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脸色颇为无奈的接过了柳正文手里的拜帖,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抱拳对着一家三口示意了一下。
“姑爷,大小姐,小公子,有劳你们几位先在此稍等片刻,老奴我去去就回。”
“有劳长者了。”
“陶冶叔叔,希望你见到了爹娘他们二老后,能多为舒儿美言几句。”
“陶爷爷,咱们待会见。”
即将走进府门的老管家听到身后一家三口各自不同的言辞,轻轻地摇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进入了府门之中。
闻人府中内院的花园中。
一道身着浅灰色儒袍长衫的身影,此时正在花园中的演武场上面,舞动着自己手里反射着冷厉寒光的三尺宝剑。
此人的身形在演武场上面翻转腾挪,时而轻疾,时而缥缈。
此人舞剑之时,花园中时不时便会回荡起一阵剑气破空的剑吟声。
在演武场左前方二十步之外,则是矗立着一个造型古朴,模样素雅的凉亭。
凉亭上方的匾额上面,上书着望月亭三个字。
凉亭下,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成熟风韵的美妇人此时正端坐其中。
只见美妇人身着一袭素白色的云烟绫罗衫,身姿优雅的端坐在石凳上面,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贤良淑德的高雅气质。
她动作极其娴熟的绣着手里的手帕,时不时的抬起修长白皙的玉颈,朝着演武场上那道正在舞剑的身影观望几下。
每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道身影上之时,她娇艳吐润的丹唇总是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美妇人的相貌与闻人云舒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皆是青黛为眉,秋水为眼,丹唇吐润,玉颜生香。
相比闻人云舒的气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恬静的气质。
正当她又一次抬起头盯着演武场上那道身影观望之时,身后凉亭外响起的脚步声,令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陶冶见过夫人。”
美妇人放下了手里的绣帕,侧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老陶,有什么事情?”
老管家神色略显犹豫了片息,轻轻地从袖口里面掏出了柳大少的拜帖,俯身递到了美妇人的面前。
“回夫人话,府门外有客人给老爷递上了拜帖。”
美妇人伸出保养的极佳的纤纤玉手接过了陶冶手里的拜帖,目光有些无奈的朝着演武场上的身影望去。
“又是哪家的大儒,名士来找老爷探讨学问了?亦或者是哪位江湖高人,武林豪杰来找老爷比试剑法了?”
“回夫人话,都不是。”
“都不是?”
“对,都不是。”
美妇人直接收回了目光,面带好奇之意的再次看向了一旁的老管家。
“那可真是稀奇了,来的是什么人呀?”
老管家瞥了一眼正在演武场上面舞剑的身影,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
“是,是三位身份极高的贵客。”
“三位贵客?”
“对,是贵客。”
“能让老陶你称之为贵客的人,想来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说说,来人是什么身份?”
老管家感受到美妇人那好奇的目光,屈指在后脑上面挠动了几下
“老奴不好说,夫人你还是自己看一看手里的拜帖吧。
看了以后,夫人你就知道府门外那三位贵客的身份了。”
美妇人听到老管家的话语,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故弄玄虚。”
随即,美妇人黛眉微蹙的低头看向了手里精美的拜帖,随手翻开了拜帖的封皮。
当美妇人看清了拜帖上面的内容后,她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美眸紧紧的盯着拜帖上面的内容,风韵十足的俏脸之上流露着清晰可见的激动之色。
“舒儿,舒儿,是舒儿,是舒儿回来了。”
美妇人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了一番,急忙抬起头朝着老管家看去。
“老陶,舒儿呢?舒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老管家看着美妇人盛颜上那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直接伸手指了指府门的方向。
“夫人,大小姐,姑爷,小公子他们现在正在咱们家的大门外等候着。”
“快引路,快引路,本夫人马上去见他们。”
“夫人,且慢。”
“怎么了?”
老管家抬手冲着演武场的方向努了努嘴,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
“夫人,老爷那边怎么办呢?”
