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入冬起,一个个消息陆续传来,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先说远处,北方金狼王朝依旧处在战乱之中,当初的一次叛乱,不但没有得到及时镇压平息,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如今战火已经波及金狼王朝境内数州之地,叛军主力滚雪球般多达百万,从者数百万,一时之间势不可挡,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曾经国力远超大离的金狼王朝,居然呈现了割裂的局势,甚至还朝着改朝换代方向发展!
战火之下无数民众流离失所,人心惶惶,而今对于金狼王朝局势可谓天下哗然。
再次是大江王朝,也不平静,那个能吞噬他人修为以养自身的家伙俨然飞速成为了一個盖世魔头,到处杀人吞噬修为,一天比一天强,如今已成长到多为真意境遭到其毒手的程度,简直人人自危谈之色变。
然后是桑罗王朝,有消息传出,不知何时一个邪恶组织悄然崛起,蔓延速度极快,做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举,最新消息是那个组织居然做出了屠城之举,一个人口三十多万人的城池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彻底沦为鬼域四城,这件事情震惊桑罗朝野,女帝下令彻查此事,不将这个邪恶组织连根拔除誓不罢休,为此桑罗女帝还不惜拜请一位神话境贤者出行,结果如何还没有消息传来不得而知,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似乎情况不妙……
天下从来都不是一潭死水那么平静,可北方三国陆续发生震动世人的大事,这就让人心头凝重压抑了。
再说近处,大离王朝境内也不太平。
江湖传言,昔年剑道圣地葬剑山传承流落民间,被一个叫王大锤的人带走不知所踪,一时之间江湖人士为了寻找葬剑山传承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有争斗厮杀消息传来,江湖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里传出有王大锤的下落都会引得一帮人蜂拥而至,人一多就仿佛火药桶,稍不注意就是一场混乱厮杀,真假消息在各地出现,让人分不清真假。
除葬剑山传承外,更让人关注的是另一个消息,天子剑出世了,持剑者能号令天下一言定苍生!
随着这个消息传出,虽然没有人知道真假,但并不妨碍有心人以此做文章,一时之间到处都有人说自己得到了天子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应接不暇,乱得不可开交,官府为了这件事情简直焦头烂额。
尤其是最新消息,大离西边流沙城,一真意境后期自称天命所归,持天子剑,欲君临天下,自号圣日帝君,登高一呼居然应者如云!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景整个人都有些蒙,对方自称手持天子剑那自然是假的,天子剑被他藏在了山中湖底呢,问题是他怎么敢的啊,如今大离国富民强,在这个时候公然造反,莫不是脑子有坑?关键是还有很多人信了,甚至专门不远万里跑去投奔他……
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
对此消息,朝堂震怒,下令派兵围剿一个不留,三皇子夏沫领兵前往!
三皇子夏沫派兵前去围剿?得知这个消息,云景心头就有些玩味了,他可还记得三皇子在葬剑山为了得到天子剑的所作所为,这很难不让云景猜测是不是三皇子在自导自演。
后续如何还有待观望,不过在云景看来,以大离如日中天的局势,那造反家伙成不了什么气候,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平息下去,哪怕背后有人在搞事情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这些事情离云景如今的生活都还太远,影响不大,只需稍微留心即可。
唯一让云景纠结的是,今年入冬之后这天气有些让人意外。
牛角镇郊外的小院中,云景站在院子里,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枯萎了,连院子里的景观树都掉下了最后一片落叶。
阳光下,云景抬头看天,眉头为皱。
“入冬已经大半个月了,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银装素裹雪满天地,可当下却依旧艳阳高照,一片雪都没有落下,简直违背常理,而且看天色,接下来一段时间也没有要下雪的意思”,看着瓦蓝的天空云景心头呢喃。
下雪的寒冬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对于无数人家来说那是灾难,可不下雪就是好事儿吗?明年开春没有积雪融化后滋润大地,耕种也是会受到影响的,没有冰雪冻死虫卵,来年的庄稼也将受到极大影响!
下雪不下雪,对世间无数人来说影响太大太大了。
虽然如今云景家早已经不靠种地为生,然而从小受到务实派师父李秋的影响,他很难不对这些事情上心。
回想起昨夜看的星象,云景下意识呢喃道:“气苦星比往年更亮了,而民星则比往年暗淡,其余群星闪烁混乱不堪,任何一个精通星象之人恐怕都对当下的星象目瞪口呆吧,虽然我很多时候不太信星象这种东西,但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气苦星在星象中代表天下苦难,它大放光明,昭示着苦难降世,而民星暗淡,代表着人们的日子将要不好过了……,啧,我居然有一天也会琢磨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摇摇头收回视线,尽管云景尽量不去纠结这些,可心底难免多了一丝阴霾。
此时宋岩来到了这里,云景抬头看向他问:“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岩的脸色也有些纠结,他回答道:“回少爷,小的已经认真打听过了,经过多方确认,时至最近几天,北方哪怕最北边的斜阳城也不曾下过一片雪花,而往年这个时候,别说北方了,就是我们南方也早已冰封万里,冷而无雪,寒而不湿,少爷,怎么会这样啊?”
