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对我负责,要么拿出一千块钱,我们之间的事就此了得,至于我肚子里的孽种,我会尽快拿掉,不给你带去任何麻烦。”
依旧不见李波说话,胡花冷笑:“怎么?是很难选,还是你想被抓去改造?”
“花花,你……”
胡万泉喊闺女一声,却没被胡花搭理,他不由长叹口气,抱头蹲在办公室,想不出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儿。结婚?要她闺女和李知青结婚?
眼下两人闹成这样,即便领证结婚,日子能过得扎实?要钱?可是拿到钱又能怎样?
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陡然间被传出有孕,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再有就是,姐姐不知检点,做出丑事,后面的弟弟妹妹想要说门好亲事,在他们这十里八村势必不容易。将人送交公安?
谁又能保证事情不会传出去?毕竟公安得调查取证,末了,即便李知青被判刑押去农场改造,他闺女又能落啥子好?
“我……”
李波想继续否认,可他知道,像男女间的那点事儿,只要女方一口咬定男方耍流氓,在证据面前,男方肯定会以流氓罪被判刑,且刑期轻则改造十五六年,重则木仓毙都有可能。
他目前的情况和村里之前发生的事儿不一样,那件事是村里的姑娘污蔑知青点的男知青,有人证在,事情才会峰回路转,被公安抓走的男知青才会安然回到知青点,后来经家里托关系,离开了大梨树。
相比起人家有人证,证明没和村里的姑娘交往,证明有直言拒绝村里那位姑娘的追求,他虽然也有拒绝胡花,但对方多次朝他手里塞东西,十次里面最少有三次被知青点的知情撞见。
况且他和胡花确实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不是胡花信口污蔑,加之胡花肚子里的孩子,哪怕他再极力否认,局面于他来说,全然不利。
一千块?
不想被公安以流氓罪抓捕,不想和胡花领证,就得拿出一千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家里有存款,那对将他视作透明人的父母,愿意拿出来帮他料理这烂摊子?
何况家里兄弟好几个,若是知道他在乡下闹出的事,能同意父母拿出来?
答案不用深想,李波心里也清楚。
找“卖身”准岳家拿钱?他和人闺女仅仅只是订婚,前一刻还举手发誓,说在乡下没有感情纠葛,现在却要自打脸,朝人家伸手要钱解决自己整出的烂摊子,后果会怎样,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退婚,踹掉他这个尚未入赘的女婿,取消给他安排好的工作,刁难他的家人,和他两清。
如果是这样,他能做的便是受着,因为这是他自己错在先,与女方毫无干系;不被退婚,出钱帮他处理乡下这个烂摊子,日后他入赘到人家门上,一辈子甭想抬起头,且得有颗坚强的心脏,承受女方家里人的冷嘲热讽。
眼睑低垂,李波暗自来来回回分析,在胡花正要再次催促其做选择的时候,抬头,对江安说:“大队长,我能打个电话吗?”
江安面无表情,点头朝座机上看了眼。“喂,洁莹,我是李波,对,是我,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在胡花阴冷的目光注视下,李波拨通他未婚妻秦洁莹家的电话,好巧不巧,接电话的正是秦洁莹本人,听到李波要借笔钱,秦洁莹先是皱眉,但须臾后,她告诉李波,等会回电话过来。
约莫过去十多分钟,李波接到秦洁莹打来的电话,得知秦家愿意借一千块钱给他,心里瞬间轻舒口气,连声在电话里向秦洁莹说谢谢,待秦洁莹那边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江安:
“大队长,事情就按胡花同志说的办,钱今个就汇出,等您这边收到汇款单,我希望在您和胡大夫的见证下,由胡花同志出份书面文件,注明我和她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老胡,你有什么意见?”
