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宫女太监护卫随时候着,没有靠太近,以备不时之需即可,龙国几人也没有反客为主在这里意气指使。
宽敞的厅室里,四个角落精美的铜炉里炭火烧得正旺,敞开的门窗有丝丝寒风袭来,带着雨丝和雪花。
紫袍唐老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阴郁的天空微微出神,眼中不时闪过不解之色,仔细观察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丢丢茫然。
能不茫然么,他们此行周游列国,除了彰显大国风范帮忙解决异域文明之祸外,另外还会出手帮忙解决全天下都在精力的旱情。
龙国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国度,能人义士无数,自然是知道旱情具体因何而起的,这个世间的人族被异域文明诅咒了,除非从源头解决,否则诅咒几乎是无解的,而诅咒带来的旱情,只能通过各种手段缓解而无法根除。
可如今,他们刚刚来到桑罗王朝,气候居然就转变了,天空开始下雨下雪,变得‘正常’了,这根本就不合理,可事实就是如此!
下雨下雪了,气候变得正常了,那么诅咒呢?那让此世最强大帝国都深感无力的诅咒呢?
到底是诅咒已经被打破,还是如今突然改变降下不同形式的灾难?
唐老此时内心更倾向于诅咒改变将迎来新的灾难方式,毕竟诅咒是‘无解’的,除非从根源上解决,那根本就不是神话境能做到的事情。
事实是‘前线’一些逍遥镜的存在已经行动起来,在想方设法的解决诅咒问题了,但他们取得的进步微乎其微。
龙国作为此世最强的国度,是与一些逍遥镜有所联系的,不过这样的联系哪怕作为龙国也不是想联系就联系的,但总归这样的联系是除龙国外其他任何国度如今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隐秘,作为神话境的唐老都知道一些。
说起之前异域文明诅咒带来的干旱,实际上对整个龙国带来的灾难没那么严重,甚至都比不上人奸组织带来的麻烦。
为什么?
因为龙国真的有龙,传说中能行云布雨的龙,旱情降临,请国兽龙君游走四方旱情便不再是什么大问题了。
世间最强大国度的底蕴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可如今诅咒带来的旱情之下,桑罗这个偏远国度居然气候恢复正常了,须知这个国家并没有龙这种存在,那么难道是诅咒真出了预料之外的变故?
会是一种全新的灾难降临吗?
一时之间唐老有些心事重重,在他的观察下,桑罗的气候变化并非京城这一小片范围,而是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气候变化!
所以他判断诅咒出了问题,甚至都想立即赶回去和其他人商量探讨具体情况和对策了,可出来这么远,想回去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也急不来,只能按捺心头的烦躁。
“到底发生了什么未知变故呢?”唐老心头不断思索。
不止是唐老在考虑这个问题,和他随行的几个年轻人也在纠结,因此连接下来和桑罗王朝告辞会晤都不那么上心了。
此时几个年轻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有着一头冰蓝长发的宁冰儿身上,他们很安静,似乎生怕打扰到她。
卢伍收起了平时玩世不恭的举动,不知何处寻来一把锉刀打磨指甲,白文浩安静的看书,桃晴则陪在宁冰儿身边。
宁冰儿外在本就是一副清冷的姿态,此时却分外专注,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之感。
此时在她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她那个罗盘状装置。
神情专注的宁冰儿一双纤纤玉手不断的在罗盘一样的装置上或点或戳,手势繁杂已经形成缠影,看上去眼花缭乱。
她的手指每一次碰到罗盘状的装置,都会将元气以特殊频率打入其间。
在宁冰儿的施为下,那罗盘一样的装置层层结构或逆时针或顺时针旋转,且那装置上还有白色光芒氤氲,显得神异非凡。
散发白色氤氲光芒的罗盘上,有一个个常人无法理解的符号字体升腾而起,在罗盘上空盘旋闪烁,宛如一片浓缩的星云在运转,似乎毫无规律,可隐约间又有迹可循。
这无疑是宁冰儿的特殊手段了,像是在推算什么,事实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白文浩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停下了看书,卢伍也停下了打磨指甲。
似乎到了紧要关头,宁冰儿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让她显得越发清冷,她眉头微皱神情紧绷,连脸色都在变得苍白,真意镜中期修为的她额头都已然见汗。
那散发白色氤氲光芒的罗盘上空,不断闪烁运转的各种神奇符号似乎运转到了极致,眼花缭乱又让人难以理解,仿佛下一刻就要呈现结果。
可就在此时,双手闪电般挥舞的宁冰儿动作一顿,双目猛然一瞪,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不甘,旋即娇躯一颤张嘴一口鲜血喷出,继而整个人都萎靡下来,显得无比虚弱。
与此同时,当她的动作中断,那罗盘上方星云般运转的各种神奇符号消失了,就连散发的白色光芒都隐去,变成了以往的精巧普通,不见任何神异。
“宁姑娘……!”