对于宋岩这样的回答,云景心头的阴霾更浓了,气候不正常,简直邪门!
沉吟片刻,云景说:“老天爷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或许今年下雪推迟了吧”
虽然推迟也不是这个个推迟法,但正如云景所说的那样,老天爷的事情,人有什么办法?
想了想,宋岩问:“那少爷,对于如今这古怪的天气,您有什么安排吗?”
他的意思云景明白,皱了皱眉道:“的确得有所准备了,总归有备无患,这样,小宋,接下来你着手收购粮食,不要怕花钱,有多少买多少,近处买不到就去远处,最好是把手中的钱全部都换成粮食,不过你要记住,低调一点,别张扬,也别影响到正常行情”
话是这么说,云景心头却是明白,哪怕他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钱财都买成粮食了,对于整个粮食行业来说也不过沧海一粟,当然,若是放在一镇一郡这种地方,他这样的手笔自然是足以掀起大风大浪的,所以才嘱咐宋岩尽量低调。
要那么多粮食对于云景本身来说当然是没必要的,但还是那句话,有备无患,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某些时候,粮食可比任何手段都要来得有用。
“好的少爷,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保管不会让你失望的”,宋岩一脸凝重的点头道,自家少爷都在着手屯粮了,那么接下来……,他不敢深入去想,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云景笑道:“别有那么多想法,不过是我临时起意罢了,对了,粮食买来如何存放,放在什么地方,不用我教你吧?”
“小的省得,不牢少爷费心,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小的这些年白活算了”,宋岩拍着胸脯道。
云景自然是信得过他的,点头道:“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去吧,着手收购粮食事宜外,伱也继续给我关注一下各处天气变化,实在是今年的天气奇怪得让人迷茫啊”
“好的少爷,那我先去忙了”,宋岩回答道,转身之际,他一拍脑门回头说:“对了少爷,尽早从京城有镖局给你送来了一件东西,我代你收下已经带来,就是这东西”
说着宋岩就朝云景递过去一个长条形木盒。
看到他手中的木盒,云景心头一动,伸手接过道:“京城送来的么,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宋岩也没多想,递给云景后就告辞离去了。
在他走后,云景打开木盒,不出意外,里面躺着一把造型优雅的长剑,宛如一节翠竹,正是不久前在葬剑山被玉兰带走的那把,而今以这样的方式落到了他的手中。
端倪着这把剑,云景心头多少有些感慨,若不知道玉兰为了这把剑经历了什么还好,正是因为知道,还亲眼目睹了,才明白这把剑代表的心意之重。
“何苦呢,何必呢,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值得吗?”
心头自语,端倪片刻,云景把剑放到边上,随剑而来的还有一封信,字迹娟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
打开信封,不出云景预料,正是玉兰姑娘亲手写的。
内容不多,也就寥寥百十来字罢了。
云公子亲启,小女子玉兰敬上,当日一别,君可安好,曾伴君侧,观无剑器傍身,特寻一柄,曰青竹,以赠云君,望喜,君勿疑,解围之恩无以为报,此剑器聊表心意,请勿推辞,冬欲至,京城的风尚带一丝暖意,君若至,薄酒以备,语休难辞,玉兰笔。
纵观这封信,字里行间玉兰绝口不提自己如何得到这把剑,甚至为了自己安心收下,她还特意找了当初帮她解围的借口,云景都能想象到她写这封信的时候是何等的纠结忐忑了,恐怕不知道重写了多少次才有了这封百十来字的信。
将信放在青竹剑边上,云景微微沉吟。
东西都送来了,对方还找了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若退回去倒是有些不妥,但回信却是有必要的。
正当云景考虑如何回信的时候,白芷挎着菜篮子推门回来了,一阵微风吹过,正好吹飞了那封信。
云景下意识就要把那封信抓回来,白芷却先他一步把信捏在了手中,还笑道:“官人怎么如此不小心,冬日风大,若是吹得书稿遗失却是不好……”
说着话,白芷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信上的内容,微微一愣,旋即不动声色的款款走过去把信放在云景身边的石桌上。
表情微微不自然,一丝尴尬一闪即逝,云景心头莫名升起一种被抓奸的感觉自己都觉得荒谬。
“小白回来啦,今天怎么回来怎么早?”云景用青竹剑把信压好抬头道。
眨了眨眼,白芷扬了扬手中的菜篮子说:“今日店里客人不多,就先回来给官人做饭了,等下还得去店里呢”
说完她就往厨房方向走去,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莫名挠挠头,云景看着她的背影问:“小白你就没什么想问想说的吗?”