江安没对李波所言做回应,他将视线挪向胡万泉,就见胡万泉重重地抹了把脸,目中难掩失望,深深地看眼闺女,起身说:“既然胡花是个有主意的,只要她不后悔,随她的便。”
胡花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是何表情,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家里还有点事,我就不在这多留了。”
说着,胡万泉转身开门,晃眼不见人影。
秦家。
与李波通完电话,秦洁莹咬唇静默好一会,对她爸妈说:“李波若不是真遇到难处,肯定不会向我开口,而他既然已经开口,我没法不帮他。
爸、妈,我是真得喜欢李波,今个这笔钱不是白给,李波有在电话中说到,回头他给你们打借条,每月都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还你们。”
她家就她一个孩子,按理说以她家的条件,嫁出去不难,但问题是,家里要她招赘,而她自身条件又不好,最关键的是先天不孕,
如此做,她清楚家里是为她好,以免她嫁出去,因身体缺陷在婆家受欺负,可饶是她家把招赘的条件放低,合适的始终找不到。
不是没人上门打听,是人家不知从哪得知她的个人条件和身体缺陷,很快失去下文。直至李波的父母托人给她家递话,并把李波的照片给她看,说他们家什么都不在乎,如若她家愿意,李波日后便是她秦家的人。
嘴上说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胃口更大,然,她拿到李波的照片一眼相中,若能和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过一辈子,给李家一些甜头不是不可以,但绝不会过分给予,养大李家的胃口。
相貌不好看,年长李波好几岁,身体缺陷……不是她自卑,是她有自知之明,她真得好差劲,错过李波,没准要做一辈子老姑娘,
所以,在李波对她有所求时,帮对方一把,婚后,即便两人间一开始没有浓厚的感情,仅因她今日之举,李波应该也会多体贴她一点。
“那小子日后要是敢不对你好,我必要他好看!”
秦父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他敢?!不说旁的,单就他爸妈在咱们厂上班,一旦他对咱家莹莹有半点不好,包括他自己在内,全回家喝西北风去!”
秦母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见闺女沉默不语,不由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重,影响她们母女间的感情,很快调整情绪,神色缓和说:“好了,你也别苦巴着脸了,我和你爸既已同意借钱给他,等会我就亲自前往邮局把钱汇过去。”
秦洁莹立时笑逐颜开:“谢谢妈!”
上前挽住母亲的臂弯:“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啦!”
秦母暗叹口气,拍拍闺女的胳膊:“你呀,我和你爸不管对李家那小子做什么、说什么,目的只一个,都是为你好。”“我知道我知道,爸妈疼我、爱我,我都知道,可人家就是喜欢李波,就是想要和李波在一起,这次咱们借钱给他,他肯定会打心底把咱家当成自个家,会用心对我好。”
“他最好这样!”
秦父说着,冷哼一声。
大梨树。
胡花一回到家,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用不着想她也知道为何会这样。
“老大老二留下,其他人都回各自屋里去。”www.miaoshuzhai.net
打发走两个儿媳和小儿子小闺女,胡万泉把胡花的事简单叙说一遍,立时,胡母和胡家大哥、二哥吃惊得脸色骤变。
“爸,你确定没在开玩笑?”
胡大哥只知他家老子去趟大队部,回来就黑沉着脸,他妈问话不吭声,吓得他们一家子聚在堂屋大气都不敢出,可不成想,大妹走进家门,他爸这一张口,就给他们投放一颗惊雷下来。
“你老子没糊涂,会拿这种丑事开玩笑!”
瞪眼长子,胡万泉定定地看着胡花问:“人家同意用钱把事情解决,现在你还有什么打算?”
胡花尚未出声,便被她妈哭着连连拍打:“你说你咋就这么糊涂啊?!那些个知青有啥好的,让你迷了心窍,连人都识不清,便把自个给了出去,你说说,你现在要咋办?造孽啊,咱家咋就遇到这种事了啊……”
胡母哭声压抑,却还是被胡万泉喝止:“行了,事情都这样了,你闹出大动静,是想要全村人都知道?!”
胡母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愁苦说:“他爸,那你说现在该咋整啊?”
“很简单,爸给我开副药问题就解决了。”
胡花眸色像是一潭死水,说着,她走向自己屋:“事情是我整出来的,后果由我来担负,若实在担心我的事在村里传开,你们就把我往远嫁,不讲条件,有人娶我就成。”
未婚妻?
有未婚妻?
回城一趟,就有了一个未婚妻?否认和她之间的事,否认她腹中的孩子,见无法继续否认下去,选择给她钱断绝他们间的关系。
是她蠢,是她不知羞耻,低估人心,把自个交出去,并且不停人劝,自以为是,落到眼下这样的处境。
如果,如果崔秀秀劝她时,她把对方的话听进去,要求李波和她领证办完酒席再回城探望病危的母亲,哪里还有今日这事?
