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大礼堂这么一站,威风八面。但见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眼神里含着一股凛凛的王霸之气。
之前还闹腾得欢快的杨生发,看到王林到来,不由得有些畏缩的往后退了退,双眼四下乱瞥,不敢和王林对视。
王林清冷的目光,却落在杨生发身上:“杨生发同志,你刚才说什么?”
杨生发嗫嚅道:“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不是吗?”
王林沉声道:“对,我已经承认了,李文秀能当上申纺厂的厂长,就是我王林促成的。她不仅可以当申纺厂的厂长,只要她愿意,她还可以当申纺集团的老总,甚至当爱秀集团的总裁!你信吗?”
杨生发当然相信,但死鸭子嘴硬的道:“王林,你这是用人唯亲!哼!我们不服。”
王林冷笑道:“用人唯亲?我自己的企业,我想怎么用人就怎么用人,我想用谁就用谁!我占着申纺厂差不多一半的股份!我几千万投在里面,我不用自己人,难道用一个跟我唱反调的人?换作是你,你会这么蠢吗?嗯?”
杨生发顿时哑口无言。
对啊,难道不用自己人?用敌人吗?
王林道:“至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你那个车间的班组长和主管,都是你的徒弟吧?你为什么不用别的人呢?”
杨生发啊了一声,老脸通红。
王林道:“我刚才听说,你说石福年同志想当厂长?请问,石福年同志在不在现场?”
石福年就站在旁边人堆里,王林一来就看到了他,此刻不过是故意问之。
“王总好。”石福年呵呵一笑,上前两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我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
王林却没有和他握手,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石福年同志,杨生发说,你想当厂长?”
石福年也不尴尬,顺势收回手,摇了两下,连忙撇清自己:“王总,我没这样的想法。这都是杨生发杜撰出来的。我和他不熟。”
杨生发有如吞了吃活苍蝇一般难受。
王林道:“有想法是可以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一个好士兵!何况你的确有资历!但是你还差点火候!因为你还没有群众基础。你这个副厂长,一直高高在上,下面的职工都不服你。我这么说,你必定不相信,心底也是不服气的。”
石福年道:“不敢。”
王林昂然说道:“这样吧,我们现在就问一问在场的职工,只要现场有过半的票数同意你当厂长,我现在就叫李文秀让贤于你。如何?”
石福年将死的心思,瞬间又活泛起来。
要说他不想当厂长,谁信?
他一双细眯眼睛,滴溜溜的四下一溜,笑道:“王总,这不妥吧?那万一真的有过半票数同意呢?这大庭广众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王林看着他那丑恶的嘴脸,不由得傲然一笑:“我王林说出来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从来不会后悔!”
石福年道:“就怕李厂长不肯同意吧?”
李文秀俏脸一扬:“我们夫妻一体。我听王林的!王林的话,就是我的话!”
石福年呵呵笑道:“不妥,不妥当。一个厂长的位置,哪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呢?”
王林镇定自若的扫视全场,沉声问道:“各位,你们都听到了吧?我现在请问你们,你们有谁同意石福年同志担任厂长的?请举一下手!我看看都有谁支持他当厂长!又有谁不同意李文秀当厂长!”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听话听音!
王林的话很明显不过,你们选择谁?
是石福年,还是李文秀?
这是选择题。
而且是单选题。
并且是开卷考试。
王林就在现场看着你答题。
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选择了石福年的人,也就被划到了王林和李文秀的对立面,成了和王林唱反调的人!
王林锐利的双眼,缓缓的从这个人身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他并不是在看着谁,但似乎又盯着每一个人。
李文秀俏立在王林身侧,她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说不出的明澈动人。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眼里射出悲喜,但是夹着惊疑的光。
她感激王林的到来,欢喜他的保护。
王林真正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她相信,只要有王林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会帮她撑着。
一股强大无比的安全感,让李文秀心里变得踏实无比。
现场很安静,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因为大家生怕一不小心咳嗽一声,就被王林误会他是支持石福年的人,然后被王林点名提出来单独审问。
石福年的脸色,由满怀期待,变成了失望,渐渐的变成了绝望。
他沮丧的耷拉下了脑袋。
最后一丝希望,有如旷野中的蜡烛,噗的一声就被大风吹灭了。
石福年真的想过要竞争厂长,他甚至也曾经雄心万丈的要拉李文秀下台。
现在他终于心如死灰。
没有一个人举手!
笑话!
谁敢举手?
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如果不记名投票,说不定还有一些人会投给石福年。
但现在这是光明正大的站队!
现场都是班组长以上的管理层,谁也不是吃素的,谁也不是傻瓜,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要站队李文秀。
王林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他看了看手表,说道:“五分钟了,不用再等了吧?石福年同志,你说呢?”