停下脚步回头,白芷歪了歪脑袋浅笑道:“妾身该说什么问什么吗?妾身怎么听不懂官人的话呢?”
“这……”,云景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对此,白芷笑了笑道:“官人呀,妾身去做饭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云景不禁再度挠头,本来没什么事儿,这怎么整得好像有事儿一样?然后又看向桌子上的青竹剑和信,这事儿整得……
不久后吃饭的时候,白芷绝口不提那封信的事情,甚至对于那把剑也没问一句,只是和云景说些家常和暖心话,就连云景想主动提及她都转移话题叉开了,整得云景浑身不得劲。
然后的然后嘛,这天晚上白芷主动得云景有点招架不住,各种花样轮番上阵,云景那叫一个痛并快乐着,腰子老遭罪了,感情搁这儿等着呢。
虽然不愿承认,但云景最后还是投降了,搂着一身香汗的白芷哭笑不得道:“好小白,不至于吧?”
“官人在说什么呀,难倒你不喜欢吗?”白芷微微抬头媚眼如丝道,目光中充满了狡黠,跟阴谋得逞的小狐狸似得。
看到她这模样,云景心头一动,大呼要老命了。
于是头皮发麻的云景主动坦白道:“那封信是京城认识的一位女子寄来的,当初帮了她一点小忙,特意送来一把剑表示感谢,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官人今天好奇怪哟,似乎是在解释什么?”白芷用一根葱白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道。
深吸口气,云景继续答非所问说:“好吧,她叫玉兰,京城百花阁的头牌,我有次去京城的时候,应邀做客,然后当时玉兰在边上作陪,有一世家子挑事儿,我帮忙解围,后面就没再去过了”
“官人给妾身说这些干啥呀,你们男人出门在外,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妾身岂敢干预,支持还来不及呢,这些妾身都不懂,只知服侍好官人便是妾身应做之事”,白芷靠在云景怀中幽幽道。
不待云景说点什么,她继续又道:“官人呀,妾身此生能陪伴在你身侧便已经知足了,官人心里有妾身那么一点角落更是得天之幸,不敢再奢求太多,官人如此优秀,得任何女子倾心妾身都不意外呢,想来那玉兰姑娘定是一位一眼难忘的美人,若官人有意,纳她进门便是,家里热热闹闹的才好呢,这是妾身真心话”
捏了捏她的脸蛋,云景哭笑不得道:“小白你在说什么啊……”
不待云景把话说完,白芷笑颜如花道:“官人不必多言,妾身懂”
不是,你都懂什么了?
心头纠结无比,云景干脆道:“好了,天色已晚,睡吧”
“嗯,官人呀,继续么?”
“……”
隔天一早,云景无比难得的睡了一次懒觉,面色红润的白芷帮他做好饭菜就去店里了,离去时那风情万种的眼神看得云景心下一抖。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云景总觉得走路都打飘,有些事情吧,他和一个人的体魄强大与否没太大关系,毕竟量就那么多,一再压榨不飘才怪。
坐在床沿,云景下意识摸了摸腰子位置,心说你受苦了,但这种事情吧,能叫受苦吗?
晃晃悠悠起床洗漱,吃着温好的饭菜,嗯,都是大补的,吃完浑身暖洋洋,云景这才舒坦了些,看来白芷还是关心云景身体的……
然而云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几天时间,他那可怕的体质居然都出现了轻微的黑眼圈,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嘴上说着不在乎,这绝对是在抱负!
最终还是宋岩来把云景拯救出了‘苦海’,盖因得启程去给县城林夜星新婚贺喜了,作为多年的同窗好友,自然没道理婚礼当天才到,得提前到达才行,宋岩特意来提醒他的。
对于宋岩到来的提醒,云景简直跟见到救命恩人似得。
宋岩到来的时候是早上,白芷都还没去店里,两人吃着早餐,云景看向她正色道:“小白啊,为夫得去县里给林兄贺喜了,多年的同窗好友,得提前到达方才不失礼数”
目光如水的白芷闻言,掩嘴轻笑道:“理当如此,官人且去便是”
见她如此表情,云景心头莫名松了口气,知道白芷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这几天可是真不容易啊,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一言难尽!