“宁姐姐!”
卢伍桃晴等人脸色一变当即上前,边上的桃晴更是第一时间将萎靡的宁冰儿搀扶起来,就连唐老都收回视线看向这边,隔空一指点出,一股特殊的气息涌入宁冰儿体内她这才看上去好了很多。
桌子上的鲜血还触目惊心,众人关切的注视下,宁冰儿深吸口气强笑到:“只是遭到反噬罢了,没你们想象那么严重,有唐老出手,我已经好了很多”
见状众人才略微放心,但他们却是想要迫切的知道结果,可没好意思在宁冰儿这样的状态下问出口。
似乎明白他们的心情,宁冰儿主动道:“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我什么都没推算到”
闻言众人一愣,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虽然谈不上对彼此知根知底,但到底来自同一个地方,却是明白宁冰儿的手段有多么非凡的,某种意义上超出了武道的范畴,用能掐会算来形容都不为过。
哪怕在龙国那个人才济济的国度,宁冰儿的手段都不至于泯然于众,很多人为了见她一面求得只言片语不惜花费巨大代价,可见她手段有多么非凡了。
可如今一番忙活下来,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居然还遭到了反噬!
在众人纠结中,宁冰儿继续道:“没有任何结果,一片空白,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若继续下去,我可能性命不保,除非我师父出手或许能够窥视一部分真相,但哪怕我师父出手活得的信息也只能作为参考,毕竟推算而来的结果变数太大了”
“没关系的,宁姐姐你已经尽力了,不必强求”,桃晴安慰道,想到宁冰儿的那位师父,那可是连龙国国君都要以礼相待的存在,地位比唐老超然太多了,毕竟能掐会算的人手段太过非凡,天知道具体有着什么样的莫测手段。
边上唐老见宁冰儿并无大碍,稍作沉吟道:“也就是说,桑罗气候为何会发生变化,是不是人为因素,是不是诅咒出了问题,都没能测算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唐老虽然是神话境的存在,可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对这种神神叨叨的手段他是不擅长的,这方面连宁冰儿都没法比,毕竟这方面太过神秘,不是有手就行,也不是有师父就能学会,还得自身有那个天赋。
而掌握这种手段的人,哪怕在龙国都很少,几乎都是一脉单传,毕竟没那个天赋给你相应的知识你也学不会啊。
如今气候变了,事关人族背负的诅咒,干系重大,宁冰儿欲要施展自身神奇手段测算缘由,哪怕一点点信息也好,可惜不但功亏一篑,反而自身还遭到了反噬。
测算这种手段,某种意义上是在窥探天机,不管能不能测算出有价值的消息,都是要付出某种代价的,越是要测算重大的事情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是以此番宁冰儿哪怕只是侧面去测算关于气候变化的问题,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有实际意义的信息,反而还喷血中断了,继续下去她感觉自己小命都要完蛋!
对于唐老的询问,宁冰儿有些茫然的摇摇头道:“一无所获”
毕竟使馆诅咒,那可是连整个龙国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她此番一无所获也并不让人奇怪,于是桃晴安慰道:“没事儿的宁姐姐,不必强求,好好修养,等下还得面见桑罗高层,若是以往身体状况失礼就得不偿失了”
“我明白,放心吧,没事儿的”,宁冰儿拭去嘴角的血迹笑了笑道。
事实真如宁冰儿所说的那样一无所获吗?没有人知道,毕竟她们这样的手段太过神秘,众人也没法直接读取她脑袋里面的想法。
具体如何,只有宁冰儿自己知道。
实际上她并非一无所获,否则她那口鲜血不是白吐了吗,只是她不敢说罢了。
之前在她的测算中,随着深入,好似层层迷雾被她揭开,然后直至问题的根源,可当她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去之时,好似窥探到了某种禁忌,心头升起了一股大恐怖!