石福年的腰,马上就弯了下来,脸上的谄媚,由假笑变成了真笑:“是,我早就说过,没必要投票嘛!我是坚决拥护王总决定的,李文秀当厂长,我一万个赞成!”
小人!
不过王林很满意!
一个领导身边,不可能全是正直的人,也不可能全是大义凛然的人。
多几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正直的人办不了,还就得小人去办。
王林深谙管理之道。
既然石福年已经表了忠诚,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揪着对方打击。
他的目的不是拉谁下马,也不是开除几个人。
王林是来给李文秀撑腰的!
折服人心,让人跟随你,这才是不战屈人之兵,也是战争中的上谋。
“很好。”王林拍拍石福年的胳膊,“石副厂长,以后还请你记住今天的话,好好辅佐文秀,她年轻识浅,需要你们这些老员工帮衬她。拜托了。”
石福年的年纪,和王林父母辈差不多,但此刻被王林拍了几下,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他的腰又弯了弯,笑容更浓了:“王总放心,我们一定真诚的辅佐李厂长,做好工厂的各项工作。”
王林嗯了一声,俊目一闪,看向其它人:“还有谁不服气的?站出来吧!我难得来一趟,今天就把所有的矛盾一并给解决了!”
他的目光看向谁,谁就低下头去。
谁还敢在这个时间站出来?
那不是自触霉头吗?
王林沉声道:“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出来竞选,你们不站出来,过了今天,谁要是再敢兴妖作浪,就休怪我王林不念旧情!这家工厂,我投资了5000万在里面!我不允许它垮!谁敢在厂里闹腾,就是和我王林过不去!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请你离开工厂!你是大神,我们庙小,容不下你!”
这话说出来,切金断玉!又如犀利的箭矢,射在每个人的心口!
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
他们这才明白,王林有处置他们的权力!
事实上,现在的申纺厂,就由王林说了算。
重要岗位上,都是周伯强、周粥在位时提拔上来的人。
而王林又是厂里的大股东,就连纺织局的领导,肯定也是向着他说话的。
不然的话,王林要是撤资,那申纺厂马上就得垮。
领导们要的不是谁当厂长,而是工厂的稳定发展。
只要工厂能产生效益,只要工厂能安排员工就业,那就万事大吉。
王林当初和申纺厂合作的时候,他就提出明确的要求:我要管理权!
现在,管理权就在王林手里。
这个大礼堂里的所有人,他都有权利任命或者开除。
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信服,就是要闹腾。
他们以为李文秀是个纤弱的柔弱女子,好拿捏,好欺负,却忘记了她背后站着一个强大的王林。
现在好了,王林一出面,牛鬼神蛇都潜伏了下去。
王林三言两语,就树立起了崇高的威信。
这还不算完。
王林脸色一寒,沉声问道:“这两次开会,迟到的人有哪些?”
陈小希就站在旁边呢,这时上前笑道:“王总,我这里都记有名单。”
王林点点头:“重复迟到的有几个?”
陈小希看了一下手里的工作日记本,说道:“王总,有五个人,这两次会议都迟到了。”
王林道:“这五个人,扣除这个月的奖金,停发这个月的所有福利。不教而杀谓之虐,我已经给过你们两次机会。再犯一次的话,直接开除!请你们听好了,是开除!是下岗!自己再找工作去!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现在不再是大锅饭时期,你想混日子,回家混去!”
陈小希抿了抿嘴:“是,王总。”
那五个人连续两次迟到,的确有些不拿李文秀当回事。
他们以为李文秀有妇人之仁,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今天却碰到了硬铁板。
其中有一个人冷笑一声:“王总,你好大的威风!”
这声音阴阳怪气,显得如此的不和谐。
王林看向说话之人。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双手抱在胸前,右手夹着一根烟,用一种轻蔑的表情,看着王林。
王林在厂里待过,厂里的人不敢说个个都认识,但大多数他还是有些脸熟的,唯独此人,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陈小希低声说道:“王总,他是孙旺。”
王林道:“这两年才进来的新人?”
陈小希提醒道:“王总,孙旺是前年下半年进来的,是关系户,在业务部门当主管。”
“哦!”王林道,“孙旺同志,看来,你有不同意见?”
孙旺好整以暇的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说道:“王总,我们跑业余的,时间不自由,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有时我也不想迟到,但就是业务缠身,离不开啊!厂里开会又开得急,我迟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嘿嘿!如果这样也要受罚,那我是不服气的。”
王林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在为公事而忙碌呢?下午两点半才开会,你不会还在陪客户喝酒吧?”
