小郭,会玩儿。”
郭刚咧嘴笑笑,说道:“你太忙了,这门课其实和临床关系不大,不过你放心,这不算作弊,大家考试的难度是一样的……”
“知道,知道,挺好的。”江森没矫情,对郭刚的放水行为表示感谢。
郭刚又道:“马老师的秘方专利批下来了,四季药业那边,也在申请新的准字号了,我这边下学期应该能发四五篇文章。”
江森微笑道:“你下学期,要提副教授了吧?”
“啊……哈哈哈!”郭刚摸着头直笑。
武晓松这时突然蹦出来,对江森大喊:“江总!网上疯了啊!”
“怎么了?”江森奇奇怪怪地看着武晓松。
武晓松道:“那去年那篇高考小作文,又被人翻出来了。”
“哦。”江森点点头,“然后呢?”
武晓松张牙舞爪:“然后?然后当然就是……”
幸福弄的院子里,安安已经养成习惯地摸着肚子,含笑看着电脑屏幕。江森去年发的那篇高考小作文博文下面,数不清的人列好队伍,排队磕头。
“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对。”
“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对。”
“你赢了,你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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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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