那种大恐怖来的太过突然,哪怕还隔着一层迷雾都让她心神颤抖,本能的生出若是继续下去,不但自己会死,很可能会引来一系列的恐怖后果,甚至还会波及自己身后的龙国!
毕竟她的出发点是窥探气候变化背后的真相,而旱情源于诅咒,诅咒关乎此间所以人族,她身后的龙国也在其中。
于是她不敢继续下去了,仅仅雾里看花都遭到了反噬喷血,那还是没有任何有意义信息的前提下。
她有预感,若是自己敢揭开最后一层迷雾,别说自己能不能窥视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哪怕仅仅揭开那层迷雾自己人都要无。
具体为什么她不知道,就仿佛整个世间都在阻止她那么去做。
为什么会这样?师父从来没教过我这种情况,宁冰儿心头暗自呢喃。
想到自家师父,宁冰儿猛然间心血来潮般下意识看了远方天际一眼,心头下意识呼唤了一声师父,似乎感觉到了自家师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毕竟有她们这种手段的人本就神秘,且师父和徒弟之间有着某种意义上的牵扯。
在遥远的地方,一处寻常的荒野,天空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风刺骨。
一位拄着拐杖的麻衣老人抬头看天,喃喃意外道了一句自然气候变化?居然不是龙君在泽被苍生,是诅咒出现了变故?
发现这一情况,他忍不住掐算了起来。
这个老人的手段就没有宁冰儿那么花里胡哨了,云淡风轻没有任何非凡异相发生。
可他才掐算到一般,双眼中闪过一丝极度惊恐,下意识惊道:“要遭!”
紧接着,他耳边响起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剑鸣声,不知从何而来,当剑鸣声消失后,老人闭上了眼睛,双目有鲜血流淌,一双眼睛被莫名的利刃切开,他瞎了,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的瞎,不是双目视觉上的瞎,哪怕作为神话境的存在,思维意识上都陷入了黑暗,无法以任何方式‘看到’光明,瞎得很彻底。
老人一下子就萎靡起来,颤颤巍巍的站在荒野,整个人都在颤抖,彻底陷入黑暗的他脑海里面还在回荡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剑鸣……
宁冰儿她们这边,众人不再谈论之前测算的问题,对于她莫名看向天边后收回视线的举动也没有让桃晴等人太过好奇,只以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见她似乎没有大碍了,白文浩转移话题道:“这个桑罗王朝,虽说有着神话境的守护者,但关于人奸阻止的覆灭,从我们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却是一个叫云景的人主导的,可以说异域文明在这个国家为祸,主要是他的因素,那位这个国家的守护者也之时在其中出力了而已,但这个叫云景的人却是边上叫大离国家的人,这关系还挺复杂的,你们说,等下我们能不能见到那个叫云景的人?”
“那个叫云景的人的确不容小觑,即使我们处在当时的情况,恐怕也没法做到比他更好了,怎么,白兄对那个叫云景的人起了较量之心?”卢伍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姿态看向白文浩打趣道。
白文浩笑了笑说:“卢兄说哪里话,我只是有点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罢了,须知力挽狂澜拯救一个国家于危难之中啊,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好奇吗?”