孙旺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跑业务的,一餐饭吃两三个钟头,那是很常见的事情。”
王林道:“你们业务部,唯独你业务繁忙?一个人出去陪客户喝酒?”
孙旺脸色一滞,说道:“这说明我勤劳。你以为我想啊?陪人喝酒,很辛苦的!我为工厂做贡献,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你不奖励我,还要扣我的奖金?天底下岂有此理?”
王林淡淡的道:“孙旺同志,我看你太忙了,这样吧,我给你调一个轻松点的岗位,以后你就没有借口再迟到了!”
孙旺目瞪口呆。
谷暁</span>王林对李文秀道:“给他换个岗位。”
李文秀嗯了一声:“好的。”
王林沉声道:“孙旺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孙旺狠狠的吸了一烟,皱着眉头,不敢再说下去了。
他是关系户,更加明白王林手里的权力有多大!
现在跟王林作对,就是找死。
孙旺淡淡的道:“那就谢谢王总和李厂长了!嘿嘿!”
王林道:“很好。以后请你不要再迟到!也请你尊重李厂长!人的尊重是互相的,你不尊重别人,就休想别人尊重你!”
孙旺红了红脸,低头抽烟,不再说话。
王林犀利的目光,看向杨生发:“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你说了许多不当的言论,是谁教你的?”
杨生发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不由得啊了一声:“没有谁教我。”
王林道:“那就是你自己这么想的?”
杨生发眼神闪躲,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王林并不敢把他怎么样,便硬着头皮说道:“是啊!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话。”
王林俊脸一寒,说道:“你被开除了!”
全场震惊!
这是王林第一次开除人!
杨生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期期艾艾的道:“为什么开除我?你凭什么开除我?”
王林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现在的申纺厂,到底是谁在做主?我投资了5000万在申纺一厂,当初签投资合约的时候,我就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我要管理权!管理权,你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吗?”
杨生发口干舌燥,双眼里满是骇然神情。
王林道:“管理权,包括生产管理、人事管理、后勤管理,一切一切的管理!你明白?”
全场肃然!
杨生发终于明白,自己被人当枪给使了!
整个工厂都是王林在管理!
现在已经是改制之后的申纺厂,不再是以前的工厂,任由你胡来,顶多就是记过扣奖金,不会开除你的铁饭碗。
如今的申纺厂,是公私联营。
而管理权在王林手里。
就连关系户孙旺,都不敢触王林的逆鳞。何况一个小小的杨生发?这样的人开除再多,谁又会为他来求情?
王林对李文秀说道:“这个人不能再用,即刻开除!”
李文秀本来还想说,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她看到王林肃穆的脸容,便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有妇人之仁,她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王林的任何决定,便道:“好。”
她对杨生发道:“杨生发同志,你被开除了,请你去结算工资,离开本厂!”
这句话一下扎在杨生发的肺管子上了,他不由得怒火中烧,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阴云。他的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花,这火花像从噼啪作响的篝火里飞出来似的。
杨生发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怒不可遏的吼道:“为什么开除我?我没做错什么!我就是说了你们夫妻两句坏话!你们这是公报私仇!”
王林点点头:“对,我就是公报私仇!因为公也是我的,私也是我的,我用我的公,报我的私仇,有什么不对的吗?一个背地里不尊重老板的人,一个不服从厂长领导和管理的人,一个敢对领导指手划脚的人,我留你何用?”
杨生发痛恨得睚眦欲裂:“王林,你好狠的心肠!我不离开!我不离开这个工厂!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离开?”
王林道:“叫保卫来!请他离开!”
杨生发两眼圆瞪,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好像爬坡的火车,脸被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
他指着王林道:“姓王的,你给我等着,你会有报应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杨生发不是好惹的!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
王林冷笑道:“威胁我?那你多了一条罪!我可以报案抓你了!”
杨生发双手不停的捶着胸:“来啊,来抓我啊!姓王的,你有种就打死我!”
忠叔在旁边看着,怕杨生发出奇不意袭击王林,连忙走上前来,守护在王林身边。
杨生发的确失去了理智。
他还没有接受工厂改制带来的一切改变。
今时不同往日,工人手里端着的不再是铁饭碗,而是王林给的饭碗!
他端着王林的碗吃饭,却在王林妻子面前骂王林?
这样的人,王林当然容不下!
王林收拾完其它人,最后才来收拾杨生发,等于是起到一个注脚的作用,也是杀鸡儆猴,让其它人看看,这就是和王林还有李文秀唱反调的下场。
管理讲的是恩威并威。
王林让李文秀来施恩,给职工们送小百灵演出会的门票,给他们发福利,他自己则来施威,很不幸,杨生发成了他杀威棒下的游魂。
杨生发红着双眼,愤怒的跟头发疯的公牛一般,他扬起拳头来打向王林。
王林知道忠叔在旁边,边眼皮都不眨一下。
李文秀也在他旁边,看到杨生发打过来,吓得她大叫一声:“王林,小心!”
