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吗,这还是文朵吗?她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头有点疼,文朵轻轻揉了揉,眸光不经意的落到对面的墙壁上,又是一愣。
是她眼花了吗?墙上怎么有那么多花呢。
文朵起身,快步走过去,在墙壁上摸了摸,是花,真的是花,而且是画上去的花。【妙】 【书】 【斋】 【妙书斋】
雪白的墙壁上,不知被谁画了一棵大树,些许桃色的花瓣自树上飘零坠落,仿佛被风吹着一般抚过正面墙壁。
那花画的很精细,有的是一瓣一瓣的,有的是整朵花,整朵花的那种,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中间嫩黄的花蕊。
这不是她的房间吧?
回头看了看家具,家具的确是她选的那种雪白的家具,这样式是她挑的,找人专门定做的,不可能会有重复的。
可墙壁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她墙头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谁挂的?
不,这一定不是她的房间。
文朵恍惚觉得自己落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像是穿越了似的。
不,不对,也许这里是别人的家,那会是谁?萧凉吗?
难道萧凉趁她睡着把她弄到了自己的家里?
她睡的这么熟吗?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萧凉给她下药了?
文朵脑补出一出大戏,不由得小脸一黑,萧凉要真敢这么做,她不保证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走出房间,整个二楼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摆在那里的家具,陌生的是墙壁和地板。
雪白的地板上不知道被谁画了好多大花瓣,再不复先前的单调,反倒变得色彩缤纷。
墙壁上挂着画,简单的只有色彩的画,可莫名的让人觉得心里头舒服,桌上摆了几个绿茵茵的小盆栽,清新亮丽。
这般一点缀,整个房子都不一样了的,到处充满了生机。
她缓步下楼,楼梯上已经铺好了厚实的地毯,楼梯的走廊里,挂着很多色彩明亮的画。
文朵一张张看过去,简直像是走在一个画廊里,当她看到那幅人物画的时候,不由得驻足。
那是一张上半身的人物画像,她的脸和文朵有八分相似,笑的拘谨而温柔。
那个人是……妈妈!
这里怎么会有妈妈的画像!
文朵的脑袋里嗡的一声,有点慌乱,又有点难过,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她缓缓走下楼梯,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气,她不由自主的抬步往厨房走去。
这一路走来,像是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里原本黑白两色的家具已经尽数被人换过了,她选的那个板板正正的沙发被换成了环形的柔软沙发,茶几还是原本的那个,但上面的花草换成了百合花。
细长的如天鹅颈一般的透明花瓶里,插着两支开的正好的百合花,白绿两色交相辉映,生机无限。
阳光斜斜的照过来,洒在窗边的单人吊椅上,给吊椅上的绿色藤蔓镀了一层浅淡的光晕,旁边的透明圆形小茶几上,摆着几本书,是坐在吊椅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与座椅相对的墙壁上倒是很简单,只挂着一幅油画。
画里一个年幼的姑娘怀里抱着几棵颜色亮丽的向日葵,笑的却比那向日葵更灿烂夺目。
文朵心头一震,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个人是……
怎么回事!
文朵的脑袋里有点乱,这里是她的家没错,但是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妈妈的画像还有这张来历不明的画,处处透露着诡异!
震惊过后,便是怒火。
文朵快步冲向厨房,却不防有人恰好从厨房出来,文朵一个刹车不及径直撞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她快速的退了两步,抬起头来看他,是萧凉!
萧凉手里还端着两个盘子,虽然被她撞了一下,但是站的稳稳当当的,盘子里的菜一点都没洒出来。
“终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饿了,来吃东西吧。”萧凉温柔的笑着,把菜端上桌。
一天一夜,她睡了那么久?震惊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是翻腾的怒火。
“这些都是你弄的!”文朵并不是在问他,而是确定除了他没人敢这样做!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看吗?”萧凉摆着筷子,回头笑吟吟的问。
“好看?”文朵蹬蹬蹬三步两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水眸圆瞪:“哪里好看?这是我家,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
萧凉是第一次见文朵这么生气,平日里所有的风度和气度全部烟消云散,以往平静的眸子里,此时盛满了盛怒。
他被她压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双筷子,莫名的有点狼狈。
萧凉仰头看着她,勾唇笑了笑:“这么心急做什么?”
心急?文朵小脸一黑,他以为她在跟他开玩笑吗?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以为我在跟你逗乐吗!”文朵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恨不能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那个念头一闪而逝的时候,她已经挥起了拳头,然而……
她的拳头刚刚到他的面前,就被他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终于恢复了正经:“朵朵,你的心太过荒芜了。”
荒芜?他说她的心荒芜?
是的,她的心荒芜,荒芜的像是一片荒原,没有人,没有生机,但这和他有什么干系!
“我的心荒芜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管吗?就算我的心荒芜成一片沙漠,也用不着你来浇灌!”
文朵气的小脸发红,水眸也越发的红润,她恨恨的咬着牙,胸口的愤怒压制也压制不住。
文朵心头一狠,垂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咬的实实在在的,立刻见了血,鲜血迅速的晕湿了萧凉的衣服。
一股血腥味迅速在文朵的口腔中扩散开来。
文朵呼吸一滞,胃里一阵翻腾,一把推开他,快速的跑进了洗手间。
萧凉蹙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肩膀上一片血红,可他顾不得疼痛,走到洗手间,着急的问:“朵朵,你没事吧?”
“滚!”文朵红着眼吼他,推着他往外面走。
“朵朵!”
“我不用你管!你滚,滚啊!”文朵一把把他推出家门,咣的一声关了门。
“文朵!”
“萧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隔着门,文朵大声吼道。
萧凉站在门外,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可他也没再言语。
房间里静悄悄的,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好像也变得没了生气。
文朵背抵着门站着,仰头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小姑娘,她那笑容如此的纯真无邪,却与记忆无论如何也重叠不起来。
萧凉是从哪弄来的这幅画?他究竟是谁?难道……难道是他吗?
不,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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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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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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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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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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