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祀礼道了谢,带上监控视频与杨凌一起匆匆离去了。
两人离开后,祀礼若有所思地逗弄了一下今天还未喂食的肉食太阳花的花瓣,惹得这花张着布满利齿的花心追着他手咬。
他没打算跟上去,这只诡异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只诡异与【失踪】一样都是随机传播的类型,传播媒介是什么还有待商榷,但祀礼偏向于接触之间的传播。【妙】 【书】 【斋】 【妙书斋】
他打算从魏池这里开始着手,毕竟一个现成的新受害者就在眼前,发生了什么问一问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于是下午的时候他再去去了医院。
魏池已经醒了,他父母正在嘘寒问暖,确认自己儿子还有没有哪里疼。
魏池被包的严实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试图口头安抚自己父母,但效果不太好,所以当看到祀礼来的时候表情都激动了起来。
“礼哥!!!”激动起来就直接叫哥了,祀礼忍不住嘴角一抽。
自从上次他手把手帮魏池挽救了他的“作业”后,这个家伙就非要喊他“祀先生”,美名其余是对“救命恩人”的尊敬。
现在急了又叫回来了。
“祀先生?”魏父迎了出来,看到祀礼手中提着的果篮一愣。
“我来看看魏池醒了没。”祀礼挂上了惯有的礼貌温和的面具,很轻易就与赢得了魏父魏母的好感,进而得到了与魏池交流的机会。
“已经来过了。”魏池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大概是终于从自己父母过多的关心中摆脱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就回答了祀礼的问题,“问了一些关于那天晚上的事。”
来的人并不是梁稷,而是另一个叫做王程的人。
王程……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当初调查【失踪】的时候祀礼就见到过那个调查员。
“问我那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事情。”魏池回想着说道,“还问了一下那天的细节。”
“那天晚上你们是怎么起冲突的?”祀礼追问。
一说起这个魏池就激动起来,直到牵扯了身上的伤口才重新冷静了下来,只能老老实实又躺了回去:“什么起冲突,明明是那群人突然就打上来了。”
魏池觉得那群人简直是神经病,他路上走的好好的就突然被人用衣服罩住了脑袋,接着就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
要不是事发突然又被盖住了他,他也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那群人简直疯了!”魏池的伤口被牵动,疼的他龇牙咧嘴,但还是控诉道,“那可是在学校啊!”
当时是晚上刚下自习,他也是刚出教学大楼,周围还有不少学生呢,这群人居然就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敲他闷棍再打了一顿。
后来反应过来魏池也不是没有试图反抗或者求救,但……
“但可能是谁打到我脑袋了,”魏池眼中带上了些许的茫然,“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魏池虽然学的是生物系,每天种种花养养草什么的,但看他体格就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也从来不会是校园霸凌的对象。
但那天晚上他就莫名的没有反抗之力,周围也没有人上来帮忙。
明明当时刚下课,周围有不少学生的,还有平日与他玩的很好的同学,但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
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准确说在他意图反抗的时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当时没怎么多想,现在感觉……似乎是哪里不太对劲。
“你和王调查员说了吗?”祀礼问道。
魏池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刚醒,也不是很清醒。”好像也没意识到这点不对劲。
祀礼仔细看了一眼魏池,悄悄将【铜镜】的力量附着在了身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魏池身上的诡异已经很淡了,原本由密集的白色线条构筑的人影已经变成了如白色的简笔画简单绘出的人形,红色的部分也已经浅淡的几乎看不到,身周也没有了那些挤挤攘攘像是反复描绘过的字体,大概不需要多久他身上的影响就消失了。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离开了学校?还是因为……有人帮魏池摆脱了影响?
他还有点好奇被诡异影响的状态是什么样子呢,没想到扑了一空。而且从魏池的意思来看,他现在也记不清被影响时的记忆了。
看来还是得去橙瑜大学一趟。
祀礼若有所思地撤去了铜镜的影响,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汪小姐呢?”
魏池一愣:“汪优,她,呃,她说她晚点会来看我。”
表情带着些许的羞涩与期待,直到注意到祀礼的视线后才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
那次他“英雄救美”,事后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了。
但两人正式确认交往也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没想到在一起才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
祀礼挑了挑眉,说了一声恭喜。
问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打算久留,干脆起身告辞。
魏父跟出来送送他,嘴里还一直道着谢。他听自己儿子说起过祀礼对魏池的照顾,放假的时候也收他打短工,付工钱的那种,这次也是祀礼第一时间将自己儿子送到了医院并垫付了医药费,于情于理他都该郑重道谢。
昨晚因为太急没能做,今天也有些匆忙,改天他会亲自登门道谢。
他的态度过于郑重,表情中也没有任何虚伪的客套之意。
原本还打算推诿几句的祀礼张了张口,只能无奈应了下来。
看来是相当幸福的一家人啊。
告别魏父,祀礼准备去往橙瑜大学。虽然来找魏池还是有一些收获,但这些收获并不是他预料的信息,需要知道更多关于诡异的事还是得去一趟橙瑜大学。
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那几个调查员的调查。
一辆被浓雾包裹着的破旧公交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面前,浅淡的迷雾蔓延到祀礼的脚下。
准备目送祀礼离开的魏父只是移开了一瞬间的视线,祀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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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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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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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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