又或者她跟着李波回城,他们家人看到她,还能无所顾忌给李波安排相亲?
胡花恨极李波,恨极李波欺骗她、辜负她,但她也不是个放不下的,既然对方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她又何须多留恋?
垂眸看眼自己的腹部,胡花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决然,走出屋:“妈,我得活着,而且得好好活着,你陪我去趟大队长家吧,我想找小夏帮我拿掉肚子里的孽种更保险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嫌弃她,瞧不上她,来日她倒要看看,他的日子是否过得舒心畅快!
“当家的……”
胡母把目光挪向自家男人,想要自家男人拿个主意。
“带去吧。”
胡万泉摆摆手,没有去看婆娘,也没去看胡花这个闺女。他清楚他的医术,要给闺女拿掉肚子里的孩子,除过开一副落胎药,旁的注意事项,他是一概不懂,尤其落胎不慎,万一大出血,那他是真处理不了。
闺女到底是他的,要是在他手上没了,这辈子只怕要在悔恨中度过。
……
“林哥,谢谢了!”
得知自家妈今个能跟着一起走,叶夏诚恳地向林岩道声谢,又说:“一会咱们就动身。”
她这刚落下音,就见胡母带着胡花走进院里,神色微微怔了下,叶夏微笑着朝胡母问声好。
“小夏,婶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方便的话,咱们去你屋里说吧。”
江安和林兰这时从堂屋出来,正好听到胡母所言,林兰有些好奇,却没有当面问胡母什么,两人闲聊两句,便看着叶夏带走胡母娘俩。
“他胡婶找咱家夏夏会有什么事?”
江安对胡花和李波之间的事有了初步处理结果后,回到家并未在家里提起,因此,林兰对于胡花珠胎暗结这一事全然不知,此刻,她问江安,不成想,江安并未如实相告,而是岔开话题:“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林兰随口回应:“没呢!”
被江安一打岔,林兰将对胡母娘俩来家里找闺女的好奇心瞬间抛之脑后,快步回屋,收拾要带去京市的行囊。
“确实有了,这个时候做掉正合适,不过,你们可想好了,真决定不要?”
叶夏帮胡花把了一脉,淡淡地对娘俩说:“做掉不难,一种法子是用药物,一种法子是做个小手术,但药物的话,有可能流不干净,容易引发炎症,手术的话,会安全些。”
胡母语声苦涩:“不做掉还能咋办?花花得嫁人,总不能让她带着个孩子到别人家去,再说,这没爸的孩子走哪都会被人说闲话。”
胡花身上毛病不少,但这位有个优点,就是做事够果断,且对别人能狠下心,对自己更能狠下心,她眼波平静,看着叶夏说:“做手术,我要做手术。”
叶夏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真想好了?不后悔?”
胡花重重地点头:“想好了,不后悔!你给我做吧!”
见胡花意决,叶夏点头:“行,我给你做。”
选了间光线好的物资做好准备工作,叶夏着胡母在院里候着,她则带胡花进了那间简易手术室,实际上,在胡花进屋没多会,她悄然使用催眠术,在胡花昏睡后,将人带进空间实验室。
因为在这间医用实验室里面,不仅有手术台,同时各种仪器齐全,做手术相当方便。
一个很简单的小手术,在叶夏手上仅花一会工夫,胡花醒过来,发现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带着些许疑惑问:“好了?”
叶夏朝地上放着的一个塑料袋看了眼,说:“东西在那。”
循着她的视线,胡花看过去,眼里满满都是厌恶。
“卫生纸在桌上。”
叶夏淡淡地说着,闻言,胡花说了声谢谢,起身下床收拾好自个,想了想,带着些许迟疑问:“我……我现在这样,结婚当晚会被发现吧?”
她这话问的含蓄,不过,叶夏有听出她的意思,说:“不落红是肯定的,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咱们现在是新社会,女孩子不像是封建社会那般被禁锢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旦新婚当夜不落红,被夫家怀疑婚前失贞……”
轻缓柔和的嗓音在屋里回响,胡花听得认真,待叶夏音落后,她说:“你的意思是女孩子活动量大,譬如奔跑中摔跤,爬树等等,有可能造成那个地方出现损伤,在新婚当夜不落红很正常?”