美妇人听到老管家的提醒,成熟风韵的娇躯猛然一颤,盛颜之上的激动之色不由得减轻了几分。
她再次捧起手里的拜帖观看了片刻,仿若秋水的美眸中闪露着淡淡的愁苦之意。
“老……老陶。”
“夫人你说。”
“伱觉得老爷这一次,会接见舒儿他们吗?”
老管家无声的吁了口气,转身朝着演武场望去。
“夫人,老奴正是不知道老爷会不会接见大小姐和姑爷,小公子他们三人。
所以才没敢直接拿着拜帖去见老爷,而是来了夫人你这里。
老奴就是想听听夫人你的意思,看看怎么办?”
“本夫人……本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那要不老奴直接将拜帖给老爷送去?”
“那個老倔驴的脾气老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见到了舒儿他们的拜帖后,十有八九又跟以前一样。
等一等,等一等,让我再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是,老奴明白了。”
正当主仆两人商议着该怎么处理拜帖的事情之时,演武场上的那道正在舞剑的身影渐渐地停了下来。
他收起了手里的长剑,脚步沉稳有力的朝着凉亭的方向走了过去。
“夫人,老夫有点口渴了,快给我倒一杯凉茶解解渴。”
美妇人听到来人的说话声,神色不由得慌乱了一下,急忙将手里的拜帖纳入了袖口里面。
“知道了,妾身马上给你倒茶。”
“咦,老陶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额!老奴,老奴。”
持着长剑的来人,正是一代天剑闻人政的儿子,闻人云舒的父亲,闻人轩和。
至于站在石桌旁正在盏茶的美妇人,则是她的发妻,闻人云舒的娘亲,刘玉兰。
闻人轩和将手里的长剑放在了石桌上,转身在石凳上面坐了下来。
“老陶,你干嘛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
“回老爷话,老奴,老奴,老奴……”
陶冶欲言又止了良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本能的将目光移到了美妇人刘玉兰的身上。
闻人轩和眉头微微一皱,顺着老管家的目光朝着自己的夫人望去。
“夫人。”
“老爷。”
“怎么了这是?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老夫?”
刘玉兰本来就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拜帖的事情,如今又听到闻人轩和这么一问,顿时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伸手将倒好的茶水放到了闻人轩和的面前。
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办法。
干脆还是破罐子破摔吧。
“老爷,妾身这里确实有一件小事情想要告诉你。”
闻人轩和端起茶水浅尝了一口,神色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自家夫人。
“原来还真有事情啊,说说吧,什么小事情。”
刘玉兰轻轻地吁了口气,动作优雅的坐在了闻人轩和身边的石凳上,轻轻地从袖口里掏出了柳大少的拜帖递了过去。
“呐,老爷你自己看吧。”
闻人轩和放下了茶杯,探着身子接过了自家夫人递来的拜帖。
片刻之后。
闻人轩和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手里拜帖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激动之情。
同时,那抹激动之情中还夹杂几分哀愁,痛苦。
闻人轩和手臂轻颤的合起了手里的拜帖,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停,眼底深处不停的闪烁着挣扎之意。
刘玉兰看到自家老爷脸上那变换不停的神色,脸上露出了担忧之意。
“老爷?”
闻人轩和眉头紧皱的默然了片刻,抬起头来直接将手里的拜帖丢在了石桌上面。
“不见,不见,老夫没有这样的女儿,也没有这样的亲戚。
老陶,去让他们离开吧。”
刘玉兰神色一慌,急忙起身走到了闻人轩和的身前。
“老爷,舒儿她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啊!
当初发生的那件事情,如今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你就是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下去了吧?
女儿她都已经回来给你赔礼好几次了,妾身求求你了,这一次你就让他们进到家里来吧。
老爷,舒儿她可是咱们的亲生骨肉呀,难道你就一丁点都不心疼她吗?”