“白兄真的只是好奇?”卢伍嘿嘿一笑,大家都是自命不凡的年轻人,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于是他继续道:“等下看对方会不会出现呗,若是没来,我们再去大离一趟便是,这个人应该不难找”
“说的也是”,白文浩点点头道。
唐老也没在意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年轻人嘛,谁还没点攀比之心?在这偏远地方出现一个只得关注的人,接触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只要别太过分就由他们去了,别欺负人就好,但若闹得灰头土脸,就当是给他们的一次磨砺,总归没有坏处。
此时宁冰儿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压下心头诸多想法,兴致勃勃道:“这个国家的一国之君居然是个女子呢,真不知道有着怎样的才情才足以服众,好在很快就能见识道了”妙书斋
她外表清冷,实际上真实性子却是有些跳脱的。
“桑罗陛下不一定会出现,须知我们只是使节而已,对方归为一国之君,单纯的身份与我们陛下相当,所以不一定会亲自出面,你们别抱太大希望”,唐老忍不住开口道。
卢伍耸耸肩说:“桑罗女帝若是出面,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若是不出名的话,所谓的女帝,格局眼界也就那样了吧”
“卢兄说的对,偏远小国的女帝而已,说起来我们龙国多的是以女子之身牧守一方的奇女子,相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白文浩不以为意道。
唐老也没再说什么,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只要不犯打错他也不会约束太多,而且这也彰显了他们的大国气度眼界和自信……
天色已经逐渐变暗,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却是一队仪仗队,足有上百人,可见桑罗对接待这几个龙国使节的态度了。
为首一太监不卑不亢道:“诸位龙国使节久等了,陛下已设宴以待,还请诸位移步前往赴宴”
几人对视一眼,唐老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明显对于桑罗王朝给出的规格他们还是很满意的,但也很正常,以往他们去的其他国度也无不是国君亲自出面。
几个年轻人也来了兴趣,倒是可以见识一下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的桑罗女帝了,希望别让人太过失望才好,毕竟女人很多时候都小家子气,真能彰显一国之君的气度吗?
于是几人在仪仗队的带领下前往赴宴地点。
另一边,虽然云景也有些好奇龙国几人到底如何,但武轻眉说会晤事宜还在安排,也没在意那么多,反正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然后云景转而问:“对了轻眉,龙国几人想来踏足桑罗境内也有一段世间了,你们对他们了解如何?”
那几个人来自龙国,事关重大,而今更是以使节身份摆放,桑罗肯定是要做一番了解的。
对于云景,武轻眉倒是没有隐瞒,于是道:“据各方面收集的信息来看,这些人还真不简单,他们踏足外面桑罗境内也有几天世间了,一开始是在熟悉我们桑罗的语言,转而就开始打听各方面的信息,关于这些情况,他们倒是没有刻意隐瞒,很容易了解道,实际上他们来桑罗后的所作所为都挺正大光明的,没有偷偷摸摸”
顿了一下,武轻眉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然后我们的人了解道,他们打听的消息,主要的是两方面,一是旱情,而是之前人奸组织为祸,从了解的情况看,他们对这两件事情无比上心,似乎专程为此而来”
“对了,他们到来后,那个为首的老人倒是没什么举动,反倒是那几个年轻人有过几次‘出手’,其中那个叫桃晴的女子,似乎有一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我们派去了解他们的人手,不管如何伪装隐藏,她都能一眼看穿,不过并未因此发生冲突,然后就是那个叫宁冰儿的女子了,她的手段很特别,居然能凭自身了解到隐藏在大地深处的水脉,如何做到的就不得而知了,其他手段还有待了解,接着是那个叫卢伍的人,性格跳脱,玩世不恭,但武道修为及其厉害,都说女人是祸水,他们中有桃晴和宁冰儿那样引人瞩目的女子,自然会惹来各种觊觎,加之他们是外地来的,有不开眼的家伙就跑去招惹,结果嘛,一番闹剧下来,原本是年轻人的事情,最后我桑罗边境一个门派掌门前去撑场子,真意镜后期,不算弱了,可在那个叫卢伍的年轻人面前,一个呼吸都没撑住就被斩于刀下,至于那个白文浩,倒是没有过多举动,具体有什么手段不得而知”
听武轻眉说了这么多,云景哑然道:“看来这些来自龙国的人,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呢,都有着在各自领域的非凡手段,不愧是龙国来客,在他们的国度,恐怕是一副‘百家争鸣’的局面吧……”
原本武轻眉想说他们如何在小景你面前也就那样,但话还没出口就发现云景眉毛一挑惊疑一声,于是忍不住道:“小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人在通过独特的方式欲要窥视我……,嗯?那把剑居然动了一下?”说话的时候,云景下意识看向远方天边。
那个方向是大离云景安置天子剑的方向,那把剑是云景安置的,到了他如今的层次,相隔千山万水,稍微动弹他都能感应道。
天子剑好端端的居然动了一下,云景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有人欲要窥探你?那把剑?什么剑?”武轻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转而又是一脸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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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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