还好还好,自家小白没打算把自己往死里压榨,以后就能回归正常了。
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云景说:“小白安心在家,为夫去去就来,最多三天时间”
之所以要去两三天,倒不是去县城有多远,主要是贺喜这种事情吧,以双方关系,总不能打个照面就走不是。
至于为何不带白芷去,其中自然是有道理的,说起来有些尴尬,白芷的身份到底是妾,人家林夜星娶正妻,那种场合当然不能带妾一起去,否则那不膈应人么,在很多人家,妾的身份吃饭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面见一些重要客人了。
这种事情心照不宣,白芷没说,云景也不会去提这种尴尬的事情。
饭后白芷没急着去店里,而是事无巨细的帮云景准备出行事宜,帮他整理着装礼物等等。
这次去云景也不打算单独前往,好歹如今举人身份,去贺喜自然是要正式一些的,但也不打算太过大张旗鼓的高调,宋岩要带去,还得带两个随从护卫,惯例的刘大壮和丁威,这几人差不多是云景出行的标配了。
趁着这次贺喜,还能和几个多年好友好好聚一聚。
临行前云景专门回家给家人打了声招呼的,这是他每一次出行的惯例,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去了什么地方,让家人知道,以免担心挂念。
这天中午时分云景便已经准备妥当出发了,白芷一路送到镇子口放在停下脚步。
“小白回去吧,此去县城又不远,你乖乖等我回来”,分别之时云景道。
白芷点点头,给云景整理了一下衣衫,面带笑容有些不舍道:“官人且去,家里不用担心,妾身先回去了”
待到她走后,云景这才对赶牛车的宋岩道:“走吧,出发”
于是宋岩赶着牛车,左右刘大壮丁威骑马相护,一路往县城方向而去。
路上云景无心看书,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抬头看天,依旧艳阳高照,虽寒风起,却不见雪花飘。
今年的冬天,反常的是个人都感到不对劲了,甚至有消息传来,京城天子都在带头祭天,效果嘛,明显没有任何效果。
这种天气的问题云景也没办法,只能等老天开恩了。
一行人走在前往县城的路上,行至中途的时候,云景留意到前方一道身影一闪消失在路边林间,当即眉毛一挑。
那道身影的古怪举动刘大壮他们也留意道了,其中丁威下意识将手放在腰间刀柄上沉声道:“少爷,前面似乎又不开眼的意图不轨,如何决断,还请少爷示下”
说话的时候,丁威眼中可谓杀气腾腾,这些年来他们跟着云景几乎都没表现的机会,这不机会主动送上门来了嘛。
哪儿知云景却赶紧摇头道:“别,你们就当没发现,而且对方跳出来我们也得好好配合知道吗?”
说话的时候云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明显很开心的神色。
然而丁威他们却搞不懂了,什么叫乖乖配合?少爷啊,到底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们听错了?配合人家劫道的,你确定不是想戏弄对方吗?
不一会儿,安静的官道上,一个蒙面人刷一下站在了路中间,对方手持一杆长枪,指着云景他们方向厉声道:“那边的,给我停下,那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嘿嘿,对了,那位小郎君好生俊俏,本大王正好差一位压寨相公,就你了,今天你不从也得从,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嘿嘿”
刘大壮他们面面相窥,感情这位不但劫道,更是要抢人!
而且她分明就是一个女的啊,穿着银色小皮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身段优美但压根没彻底张开,听声音年纪绝对不大。
想到云景之前的交代,刘大壮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下意识看向云景。
接下来云景的表现,刘大壮他们直接傻眼了。
只见云景一脸惶恐不安,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破胆了一样,摆手惊恐道:“大王饶命,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什么我都给,还请高抬贵手”
刘大壮他们直接蒙了,这还是自家少爷吗?
劫道的蒙面女子眼中只有云景,那双美目亮晶晶的,看着云景睫毛弯弯道:“嘻嘻,那可由不得小郎君你哟,今天呀,我抢定你了,就乖乖从了我吧,吸溜,真是馋人得紧,你这个压寨相公,本大王要定啦”
“不行啊大王,在下早已有婚约在身,未过门的妻子还等着我去娶她呢,你把我抢走她怎么办啊”,云景继续惊恐道。妙书斋
他这么一说,那劫道的女子似乎更兴奋了,明显在舔嘴唇,道:“那岂不更刺激?你有婚约早说啊,本大王就好这一口,哈哈,你就从了我吧,是你乖乖跟我走呢,还是我把你收拾一顿再乖乖跟我走?”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娘子很厉害的,到时候为了寻我杀上你们山寨,那是给你们带去灾祸,不好不好,而且我也很厉害的,才不乖乖就范”,云景继续摇头道。
劫道女子嘿嘿一笑道:“哼哼,你这小郎君,别逼问动手啊,今天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着他还一步一步压迫感十足的走向云景这边。
刘大壮他们继续面面相窥沉默着,这什么情况啊,自家少爷太反常了,那劫道女子也不对劲,简直就像玩开心了似得,压根当自己等人不存在。
能不这样么,小两口闹着玩呢,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啊。
云景也没想到这段时间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苏小叶会出现在这里,看到自己后还玩起了劫道的游戏。
此时云景面对压迫感十足走来的苏小叶,手忙脚乱的拿起佩剑‘惊恐’道:“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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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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