“老夫没有这样的不孝女。”
“老爷,妾身求你了。”
“老陶。”
“老奴在。”
“把拜帖给他们送回去,让他们离开吧。”
“是,老奴遵命。”
刘玉兰看到老陶要去拿拜帖,先一步伸手将拜帖夺到了手中。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舒儿呢?她可是咱们的女儿呀。
妾身嫁给老爷你为妻已经几十年的岁月了,在大事上面,正事上面妾身处处以你为本,从来不曾忤逆过你的意思。
那是因为妾身知道,你闻人轩和是一个知大义,明大理的男子汉大丈夫。
妾身身为一个妇道人家,自然该你你的话。
可是今天,妾身却不得不说。
在对待舒儿的这件事情之上,你的心太狠了。
舒儿不但是妾身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也是你闻人轩和的亲骨肉。
闻人轩和,你的心太狠了。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配当一个爹吗?”
闻人轩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你,放肆。”
刘玉兰玉颈一扬,当仁不让的朝着闻人轩和瞪了过去。
“放肆就放肆,闻人轩和,老娘今天就放肆给你看了。
闻人轩和,咱们家老爷子当年都亲口跟妾身说了,你那结拜义兄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舒儿她的错。
真正的过错,是出自于你闻人轩和的身上才对。
当年的那件往事,若非是你自己看不清楚形势,执意的掺和进去,咱们闻人家根本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而你那结拜义兄,自然也不会因为你的糊涂而受到牵连?”妙书斋
“我!夫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在胡说八道?不信的话,你大可亲自去找咱们家老爷子去问一问。
问问老爷子他当年有没有跟妾身说过这番话?”
“我!”
“闻人轩和,当年的事情发生以后,咱们家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怪罪过舒儿分毫。
更没有埋怨过舒儿一丝一毫。
咱们家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却依旧眼明心亮。
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件事情从始至终就不是舒儿的过错。
舒儿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老爷子,老太太她们二老把舒儿接到了江南。
结果你这个当爹的呢?又是怎么做的?
事情都过去九十年了,却依旧对此事耿耿于怀。
不肯原谅舒儿,坚持认为那件事情的原因是舒儿的错。
可是,你闻人轩和扪心自问一下,当年的事情,真的是因为舒儿的错吗?
倘若是舒儿的错,那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舒儿她错在哪里了?”
“你,闭嘴。”
“妾身若是哪里说错了,自然会闭嘴的。
可是妾身没有说错,凭什么要闭嘴?
几十年过去了,妾身一直期待着你能够想通,不再跟舒儿计较当年的事情。
可是妾身错了,妾身想错了。
闻人轩和,你的心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闻人轩和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夫人本能的扬起了自己的手掌。
“不准再说了。”
刘玉兰美眸清冷的盯着脸色涨红的闻人轩和,直接抬脚向前走了半步。
“打吧,妾身随你打。”
正在夫妇两人彼此互不相让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天际而来,回荡在凉亭中三人的耳畔。
“混账东西,你真是白活了这几十年。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王八蛋玩意,老朽当年就应该一巴掌抽死你个混账东西。”
三人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凉亭外张望过去。
“什么人……嗯哼……”
闻人轩和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个人犹如飞箭离弦一般朝着凉亭外激射而去。
闻人轩和的身影激射出了二十多步的距离左右,重重的砸落在花圃中翻滚了几下。
而在其刚才站立的地方,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却精气神十足的老者,正抚着下巴上雪白胡须,笑吟吟的看着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的刘玉兰。
“儿媳妇,好久不见了。”
“老……老爷子?”
“嗯,正是老朽。”
刘玉兰反应过来后,急忙朝着老人福了一礼。
“儿媳拜见老爷子。”
“免礼免礼。”
“谢老爷子。”
来人朝着凉亭外正在捂着胸口闷咳不停的闻人轩和瞥了一眼,乐呵呵的坐到了石凳上面。
“儿媳妇。”
“儿媳在。”
“去,把舒儿他们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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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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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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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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