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远在门外自言自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听见门外没有动静,程悠然以为他吃了闭门羹已经回去了,这才敢睡觉,只可惜,她的睡意早就被他弄到九霄云外,心烦意乱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也没能再次入睡。
完全冷静下来之后,程悠然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好端端的两个人非得在意一些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情。他只不过是看望父亲的好朋友的女儿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变得和疯子没有区别?
他们只是互相喜欢而已,谁都不是谁的奴隶,谁都不受谁控制,为什么自己非得看不惯他的行为,还想让他完完全全的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做事情,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看不惯而生气?
甚至做出不接电话,把人拒之门外这种幼稚的行为来。
难道相爱的两个人非得用这种方式伤害对方?还是占有欲在作怪?
这样的自己,程悠然觉得非常陌生,甚至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这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都说处在热恋期的恋人智商为零,现在看来还真不假。
究竟要怎样,在处理与感情有关的事情时,才能用理性的做出判断?
程悠然思考了很久都没有得出满意的答案,便渐渐地睡了过去,但她睡得格外不安稳,醒了好几次,一醒就拿手机,看看谢宁远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她是打心底里担心他的,却做出了相反的反应。
第二天醒来去上班时,她一开门,一个东西就倒了进来,她吓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定神之后才看清楚倒进来的“东西”是谢宁远。
他一个晚上都待在这里?程悠然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悠然。”谢宁远猛地一下就醒了,看到程悠然出现在自己的跟前,他立马握着了她的手,犹如见到了至宝。
不知道怎么了,程悠然忽然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挪开视线,看向别的地方。然后,她听见自己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明明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而且在开门看见头发乱蓬蓬的他时,心不由的疼了一下。ωWW.miaoshuzhai.net
他在外面等了自己一个晚上啊。
他为什么这么傻?比自己还傻。
就连程悠然也搞不清楚她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谢宁远过不去。
谢宁远惊恐万状地望着她,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泯灭,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要去上班了。”程悠然低头撇了他一眼,意思是他妨碍到自己关门了。
明明程悠然就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想起高芸欣,她根本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跑出来伤害人,亲手将往日把自己拥在怀里的人赶走,还一步一步将他推向绝望的边缘。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什么时候变成口是心非的人了?
“悠然,我们谈谈好不好?”谢宁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拦住了程悠然的去路,由于一个晚上没有喝水,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一个成熟男人带着哭腔的乞求声,在楼道里回响听起来很奇怪,而程悠然明明昨晚就想得很清楚了,现在面对面时还是无法做到坦然,也很奇怪。
“可我想静静。”说完程悠然就绕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宁远愣住了,恐惧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眼睁睁的看着程悠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静静?
她想静静?
以前他看过很多类似的情节,他知道,对方要求静静意味着什么,他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了很多不好的设想。
她什么时候才愿意跟自己谈?万一她一直避开自己怎么办?万一她冷静思考之后得出了结果是……分手怎么办?
谢宁远害怕了,彻底害怕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程悠然想和自己分手,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慌慌张张的转身,向程悠然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记得她说过,她想周游世界,去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为此他接了很多案子,想多挣点钱,等到有时间就陪她去。
他记得她说过,她喜欢早上起床后吃心爱的人做的早餐,为此以前从不下厨的他,学了做饭,每天变着花样做。
他还记得她说过,她想毕业之后回到新侨市,好好工作几年,然后到郊外买一套带花园的房子,然后过种花种草的生活,为此,他偷偷拒绝了教授介绍的律师事务所。
程悠然还没有走到公交站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谢宁远一把抓住了手臂,她穿着高跟鞋,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扶了旁边的广告牌。
“悠然,你先听我把事情说完好不好?”因为跑得太快,他有些喘,说话一个词重,一个轻的。
她的目光几乎没有温度,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我现在不想谈,我赶时间,上班要迟到了。”
谢宁远这才注意到,她没戴那串月光石手链,那串他们一起参加活动拿到的,自从戴上就没脱过的月光石手链。
两个人推来推去的,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程悠然不想自己成为明天晚报的头条,稍稍调整了情绪,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等我下班再说吧。”
谢宁远目光呆滞,垂着头,不再说什么,缓缓松开了拉着程悠然手臂的手,看着她坐上了公交车,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不过是去照顾了一晚一个生病的人,怎么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还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面对程悠然冷漠的态度,谢宁远的思想开始沿着反方向走,愤怒和悲痛占据了所有的思维。他抬头看了看灰蓝色的天空,嘴角勾起一辙冰冷的弧度,自嘲般笑了笑。
终究自己还是比不上顾南浔,至少她接顾南浔的电话,他说的话,她能听得进去。而自己同样在相同的时间段里,给她拨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得到的都是那一句机械般的,冰冷的回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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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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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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