她毫不犹豫的冲到王林面前,挡住了王林。
王林倒是一愕,伸手将她往后一拉。
与此同时,杨生发的拳头,已经打到了李文秀的后背处。
然而,杨生发并没有打中李文秀。
因为忠叔一脚踢在杨生发的肚子上。
杨生发就像是被大力金刚腿踢中了,又像是被高速驶过来的汽车给撞中了,身不由己,朝后倒去,哐啷一声撞到了后面的一排座椅。
这年代的大礼堂,放的座椅就是一排长长的木椅子,连靠背都没有的那种,而且礼堂的形状是阶梯样式的,一级一级的往上排列。
杨生发嘭的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旁边围观的工人们,纷纷后退,没有人上前扶他。
墙倒众人推,谁还敢去扶?
忠叔一脚踢开杨生发,复又后退一步,仍然站在王林身边,自始至终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他刚才那一脚,却让人不敢小觑。
工人们这才知道,王林身边原来有一个很厉害的保镖。
王林抱住了李文秀,沉声道:“你挡什么啊?你一个女人,不要命了?”
“我担心你。”李文秀说道,“宁可我死,也不能让你受伤。”
王林微微一笑:“傻瓜!”
这时,厂里的保卫跑了进来。
不等王林吩咐,几个副厂长迭声喊道:“抓住杨生发!抓住他!他胆敢袭击王总!”
保卫们扑上前,扭住了杨生发。
杨生发破口大骂。
有人喊:“堵住他的臭嘴!”
保卫们急切间找不到布头,一个保卫急中生智,脱下自己的两只袜子,狠狠的塞进了杨生发的嘴里,堵了个严实。
杨生发嘴里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单音节来,听不清楚他在喊些什么话了。
“叉出去!”副厂长们又号施令。
保卫扭住杨生发的两条胳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押走了。
杨生发不停的挣扎,但哪里是保卫的对手?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再看向王林和李文秀时,都带着恭敬和讨好的笑容了。
王林对李文秀道:“好了,没事了。你继续开会吧!我走了。”
李文秀嗯了一声。
她看着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心里涌上浓浓的幸福感。
所有人都自觉的坐了下来,等着李文秀继续开会。
忠叔跟着王林走出礼堂大门。
王林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几个保卫正对杨生发拳打脚踢,上前说道:“放他走吧!不要为难他了。”
保卫们这才松开手,一字排开,站在王林身边。
杨生发扯出嘴里的臭袜子,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恨恨的看着王林,终究说不出一句场面话,瘸着脚往厂外走去。
王林回到车上,听到大哥大在响。
他接听电话。
“王林,你在哪里?”田晓青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我想你了。”
尝过美好滋味的田晓青,当然想王林!
王林微微一笑,说道:“我在申纺厂。”
“我们去哪里?去我家吗?”田晓青笑着问道。
王林心想,好家伙,田姐这是如狼似虎啊!
“你爸妈快要下班了吧?”王林说道。
“还没这么快。我想你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好。”王林道,“那就去你家。”
他买的别墅,约翰答应今天晚上就搬走,他要明天才能验收。
田晓青今天晚上想和王林好,只能再去她家了。
王林和田晓青在她家门口会合,一起进入她家。
田晓青今天着意的打扮了一番,淡扫峨眉,轻涂脂粉。
王林从来没见她戴过头花,今天却见到她鬓角插着一朵别致的玫瑰花。
自古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田晓青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她上身穿一件青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绿色的衬衣,穿一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把她修长的身材勾勒得更加迷人。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黑白分明的眼眸散发着妖冶。
田晓青一进门,就把窗户、窗帘全部拉上,也不开灯,然后扑进了王林的怀抱。
“我好想你!我整个晚上,整天都在想你!”田晓青迷离的说道,“我现在才明白,这就是爱!王林,我爱着你!你知道吗?”
王林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田晓青喃喃的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原来爱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实在是想你了,我连晚上都等不及了。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我们一定要到外面找个房子才行,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以后肯定还要经常约会的,你说是不是?”Μ.miaoshuzhai.net
王林道:“嗯,我已经找到了房子。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去那边休息了。”
“在哪里租的房子?离我们这边近吗?”
“不是租的,是买的。”
“买的?几万块钱?”
“呵呵,500万!”
“啊?500万?”田晓青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值得更好!”王林的手,轻抚她柔软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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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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