“嗯。”
叶夏轻颔首。胡花却笑了,不过,笑比哭难看:“听了你说的我应该松口气,但我知道我的情况到底和你说的那些不一样,你……你会看不起我吗?”
嘴角牵起抹淡淡的微笑,叶夏摇头:“不会。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难免会走错路、做错事,但只要及时纠错,我觉得这个人是值得身边人原谅的。
再说,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活着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他人而活,不用太顾忌他人的目光和言辞,不然,活着会很累,懂我的意思吗?”
胡花沉默许久,点头“嗯”了声,方说:“咱们虽在一个村,我也没少听说你的事,但我和你基本上没接触过,可我知道你很厉害,是咱们村的福娃,
是个天才,现在更是个大科学家,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肯定都是对的,谢谢,谢谢你今个帮我!”
眼眶略显湿润,胡花吸了吸鼻子,又说:“说起来也是我傻,光注重一个人的外表,一股脑栽进去,却不知,对方压根就瞧不上我,以至于有今日其实也算是我自找的。”
“看开些,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毕竟你人生还长着呢,往后可别一不留神再做错事。”
叶夏浅声规劝一句。
“嗯。我不会再任性妄为。”
胡花回了句,弯腰捏起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抿唇,很是感激地看眼叶夏:“和你说话很舒服。”
目光挪至叶夏高耸起的腹部上,她语气充满真诚:“你的孩子们生下来肯定都很漂亮很聪明。”
叶夏弯起唇角,轻抚腹部,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他们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会的,你的孩子们生下来绝对都很壮实。”说着,胡花朝叶夏鞠了一躬:“谢谢,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在胡花娘俩离开后,林兰想从闺女这问出点什么,但想了想,终还是没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上岸村。
潘玉芝自那日在集市上偶遇靳宸君和赵子铭,便天天想着来大梨树和两人套关系,然,她又怕她的异常举动引起李峰怀疑,从而导致她的计划落空,因此,一忍再忍,迟迟没到大梨树找人。
可是今日她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加之想着自己已拿到工农兵大学名额,于是,下午收工,借辆自行车满心紧张地骑到大梨树,结果,一打听,得知靳宸君和赵子铭下午两点多钟已坐车离开大梨树。
心神恍惚,潘玉芝骑车返回上岸村。
“你骑车去哪了?”
李峰在村里遇到心上人,拧眉问了句。潘玉芝心情正不好着呢,随口就怼:“我去哪干嘛要和你说,你是我的谁呀?”李峰闻言,脸色当即变得不怎么好:“你说什么?”
潘玉芝在前面那话出口时便已回过神,此刻被李峰冷脸一问,暗道声糟糕,继而瞬间挂出委屈脸:“我骑车随便转了一圈,
又没去做什么坏事,你猛不丁那么问我,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才……才在你面前耍了小性儿。李峰,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真不是有意怼你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眼里泪光萦绕,她一手扶着车把,一手轻扯扯李峰的衣摆,语声娇气柔婉又难掩委屈:“你要真生我的气就骂我两句吧,我保证受着,不回嘴。”
“好了,我没生你的气,走吧,我陪你去还自行车。”
李峰被潘玉芝三两句哄得心软,从潘玉芝手中推过自行车,边走边说:“再过阵子你就要去上大学了,我去你家找你就是想着哪日咱们去县里一趟,看着帮你买些日常用品带上,免得你到了大学什么都没有,还得另想法子去买。”
“你对我真好,等我上了大学,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潘玉芝眉眼含羞,软声说了句。
“我也会常给你写信的。”
李峰看眼潘玉芝的娇羞样儿,心中甜如蜜:
“去了大学一定要好好读书,不然,村里人和那些知青只怕会说不少闲话。”
潘玉芝点头,一脸柔顺:“我会的。”
两日后,京市。
程老爷子和程老太太从林兰口中得知叶夏怀的是多胞胎,二老坐在客厅,盯着叶夏的孕肚,久久都没回过神。
原本在看到叶夏的一瞬间,看到叶夏的孕肚有些大,两位老人便已经担心不已,觉得孙媳妇怀着两个到三个宝宝很辛苦,结果亲家母进家门告诉他们,孙媳妇儿竟然怀的是五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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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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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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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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